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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右安的爸爸？」

「若怡，怎麼能怪你呢？是他們的錯……是我的錯……」

「好，我答應你。」

把許右安和春蘭都嚇了一跳。

「這麼晚，妹妹還出門？」蘇若怡很吃驚。

「外面冷，你趕緊躺下，把被子蓋好，千萬不能感冒了。」

「如果讓她發現你的存在，你什麼也別想得到！」

許右安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克制住憤怒的情緒，轉身走到門口。

「呵呵，後悔了吧？」

「小傻瓜，知道嗎？你是我這輩子的最愛。」

蘇若怡嚇了一跳，往後退了退。

蘇若怡看了看他，嘟嘴道：「半分鐘。」

「因為那個外來的女人？她也沒資格入我家的門。」

「如果，我不呢？」

「你要說話算話，我好害怕，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許右安放下妻子，拉過被子給她蓋好。

許右安卻搖搖頭，下樓了。

「他不會有事的。」

「是不是因為我？我聽到了一些……不是偷聽，是你們的聲音很大，是我該說對不起，讓你為難了。」

「當然了，你是和-圖-書我的妻子！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許右安捧著她蒼白的臉，輕輕的吻去淚痕。

許右安把妻子推回房裡。

一扇房門推開，蘇若怡小心翼翼的臉露了出來。

蘇若怡很難過。

「右安。」

「我不同意！你妹妹也不同意，我想你媽媽也不同意……」

「若怡，我不想你再為我們家這些事操心了，這些本來就不是你該承受的，我的責任，我去解決！」

三樓沉默了。

伴隨著一股難聞的異味，一張蒼老的慘白的臉，在樓梯昏暗處浮現。

「你別做夢了！我不可能照你說的做，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明天就走！」

許右安在門口站了一下，微微吐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變得冰冷，快步的跑下樓。

蘇若怡抬起頭，看著丈夫的臉。

「兒子啊，你還是這麼沒用。」蒼老的聲音幽幽道，語氣裡帶著一絲戲謔。

那是一把鋒利的剪刀。

而我，則悄悄將門推開一點縫隙，觀察著他們的動靜。

「你抱我一下，抱我一下我就走。」春蘭試hetu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m探著，朝屋裡邁出腳步。

許右安在樓梯口回頭。

春蘭披頭散髮的站在門口，比鬼還嚇人。

「我該怎麼幫你？」蘇若怡抱住丈夫。

「那也太辛苦了吧，要是她能和我們一起走就好了，我一定會像親妹妹一樣對待她。」

「不行……」

「你後悔還來得及，明天就自己離開，我也不計較，就當你是眾多遊客中的一個了。」

「你不睡嗎？」

「還不走？」

「右安，你去上廁所怎麼還穿這麼多？」

隨後，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

蘇若怡怔怔的站在門口，眼眸暗了下去。

「我為什麼回來，你不知道嗎？」

蘇若怡走到門口，似乎有話想說。

「在這個家裡，只有大家，沒有個人！你既然已經回來了，就應該很清楚。」

許右安氣喘吁吁，額頭上青筋都冒了出來。

春蘭抬起的腳一頓，動作頓時慌亂起來。

「那也是我的事！」

「聽到你的叫聲，我上來的急，樓下的燈沒有關。我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許右安冷冷道。和*圖*書

「怎麼了？」

「不好！」

「怎麼？」

「不用你管。」

「右安？」

「我呵護你照顧你都來不及。」

得到丈夫的安慰，蘇若怡的情緒總算好了一些，但仍然被夢中的場景嚇的心有餘悸。

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表情一呆，眉頭微微擰起。

「他沒你想象中那麼在乎你，知難而退是你最好的結果。」許父陰測測地說道。

「你這種女人永遠都沒資格進我家的門！」蒼老沙啞的身影，從黑暗的樓梯上傳來。

一樓。

蘇若怡躺在床上，望著他鞋子上的泥濘發獃，直到房門合上。

許右安寵溺的點了點頭，抱緊了妻子，可眼神里卻浮現出憂慮。

「謝謝！」

「那叔叔一個人……」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我已經結婚了，她就是我的妻子！你們誰都無權干涉！」

蘇若怡像個小貓一樣，很享受的趴在丈夫懷裡，但突然，她睜開眼睛，輕輕抽動兩下鼻翼。

「你這樣已經很好了……明天，我們就走吧……他們永遠也不可能變好……」許右安滿身和-圖-書疲憊。

「如果她願意，我帶她一起走。」

蘇若怡拒絕道。

三樓，傳來低低的蒼老的嘲諷聲。

許右安停在了二樓的轉角處，抬頭望向三樓。

「沒錯。」許父雙手攙扶著樓梯的扶手，只露出脖頸及其以上的部位，剩下的身體隱藏在黑暗中。

「你知道自己逃不掉的，遲早也要回來的。兒子，我給了你十年的自由，你也該懂事了，家裡的事……」

「若怡，你繼續睡吧，我下去等妹妹，她一回來就跟她說這件事。」

蘇若怡臉上有了甜蜜的笑容，她鑽進丈夫的懷裡。

他垂著頭，黯然地說道。

「可是我一個人在屋裡害怕。」蘇若怡深深的看著他。

「不許提我媽！」許右安突然暴怒，捏緊拳頭，衝著樓上吼道，「在這個家裡，誰都沒有資格提她，特別是你！」

蘇若怡怯怯的望著他恐怖的老臉，咬了咬牙。

「有小小怡陪著你，沒事的。我用跑的，很快就回來，一分鐘，好不好？」許右安從床頭拿起粉色的布娃娃，放在妻子的身邊。

她什麼都不敢說，倉ｍ.hetuｂｏoｋ.cｏｍ.ｃｏm皇失措的退了出去，飛快的翻牆離開。

「好吧，你說半分鐘就半分鐘。」許右安寵溺的笑了，用手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轉身快步朝外走去。

「嗯？」許右安歪了歪頭，笑容有些發僵。

「對不起，若怡，我和他吵架了。」

他的雙腿應該有問題，好像是爬著走的。

黑暗的樓梯角落，有雙陰沉的眼睛和他冷冷對視。

「還不快滾！」

「可是，妹妹怎麼辦？她一個人照顧生病的叔叔，很辛苦……我知道你心裏其實很愧疚，我不想你內疚一輩子。」

許右安笑了笑。

許右安沉著臉走上樓梯。

「剛才不是我，這個女人不知道要纏你到什麼時候，不用我管，你搞得定嗎？」

「那你以後晚上去上廁所，都要告訴我，別把我一個人留在屋子裡。」她撒嬌的道。

突然，一個寒光閃閃的東西從樓梯上面飛了下來，插在了地面。

許右安感激的沖妻子笑了笑，就轉身下樓。

嗖！

「我們家的茶花很特別，半夜都需要施肥，她去挑肥了。」

「我睡不著了，下樓和你一起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