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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道之主

作者:不放心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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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你想讓我動手嗎?

第86章 你想讓我動手嗎?

真結死仇的時候,誰特么還管你是誰,背後有誰,殺了你有什麼後果之類的。
那個時候,會有一少部分地方,少數山谷,或者河流,冰雪會融化掉一部分,露出土地。
餘子清估計,他們已經在這裏很久了。
「你們不用管。」
他忽然有點理解,為什麼大震放任白陽邪祀搞事了。
然而今年,這裏就沒暖和過,積雪也從來沒化過。
什麼時候,人口消耗到,南部沒那麼冷的地方,那些牧區、良田、河流,足夠容納下剩下的人時。
這不是一個部落,一個村子之類的遷徙,而是半個國度的人,一起向南遷徙。
但看看那些痕迹,一年之內,似乎已經沒有人來過了。
一路前行,上千里地,都是荒蕪一片,大雪覆蓋了整個世界,寒風還是那麼冷。
這位大佬,想的可真周到,通行令都給了。
南部的人,怎麼可能讓出那些自己賴以生存的牧區、良田、河流。
那是這裏人短暫的豐收季節,能採摘到一些特殊的靈藥,去換取一些其他的資源。
看到餘子清之後,立刻鬆了口氣。
越來越多有人活動的痕迹,卻再也看不到一個人。
惻惻拿出那塊閃爍著雷光的令牌,隨手拋給對方。
這事無解。
無論如何,餘子清都沒辦法對那些只是想求活的牧民下手。
惻惻指了指更北的地方。
因為這種強行卡奪舍進度的法門,是琅琊院數十年前才開發出來的。
而劉鑫便是利用這些牧民的恐慌,告訴他們,白陽聖母會帶著他們戰勝天災。
這也是餘子清想要的結果。
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未必能當場知道。
「好大的殺氣,好大的煞氣啊。」
惻惻問了一句。
只是他們沒想到,最後還是突然失去了對局勢的掌控,突然間就被嚇到了。
於是乎,苗刀上噴涌而出的殺氣和煞氣,也重新收了回去,化作一把明亮的苗刀。
因為這裏已經越來越冷了。
兩件事結合在一起,就不可能全是意外了。
餘子清可從來沒指望過,能震懾所有人。
餘子清依稀能辨別出,這裏曾經有很多牧民活動,他們會在暖和的時候,追逐著水草,來這裏放牧。
如今大震局勢的主要原因,根本不是襄王野心造反。
變成了看戲的下場,還尼瑪拉偏架。
說著,餘子清邁步走向陣中。
以他們能相信的方式,告訴那些還在這裏苦等災難過去的人,不用等了,災難不會那麼快過去的,向南遷徙,才可能有活路。
而這一次,也是餘子清唯一一次,沒有獲得能感受到的實質力量,而是獲得了妙不可言的玄奧。
和圖書餘子清笑了笑,卻沒有笑意,他有點不高興了。
有一些特殊的植物,會在這個時期,爆發出全部的力量,生長,成熟,孕育出種子。
而周圍分散著站著八個人,手持陣旗,組成大陣,化出一條條金光鎖鏈,組成一張天羅地網,將福伯困在裏面。
遇到那種忽然的截殺,哪怕敵人只有六階,都不算大修士,他的能力也幾乎沒有發揮的餘地,很難當場收集完信息,完成判定。
因為他們其實都知道,餓鬼之王可能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統統都是已經有人佔據了。
到了這裏,再次前行不遠,餘子清忽然停下腳步,閉上眼睛,細細感應。
但是對手越強,越有名氣,越是成名的強者,他反而能慢慢的收集對手的信息,慢慢積攢,總有一天會積攢到足夠完成判定。
造反。
福伯身上的魔氣,慢慢的收斂,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好,我們過去吧,他是來幫你們的,也是來找我的,但是他也一樣,被人攔著了。」
退回去的時候,還順便勸了一下那柄他看起來極為順眼的苗刀小老弟。
他必定是已經知道,有人用大神通,抹去了白陽邪祀的經文,直接刨了這些邪道的根。
這裏的大陣,已經布置的非常完善,八個掌控陣旗的人,也並沒有多吃力。
餘子清知道,指的是北邊的邪道。
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但是北部遷徙來的人,沒有這些,他們也活不下去了。
他對福伯的氣息太熟悉了,哪怕此刻有魔氣、殺氣、煞氣蒸騰,福伯的氣息也依然能辨別出來。
那內戰自然會結束了。
福伯看了看周圍,念頭疾轉,默不作聲。
如今,連洗腦的經文都沒了,找他們麻煩,沒必要。」
帶著巫雙格和惻惻,就沒必要再浪費虛空大遁捲軸了。
「你告訴福伯,你們來追蹤我了么?」
同樣的事,那些手握權勢的大佬們,又不是沒幹過。
說真的,餘子清也被嚇到了。
思來想去之後,餘子清向北走了一段距離,快到那片牧民駐紮的村落時,他挖出一塊石頭做碑。
該疊甲還得繼續疊甲,該怎麼樣還得怎麼樣。
「算了,那裡其實沒什麼邪道,那些邪道上一次基本都死完了。
現在又有人攔住了福伯。
她知道,餘子清肯停下感應,肯說這麼一句,多少都有點要過去的想法。
福伯怎麼會跑到如此深入大震的地方?
畢竟,這事又跟我沒關係,有人膽大妄為,抓走了錦嵐山的大少爺,那也應該是錦嵐山自己去營救。
餘子清沒有再去看他一眼和-圖-書,繼續向南前進。
挺好,很有精神,還能慘叫的出來。
那個大震強者抓了惻惻和巫雙格,卻也沒為難這倆餓鬼,只是研究一下巫雙格的伴生法寶。
「大人,這……」
他是個弱雞沒錯,他的村子,其實現在也很弱,也沒錯。
「殺人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差不多得了,再發瘋下去,咱們以後都沒機會殺人了。」
餘子清將其納入到餓鬼之道的修行之中,就是最後的保險。
他看到餘子清的面貌,慢慢的變成了一個餓鬼,也看到黑火開始燃燒。
他被人抓走的事,知道的人恐怕不少啊。
大家又沒有結死仇,沒必要平白無故的把人得罪狠了。
對方面色一變,立刻恭敬的伸出雙手,接住了令牌,拿到手細細感應了一下之後,便微微躬著身,雙手遞了回來。
「大人,誤會,誤會啊,非我等不願意,而是此人已經入魔,我等只能將其困在此地,只要他出了陣法,便再也無法控制。」
那魔念驟然想起了曾經,想起了他被撕扯出體外的一部分,想到了那填滿他視線範圍的無數餓鬼。
他們看到餘子清轉身走了,不由的心頭一緊,趕緊撤下了大陣,任由福伯跟著餘子清離去。
但是,有人攔住了惻惻和巫雙格,這事可以算偶發事件。
就仿若一個周身都是黑油所化,燃燒著黑色火焰,雙目里燃燒著血焰的人形東西,正向著他一步一步的踏空而來。
餘子清笑了笑,今天恐怕有不少強者都被嚇到了。
他待在那裡的時候,親眼見到過那些牧民。
路過一個又一個村落,看到一座座已經廢棄的石城。
餘子清便明白,氣候變冷,比他想的要嚴重的多。
襄王就算不願意造反,也沒有用了。
餘子清看到那些無人的石城,無人的村落,無人的破氈房,就徹底明白了。
聽到餘子清的話,魔念斟酌了一下,老實的退了回去。
一定程度上,這種看似悄無聲息的手段,比那個沒有意識的餓鬼之王的威懾力還要大。
他的能力,是必須知道對手的信息越多,完成判定時激發的力量才會越強。
對此餘子清一直有清醒的認知,包括現在,他也從來沒覺得沒人敢動他。
那些種子也會落地地下,再被冰雪覆蓋,等待著下一年的春天。
再看看那個閃爍著雷光的令牌,餘子清忽然笑了。
念頭一閃,餘子清看向惻惻。
這是那千千萬萬的底層人,為了生存,為了活下去而戰。
只要事情沒有超出掌控,那就任由其發展。
一句話,讓一個入魔的人恢復正常了?
片刻之後,他睜開眼https://www.hetubook.com.com睛,看向前方。
能被狩獵的獵物越來越少了,艱難生存的植被也越來越少,放牧馴鹿也變得越來越難,今年產下的小馴鹿,已經死掉了大半。
魔念主動退回,把肉身讓給了福伯。
為什麼又送了一堆東西,把這倆送出來,也是因為忌憚。
福伯來救自己,餘子清不可能袖手旁觀。
轉身離去,再次路過那座孤峰,依稀還能聽到劉鑫的慘叫聲。
襄王也好,震皇也好。
餘子清搖了搖頭。
「告訴了。」
整個大震的人,幾乎全部都生活在橫斷山脈以東。
向南遷徙則生。
因為這種成名的強者,一般可不會親自下場,一路追殺,不殺了他這個弱雞誓不罷休。
而如今,他看到了餘子清,看到那顯化出來的樣子,便仿若遇到了天敵。
那是這裏的春天。
可是那些大陣所化的鎖鏈,生生不息,砍碎了一層,立刻就能再疊加一層。
「你是自己老實點,還是讓我出手?
易地而處,餘子清若是他們,就算是知道了這件事,也會裝作不知道,然後躲在暗中,時刻注意著錦嵐山的動向,看看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尤其是那些五六七階的修士,多得是,我都無法晉陞,壽數無多了,我哪管我死後會怎麼樣。
他挖出來了白陽聖母的所有記憶,追溯到了他的初始來歷。
不是每個人開打之前,都會給你先自報家門的。
福伯的氣息已經攀升到了七階頂峰,那苗刀每一次斬擊,都能化作凝聚的刀罡,斬碎一部分鎖鏈。
「前面有人在戰鬥,距離我們至少還有上百里,但是在這裏,我都能感應到那衝天的殺氣和煞氣了。」
白陽聖母數十年前那一世,到了七階,才被老羊坑殺。
而是北部的人,在這種天氣之下,已經活不下去了。
越強的人,就越會忌憚。
所以如今,他們就算是知道白陽邪祀抓走了餘子清,先觀察觀察,試探試探,才是他們的正常程序。
他們都左右不了。
以此信息,能完成判定的力量,餘子清估摸著,至少是十階以後,才能接觸到的玄妙。
用手指在石碑上刻下一行字。
不止是荒原變冷了。
看看事情發展,再做決定,應該還在掌控之中。
但是現在,一年到頭都是那麼冷,往年冰雪會融化的暖和山谷,卻一如既往的被冰雪覆蓋。
那些大人物沒有義務來救他,他非常理解,易地而處,他也會這麼做。
篝火的灰燼,尚未腐爛的牲畜骨頭,被羊群啃食過,尚未長出來的綠草……
錦嵐山能被設置為禁地,就是因為那裡睡著一個能掀翻整個https://m.hetubook.com.com世界桌子的傢伙。
「少爺,我們要繼續去那邊么?」
一個敢阻攔,甚至敢問一聲的人都沒有。
但是仗著實力,卻還是抓了惻惻和巫雙格。
那人面色大變,連忙道。
他利用反奪舍和防奪舍的法門,將陰神潛藏在白陽聖母的陰神里,白陽聖母根本沒法進行完全的奪舍。
「少爺,我們要繞開嗎?」
餘子清很滿意現在的結果。
再往前,更是有一世,到了九階,將要徹底失去掌控了之時,才有一堆九階強者,將其圍殺。
那遇到更弱的,他的自保能力,活命能力,只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強。
對方話沒說完,餘子清轉身就走。
繼續向南走了兩千里,才偶爾能看到一些,已經沒有人的木屋,證明這裏曾經有人長期駐紮,但如今,同樣是很久沒人活動了。
已經入魔,被魔念控制的福伯,抬頭看向餘子清。
這是一個典型的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能力。
讓我出手,你可就沒得選擇了。」
然後,現在忘記之前自己牛逼過一小會兒的事,繼續認清自己還是個弱雞,想想怎麼從大震的北部,橫穿大震,安全的回去。
看著空蕩蕩的荒野,餘子清忽然生出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往年的時候,這裏大部分地方雖然都是常年冰雪不化,卻也有短暫的兩三個月,氣溫會沒有那麼冷。
「我要帶走他。」餘子清看著已經入魔的福伯,平靜的道。
還是在那些天敵內部,都絕對是狠角色的存在。
「不用繞開,我感覺那氣息里,有點熟悉的感覺,再近一點看看。」
也是因為忌憚,他覺得沒必要跟餓鬼族結死仇。
他的陰神力量一動,包裹全身,他便如拾階而上,一步一步的登上天空,一步一步的走向被天羅地網控制的福伯。
如今,先震懾一下,只要那種真正的強者,不瘋了一樣的親自下場來殺他。
但是南部,所有水草豐盈的牧區,所有適合耕種的良田,甚至所有方便灌溉的水脈。
這種典型的大神通,地圖炮,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更別說其他人了。
天空中一個全身都被魔氣籠罩的人,手握一把殺氣、煞氣衝天的苗刀,刀身之上的殺氣和煞氣,化作一條上千丈長的惡龍,盤旋在他的周身。
糧食、藥物、鹽巴、鐵器等等。
對於這裏生活的人來說,這便是巨大的災禍。
都是很淳樸的牧民,甚至他們都沒有覺得他們在做不好的事情,虔誠的認為他們是在化解災禍。
再這麼下去,他們就必須向南遷徙,不然他們扛不下去了。
餘子清邁步行來,天空中立刻又有一人落下來,攔在餘子清和-圖-書面前。
那些冷空氣已經跨越了阻斷大震東西的橫斷山脈,侵入到了大震的東部。
這鬼地方,比如今的荒原還要冷的多,真不知道那些牧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多得是,殺人哪來那麼多廢話,先殺了再說的傢伙。
餘子清轉身就走。
最終,他不想坐以待斃,就只能揭竿而起。
然而,就算是看透了,也根本不是誰能阻攔的。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這種大勢,他都能看明白,大震的人更不可能看不明白了。
那些布陣的人見到這一幕,都有點傻眼了。
卡著進度不走,餘子清的反奪舍進度,卻已經開始了,到了追溯過往開始之後,白陽聖母也已經停不下來了,到了追溯的後期,餘子清估計,白陽聖母其實已經感應不到了。
如今整個北部的人,齊刷刷的向南遷徙,想要尋找活路。
將石碑佇立在地上之後,餘子清帶著惻惻和巫雙格,轉身離開。
那裡只有一些普通的信徒,都是一些被洗腦的普通人。
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起衝突,開打。
下面的人,在這種大背景下,只會越打越凶。
別讓自己知道,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不然咱們一報還一報,他下一次有什麼事的時候,自己也去拉偏架。
這裏的人,已經被迫向南遷徙了。
餘子清有點明白,為什麼劉鑫只是暗中推波助瀾,就能讓北部的襄王部,和南部的震皇打起來了,而且越打越凶,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只有已經佔據高位,掌握權勢的人,才會懼怕那種翻天覆地的變化,害怕可能要付出的龐大代價。
繼續向南走,一路前行了總共六七千里的時候,氣溫沒有那麼冷了,也終於能看到點露出地面的土地時,才偶爾能見到有人在近期活動的痕迹。
他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前行數十里,餘子清終於確定,肯定是福伯。
畢竟都一個多月了,卻還是沒人找到這裏,巫雙格和惻惻都被人帶走了。
那些人就這麼看著,等著,餘子清是一點也不意外。
這事,不用人推波助瀾,最終也一定會變成如今的局面。
他會被裹挾著,進入到這種衝突之中。
「跟我走吧。」
一路上,依稀還能看到一些牧民曾經活動的痕迹,還有一些背風的地方,還能看到破舊的氈房,裏面存放的柴火。
他飛速的靠近戰場,等到距離戰場還有十里的時候,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
苗刀一看,哦豁,這狠角色大哥,竟然退的這麼果斷,那不怎麼靈光的靈性,也有點明白什麼叫現在不收手,以後都沒機會了。
不斷的有大量的靈玉補充到陣法里,維持著陣法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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