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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道之主

作者:不放心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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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濁世污泥,開始落子

第281章 濁世污泥,開始落子

有些人死了,會變成鬼,甚至有些修士,死了之後,也能走鬼道繼續修行。
思來想去,餘子清又去泥漿之海這邊,挖通了最後一段。
農院首猶豫了一下。
我還有些專業的事,要請教一下農院首,不知方不方便。」
基礎典籍,還得蘊含真意,還得是有點讓人發現不了的坑,那實在是太難找了。
可惜,神王現在壓根不知道這種變化,或者,他根本就沒再往這邊看一眼。
誰想,這人難以依附,難以滲透,這狗日的非但沒好奇心過甚,進入深出看一看。
偏偏,聞凌游這次壓根沒理由阻攔。
「瓜皮,真以為我費勁吧唧的過來,就一定要進去看么?
阮人王沒反應。
餘子清靜靜的站在這裏,等了半天,才感覺到極遠處吹拂而來的海風,其內裹挾著大量黑氣的氣息。
你不會是去……」
那濁世污泥里,什麼亂七八糟的噁心玩意都有,怨氣、戾氣等等,簡直是集大成者。
只要最基礎的,便是只要踏上這條路的引子而已。
這裏的河道,比泥漿之海的邊緣,還要低十丈,最後再一拳轟出,轟碎了最後的阻礙。
幸好他沒貿然跳進去,先穩了一手,觀察了幾個月。
另外倆,都是有鬼王坐鎮,在那裡自然生長的天材地寶,其實是最好的。
玉璽里的禁制有了反應,代表著他在借用神朝之力。
新五號求見,可以給他穿個消息。
畢竟,他們手裡的項目,其實兜兜轉轉一下,掛在南海大項目下面,也不是很難。
如今想想,那種下副本的遊戲人心態,肯定是漏掉了不少關鍵信息。
「不是,我壓根不知道你們說的鬼王,這些黑土是我在別的地方找到的。」
「你是不是想說,只要有人,就一定有鬼物,殺不絕的?
安史之書里的封印,餘子清給清掃的太快了,尤其是丁卯紀年的封印,大部分都是速通。
到時候出事了,可就是咱家裡出事了。」
要靈田,就給準備靈田。
「你說真的?」
只是後來,濁世污泥退走了一些,避開了火焰山,避免被點燃。
大地之上轟鳴聲陣陣,大地上被強行轟出一條寬大的河道,堆積出來的土,便化作了兩側的堤壩。
餘子清跟著人離開離火院。
自從大開殺戒的事情結束,大乾內部的確鬧騰了一波。
但若是早已經根深蒂固的東西,再想塗抹掉原來的,重新改個新的,還依然能根深蒂固般的堅信,那就不是一般的難了。
以後給加持的時候,也能更給力點。
當年絕對是有人,刻意引導,讓那身負靈光的辰妃變成這樣的,而不是翻車了。
「借吧,儘管借吧,今天吃下去的,總有一天,會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我等得起,等個百八十年,等到泥漿被烘乾成普通大地,我再來多好。
前輩手頭要是有沒完成的項目,可以一起帶著研究。
「請教您老,我沒文化,您老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之前,新五號告訴過他,那個死摳到連畫大餅都懶得畫的神王,又讓他辦事,要走了一些基礎的煉神典籍。
返迴路上的餘子清,回頭看了一眼,咧著嘴呵呵直笑。
這關係不錯了,還要再問問,月神修行上有什麼問題不。
一條流動的河裡,多了一滴水的變化,不可能察覺到的。
思來想去,就這麼走了,餘子清心裏總覺得差點勁。
「這個東西,我還真知道,而且見過。
「前輩給看看,看看這黑土是什麼。」
農院首所謂的外出,就在離火院外面數十里的地方。
「這我拿腳後跟都能想到,大兌被禍害成那鬼樣子,又牽扯到當年的九尾妖狐,我當然知道,跟魔物有關係。」
餘子清摸索了一下,感覺這東西用來種花,好像挺好用的,回頭研究一下。
餘子清琢磨了一下,想到最初的時候,那個控制惻惻的大魔,餓鬼之王,兩發十階血焰噴過去,把那邊化作了火焰山,能燒死的統統燒死。
那叫濁世污泥。
等了足足一天,河道里的黑泥漿,終於被點燃,血焰的威能開始攀升。
餘子清眨了眨眼睛,這儲物袋,只是其中一個,他當時也沒收多少。
變成兩件獨立的事件,那也不是不可能。
「不用,我一個晚輩,哪能讓農院首來見我,我去見他老人家。」
大概約等於,從原本的深度睡眠狀態,進入到了快速眼動期。
他更不知道,那些具象出來的詛咒,在反噬到他身上之後,也已經開始產生一些微妙的變化了。
條件太優厚了,黑土隨便用,用混元金斗處理過的最好的肥料管夠,靈液管夠,靈田想要,立馬就有。
餘子清挖了一部分,默默盤算了一下,按照這個速度,可能得幾百年,這安全區域,才能燒到那個大氣泡出現的地方。
數量稀少,就算是挖走了,種天材地寶,也很難成活。
「不知道。」餘子清搖了搖頭,他倒是聽和-圖-書說過鬼死為聻,但很顯然,這邊沒這設定。
如今,他終於感覺到了。
道之迷人,難以描述。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吃屎,人要喝水。
他要親自來試著修行人族的煉神典籍。
那也不至於隨便什麼事,都能施加影響吧。
「你都知道是黑土了,還問我?
「你知道,為什麼很多地方有鬼物,尤其是惡鬼厲鬼之流,很容易就失去理智,為什麼都沒徹底剿滅么?」
看到這一幕,餘子清確定了,火點燃容易,但已成火勢之後,想要滅火,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倆人坐在密室里,一邊喝茶,一邊聊起最近的事情。
幹了大半個月之後,終於造出來一條人工大河。
他還是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麼只是給惡鬼改個名,甚至大多數人可能壓根不關心是叫惡鬼還是戾鬼,憑什麼就能引來這麼大的變化。
完事之後,再加一錢九天息壤!
阮人王沒什麼反應,這裏的力量,似乎對阮人王這種沒有意識的大粽子,也不是太友好。
這一手,就弄的有點尷尬了。
就連琅琊院,都直接公開表示,新皇這一波快刀斬亂麻乾的好。
甚至有些時候,當所有人都堅信不疑的時候,還會直接影響到結果。
所幸最後還是找到了。
那小傢伙靈光在身,也不可能被迷了。」
點點星火開始燃燒,再也無法阻攔。
這不巧了么,正好再給里長找點事做,省的里長整體老想著干架。
琅琊院里曾經有一位前輩,曾經寫下過一本名為《鬼物終結》的書,你沒事了去借來看看。
燒了這麼多年,所有的東西都燒毀了。
數個月後,黑色的泥漿之海里,驟然間,翻騰的激烈了起來。
那位開始動了,開始落子了。
走出了深淵裂縫,回到布施鎮,看門餓鬼立刻拿出來一大堆堆積的情報。
該引來的沒有引來,引來個人其實也行。
他不知道泥漿之海深處是什麼,只感覺特別危險,不敢貿然深入,那就只能點了這片泥漿之海,慢慢鋪路了。
反正以後編撰史書的人,肯定會給新皇安個暴君的名頭。
「黑土?」餘子清一臉愕然,而後立刻反應過來:「前輩,你說這是五色土裡的黑土?」
萬一再有類似九尾妖狐的事,不趕緊塵埃落定,被人利用了。
眼看著血焰似是要被壓滅了,餘子清便繼續引導火焰山裡的火焰。
神王要他登基,肯定是有目的的。
因為他壓根感覺不到,那消耗的一丁點神朝之力去哪了。
你這是端了某個陰域禁地么?
煉神修士需要的天材地寶,價格高是有原因的。
聞凌游頭疼這事好久了。
離火院的經費再怎麼增加,最終分經費的時候,其實還是壓縮了其他院首的經費。
再次路過火焰山,餘子清仔細探查了一下這一大片範圍。
有的則是典籍本身沒什麼問題,但是修行需要特殊的天賦,才能彌補那個坑。
離火院如今都有院首想要去南海了。
我覺得我實力還是差了點,這鬼地方,總感覺特別不安全。
餘子清在這觀察了許久,大概摸清楚了,這片黑色的泥漿之海里的東西,屬於要復甦了,卻還沒復甦,快蘇醒了,卻還沒蘇醒。
基礎典籍,想給挖坑,的確有點難度。
餘子清想說,鬼物這東西,怎麼可能殺絕,只要有人在,就一定會有源源不斷的鬼物。
進展的非常順利,他甚至隱約都能感覺到,這條道,跟他失去的不太一樣,但本質上的養分,卻來自於他失去的道。
新皇孤坐深宮,靜靜的看著面前一面牆大的大乾輿圖。
說吧,你到底來幹什麼的?」
以黑火點燃被血焰點燃,燒到變化了興緻的東西。
頂多是那片濁世污泥之海里,有某個東西,有自己的意識而已。
「肯定是,離火院里就有,這東西現在數量極為稀少。
如今忽然發現,好像那些小副本里,似乎可能隱藏著更深的信息,這就有點尷尬了。
「前輩,多年不見,前輩依舊精神矍鑠啊,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泥漿之海深處,氣息翻滾,一個大氣泡匯聚成型,翻滾上海面,表面上仿若有一張猙獰扭曲,有著明顯暴怒的面孔。
「要不,我去那邊蹲著,看著泥潭被徹底烘乾為止?」
他們的恨意,積聚了無數年,唯有在那次反噬神王的時候,得到了發泄。
餘子清此刻,站在泥漿之海的邊緣,沒急著踏足其中。
岸邊已經有大片大片的黑泥,再無半點威能,觸摸之後其內也沒有什麼衝擊。
話都說到這了,農院首就忍不住了。
餘子清不說話,只是給老羊重新斟茶。
「早在很久之前,就有前輩研究過了。
原來早就有仇啊,那沒事了。
然後,當天,農院首甚至都沒回離火院,就被餘子清拐走了。
甚至辰妃可能也是有人刻意將其從小培養成那樣,讓其天賦浪費掉。
「我派人去https://m.hetubook.com.com問問,看看農院首什麼時候回來。」
「你放心吧,小白狐肯定沒事,那點靈光,只要不去濁世污泥之海,不可能被污染。
你想過沒有,鬼物死了,會變成什麼?」
有一個人形,露出半個身軀出銅汁的海洋,凝望向虛空懸崖的方向,其中的怨恨如同那些灼熱的銅汁一樣翻滾。
這一次,餘子清伸手一抓,在掌心凝聚出一團黑氣,徹底確定了。
這麼一想,也就是說,在很早之前,他就可能已經跟濁世污泥里的那位有過接觸,結過仇了。
他的真名,還有曾經,捏在神王手裡。
他甚至覺得,當年九尾妖狐事件,是不是就是為了引動深淵里的濁世污泥,再把這個世界也污染了。
當年文君詛咒了銅族,可惜銅族卻不是死於詛咒。
順手拐了個院首到南海,繼續研究靈植。
每一種坑都不一樣。
餘子清現在練習月光神通的時候,都有些想躺平。
忽然,玉璽跳了出來,在他面前靜靜的閃爍。
這隻是奪回他失去東西的其中一種方法而已。
火焰灼燒到了泥漿之海里,延續的速度越來越慢,幾個月後,隨著泥漿之海深處,又一次大的起泡衝擊浮現。
「說說。」
因為去南海的那幾個院首,簡直不當人。
「有,只多不少。」
課題隨便研究,資源拉滿。
而他掌握著諸多面孔和真名,也是有他的用處的。
神王周身,浮現出新皇的真名,以其為媒介,可以輕而易舉的稍稍借一點神朝之力,再加上這麼多年打下的底子,損失慘重,卻還是有一點還留下的,如此便輕而易舉的開始了重修。
但新皇開了個頭,各地豪強心裏怎麼想的,暗地裡要做什麼,那大家就不知道了。
回家算了,就讓這裏繼續燒著吧。
在南海,他們壓根不用為騙經費的事花費什麼心思,隨隨便便張口就來,就夠用了。
這也沒辦法,誰讓丁卯紀年的封印,實在是太多了呢。
不管了,看熱鬧就行。
黑土也是從深淵那個地方撿來的。
餘子清被噎了一下,立刻拱了拱手。
前輩需要什麼,儘管提,要帶什麼,儘管帶。
「回頭我跟你一起去。」
可惜,當年的辰妃,壓根無心修行。
便是骨頭,恐怕也早就燒成骨灰了。
「大部分煉神修士需要的天材地寶,生長的時候,都是需要黑土的。
已經延伸出去百里的血焰,便又被強行壓制到岸邊十數里。
農院首笑了笑,道。
他想找人鑒定一下,他帶回來的黑土是什麼。
這是當年的血脈阻止凝聚而成的東西,落入此地之後,便重新散開,化作了一片銅汁的海洋,一直飄在這裏。
另一邊,虛空懸崖上,神王站在原地,一揮手,身前便有無數的文字浮現出來。
又是燃燒了一個時辰,如同活物的黑色泥漿,化作一團普通的黑泥。
在布施鎮待了沒幾天,坐不住窩的餘子清,便一路來到了離火院。
除非,這條河壓根沒動過。
一直被各種針對,到了今日,餘子清甚至都覺得,便是大兌內部的問題,是不是也因為外部原因而出現的。
「前輩,你覺得我們要進去轉轉么?」
那三地方,其中一個,已經幾乎很難見到黑土。
「那些黑色的泥漿,你知道是什麼?」
那些黑泥想要侵蝕餘子清的肉身,卻見餘子清的無垢神通,瞬間被激發。
我絕對不亂插手!」
新皇隨手將玉璽拋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餘子清就蹲在河邊,靜靜的看著。
新皇伸出一隻手,托著玉璽,靜靜感悟。
那新五號當然不能說不給,這種事太簡單了,想推脫都推脫不了。
這已經足夠了。
那涌動的怨氣,愈發濃郁。
濁世污泥又不是什麼可以隨意移動,有自我意識的東西。
任何事情的變化,都是有最底層的根本邏輯和原因。
他現在學乖了,要把所有的方法都用上,拼盡全力,多條腿好走一點。
至於下面的人叫好,有個屁用,那些下層的平民和修士,又不編撰史書,編撰典籍。
「不知道。」
這已經不是像似了,本質上是一模一樣,同根同源。
你這次給惡鬼改名,本來沒什麼事,但似是觸及到別的東西了。」
你強行給改成水有毒,人就得吃屎,那就不可能達成了。
餘子清走的特別乾脆。
很多時候,他都沒親自去……
呵,其實很多事,壓根不是舉起屠刀就能解決的。
也不對啊,那三個地方的黑土,好像也沒這麼好,一口氣也沒法找到這麼多。
就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在泥漿之海里翻身,極目遠眺的時候,能看到天邊的位置,鼓起一個巨大的鼓包。
餘子清飄在半空中,咧著嘴看著火焰山裡的血焰之河,和泥漿之海里的黑泥漿,在河道的中間碰到一起。
當年殺鬼物殺太多,引起了全面戰爭,最後雖然贏了。
的確和_圖_書沒有什麼活物了,甚至都看不到有什麼遺留下來的東西。
陰差陽錯的,可能會得到更多的信息。
有的基礎典籍,本身沒問題,但是若是沒有後續轉修,後續填補,只按照基礎典籍的路子走,遲早要出事。
你說銅族是更恨文君,還是更恨神王。
「能擋得住,但若是直接跳進去,怕是就未必了,不是神通擋不住,而是力量消耗我扛不了多久。
「哈……哈哈哈……
血色的火焰灼燒著黑色泥漿,隨著灼燒,那團黑色泥漿里慢慢的溢出一些力量,化作血焰的燃料。
「價格你看著給,換什麼,後面我在給你清單,不著急。
沒想到,還是五色土之一的黑土。
但終歸還是會有一些鬼物,尤其是惡鬼、厲鬼、怨鬼之類,怨氣戾氣煞氣為源,又太過濃重的鬼物。
燒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終於將掌中這一團黑色泥漿點燃。
說在南海研究的時候,經費管夠,燒的特別開心。
那一瞬間,餘子清的陰神便睜開眼睛,感覺到龐大的怨氣、戾氣。
滋滋滋的聲響出現,大片的黑煙,滾滾而上。
我就不問你哪來的了,這麼多黑土,你也用不完,浪費了。
人家要名義有名義,要贊助有贊助,甚至農院首自己也願意,他只能捏鼻子認了。
很多概念,都是刻入血脈,刻入本能里的。
餘子清點了點頭,想到了深淵就是曾經那個被污染的世界,現在聽說了濁世污泥,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你還真是膽大妄為,幸好你沒下去,不然你可能真的要死在裏面。」老羊喝著茶,冷笑一聲。
丁卯紀年的兌皇,恐怕就是看透了根源,徹底放棄一般手段。
「……」
此刻,任憑泥漿之海內如何翻騰,那血色之中帶著一點黑色的詭異火焰,卻依然靜靜的燃燒,不緊不慢,卻堅定之極。
將黑泥收起,他轉身向回走。
「這麼多黑土……」
「不知道。」
只要有正常修士的努力和信念,她便是極個別能百分之百穩穩能九階巔峰的人。
聞凌游抓了一把黑土,看了幾眼,便瞪著眼睛看向餘子清。
餘子清不給對方插話的機會,又補了一句。
他沉迷修行無法自拔,慢慢的便徹底沉浸了進去。
我的父皇啊,你做事這一切發生,是不是也是從一開始,就有你的算計?
燃燒的黑泥漿里,不斷冒出黑煙,卻在瞬間被血焰點燃,火焰開始慢慢的,順著河道,向著泥漿之海擴散。
餘子清拿出一個儲物袋,裏面堆滿了泥漿之海里的泥漿,被血焰燒過之後留下的黑土。
劇烈的聲響,如同尖嘯,亦如某個東西暴怒發狂時的尖叫到破音的嘶吼。
再過個幾千年,中間多修幾次史,屆時所有人都只會記得,新皇是個暴君,弒殺殘忍。
花費了極大的功夫,還請了新皇幫忙,才給神王找了好幾門擁有極強真意的基礎煉神典籍。
聞凌游拿到了黑土,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餘子清輕嘆一聲,可惜當年下手太快了,現在想要找個活口問問都沒轍了。
又順勢貶了幾個朝中大員,一場鬧劇,在表面上算是結束了。
餘子清這邊定下了要做的事情,繼續忙活,順便又跟龍女聯繫了一下。
他恐怕早就明白,一件事一件事的救,一點一點改變已經不可能了。
如今新皇看著玉璽上的反應,笑容逐漸扭曲。
甚至有可能,那個時候,濁世污泥之海的邊緣,跟現在的火焰山也是連在一起的。
餘子清一套組合拳下來,農院首還沒說什麼,帶路來的人就急了。
他就等著,硬等著,甚至還在神朝玉璽里,添加了禁制。
瞬間,便見泥漿之海里的黑泥漿,倒灌到河道里,如同活物一般逆行而上。
餘子清想了想,道。
餘子清不容農院首拒絕,立刻把南海那有個子項目,想請農院首幫忙的事情說了一遍。
除了子項目之外,前輩有空閑時間了,想研究什麼,隨便。
話到嘴邊了,他便一臉老實的搖了搖頭。
來到火焰山邊緣,餘子清在火焰山附近遊走了數天,確認了地勢地形之後,立刻開始徒手挖掘河道。
一邊說,一邊打開儲物袋看了一眼,當看到裏面半儲物袋黑土之後,農院首也微微一驚。
只要他靠近離火院,立刻第一時間彙報。
偏偏他自己從來沒動用過,就忍著,成為皇帝之後,最大的外掛,就放著,就是不用。
死後會留下點別的東西,那些東西匯聚之後,便會化作濁世污泥。
眼看阮人王一直沒反應,餘子清蹲在黑色泥漿之海的邊緣,伸出一隻手,輕輕觸碰到那些黑色的泥漿。
可是卻催化出了不少濁世污泥,因為這個鬼東西,廢了好幾個強者,還廢了一座半島。
其中蘊含著強烈的真意。
餘子清看著情報,嘖嘖有聲,新皇這架勢,越來越有丁卯兌皇,名聲臭掉的趨勢了。
而是他們這些人,為了保留下詛咒,為了掌和*圖*書控這個可怕的詛咒力量,強行煉死了銅族全族。
氣的聞凌游吩咐了下去,以後絕對不能讓餘子清見到其他院首。
只要他們不出來為惡,那大家也不會去沒事了討伐他們。
「黑土消耗管夠,而且大家都知道,怎麼研究,我不插手,也不管。
「那前輩你覺得,若是遇到什麼事,伱能帶我逃走么?
不然的話,身為新皇,正常情況下,他可以說是時時刻刻都在借神朝之力修行的,這麼一丁點變化,他絕無可能察覺到。
「……」
「不知道你不會拿你的腳後跟想么?看把你能的。」
肉身內外,通透如玉,一股奇特的力量,遊走全身,強行將那些黑泥阻攔在皮膚外面。
我只不過沒見過你說的那種,能大到匯聚成一片泥漿之海的地步。」
給她找個辦法,讓她恢復的快點。
問問月神那邊種花種的怎麼樣了,這邊再給送去點其他的種子。
想到那片火焰山距離這裏沒有多遠,餘子清念頭一動。
「還有是什麼,肯定是跟魔物有關係唄。」
如此此刻才能清晰的感覺到,清晰的明白。
他看了看一直跟著的阮人王,低聲問道。
「我覺得,我回頭還是回去看看,找機會把剩下的封印都嘗試著化解掉算了。
急這幾年時間,去送死嘛?」
見到了聞凌游,聞凌游眼皮一跳,轉身就想走。
「要鑒定什麼?普通東西,你隨便找人鑒定不得了,用得著來找我?」
但現在還是被餘子清給放火點燃了。
他以血焰神通,引動火焰山裡的血焰,將其引入河道里,可惜,那些血焰被引到了一半,便難以為繼,繼續往外引,便有些後繼無力。
父皇,你不開始動一動么,你準備怎麼落子?」
「分你半儲物袋,倒是沒什麼問題,我的確用不完。
別以為搞種植的就省錢,農院首的研究,那才叫燒錢,還是燒成灰了撒在土裡。
看你這樣子,肯定是已經接觸過了,你的無垢神通,能擋得住吧?」
那倆鬼王心裏倒是挺有數,懂得權衡利弊。
見到人之後,農院首還在實驗體里忙活,他這些年收穫不小,就是經費和資源越來越少了。
霎時之間,那泥漿猶如活物,順著餘子清的指尖攀附上來,有些像毒液附身。
現在他倆就用天材地寶來交易別的東西。
這是他交易來的典籍,最基礎的煉神典籍。
「我還要最好的肥料。」農院首補了一句。
餘子清一邊說,一邊把剩下半儲物袋黑土,直接塞到農院首手裡。
其深處浮現出的力量,跟當年在大兌封印里見到的九尾妖狐,如出一轍。
至今他其實還沒弄清楚,當年隔空燒死的都是些什麼魔頭。
他不眠不休,靠著純粹的肉身力量,化作挖掘機、夯土機。
然後剩下的,不少都是有關大乾的事情。
在離火院的時候,他們還得費勁吧唧的想著怎麼忽悠,多騙點經費。
而就是這次最強的反噬,最強的發泄,終於引起變化了。
要不你勻給我們一半?我按照現在的黑土價,給你再加一成。」
澆地的水,全部給靈液,要多少有多少,隨便用。
仔細想想,大兌是真的慘。
他只是靜靜的感應,靜靜的感悟。
轟的一聲,鼓包破碎,黑氣、陰氣、煞氣、混雜在一起,化作一種古怪的力量,如同一個黑色的光柱,衝天而起。
不過問題不大,幸好還有不少封印沒化解,被錦嵐山的人當成歷練副本用。
貿然衝進去,有點作死的嫌疑。」
「這是給前面的見面禮,前輩別客氣,我這次來呢,是有點專業上的事情想要麻煩前輩。」
他也再也沒想過,藉助血脈詛咒去詛咒誰。
那黑色泥漿,點燃不容易,可是只要點燃了,卻比火焰山之下的東西耐燒多了,而其也更難撲滅。
再次伸出一隻手,探入泥漿之海里,帶出來一些蠕動的泥漿之後,立刻施展血焰神通。
這個世界,眾生之念,對於某些事情的影響,的確挺大的。
無數年來,套過諸多馬甲,那些馬甲丟失了,卻還是有些好處在的。
前輩給說說這黑土,我只是看過簡略的記載。」
他那面無表情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笑意,而後那擴散的笑意,慢慢的變得浮夸,讓他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扭曲。
我總覺得,裏面可能還埋著什麼大坑。
但這次這個事,他有點看不太懂。
你幫我捋一捋。」
餘子清站在這片黑色的泥漿之海邊緣,靜靜的感應。
所以,現在那個鬼物過分了,就去弄死他,不會去派人將所有鬼物趕盡殺絕。
指不定母江改道,和新皇屠殺三個大勢力,數十個小勢力的事,都變得沒有因果關係。
餘子清不清楚,反正甭管對方要做什麼,對著干就完事了。
聞凌游知道消息的時候,人都已經飛出千八百里了。
「前輩,別走啊,不是找你化緣,是有點事請教你,請你幫忙鑒定一個東西。」
他是hetubook.com.com真的有點怕了,南海那邊,燒錢燒的實在是太快了。
我一向是最敬重前輩這等有文化的人,絕對不亂插手。」
不過,聽你這麼說,怎麼這麼像穢氣?」
氣泡炸裂,那張面孔變得更加扭曲,各種陰晦邪氣,負面的力量,瘋狂的爆發。
所以,新皇自從登基之後,便是自己修行的時候,也從來沒藉助過神朝之力,從來沒借用過一丁點神朝國運。
老羊嗤笑一聲,放下茶杯。
就像是人死後,只有極少一部分會變成鬼,而鬼死後,也極少會變成別的,只會直接消弭。
只是覺得這東西可能有用,就收了一百多個儲物袋。
「我只想要成果,畢竟,術業有專攻,靈植這方面,前輩是最專業的,這關乎到大項目成敗。」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
只是當時來的那兩發是十階的血焰,氣勢還在不斷增強,對方認慫了。
廉王投桃報李,拿出來一車一車的罪證,還有北部大軍支持,東部大軍支持,一堆強者支持。
這可比餘子清自己磨練神通容易太多了。
後來將那半島,以大日真火,硬生生煉化了十幾年,再將其擊沉入海,才算是徹底解決。
「哦……哦,農院首的確出門了,我來幫你看看吧。」
餘子清手臂驟然發力,縮回了手,那些被帶出來的黑泥,不斷的脫落,重新跌回了泥漿之海里。
那根本不用去多想,不是跟神朝有關,就是跟煉神之道有關。
「前輩給南海的院首聯繫一下,就知真假,我這人從來不瞎吹,說什麼就是什麼。
而且,他們都敢保證,這研究是真的對大項目有不小的幫助,不是純粹的騙經費。
現在還能有黑土的地方,就那麼兩三個危險禁地里有了。
餘子清拿出一個新的儲物袋,分了半袋子黑土給聞凌游。
餘子清點了點頭。
神王所有的馬甲都因為這些東西而毀,神王蘇醒之後,也根本沒敢碰這些東西。
你竟然真的敢,真的敢修!」
然後,新皇信守承諾,真的下了正式的詔書,立當年的二皇子廉王為皇太弟。
衝起的黑氣,持續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慢慢減弱,慢慢的消散。
憎惡、仇恨、毀滅、嗜血等等負面情緒,不斷的湧上心頭。
翻滾的銅汁內,一個銅汁匯聚成的人形,再次看了一眼,慢慢的沉入銅汁之海里消失不見。
而且這東西,現在還有三個地方,有發現,有出產。
泥漿之海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只有一些小氣泡,不斷的浮出,而後炸裂。
「你來見我,要幹什麼?肯定沒什麼好事吧?」
而且大部分封印,都是那種可以速通,越來越噁心的,全員惡人的封印。
老羊有些無語,你至於么。
不然的話,那等堪稱上天賜予的天賦,專心修行,只要不半途夭折,必定是天花板級別的人物。
但全部都是陰魂鬼蜮橫行的地方。
竟然還引動了火焰山的力量,強行點燃了泥漿,趁著點燃之後,還加了一種力量更加古怪的黑火,如同附骨之疽,根本沒法熄滅。
見得多了,餘子清只能跳過過場劇情,直接步入打怪的環節。
跟月神搞好關係這事,還得繼續。
餘子清親自護送,把人送到大島,又悄悄給老羊塞了三儲物袋黑土。
餘子清來搞了一波事,悄咪|咪的離開。
就像是他隨口吐了一個吐沫,過了倆月,這口吐沫莫名其妙的爆發出堪比隕星墜地的可怕威力。
比如餓鬼這樣的,以前沒有,所有人對其的概念都是空白,自然是比較容易留下固定印象。
而隨著神王陷入物我兩忘的狀態,虛空之中,一片翻滾的銅汁海洋里,一個個銅汁匯聚成的人形,不斷的翻滾著,掙扎著,怒吼著。
「不是穢氣,就是純粹的污泥,要是比起來,比穢氣可噁心多了。
他的眼中閃爍的神采,也跟著變得瘋狂。
小白狐聰明著呢,錦嵐山被你包圍了一圈,甚至連深淵入口,都有你的人看著。
這東西,可以污染修士的修行,污染修士的陰神,污染法寶。
所以,把離火院其他院首眼饞的,也想去南海。
便直接以割肉換骨的激烈手段做最後的掙扎。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大概就這樣。
聞凌游看餘子清說的很平靜,隨口就來,沒有心虛,也沒有理直氣壯,倒也信了這話。
我聽說,那些戾鬼似乎得罪你了。
那你是發現了什麼新的洞天福地?
大乾。
所以,新五號秉持著,上頭要吃豆腐,都要把豆腐做出猴腦味道的理念。
聞凌游猶豫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他將儲物袋遞了回來,沒敢直接收。
大概就是一種「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這是哪,我只知道我要大開殺戒」的狀態。
「其實我是想找農院首的,可是,你們的人說農院首出門了,不在。」
去那邊繼續自己的研究,也不是不行。
餘子清跳到血焰里,深處一根手指,點燃出一團黑色火焰,將其加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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