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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把我們的過去告訴你們，如果沒有免費的房子，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然後我就跟她搭訕了。」

「我要出去——」

解寶方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但還是點點頭。

「就算告訴你，恐怕你也做不到。」我朝門外看了一眼，空氣變得陰冷，走廊有動靜了。

家明想了想，半信半疑：「為什麼要定這種古怪的條件？」

但我戴著人皮手套呢，一般的大力士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聲音很近，好像就在通往10樓的樓梯上。

「至少，這裏……清凈……」家明又皺了一下眉。

昏暗的燈光下，桌椅板凳倒了一地。

「不一樣，這裏死人多，活人少，鄰居之間關係冷漠，沒人打擾我們的生活。」家明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根煙放在鼻尖聞了聞，又收起來。

家明沉默了一會，聽著外面時有時無的慘叫。

屋子裡除了男人的嘶吼，還有東西翻到的聲音。

家明不顧女友的反對，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好像束縛手堵住了嘴。ｈetｕｂｏｏｋ.coｍ.ｃｏm

「開什麼玩笑？耍著我們好玩！」家明果然憤怒了。

「我沒有開玩笑，這就是成為幸運顧客的條件。你們也來這住了些日子了，多少也能看出一些吧，他們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我說不用就不用！」男人頓時冷下臉，手用力把門往回拽。

「她只做過一件錯事，那就是認識了我。」

「不……」

解寶方嘆了口氣。

「怎麼才能成為幸運顧客？」家明立刻問道。

「真的？」家明驚愕。

最矚目的是一把摔的半壞的大提琴。

瘦白女人忽然喊了一聲。

外面的慘叫幾乎要響徹整個大樓。

女人突然抓住手邊的琴弓，鋒利的弓弦架在自己瘦弱的脖頸上。

「她經常點外賣，十次有七八次都是我送的，時間久了就認識了。」

難道住戶們還沒能上去？

剛才我救人還要條件呢，現在，卻主動邀請別人。

「你……」男人眉頭深皺，拳頭捏緊。

「她長的好看，第一次送外賣的和*圖*書時候我就注意到她了，我發現她很孤獨也很憂愁，拿了外賣總是一個人在外面吃。」

趁對方不注意，一把奪過琴弓。

「我們沒事，樓里怎麼了？那些紅衣服出現了？」

短暫的混亂后，恢復沉默。

「不信你問他啊，他原來就是公寓的售房員。」我指了下解寶方。

「你不知道幸運顧客的事？只要滿足條件，就能免費得到一套無憂城的房子。」

「停手！」

「等等。」我把手卡進門縫，朝外拉，「你女朋友說，她要出來，你不聽聽她的意見？」

「可是說了咱們就有家了啊！」

「平常人避之不及的事情，對你來說卻成了優勢，有意思。我很好奇，你知道了成為幸運顧客的條件，還會不會這麼想。」

「這得問我們老闆。」解寶方搖搖頭，「不過你不覺得和這棟樓很配嗎？古怪的人，古怪的事，古怪的規矩。」

她纖瘦的手艱難撐著沙發，雙腿無力的掛在沙發邊上。

「清清，你願意說嗎？」猶豫一陣，他ｈttps://wｗw•ｈｅｔuｂｏok.ｃom•coｍ還是選擇徵求女友的意見。

過了一會，門開了一條縫，男人露出布滿紅血絲的陰沉眼睛。

「咱們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裏，等錢攢夠，我就把這個小房子買下來，咱們就有自己的家了……」

「你們還好嗎？」我又拍了拍門。

「不要說，我不想說，我不想給別人知道。」清清強烈的反對。

我把門關上。

「你需要告訴我們你的過去，必須是做過壞事的人，才有機會得到這個名額。」

「我要出去……」瘦白女人虛弱的抬起頭，黑髮下的眼睛淚光盈盈，「我，要，出去……」

「你什麼意思？」男人臉色立刻冷下來。

呯。

「你過來我就死！」

家明把臉淹沒在煙霧中，似乎這樣能讓他感覺好一點。

「想成為幸運顧客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關鍵在於……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沒錯，管理員暈過去了，紅衣到處殺人，你們最好和我們呆在一起。」我朝門縫裡瞥了一眼。

「我們的認識是個偶m.hetubook.com.com然。」

「是不是紅衣服來了？」家明很敏銳，站起來探頭朝走廊外看了看。

瘦白女人半躺在沙發上，臉龐被散亂的黑髮遮蓋，手邊有一把琴弓。

解寶方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這得看你符不符合條件。」我很淡定。

「就這種地方的房子，你還願意住？」我很不客氣的，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也示意解寶方坐下。

「你管這叫清凈？」我笑了。

家明坐下來，拿出煙點燃，狠狠抽了幾口。

好的是，沒有翅膀扇動的聲音。

「寶哥，你來介紹。」我對解寶方做了個手勢。

有冷冷的血腥味飄來。

「清清是個富家女，她的過去很單純。」

樓上響起隱隱的慘叫。

解寶方把滿身異味的袁叔放在椅子上扶著，自己站在一邊。

「買？這裏的房子還用的著買嗎？」我不禁笑出聲。

清清眼神里透著無奈的苦，腦袋軟軟的倒在沙發上，淚水無聲滑落。

「你先說。」

家明瞪了瞪我，憐愛的拭去女友臉上的淚痕。

眼淚滑下臉龐，女人的眼神異ｈttps://ｍ•hｅtuｂook•ｃｏm.com常堅定。

「女士，請體諒體諒，現在不方便出門。我們也借你們的屋子，暫避一下。」

「別開窗！」

「清清，你不能出去。」男人表情溫柔了一些，走向女人。

「她很單純，沒有心眼，所以我很快就套出了她發愁的原因。」

「不用，我們又沒做過什麼。」男人想了一下，還是拒絕，就要把門關起來。

「清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他小聲在女友耳邊呢喃一句，毅然轉身回到客廳。

房門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我掰開了。

「什麼意思？」家明緊緊問道。

「那段時間我實在沒錢了，就去混了個外賣員，清清的音樂學院正好在我外送的片區。」

解寶方看我。

「現在外面不安全，這裡有那種東西，你別信他們的。」叫家明的男人過去，小心翼翼的哄著女友。

「我從小就不學好，是個整天渾渾噩噩度日的小混混。」

「清清……」男人很無奈。

「別過來！」

「家明，我不想待在這裏，一點都不想……」叫清清的女人流著淚搖頭，看著十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