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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鐵耐心解釋。

小鎮沸騰起來。

「在我們那小地方，能來一次就能吹一輩子了。」

爐子里的火炭呼啦啦的燒的紅紅火火。

「那其他的劍豪呢？」我又問。

「他看起來瘦瘦弱弱的，能幹個啥？」老闆看我一眼，大手一擺，「最多管碗飯吃，沒有工錢！」

這時，我們已經來到一家大鐵鋪外面。

半個時辰過的很快。

「李老弟，你說說你咋回事，有口飯吃有啥不好？幹啥要塊廢鐵啊。」老鐵一邊熟練的拉風箱，一邊埋怨我。

「只要你們能在開始前把活幹完，就可以去。」

「赤霄劍聖就是那個從圍牆過來的白衣人？」

「大劍師已經去比武台了……」

「是，是。多謝老闆收留！這是我同鄉老弟，他能不能和我一起？」老鐵不停的彎腰感謝。

「既然是並列第一，不能一起去雀靈池？」

老鐵望了望四周。

「開始了！」

「那當然！她是保持等級時間最長的劍士，已經三個英雄會了，幾乎所有的劍和*圖*書士都很尊重她。也只有她，有資格開英雄樓。」

「我當然有我的用處。」我笑了笑，沒解釋，幫忙做起雜活來。

「老鐵，你鑄劍嗎？」

緊趕慢趕，在火爐邊忙出一身汗。

「當然，那是百年前的事了。又一百年過去，誰知道誰會變得更厲害呢？」

「未必，你先把劍打出來再說。時間緊急，有個劍的形狀就可以了，不用講究太多。」我把廢鐵塞進老鐵的手裡。

滿身橫肉的老闆當即就安排了活計。

「李兄弟，你快些，英雄會馬上就開始了！」老鐵三兩下收拾好手裡的東西，著急的催促我。

我學著他的樣子，拉起了風箱。

目標已經明確，現在我可以去了解了解其他參賽者的情況。

呲的一聲水響。

街道上人流涌動。

「先不說你的劍術如何，光是這塊廢鐵就不行啊……」

「這次他竟然沒來參加，只派出個徒弟……那徒弟再有天分，也未必趕得上師父。只怕這次的第一，非赤霄劍和圖書聖莫屬了。」

「除了那些有名的見識，其他我都不知道。」老鐵搖搖頭，「這些都是聽我師父說的，他來過上一次英雄會。當然，和我一樣，都是看看而已。」

我逐漸明白：「看來劍士的等級，是由英雄榜的排名來決定的。」

「只要把這個東西給我就行了。」

「不，是並列第一。上次英雄會他和赤霄劍聖打了個平手，勝負未分，誰也沒能進入雀靈池。」

「啥？」老鐵愣住，看了看那塊廢鐵，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你不會是想用這個打把劍，去參加英雄會吧？」

「老鐵，距離英雄會開始還有多長時間？」

他的目光在牆上那些長劍上面停留的時間，比在打鐵火爐上停留的多。

「英雄榜每百年舉行一次，那榜單排名，豈不也是每百年變更一次。」

我若有所思：「英雄樓的老闆娘等級是劍豪，看來相當不簡單啊。」

老鐵張頭探腦的往裡面瞧。

老鐵跺了一下腳，還是繫上皮裙幫忙了m•hｅtuｂoｏk•ｃoｍ•ｃoｍ。

「是啊，前三為劍聖。前四到前十為劍豪，十一到三十為劍痴，三十一到八十就是最普通的劍士。八十過後，就不配在英雄榜留下名號了。」

一把又丑又粗糙的鐵劍總算成形了。

「也就是說，他在英雄榜排名第二？」

「我不要工錢，也不用你管飯，只要……」我目光從鐵鋪里掃過，看到一塊打廢的鐵胚，伸手指過去。

「看你這個身形，先拉風箱和打雜吧。」

「當然不能，必須分個高下才行！天下第一，只能有一個！只有獨一無二的第一，才有資格成為劍神。」老鐵有些惋惜。

「當然厲害了！他是上一次英雄大會，劍術最高的頂尖高手之一，差點就能去雀靈池的。」老鐵臉上寫著崇拜。

「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這個忙你得幫。快開始吧，再墨跡就趕不上英雄會了！」

「都怪我多嘴……」

老鐵又問：「那老闆，一會英雄會，我們……」

「約莫半個多時辰吧。」

老闆把鎚子一ｈｅｔｕbｏok•ｃｏm.ｃｏm扔，也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這塊鐵胚本身就有劍的雛形，只是材質太差，難以打造出一把像樣的劍，所以被丟棄。

叮叮咚咚。

老闆人挺爽快的，交代完以後，繫上皮圍裙，掄著鐵鎚叮叮咚咚的打鐵去了。

但我卻磨磨蹭蹭，等老闆走遠以後，把手裡的掃把一丟，撿起那塊廢鐵。

「這……簡直異想天開！」老鐵瞪大眼睛，「你不會以為，預言里那個人，就是你吧？」

但只是做個劍的樣子，還是沒問題的。

「這裏鐵匠鋪挺多，我想過去走動走動，看他們招不招人。要不你和我一起，在這裡有碗飯吃，好過原來的窮鄉僻壤。」

簡直是人人奔走呼喊，興奮激動甚至是狂熱的跑向比武台。

「誰不想啊，但這些劍很貴的，我連最此等的都買不起。再說，我買來有什麼用？」

他換了一家鐵鋪，得到的待遇還是一樣。

不過他並不氣餒，每個鐵鋪都問了一遍，終於有個能收他做零工雜活的。

老實說，他個子雖然不和*圖*書矮，但身形比較乾瘦，真不像個能打鐵的人。

他走進鐵鋪，鼓起勇氣詢問招不招人，被人看了一眼后，便擺手趕了出來。

「老鐵，你想不想買把劍？」

「好咧。」

「是啊，規則就這麼殘酷，不進則退。等級掉落不單單是丟人，更意味著地位的降低，學徒會離開你，其他劍士會恥笑你……所以一旦上了英雄榜，所有劍士都得玩了命的努力。」

「老鐵，那個無極劍聖什麼來頭？他的學徒都那麼厲害？」我邊走邊問。

「英雄會開始了！」

看了一眼那承載著無數劍客夢想的土台，我收起眼神中的鋒芒。

「廢鐵能做啥？也行，看你這身板，乾的活也就值個廢鐵。」

「不，那是鳴霜劍聖。忘了告訴你，英雄榜排名前三的，都是劍聖。上一次，鳴霜劍聖就是第三名。也是劍神的熱門爭奪人，只是，聽說他比起赤霄劍聖，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雖然他身材不算強壯，但到底也是干力氣活的，鐵鎚還是拿得動。

「你們，把活幹完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