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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藍很開心的看著我，眼睛里亮晶晶的，但她的瞳孔已經發生了變化。

「和我們蛇類一樣，勤加修鍊，也許，假以時日，能恢復人貌。」

我抱緊她冰冷的身體：「不要再說了……」

「很好。」

蛇界內一片寂靜。

我低頭。

「她在強行的分離蛇靈！」黑柳爺震驚道，「蛇靈受驚，要加快讓她的身體化蛇了！」

「絕無！」黑柳爺堅決道，「就算有也是過去，如今烏蛇已事，邪珠也沒了，我黑柳在次起誓，從今以後蛇界絕不為害人間。」

沒多久。

阿龍上前一步，直接扭斷他的手指，並將他撂倒在地。

「李雲風，不用勉強別人了。」戰藍上前來，對我搖搖頭。

我咬了咬牙，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好。」

然後，我頭也不回，走進黑暗的通道。

這是我第一次失去一個重要的朋友。

如果可以選，我寧願她是當初那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去告訴你們的仙公，我叫李雲風，讓他直接來找我！」

他m.ｈetubook•cｏm.coｍ殺豬般的慘叫回蕩在蛇洞。

從人類的眼眸，變成了蛇類的豎瞳。

「你應該慶幸，你是戰藍的父親，否則，你現在已經發不出半點聲音了。」

「兄台，蛇界剛剛涅槃，有太多事情要處理，黑柳就送到這裏了。」黑柳爺從自己身上折下一塊鱗片，遞給我。

「蛇靈已在她體內根深蒂固，侵蝕她的神魂……以她的身體狀況來看，其實……撐不了多久了。」

「是。」

我沉聲道：「一條蛇多久才能煉成人形？」

玉石是形狀是一條沉睡的小青蛇，我看了一眼，拿過來收下。

戰藍的手已經涼的沒有人類的溫度，卻依然燦爛的笑著。

他問題一大堆。

他們小聲的交談了些什麼，一隊長的臉色變了又變，看我的眼神成了畏懼。

「東西到手了嗎？」

「我在。」一直等候在旁邊的黑柳爺，連忙過來，雙手遞上一塊碧綠的玉石。

「兄台三思啊！」黑柳爺大驚，連忙後退和-圖-書。

「黑柳爺。」

「撐不了多久，是什麼意思？」

「戰藍！」

「蛇界和仙公堂有無關聯？」

「謝謝你。」

「還有的人呢？小姐呢？」

「共生？」我皺起眉頭，「如何共生？」

我看到她眼睛里的平靜，不由得心中一震：「你早就知道了。」

我看都不看他，徑直走向戰藍的父親。

「雖然老天爺不公平，但我也接受了這個事實。」戰藍笑了笑，摸了摸自己長著蛇鱗的臉龐。

「我到底還是不想變成怪物。」

我終於回過神來，默默的將手心這一點灰燼小心收好，緩緩站起來。

「化蛇，只是時間的問題。」黑柳爺如實道，「其實化蛇也未必是壞事，至少這位姑娘還能活下來。」

「我很多方面已經變的像蛇一樣，不是一天兩天了。」

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

「我早就想結束，只是他們不讓我死。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我可以幫他們進入蛇界，尋找蛇王內丹。」

「你是什麼人？」

「你的和*圖*書出現，讓我很驚喜。」

「我不想變成妖怪。」

「戰藍！」我上前，抓住戰藍的手，「不要做傻事！」

「你……」

她的身體越來越涼。

戰藍的身體顫抖。

我道：「你從來都不醜！現在也一樣！」

她的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請把我帶回人間，埋在有很多花的地方……」

我不滿道：「那用你的內丹，是不是可以縮減時間？」

我示意阿龍收下蛇鱗。

我只是面無表情。

我微微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

身上的鱗片似乎也在增多。

我看著她的身體慢慢的化成灰燼，只剩握在手心那一點。

黑柳爺猶豫著道：「少則數百年，多則……千年。」

「蛇靈我已經抓住了，禁錮在這塊玉石當中。」

「兄台對蛇界的幫助，我黑柳沒齒難忘。今後兄台若有需要，黑柳和蛇界當義不容辭。」

戰藍開心的笑著，緊緊的抱著我。

一團青色的光芒從她的後背冒出來。

展老闆看到我們，很是驚愕。

「好。」

「ｗｗｗ.ｈetｕｂoｏｋ•cｏm.cｏm謝謝你，李雲風。」

戰藍笑的很坦然。

「那些女的是什麼情況……」

「今後若有需要，只需在這塊鱗片上滴入一滴鮮血，黑柳自會前來相助。」

阿龍帶著姑娘們跟在後面，然後是二隊。

現實的時間似乎沒有過去多久。

「到底老天爺自己也看不下去了，給了我最後一絲希望。」

「李雲風……」

「我不是在做傻事！」

蛇鱗褪去，身體雖然恢復正常，可眼中已經沒有半分神采。

跨過一道石門，我們回到了蛇洞。

「你認識我的女兒？你混到這裏來，到底什麼居心？我女兒呢……」他瞪大眼睛。

「謝謝你沒有讓我變成妖怪。」

「現在，可以送我們離開了。」

「你也知道這個時間太長，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搖頭。

「我真不敢想象自己，完全化蛇后，會是什麼醜樣子。」

清潔公司的一隊，以及展老闆，還有戰藍的父親都在這裏。

「我死了以後，不要放走蛇靈，仙公需要它，是為了青龍……hetubook.com.com」

一種巨大的疼痛從心底生出，將我整個人包圍，我說不出話來。

「其實我很開心……最後的時間有你陪伴……」

「李雲風，我是人。」

感覺到我身上的殺氣，戰藍的父親再無法保持之前的淡定，驚恐的後退。

黑柳爺連忙引路，將我和其他人領到城邊，打開一處通道。

一隊的人震驚無比，想要上前幫忙，被二隊的人阻止了。

「李雲風，這次是真的再見了。」

「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沒有人敢打擾我。

「強行分離，神魂殘破，只會讓她死的更快……」黑柳爺無奈。

「請讓我保留最後的體面，好嗎……」

戰藍近乎哀求的看著我。

「最好當然是將蛇靈的能力據為己有，做到收放自如，但看這位姑娘的情況，恐怕不妙。」黑柳爺嘆息道。

「喂，你幹什麼……」展老闆不滿的伸手指著我。

她解脫的笑容已經凝固在蒼白的臉上。

但我心裏卻很發酸。

「就算你不出現，我也會吞掉內丹。變成個妖怪，殺死他們，再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