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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要看你是拍那一種視頻了，如果涉及一些不良信息並且傳播的話，那就犯法了，我們有權對你進行拘留。」

「博弈……，跟兇手？」畫眉問道。

「不然我進去揍他一頓算了。」高峰擼起了袖子。

「你懷疑？」畫眉驚訝的問道。

「算了。」王征攔住高峰，沉默道：「對方現在頂多是治安處罰，而這個案子已經轉給市局了，別忘了我們現在是調查什麼的。」

「那拍視頻犯法嗎？」

「不犯法。」

「什麼？」畫眉疑惑道。

「不知道。」王征搖了搖頭，沉思道：「每一個反社會人格都是矛盾的，有時候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有意識的行為過後，很有可能會忽然切換成正常人。」

「不單純的是為了搶救死者吧。」王征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從兇手的手法上來看，他肯定有這方面的專業經驗，從剝皮到搶救，我總覺得他是想告訴我們一句話。」

「有些事不能說出來。」王征擺了擺手，「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但是首先我們要保證我們自己的安全。」

「輕鬆？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來自上面的壓力消失了吧。」畫眉自顧自的說道。

「這小子就是個人渣。」高峰搖https://m.hetubook.com.com頭道。從對方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來，他有什麼膽子犯案。

「可是，你不是把那些人都抓起來了嗎？」畫眉趕緊道。

奇怪的是，所有人里唯一沒有下一步動作的確是王征和畫眉。

「我能殺人，也能救人！」王征道。

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從周美玲租的房間門口發現了偷|拍設備，很快又在客廳茶几的中層，還有浴室的磚縫裡又找到了以同樣手法安裝的偷|拍器，通過設備內置的儲存卡度去了安裝錄像上的畫面，確定了錄像的安裝人，也就是周美玲生前的房東。

「拍照犯法嗎？」

「可以這麼說。」王征閉上眼睛道：「從第一個罐頭案到現在的剝皮案，每一個案子的出現都好像是一場博弈，我贏了兇手繩之於法，我輸了兇手逍遙法外，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畫眉聽到這，沉默的看著王征一眼，搖了搖頭沒有再開口。

望著坐在對面那個有些禿頂的男人，基層負責錄口供的警員有些無語，甚至在監審室里坐著的王征等人更加的無語。

「不，準確的來說是他們把這些人送出來，為了試驗我的能力，或者說是把我當成了清道夫，替他掃平這些不應該出和-圖-書現的垃圾。」王征冷聲道。

回到專案組的辦公室，高峰馬上便找到了死者和親屬的一些治療著手調查，而古俠則是直接到局長辦公室研討一下接下來的情況，白靈也一直忙著對死者的身體再次進行一次全方位的檢查。

想法往往是好的，可是到了實際卻不是那麼回事。

「什麼都不要做，把這個案子破了。」王征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你和我的箱子里的東西，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那是什麼。」

「范前被抓前曾經問我，有沒有興趣加入他們組織，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王征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道：「之後他留給我一個坐標，緊接著就發生了肢解案，再到後面的蜂巢案和屍油娃娃的案子，我都沒有察覺，直到這個剝皮案的出現，我才明白了一點。」

王征笑著看著畫眉，然後食指貼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我悄悄的告訴你，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是啊，我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不合群，所以不接受任何的友誼，即便接受的也是……」王征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轉移話題道：「古俠教授邀請我進組的時候，其實我也很抗拒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是當我破了第一個案子之後，我反而覺得有些輕鬆。」

「是啊。」王征笑著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等警方破案時已經過了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五十年？」

「我也不知道。」王征似乎知道畫眉想要問什麼，搖頭苦笑道：「我現在只是大概知道這件事，還有很多事回想起來我也覺得自己很蠢，恐怕線索已經被抹乾凈了。」

根據這位房東的供述，安裝針孔攝像機完全就是個人需要，原因是覺得自己老婆年紀大了沒有吸引力了，所以他才會以單間出租的名義來吸引一些女租客來住，不僅僅能夠額外賺點錢，還可以順便滿足他的偷窺欲。

「那你抓我幹啥？我就自己看我也沒傳播出去啊！」

「失憶？」畫眉沉默道。

「回去。」王征笑了笑，開口繼續道：「不回去的話，我們怎麼知道他們玩什麼把戲。」

基本上只要他看上的租客，他的手裡都存著人家的視頻和睡姿，更過分的還有些年輕小情侶的房事視頻。

聽到這話，高峰不由得一怔，然後握緊的拳頭鬆開，就此作罷。

「上面的壓力？」王征搖了搖頭，輕笑道：「並不是，我連四周的人怎麼看我都不在乎，我會m.hetubook.com.com在乎上面？你錯了。我說得輕鬆是一種博弈完后的喜悅。」

「不算是失憶，更像是一種「能力」，在需要的時候，這種力量會帶給他很多的驚喜，包括我的共情也是這樣。」王征沉默了一會，繼續道：「當我使用這種「能力」的時候，我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誰，可能是王征，也可能是兇手。」

「什麼！」畫眉驚叫一聲，差點站了起來。她還從來沒想過，兇手的背後竟然還有指使者。

「那我們還回專案組嗎？」畫眉道。

「這就是我不同意你成為專案組成員的原因了。」畫眉冷哼道：「你要知道，即便沒有你，警方也能夠破案的。」

王征在一旁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擁有160的智商。」畫眉苦笑道。

兩個人在當天急匆匆的離開了市局，並沒有到任何一個與案子有關的現場，反而回到了畫眉的診所。

本來遇到這樣的情況，簡單的做個筆錄就行了，但是因為周美玲死亡的關係，為了謹慎起見，古俠便通知當地警方以治安傳喚為理由先把人帶回來審一審，說不定在他的身上能有什麼突破口。

「他們一直知道我的存在，而我的每一步他們都很清楚，甚至從范前以後的案子，都是針對我而https://m.hetubook.com.com來的。」王征說到這，雙手交叉了起來，表情罕見的表現出凝重。

畫眉趕緊捂住了嘴巴，然後點了點頭。

「什麼？」畫眉壓低聲音道。

「這就是一場賽跑。」王征睜開了眼睛道：「而且，我已經大概的知道了兇手的作案手法，而且還有兇手幕後的是誰了。」

「那……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麼？」畫眉終於調整好了情緒，輕聲道。

「這……」畫眉沉默了起來。她還是頭一次覺得看不懂王征，好像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聽到這，畫眉的臉上只剩下了驚訝的表情，她知道王征沒有妄想症，可是如果真的像是王征說的一樣的話，那他們太可怕了，可他們又是誰呢？

「我很奇怪，這個兇手殺人動機，明明是為了剝皮，但是為什麼不親手把死者殺了，反而把死者丟棄了？」畫眉咬著筆頭，疑惑道：「還有拋棄死者的車子，還有一系列的醫療手段，難道是為了搶救死者？」

「你很奇怪，其實我也很奇怪，我從小到大一直習慣沉溺在自己的思想里，我不覺得自己的能力有什麼特殊，甚至我覺得你們都很笨。」王征笑著道。

「這是什麼意思？」畫眉狠狠的拍著面前的桌子，氣憤道：「既然有本事救人，為什麼還要殺人？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