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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寶方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沒什麼表情。

其他的住戶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那個女人不是我害死的。」

所以，琴師叔可以休息了。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老夫妻兩人策劃的。據說，這個主意，是他妻子先想到的，然後他執行的。」

「紅衣本來是要去的，但是那晚她兒子突然發燒沒去成，溫家輝去接她的時候，我聽到他們大吵了一架。」

我微微挑眉：「他把那些女人都殺了？」

熊方剛懷疑的看著他：「都是以前的事，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平時也沒見你跟他們來往啊。」

「別別別，大哥，我沒別的意思。」熊方剛訕笑，「其實住在這個公寓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這地方，挨著墓地，烏七八糟的，正正經經的人誰住這啊？」

我的手放在一邊，悄悄的給她做手勢。

「他又是怎麼知道的？」熊方剛還是不信，「他不是除了收錢，其他一概不管嗎？」

解寶方和熊方剛對視了wwｗ•hｅｔubｏｏk.coｍ.ｃｏm一下，目光都有些閃爍不定。

「是真的。」解寶方很無奈的點頭。

「本來單身男人喜歡玩一玩也沒什麼，但是怪的是，那些跟他回家的女人，再也沒出來過。」

「哦？」我微微挑眉，「怎麼害的？」

「他帶回家的女人一看打扮，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還是髮廊的低端貨那種。」熊方剛很懂行的樣子。

「就是那個，溫家輝。」熊方剛朝四周看了看，伸手指了指40左右的斯文男，「別看他斯斯文文的，其實他裡邊也是一包蛆。」

熊方剛和解寶方都扭頭過看。

這時候陰風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其他人提心弔膽躲著，不敢放鬆警惕。

解寶方還在猶豫的時候，熊方剛先開口了。

「我，我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人……」

「你的腦子是擺設嗎？我說了，我是來避風頭的，不想高調，現在暴露還不都怪那老頭太沒用。」我淡淡瞥了他一眼。

「我也做過不少wwｗ.ｈetｕbｏｏk•cｏm•ｃoｍ壞事……偷拿工地的材料，200塊的活攔下來，告訴他們只有100塊，多的錢我自己吃了……」

「你之前不是說，他都是半夜偷偷去的嗎？半夜的時候，你怎麼會看見呢？」

「他們也害過人，雖然不是直接的。」

「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親生弟弟身上，花錢找人在弟弟的車做了手腳，弟弟出了車禍。」

「她在樓梯摔死了？」

「兄弟，不，大哥，你真能對付鬼？那你一開始咋不說呢？」熊方剛問了一句。

「當晚，紅衣就抱著孩子跳樓了。」

「以前他們還算有錢，不過岳東山心臟一直不好，需要心臟移植，但醫院等不到合適的。」

「我還以為你說的是跳樓那個女人。」

「如果你不相信，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心臟順理成章的就移植給了他。」

「是嗎？」我很有興趣，伸手指向之前跟他發生過衝突的岳大爺，「那他呢？」

「就只有這些嗎？」我很不耐煩https://m.hetubook.com.com。

「還有呢？住在這棟樓里的都是些什麼人？你們兩個都可以說，誰知道的最多最準確，今晚我便救他一命。」我道。

「應該吧，從那以後我沒再見過她。」熊方剛不確定的說。

「他是個鰥夫，老婆好像得什麼病死的，家裡還擺著老婆的遺像，從搬進這裏，隔一段時間我都能看見他帶女人回來。」

「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我真的看見過牛利明半夜去敲她家的門，只穿個長的浴袍，裏面什麼都沒有，那女的一開門，他就把衣服打開。」

「我……」熊方剛隱晦笑了下，「那女人賊漂亮，還沒有男人，單身帶個孩子，樓里沒幾個男的不惦記。」

「還有誰惦記她？」

熊方剛舔了舔嘴角，低聲道：「我看上過一個女的，但她不肯從我，我就到處說她是盪|婦勾男人，害的她被男人打。」

我很滿意。

「不不不，還有……」熊方剛使勁的想著，「其實我年輕的時候，搶劫坐過牢……」

我趁機拿出黑和-圖-書傘，讓琴師叔回去休息。

我可以通過他的口，來得知公寓樓的人都做過什麼。

「溫家輝很生氣，說什麼紅衣欺騙他的感情，他受不了要報復什麼的……」

「這我不知道，畢竟沒親眼看見。他老跟紅衣搭訕，忙前忙后幫她做事情，終於逮著機會，叫紅衣到他的家裡去。」

「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也配？」我輕蔑的搖頭，「你可以走了。」

在我的小本本上，又一個名字被×掉了。

「是袁叔告訴我的，這裏每一個人的過去，袁叔都清楚。」解寶方道。

「他們老兩口確實有點讓人看不懂。」熊方剛道，「平時不怎麼和人打交道，好像是退休教師，家裡一堆的書，挺有文化的。」

「同一種人？」

陰風逐漸變小。

「難道你忘了幸運顧客的事？」

「我看那位岳大爺就未必啊，他之前不還幫過雷工。而且，被鬼追的時候，一直帶著自己的老伴，從沒有過拋棄的想法。」

他這種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是可以毫不猶豫的出賣別人的。hetubook.com.com

這時，陰風已經完全消散，但空氣里殘留著陰冷的氣息。

「我還教我兒子，罵她兒子是野種……跳樓那天，她來找過我，叫我不要讓兒子亂說，我說除非你肯陪我睡一覺，她打了我一巴掌，我氣的一下子就把她從樓梯推下去……」

她才剛剛修鍊鬼術，魂魄還凝實的不夠穩定，不能折騰的太久。

解寶方幽幽的笑了下。

「他們其實……雖然沒在公寓做過什麼，但搬來以前……」解寶方沉不住氣，開始說了。

我哦了一聲，這才轉頭看解寶方：「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解寶方看他的眼神一下都變了。

「我，我害死過人！」熊方剛急了，壓低聲音道。

「那他又做過什麼？」我問熊方剛。

解寶方想插話，但我故意沒給他機會。

之所以要二選一，就是要製造競爭，斷了他們藏著掖著的意思。而且一方說謊，另一方馬上就可以揭穿。

「滾。」我眼皮都不抬一下。

果然，熊方剛毫不猶豫道。

「是誰？」我發現熊方剛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