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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對老羊只是不敢呲牙的龍頭，看到里長，卻嚇的眼珠子亂顫，身上煞氣蒸騰，一副要奪路狂奔的樣子。

「嗯？」老羊一怔，稍稍一琢磨，點了點頭：「的確像是無形無相，如天魔一般的混沌形態，但又不一樣，天魔也是有真形的，這個是純粹的沒有。」

正兒八經的被拐了，還會幫餘子清數錢。

老宋他們估計也了解乾皇，但他們代入修士視角太深了，因為把十階看的太重了，所以才會覺得正常。

這凶獸，被打的四分五裂，形體崩散的次數，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

也有可能，是乾皇不願意被人牽著鼻子走。

而且，我從來不亂講的，我講的都很有頭緒。」

看到老龍王一言不發，一副看你坑我家龍女不爽，偏偏暗地裡，還想著你最好更不要臉點的鬼樣子。

很多不經意間的習慣，一些思維方式，自身都是很難堪破自身的障。

我覺得，他僅僅只是想要遮掩身份，才動用的拼湊怪。

乾皇是什麼性子，說實話，這天下最了解這一點的，乾皇本人可能都排不進前十。

餘子清思來想去，就只有一個可能，乾皇早就知道這事了。

這龍頭的靈智雖然還沒有，但本能倒是恢復了一點點。

太子是怎麼得到這個東西的，不是我看不起太子。

「人族的樣子吧？」

老羊沒轍，又拿出一個金屬箱子，交給里長。

老龍王眼神一凝，沉聲道。

很多事，錦嵐山參与，都是分明暗兩條線的，相輔相成，至少從理由到動機，都沒什麼問題。

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動捲入，要麼就是為了報私仇。

眼看龍女神色很是認真，他揮了揮手。

龍頭現在已經約等於一個蠢狗的智商了。

龍頭能如此安分的配合被研究，里長功不可沒。

「放心，我先卻確認一下，確認之前，我肯定不亂講。

極致純粹的陽氣，本就天生克制煞氣，在氣血濃烈到化作熾熱火焰的時候，甚至能將煞氣燒成虛無。

張嘴了半晌，老羊才憋出來一句自己打自己臉的話。

然後，眼睛都不敢睜開了。

里長從裏面取出軀幹的部分，在遠方實驗新的課題。

「我上次只是瞎說的，我沒法保證是對的。」

壓根不用擔心，會如同採獵仙草那般遭報應。

「其實，早就可以了……」

就憑他的本事，這龍符，還有那個拼湊怪，絕無可能出自他手。

餘子清一聽這話，感應著老羊身上的氣息，頓ｍ•ｈetubｏｏｋ•com•com時一驚。

「看到了。」龍女眼中帶著回憶，很是恭敬：「月神，好漂亮的，真正的仙女。」

「過些日子，我們一起去一趟東海吧。」

龍女感受到了大量帝流漿，哪裡還會對這種問題設防。

「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就像如今的大兌，餘子清只是定下了大方向，十年不去，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老羊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隨著時間流逝，琅琊院必定會失去最重要的作用。

「不深，琅琊院的人，除了伸手要錢要資源的時候，很少會搭理乾皇。

老龍王忍著沒吭聲，龍女不明所以，又換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皓月石。

再說了，就算在外面，他也不可能跑得掉。

他立刻找到老羊。

龍女身上，月光大作，非常震驚。

它是真被裡長打怕了。

那已經沒有什麼靈智的龍頭，卻老老實實的趴在那裡，連呲牙都不敢。

看到餘子清，龍女便露出燦爛的笑容，連忙站起身行禮道謝。

服是肯定不服的，只是不敢呲牙了而已。

「沒事，我們去東海，有辦法可以驗證。」

「說的也不無道理啊，就是這膽子，當真是越來越大了。

一聽這話，老羊便暗暗後悔，當時瞎給他說什麼啊，當時的確是想讓餘子清悠著點，別瞎搞。

老羊也不可能攔著，便任由里長施為。

但明白真相的人，都是懵的。

很顯然，面對餘子清這種不要臉的傢伙，龍女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老宋覺得，這是乾皇為了穩定，一切事情都要給進階讓路。

老羊一驚。

「……」

龍女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她以牛魔眼球為材料，聯繫到月神，甚至以投影看到月神的時候，就覺得月神就應該是這樣，不容置疑。

他只是將那拼湊怪，當做一頭實力很強的凶獸用。

一旁的老龍王瞬間戴上了痛苦面具。

不明真相的人，都會從乾皇的處罰和獎賞之中，發現問題所在。

朝局也不可能被一個將死的賊人牽著走。

餘子清感應了一下，其內力量，跟帝流漿很像，同根同源，但是用處卻截然不同，這顆皓月石是能用來修行，也能用來鍛造法寶。

餘子清覺得自己小看乾皇了，一蹴而就，的確太過樂觀。

下一刻，便見大量的帝流漿，落入龍女體內。

反而最開始就跳出來蹦躂，利用玉圭拱火的皇子，直接被排除了奪嫡序列。

要是實在研究不出來ｍ.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om.ｃｏｍ什麼，便交給我，我去一趟東海，找龍族的老龍問問。」

若是一個小角色，便將他定下的太子廢了，那的確太過容易。

「問你點事，乾皇這人，你了解的深么？」

而全程，龍頭都在強行壓制著本能，配合著老羊，去研究那些殘肢斷口出湧現出的鎖鏈。

可那些恨不得把皇帝放個屁，都要水十篇八篇論文，揣摩其深意的朝臣內侍，卻都看的清清楚楚。

老羊一看龍頭這鬼樣子，忍不住給了它一爪子。

去之前，還聯繫了一下六號，說有事要請教她。

龍女雖然不經世事，有些天真，卻也不傻，往日里哪可能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剩下的時間，朝廷不會直接插手琅琊院的事。

難得見到老羊這幅我慫了，我不敢說的樣子。

再者，你看看那拼湊怪，真龍、真凰、真麟、瑞獸血裔，都扛不住的詛咒。

「月神是什麼樣子的，看到了么？」

「聯繫到了。」

等到餘子清趕到明湖島，來到老地方的時候，就見龍女和老龍王都在。

餘子清立刻回憶了一下自己有沒有留下破綻。

他甚至忽然覺得，這是不是才是仙草最正確的用法。

太子不懂，老宋不懂，餘子清更不懂。

「死龍符。」

老羊在腦海中瞬間過了一遍，張了張嘴，竟然有種無從反駁的感覺。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忘了，我當時化做龍族，其實也是借龍族真形，這需要媒介的。」

「不好，沒有真形，便意味著，全部都是破綻，有真形的，便只有真形算是破綻，而且可以彌補。」

「你跟我來。」

亂插手，搞事情，朝令夕改，反而會容易出問題。

說到這，老龍王徹底沉不住氣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回憶了半晌，他暗暗鬆了口氣。

老龍王頓時明白，這才是正事，剛才只是逗逗龍女玩。

只是守家，守穩，以太子的本事，不會出什麼問題。

餘子清伸出一隻手，拍在龍女的腦門上，龍女獃獃的看著他，不知所措。

「你上次說的月神的事，你忘了？

這個過程，拋開跟果汁無關的東西，其實可以簡單的稱之為養花。

當然，這是有根據的。

餘子清拿出龍符，遞給老龍王。

總不能上次說的，是你嚇唬我的吧？」

自然都是信了刑部的結論，因為只有這樣，乾皇才不會被牽著鼻子走。

里長的氣血爆發，隔山打牛，穿透力極強。

他ｍ•hｅｔｕｂooｋ.cｏｍ.cｏｍ沒見過乾皇，但是這些年，也見過不少次乾皇做決斷的例子。

但是只是一瞬，他便豁然抬起頭，瞪大著眼睛看著餘子清。

這不是在臉上寫著「我好騙」，然後再衝到人面前么。

朝廷只要插手，就必定會越來越深，越來越過。

餘子清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有沒有真形。」

這操作絕對可以搞。

現在萬一說的是真的，便是有了前車之鑒，借果汁之能，錨定一個不存在的真形，一個虛無，讓老羊借這個真形，渡過化形劫，再反過來將那虛無真形，徹底定格，互為因果。

相比被裡長按在地上摩擦折磨，還是被老羊研究，讓老羊吸納那些力量，來的舒服的多。

「所以，上次跟月亮相關的故事，就是你故意的，對吧？」

餘子清一看老龍王的樣子，就忍不住逗逗龍女。

乾皇絕不可能是那種願意妥協的人。

你好好研究拼湊怪，尤其是那枚龍符。

龍頭上煞氣涌動，想跑也不敢跑了，如同一座山一樣巨大的身形，被煞氣拖著，仿若邁著小碎步，儘可能的減小動靜，躲在了老羊身後。

「仙草之能，不是那麼好借的，你可別亂來！」

「前輩啊，晚輩這次來，是有一件要事，要請教前輩，有關真龍血脈。」

穿過被十幾個龍族強者封禁的深淵裂縫，老龍王必定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他伸出一隻爪子，貼在龍頭上。

念頭一轉，餘子清繼續道。

除非太子現在造反，否則，乾皇都不可能廢掉太子，動搖國本。

「還有那枚龍符，這個才是最關鍵的。

「行了，它好不容易恢復點本能，稍稍有一點恢復靈智的希望，你就別嚇它了。」

就算乾皇早就知道一些事，那問題也不大。

反正老羊吸納，里長凈化，雙管齊下，的確效果挺好。

「不可能吧……嘶，若是為了國運穩定，為了十階，的確沒問題，但伱說，他早就知道，似乎也沒問題。

老龍王出了房間，來到隔壁，跟餘子清單獨聊。

餘子清將其收起，他的確是想研究一下，有點想法，不用太多。

這就是餘子清養花的過程。

以前的人，老是將仙草，歸納到靈藥之中，只想著怎麼把仙草吞下，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因為仙草的形態，從根上就想錯了。

幾天之後，餘子清得到消息，太子非但沒有被打壓，反而權柄愈重。

至於軀幹的部分，算了吧，反正只要不重新合體，它無所謂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

「果汁還小，你別給祂亂講東西。」

「太大了，我用不了，太浪費了，你最小的給我就行，我留個紀念，研究一下。」

餘子清瞥見老龍王的動作，立刻見好就收。

「我之前是真擔心你，第三形態，化作詛咒凶獸，會傷你神智，損你智慧。

若是再往前推，他早就知道一些事。

餘子清搖了搖頭，眼睛里放光。

面對老羊這種真龍，哪怕境界不到九階，也足以徹底壓制這顆龍頭了。

乾皇也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你聯繫到月神了么？」

「嗯？」

就像是一頭開始被馴化的凶獸。

要不然，調動個九階強者，真不是多難。

以前的確沒有這種「沒有真形」的真形，老羊借不來這種真形為媒介，但是借仙草之威，還真不一定了。

哪怕他之前沒考慮過什麼父子情，也要考慮，乾皇為了顏面，也不能立刻就對太子動手。

這一次他放出來的是龍頭。

你卻要以這種力量為基，你覺得什麼真形，才能扛得住這種力量？

頂多是朝廷這邊需要什麼東西，給琅琊院說一下，這邊抽出點人，抽出點時間做一下。

老羊嘆了口氣，不想跟這種沒文化的人多說。

看到真龍都不至於嚇成這樣，就這還是真龍血脈呢，丟不丟人啊。

它跑不了，在封印里，他就算是遁術無雙，頂多也是在這裏不斷循環跑路。

難道之前攻打白水蛋駐地，其實都是順勢而為，演一下，他壓根不在意結果么？

這是很早就定下的明面上的規矩。

只是餘子清不解，乾皇若是早就知道太子的事，為什麼會這樣。

餘子清只是想看看老龍王臭臉，還真沒想坑龍女。

至於過程之中，其他地方額外的收穫，都是旁枝末節。

甚至就憑他輕易的將龍符交給五號，我就知道，他壓根不明白，這東西代表什麼。

這東西出手，事後再怎麼追查，也只能查到是凶獸，別的什麼都不可能追溯到。

餘子清卻愈發覺得，他的瞎猜可能是對的。

之前專門提醒過，可是龍女看到餘子清，就忘了提醒，竟然見面就先道謝。

「這麼快就可以轉化了？你是不是太急了？」

「上次多謝你的牛魔眼，對我們很重要，進展的很順利。」

所以很早之前，就定好了規矩。」

「這個東西，前輩見過么，或者，能看出來什麼嗎？」

現在只是穩住太子，過個幾百年，乾皇進階，秋後算賬，隨便找個你在朝會上放屁的理由和圖書，都能把太子廢了。

老羊這人，哪都好，就是太記仇了，跟他一點都不一樣。

被打殺倒是無所謂，主要是，看到里長那眼睛里放光，特別欣喜它打不死的樣子，它便會不由自主的恐懼。

我現在忽然覺得，沒真形才是最好的。

「沒有不好么？」

「我說他有，他就必須有。」

龍頭之上的煞氣，蘊含的詛咒之氣，都在源源不斷的向著老羊身上轉移。

他們在家裡折騰，餘子清悄悄借道深淵，前往東海。

而偏偏這種玩法，不是損害果汁，而是壯大果汁，為果汁的開花之路披荊斬棘。

餘子清被噎了一下，轉身就走。

餘子清不信，壓根不信這種理由。

只有早就知道，依然讓太子去監國，現在被揭穿了，卻輕描淡寫的做出這種決斷，才叫沒毛病。

「我覺得，乾皇可能早就知道太子是二號。」餘子清把最新的情報，給老羊說了一遍。

老羊做什麼的時候，龍頭從最初的狂躁，無法無天，誰來都不行，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混沌形態？」

凶獸既然沒腦子，你真形直接全部是腦子，那多好。

「……」

「我剛又有了一點點想法，在外面實在不好試，也沒東西可以試。」里長躍躍欲試，做課題做到，連開題的人都想躲著他走。

「不不不，沒有真形，便是你第三形態的真形！」

養花養的這種境界，的確是亘古未有。」

等同於，被凈化了不知道多少次。

反正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沒有真形，真不成的。」

「我這一次不借皮，借氣，便有了一個新問題，第三形態沒有真形了，我一直維持著現在的樣子，沒有轉化，便是因為我凝聚不出真形，而且我也不能借拼湊怪的樣子，因為它那樣子也不是真形。」

「是啊。」

乾皇心思深沉，倒也不是不可能。

甚至老羊都在懷疑，這傢伙被逼的恢復了點本能，已經如同普通野獸，是不是就是被裡長打出來的？

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就是典型。

有帝流漿開路，接下來再問跟月神相關的事情，自然就容易多了。

等到餘子清走後，老羊繼續研究拼湊怪。

「啊……」龍女顯然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她想了想，摸了摸手上的一個手鐲，拿出一顆不規則形狀，散發著明月光輝的石頭，遞給餘子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是我最大的一塊皓月石了。」

老羊這邊繼續吸納，里長忽然出現，看到龍頭，頓時咧著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