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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道之主

作者:不放心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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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末期小災速通,小坑栽大跟頭

第160章 末期小災速通,小坑栽大跟頭

餘子清又選了一個丁卯紀年末期的小災難進去。
看周圍人的樣子,似乎並不是覺得那污吏死於貪,而是覺得那傢伙死於沒有眼力勁,死了也活該。
餘子清知道,這個時候,映照魔物的法寶,其實就已經出問題了。
至於丁卯紀年的某些災難,在我看來,就是用來湊數的。
拿到所有的官印,是必須的。
倆人坐在七樓戒指的一樓。
大乾十萬大軍圍城,其有白羽軍精銳三千,九階三人。
相信你肯定也是知道這些的。
「都到這裏了,你還不死心,難怪你入道之後,到了今日也無法立道。
哪怕聊的不多,可是學識這種東西,是根本藏不住的。
忠臣義士,為國為民者,早就在一場場災難,一場場變故之中殉國了,哪裡還能活著留下來血脈。
安史之書閃了一下。
安史之書閃爍了一下,表示明白。
「沒有。」
老羊落到石壁上的符文前,看到那本應該暗淡的符文,已經再次亮起。
聽到這話,吳院首也沒有罷休,死死的盯著老羊。
再殺了旁邊其他人之後,餘子清就坐在那,看著那個還剩下一口氣的邪道。
我若是丟了這縣守的位置,你覺得我們丁家還有機會好過不成?
說的是小城,其實能被稱之為城,按照餘子清的理解,起碼都是地級市級別。
他學來的大兌古語口音,跟這裏的人沒有什麼區別,融入起來也很簡單。
那些人沒有來,速度還沒有餘子清快,有些出乎餘子清的意料。
「說了再發出一點聲音,就弄死你,當我是言而無信之人么?」
「好,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老羊從善如流,從地洞的邊緣飄了下去,落入到黑暗之中。
老羊無所謂的道。
這個方法,肯定是不能常用的,亦或者是別人沒法用的。
吳院首沒有說什麼,打開門離開。
時代已經變了,裏面很多災難,在那個時代,是幾乎無解,或者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餘子清面色平靜,繼續跟坐在對面的一個本地土著,用本地話聊。
「我……」那邪道年輕人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便戛然而止。
除了你那個舅舅之外,其他人全部不過是一段尚未塵埃落定的歷史,在這裏的投影而已。
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好不容易跳出大兌這個大坑,現在卻主動跳了回來。
「舅舅,你話可不能這麼說,你能當上這個縣守,而且近些年,也供給你各種寶物,讓你進階七階,可都是家裡人出力的。」
不過按照老羊的說法,那些人甚至動用了琅琊院的山河陣圖,還有九階強者出動,那他們自然是不急的。
「不用激動,我如今實力雖然還是很弱,但是有些被封印掉的災難,卻也不是沒辦法化解。
只是想想,老羊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笑中帶淚。
前半部分,很多災難那是真的沒辦法,將其封印掉,可以避免巨大的損失。
縣守大印,竟然都能再湊出來了十三個,算上他手裡的,已經有十六個縣守大印,一個郡守大印。
「他們本來應該進入哪一頁?」
安史之書表示確定。
丁卯前期還好點,有些災難的確很麻煩,但是後期,簡直爛成一坨臭狗屎,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要動用神朝之力將其封印。」
這傢伙被卸去了院首之職,竟然還敢偷偷跑出來搞事情。
安史之書閃爍了一下,難得認同了一下餘子清說的不太好聽的話。
若是餘子清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以餘子清的性子,肯定會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我剛才書寫的,你也看到了吧。
他是不擅長戰鬥,他認清了,但是呢,要殺人,什麼時候必須親自動手了?
那邪道一臉邪異,張開嘴巴,最後冷哼一聲,什麼都沒說,然而,餘子清的身形出現在他頭頂,一腳將其踩死。
安史之書上的記載,都是不能全信的。
「所以,你存在的意義,到底是承載那些災難,還是承載尚未塵埃落定的歷史,亦或者是為了化解災難,也是為了還原歷史,才讓其塵埃落定?」
不然的話,安史之書上也不至於那麼多魔頭為禍的記載。
老羊若是死了,他就算是把人全部殺完了又有什麼用。
他一路飛到洞穴所在,一揮手便破去了堵在門口的各種阻礙,來到了地洞邊緣。
不等老羊再說什麼,他便忽然伸手一點,將老羊的嘴巴封了起來。
看完之後,餘子清幾乎都可以確定。
同一時間,群山深淵里,一個一襲青衫的人影,從深淵裂縫裡飛出來。
餘子清看著安史之書,指了指這一頁。
露出一點學識,他便上鉤,區區十數日的時間,便能讓其對他的學識深信不疑。
此處,秋高氣爽,餘子清落在荒野里,沒有感受到任何九階的氣息,也沒有感受到老羊的氣息。
我猜,你鍊氣的第二次劫難,應該也快到了吧?
你這安史之書,終歸還是人寫的,是人寫的,很多時候,就註定了跟事實會有偏差。
人最難的是騙自己。
有些人身上帶的其他東西,稍稍有點不合規的,和圖書便直接將其收繳。
老羊看了看周圍的景象,再看了看頭頂選擇的山河陣圖。
化解所有的災難,也是必須的。
像甲子城的萬魔之災,對於曾經的大兌來說,是特別難的。
看完一遍,大概整理了一下進入的順序。
可是那鏡子,卻毫無動靜。
「誤會,誤會,大人這種高手,都是不用檢查的……」
他就算是要做什麼,那也不能在自家附近做吧,這是糊塗啊。
可是後面,你看看這條。」
其實多少還有那麼點可能,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身為曾經的院首,老羊太清楚了,琅琊院首,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神朝之力照這種用法,最後是不是都撐不住了?」
按照規矩,安史之書應該是將對方送入特定的一頁。
現在,要麼去解開,要麼我將你封入山河陣圖,丟入到地洞深處。」
如此明顯,隨便來個有點實力的煉神修士,就能一眼看穿。
都是些什麼垃圾啊,貪官污吏,欺男霸女,邪道魔頭,妖魔橫行,民不聊生。
怎麼去拿,先後順序,是要先考慮好的。
你誰也指望不上了。
「不用掙扎了,你應該聽到我說的話了,你自然也會想起,這裏乃是封印。
等到看完了,還沒解決,餘子清便繼續挑選簡單的先去闖。
而去丁卯紀年拿官印,應該是最容易的。
「怎麼?你覺得我說的不對?要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封印加進去,簡直讓安史之書的格調都跌了好幾個層次。
那安史之書也知道該向著誰。
很顯然是安史之書很懂事,給他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落地。
只是一眼,便看到有一個地方,邪氣凝而不散。
苟延殘喘活下來的,還能讓血脈傳承至今的,不說百分之百,起碼百分之九九以上,都是垃圾。
他的氣息從陰沉到飄渺,不斷的變換。
餘子清嘩啦啦的翻動安史之書,翻到其中一頁。
按照大兌的規劃,癸丑城便是典型的小城。
還在看書的餘子清抬了抬眼皮。
聽到餘子清自報家門,那癸丑城縣守丁俀,神情微微一個恍惚,忽然道。
「我可以對天起誓,跟我毫無關係。」
「助紂為虐,死不足惜,你這種貨色,竟然能當大兌的縣守。
「你丁未城郡守,無權判我!」丁俀又驚又怒,厲喝一聲,死死的抓住大印不撒手。
要不是吳院首一身九階氣息泄露出來,他肯定就被帶走了。
今日,我便以丁未城郡守之名,褫奪你官位!」
「你暫時沒事就行,他可有什麼惡毒的手段控制你?」
而老羊,被其用繩子牽在手裡。
他要先入甲子城。
寫完,蓋上大印,塵埃落定,書頁也化作了白紙黑字。
我現在不殺你,只是我要等人而已,殺了你,歷史塵埃落定,我也得出去了。」
安史之書微微閃爍著光芒。
若是不然,我們倆只能一起被困死在這裏。」
你持心不正,心志不堅,沒有朝聞道夕死可矣的大毅力大決心,你此生怕是都再難立道了。
大兌的官職構成,疆域劃分等等。
「我誅你的心,你竟然不殺我?」
這丁卯兩千一百年,大兌到底得爛成什麼樣子,才能連一個七階邪道,竟然都需要引神朝之力將其封印?
餘子清冷笑一聲。
「進去了幾個人?一個人你就閃一下。」
你覺得其他人不會趁機落井下石?真是天真。」
老羊一時之間,滿心複雜。
以學識折服這個不知道是誰的院首,短時間內有點難,可是短時間內,讓其信服,卻一點都不難。
老羊話音落下,便見那看不清面容的青衫男人的氣息都變得陰沉了下來。
這讓他大為震驚,這種妖怪,還是出自錦嵐山。
餘子清一路橫穿甲子城到東城,在東門附近,找了一間能看到東城門的客棧住下。
餘子清明白,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必定是手拿可以進入特定一頁的信物。
「你最好還是管好秋兒吧,最近事情鬧的有點大了,癸丑城附近,便已經有一百多個未出閣的少女失蹤了。
餘子清辨別了一下方向,甲子城在大兌正北,他現在應該是在甲子城西面。
他們不是想要來么,就看看安史之書的大坑,那就遂了他們的願,看看這安史之書的大坑,到底能埋葬多少人。
「封印之地被封鎖,是你搞的手段吧?
只是暫且記下這件事,後面再說。
那個時候,亂成一鍋粥,爛成一桶泔水,整體實力,也在明顯的下滑。
所有人一視同仁,普通人住客棧,強者也住客棧,而且沒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哦對了,你不會是想要大兌的封印之法吧?」
哪怕是現今時代,餘子清都不知道,有什麼除了餓鬼布施之外的辦法,可以將魔念、心魔,引出或者逼出宿主的身體。
舉家殉國者,都數不勝數。
餘子清翻了翻安史之書,發現沒有一頁是閃爍著光亮,證明沒有人進去。
哪怕都是丁卯紀年的小災難,都是餘子清可以處理的。
如今,你最好還是想想怎麼辦,這裡是什麼災難吧。
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餘子清悄悄的抵達那個地方附近,耳朵微微一動,便聽到有談話的聲音傳來。
他一路來到城池,立刻見到那個收繳人財貨的傢伙舉著長戈,攔住了餘子清。
對於餘子清來說,就有可能屬於普通難度。
餘子清看著那亮起的一頁,就是餘子清選好的那一頁。
進入城中,一切都很平穩,居民安居樂業,修士和普通人相處,也是非常和諧。
還有一些記錄里,記錄著一部分被封印的災難,哪些人是可以信任的,那些人不是。
老羊匆匆離去。
拿出硃筆,餘子清在那一頁上補充道。
問清楚那個所謂的丁家在哪之後,便直接殺上門去。
等不到人來,餘子清便開始一頁一頁的翻看安史之書。
「你到底是誰?」
尚未入城,便見到城門口十幾個守衛,挨個盤查,收繳城門稅。
而你卻避之如蛇蝎,從你生出退避之心開始,你第二次劫難,便再也無法渡過了。
不到半個時辰,就見他重新出來,補上了記錄,繼續從最簡單的來。
他修行多年,在琅琊院也多年,從未見過有哪個妖物,能有超越琅琊院大多數人的學識。
「如今神朝不在,我便是神朝職位最高之人,廢你官位,也名正言順,合情合理。」
餘子清冷笑一聲,不再噴安史之書,繼續向前翻。
「都說了,你不要亂來,我死不了的……」
雖然餘子清也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帶著一株應該很普通的鍊氣靈藥,都成了不合規了。
但在現在這個時代,有些可能就會非常簡單了。
「你是誰?」
兩三個呼吸之後,吳院首也跟著落下來。
他立刻明白,餘子清來了。
周圍的人似乎也是見怪不怪,也沒有人覺得那污吏死了有什麼問題。
之前都是粗略的翻看,現在他既然要給大兌放貸,那給的就得遠遠超過大兌給他的。
要重新開啟這裏的封印,必定是要承受代價的。
等了半天之後,餘子清終於在三樓的窗邊,看到了走進城池的吳院首。
相信你自己也非常清楚,所以你最近這麼急,急著想要找到化解之法。
那一頁上,光芒流轉,代表著有人進去了。
但向前數,前面還真的沒有出現過如此拉胯的情況。
你要是進來了,不要跟他照面,他肯定能認得出你。
因此,甚至不惜自曝,他來自於琅琊院。
然而,自從被餘子清噴的多了,安史之書也沒那麼死板了。
進去,殺人,遇到貪官污吏,便褫奪官印,趕緊出來,一路速通。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些天,餘子清速通了足足九十九個災難。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安史之書翻動,翻到其中一頁。
「都把我帶著這裏了,你還是不說到底想要幹什麼嗎?」
安史之書開始傳統藝能,說不過餘子清就開始裝死。
吳院首看著再次亮起的符文,他一揮手,將老羊收入到山河陣圖裡。
些許小規矩而已,也不算壞規矩,因為餘子清的許可權最大,可以給出名正言順的解釋。
「你們根本沒有進入他想進的那個封印,我稍稍動了一點點手腳。」
虛空之中,安史之書無風自動,翻到了其中一頁,但是緊跟著,那一頁只是微微一個停頓,便繼續翻動到餘子清定好的那一頁。
「他放鬆警惕了么?」
而大兌早期,這個年代,也根本不會對修士有多大的優待,什麼專門接待強者的地方,是根本沒有的。
我只要想動手,母親便擋在前面,要我先打死她再說。
餘子清看了看周圍,守城的小吏,齊齊後退,而周圍的人,也默契的走遠了些,預想之中,會有人大喊一聲,立刻衝出來一堆人圍著他的場景,根本沒有出現。
修士坐在路邊攤,跟凡人拼桌,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沒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安史之書在裝死,沒有一點反應。
這種矛盾的感覺,一直盤踞在他心頭。
餘子清收斂了氣息,直接翻牆而入,輕而易舉的繞過那些簡單的陣法,陰神睜開眼睛,去窺視這裏的邪氣變化。
就是這條,最合適不過。
餘子清看到安史之書翻動的時候,在其中一頁停頓了一下。
丁酉城郡守司嵐,死戰不退,拼盡最後一人,燃盡氣血、真元、壽數,引神朝之力,將其盡數封印。」
「哼,我只是來告訴你,他現在愈發肆無忌憚,若是事發,那可別怪我大義滅親。
城中丁家大少丁三秋,修邪道,禍未出閣少女八十八人,入七階,能迷神。
安史之書繼續閃一下。
其他人,不管是誰,統統送到這一頁里。」
「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他現在要去,先把老羊救出來再說。
甲子城郡守康向宇,引萬魔入己身,入十階之時,自廢道途,封萬魔。」
在之前的封印里,餘子清進城的時候,可從來都是將五小隻化作秘法形態,來躲避審查的。
也不要冒險救我。」
其魔物形態,有很大概率,會被映照出來。
因為讓他生氣的封印還有很多。
他沒急m.hetubook.com.com著來,一方面是要辦別的事情,另一方面,是真心想要將老羊拉入門下。
而根據之前的經驗,一座城的官印,可能會不止一顆,但是只要餘子清同時接觸到不同時代的兩顆官印,其中一顆便可能會崩碎,等到化解了那一頁的災難之後,官印之中所蘊含的力量,也會合二為一。
很快,餘子清找到一條合適的。
餘子清只是聽到這,就不想聽下去了,跟他想的一樣,沆瀣一氣,蛇鼠一窩。
老羊認出來了,琅琊院的吳院首。
那青衫男人的氣息劇烈變化,最後徹底化作了陰沉,他臉上的遮掩也隨之消散,露出了那張滿是陰沉的臉。
在我走到你們十丈之內,你們竟然還毫無警惕的時候,你們就已經死了。
秋兒這是自尋死路,把我害了,你們還能好過了不成?」
而他自己,則拿出一個失去威能的青銅符文,一隻手貼在了那枚符文上。
慢慢等著,有的是機會。
他力從地起,腰身如弓,拳如長矛,一拳轟出,便見對方身上的防禦法寶,尚未崩散,便被戳出一個大洞。
翻到那閃爍著光亮的那一頁,餘子清伸出手,身形消失在原地。
「丁未城郡守卿子玉。」
「他要把我放出去了。」
每一點學識,都是他一點一點積累,自己一點一點研究出來的,容不得半點虛假。
餘子清眉頭一豎,一掌拍出,將其拍倒在地,當場讓其斃命。
真不是積重難返,最後被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的弊病徹底壓垮的?」
努力讓神朝變得更好的人,是不會去想他們死後,會不會把神朝留給瓜皮,然後再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若是在前面幾個紀年,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當時看到這個也算災難,餘子清其實是有些詫異的。
「等下你把我送到剛才那個邪道那一頁里,我現在火氣有點大,要先打死個邪道冷靜一下。
那大印落入餘子清手中,便徹底安靜了下來,只是跟丁未城郡守大印一個共鳴,便自動認主。
睜開眼睛,出現在癸丑城之外。
安史之書靜靜的懸在那裡,看到餘子清之後,書頁無風自動,嘩啦啦的翻動了起來。
餘子清看著上面記載的內容。
不過想想,對於大兌來說,好像還真的算是災難。
就像剛才那個丁俀,在你這的記載里,他乍一看,還算是一個殉職的好官。
而後便見世界開始向著中心倒卷。
但這也正好給了餘子清機會。
七天之間,速通了丁卯紀年後期,九十八個封印。
「丁卯兩千三百五十四年,丁酉城。
還有很多更小的,不是以這種命名規則命名的城池,便相當於縣級市,或者是縣。
餘子清面無表情,看著封印重新化作了一頁書,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念頭一動,調動出一絲黑天妖魔的氣息。
目前為止,安史之書上所有已化解的災難,統統都是餘子清來完成的。
餘子清嘆了口氣,趕緊翻到安史之書的前半部分,看看那些記載,平復一下心情。
有了信服,老羊再撬動他的破綻,誅他的心,甚至點名了老子就是在誅心。
還有如何去獲得無面人的信任等等……
身為修道者,你不立道,你此生也就到此為止了。
而且,真實的遇害人數,遠比記載之中多得多。
說完,老羊便趴在那,閉目養神,沒了動靜。
乙三二怕餘子清不了解很多事情,基礎的東西就有不少。
老羊喃喃低語,心裏回想起餘子清的樣子,還有曾經的一切。
後面來的人,要是有上次跟我一起的那個黑山羊,你就送到我這一頁。
這是餘子清排序之中,排在後期才準備進去化解的災難。
看到的就是一個神朝,從興盛到滅亡的歷史,從君明臣賢,義士橫空,到昏君污吏共處一世,邪魔當道。
那裡典籍無數,你想要看任何典籍,那裡都會有。
還有個小吏恬著臉拱了拱手。
實際上,他是個什麼貨色,你應該也清楚。」
他們錦嵐山的人,怎麼可能不來。
「我再勸你最後一次,若是進去,不化解封印的災難,是沒有辦法再出來的,你邁出這一步,便再無退步了。」
能坑死來人,餘子清卻有機會兜得住底,實在兜不住了,就先跑路,後面找機會再繼續去。
丁卯兩千三百五十四年,已經快到安史之書結尾的部分了。
餘子清邁步進入城池,懶得再慢慢做什麼了。
「這裡是封印?!」
自從上次的事,老羊就徹底認清了自己的確是不擅長戰鬥這件事。
老羊說的誅心之語,之前是不是真的,不重要。
他便生出了惜才之心,哪怕是妖物,若是能將其收入門下,也是大有可為的。
縣守丁俀,力不能逮,引神朝之力將其封印。」
如今想要以七階之身,再加上惡龍之軀,對上人家也是白搭。
很快,吳院首被人引著,來到他所在的這座客棧。
安史之書說,進來的只有一人,那老羊就一定是被封在山河陣圖裡帶進來的。
立下道誓,就見符文浮現,沒入老羊眉心,而後轉瞬便自行消散,再無m.hetubook.com.com一絲一毫的變化。
「他也被帶進去了?」
「先殺了你,我照樣能拿走官印,只不過,我就想先褫奪你官職,再殺你。」
恐怕這記載,都是在粉飾吧,是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沒有將其收拾掉。
而老羊則又開始聯繫餘子清。
因為這青衫男人,身為一個琅琊院首,開始做這些事的時候,便自然而然的有了破綻。
只是一擊,便見其奄奄一息,進入瀕死的階段。
見面能認得出來,可氣息就不會了。
他知道餘子清來到這裏,不僅僅是要面對危險。
餘子清一隻手在那丁卯年的那一頁,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我被困在山河陣圖裡了,被他一起帶進來了。
你想要更進一步,跟著我回琅琊院,才是最好的選擇。
「老羊來了么?」
如今這個時代,還有的大兌餘孽,稱之為餘孽,一點都不會誤傷。
也有先烈面對災難,挺身而出,不退半步,身死道消,也要將其攔住。
這一下,老羊就徹底明白了。
那無論他之前怎麼想的,怎麼騙自己的,現在,老羊說的就一定會讓其信服,讓其內心認定其是對的。
「不,不可能……」
「我老羊,對天起誓,若是我動手腳,讓我們進入這裏,便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到了完全遮掩不住了,失去控制了,才不得不出手,還不敢將其擊殺。
字裡行間,三言兩語,他便能大概判斷出來,這黑山羊妖,若是在琅琊院,說不定能比得上一位院首。
「原來是真身進來的,那可太好了,我還以為此地,只有一個邪道是真身被封印進來的。」
「時間不多,廢話少說。
餘子清再拿出乙三二給的黑石板,看著上面記錄的東西。
山河圖上光輝一閃,老羊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從中跌落出來。
其他的統統都是旁枝末節,餘子清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站在後人的角度去看,餘子清也曾想過,為什麼那些人都犧牲了,就沒想過,他們死了,豈不是把神朝留給瓜皮了么?
餘子清收回拳頭,看了一眼身旁身穿官服的傢伙,冷笑一聲。
「癸丑城縣守丁俀,玩忽職守,庇護邪魔,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安史之書沉默了一會兒,閃爍了一下,算是認同。
「他出門了,不再看著我了,他也知道,我跑不掉的。」
餘子清落在屋外,邁步向內走去,看著對方開著大門談話,半點遮掩都沒有,餘子清更明白,不用跟他們廢話了。
他是急了,他急需其他的方法,其他的東西,來挽回。
可是每一次,都會又看到先烈義士,又不忍他們丟了命也要為止努力爭取的神朝,就此徹底消亡。
而老羊聽到他說到正道倆字,頓時忍不住嗤笑一聲。
客棧的房間里,吳院首放開了牽著的繩子,面色愈發陰沉。
霎時之間,他的身形消失不見。
睜開眼睛,便來到了封印里。
餘子清面色一冷。
而在這之前,可以先試著聯繫一下老羊。
比如,餘子清就不知道,甲子城的郡守康向宇,到底是怎麼做到,引萬魔入體的。
「我也管不住他了,他現在實力已經比我強了,還有家中母親與內人,護著他,我想管也管不了。
青衫人帶著老羊也有一些時日了,此前了解的情報,再加上這些時日,不時的交談。
「丁俀明知子侄害人,修行邪道,依然包庇邪道,其玩忽職守,與邪道沆瀣一氣,死不足惜。
甲子一千八百年,甲子城。
不過,我卻有些疑惑,你待在錦嵐山有什麼意思,那地方,根本沒有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魔鏡被污,以至心魔肆虐,入魔者一萬三千八百眾。
餘子清也出了七樓戒指,睜開眼睛,看著遠處的甲子城,如今的甲子城,還一片平靜。
先看看情況,多弄點情報,多拖延點時間。
「再說一個字,發出一點聲音,立馬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只要他信了,便誅他的心,毀他的道。
哪怕不考慮這些,餘子清如今有兩個縣守和一個郡守之位在身。
可是細細想想,別的地方,都有些不可思議,可若是出自那個古里古怪,到現在還是一團迷霧的錦嵐山禁地。
餘子清便是當世大兌職位最高的人,他發號施令,那它就做什麼,也一點毛病都沒有。
「嗯?」老羊微微一怔,直呼好傢夥。
隨著餘子清話音落下,便見那癸丑城縣守的大印上,光華浮動,自動將丁俀的手彈開,落入到餘子清手中。
吳院首露出了面容,陰沉著臉,對老羊指了指下面的地洞。
「看看這都是什麼臭魚爛蝦,縣守還跟那邪道是同姓,還已經出現家族了。
瞬間,那暗淡的符文便再次亮起。
我若是有幸從這些先輩手中接過大印,那我只會感覺到,那是我的榮幸,而非重擔。
「我不知道你一身學識從哪來的,陣道實力,並非一朝一夕能積累下來的。
看來他的誅心之語,都是對的,他本來就有破綻,自己才能如此輕鬆的做到。
七天之後,餘子清飄在安史之書前面,揉著腦袋。
餘子清沒有露面,m.hetubook.com.com也不怕這麼近的距離,那吳院首察覺到他。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九階強者,手裡還握著山河圖,那是需要硬實力來對抗的。
到了末期,有些區區縣守,竟然都有裂土為王的做派了。
餘子清的拳頭,一拳轟在了對方的心口,勁力破體而出,從其身後炸開,將其整個後背都炸開了花。
老羊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我會在甲子城東門附近,入城之後,能看到的第一座客棧等你們。」
先救下老羊,才是第一要務,能不能弄死幾個人出出氣,那都是次要的。
「記住我之前給你說的,當回事,要是老羊因為你搞錯了死了,那咱們就一拍兩散,愛誰誰去。」
丁未城郡守卿子玉,褫奪其官印,將其就地正法。」
「是你搞的鬼吧?」
一路來到甲子城西門,餘子清進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城門洞上的鏡子。
「我本來是打算找到你之後,立刻帶你走的,但現在,我改主意了,不只是將其困在這裏,我還要弄死他。」
他不知道來人,為什麼要去這個封印。
等不到人來,餘子清便順著石壁爬了下去,來到那個符文旁邊,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
做了縱然自己覺得再怎麼覺得那是正道,其實心也依然是虛了。
餘子清一隻手貼上去,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進入那片只有一本安史之書的虛空之中。
可是代入進去想了想,餘子清便明白,他們哪來的時間,哪來的機會,去想這些,他們也不會去想。
對於一個尚未立道的修道者來說,因為那誅心帶來的一絲內心的破綻,便註定了是日後身死道消的開端。
終有一日,會讓你化形而出,走上正道。」
只要餘子清這個被好幾位縣守和郡守認可,也能得到大印認可的人,願意繼續去化解封印。
餘子清瞥了對方一眼,收起大印,力量驟然間爆發,一拳轟在對方身上,讓其當場斃命。
餘子清一個耳光抽過去,將其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官府不可能將一個身份不明的九階修士引入官府內休息。
聽到這話,那傢伙還沒習慣官職被褫奪,力量加持消散的丁俀,便腦袋一歪,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鼻之中湧出,瞪大著眼睛,死不瞑目。
吳院首看不到老羊的身影,也失去了感應,立刻緊隨其後追了進去。
細細看書的時候,餘子清不止一次生出了一種,這神朝還是趕緊毀滅吧的念頭。
你說我能怎麼辦?要不你去勸住母親吧。」
結合這個,將安史之書里的諸多災難,都可以列出來進入的先後順序,由易到難。
按照大兌的命名規則,天干地支六十城,縣守六十,郡守十二。
「你身上帶著什麼?拿出來!」
看到吳院首在用蹩腳的大兌語言,跟那些人艱難的交流,還引來了官府的人。
進入七樓戒指,就發現老羊已經在裏面等著了。
不出意外的話,前面來的人,應該是在甲子城東面。
看到餘子清的一瞬間,便見那個一臉邪氣的年輕人,一聲暴喝。
餘子清有些失望,丁卯紀年末期,真是爛透了。
看了幾眼,餘子清看到那些人將收繳的東西,揣進自己兜里,便明白為什麼了。
也不要出手,你肯定會死。
「我曾告訴過你,這不是我等可以操控的,若是進來,不化解災難,便再也無法離開。
話說,大兌真的是因為一個大災難,才徹底消失的么?
翻到了前期,一條一條的篩選其中的內容,尋找一條合適的內容。
因為那都是真的。
他們最近的整體行動,的確有些焦急的意思在裏面,可是具體到一件事,看來他們還是知道,急則出亂,亂則出錯。
可惜,老羊油鹽不進,他也沒法拖延下去了,只能帶著老羊來了。
帶我進來的是琅琊院的吳院首,只有他一個人來。
餘子清長出一口氣。
眼見於此,吳院首那張陰沉的臉上,便黑的快要滴出黑水了。
餘子清翻看完正本安史之書。
將其踩死,餘子清屈指一彈,一點火星落在其身上,將其燒成灰燼,讓其神形俱滅,連邪氣都給燒成了虛無。
餘子清嘆了口氣,也沒了噴安史之書的慾望,說到底,它也只是一本書而已。
「來人!」
可是那傢伙卻能安安穩穩這麼久,要說沒有問題,那才是見了鬼。
他要先去城內轉轉,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這瓜娃子,真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妖物了。
「我得休息一下了,再繼續下去,我都快忍不住那種趕緊毀滅的念頭了。
「甲子一千八百年,甲子城。
餘子清腳步驟然加速,腳下磚石崩碎,身形驟然出現在對方面前。
我可以請人來幫忙,也可以引人來幫忙,多得是法子。
「丁卯兩千一百年,癸丑城。
安全就好,這就代表著隨時可以帶老羊走。
他拿出一副畫卷,將其拋出之後,畫卷自動在其身前展開,露出裏面的萬里山河。
餘子清大笑一聲,龍行虎步,邁步而來,在那丁俀拿出縣守大印的瞬間,便左手托著丁未城郡守的大印,右手如刀,探出之後,按在了那癸丑城縣守大印上,沉聲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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