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腐朽之觸,薅羊毛還債
折騰到一天結束,他的境界早就從九階巔峰跌落下來了,無息貸款可算是給還完了。
你要走了,把力量留給我,我用來還債。
強行向前走,他已經化作一副骷髏,似是差距太大,連詭術都無法讓他及時恢復了。
思來想去,眼看兩邊劫雲在對抗之中,還有不斷變強的趨勢,餘子清不想等了,也不敢等了。
反正今日的成果,全是諸位前輩的,晚輩我只是出了點力而已。
毀滅劫雲,在餘子清這消耗了太多的力量,被正常的劫雲不斷壓制吞噬湮滅。
不過餘子清說的也對,他這次的確算是渡劫了,還是幫了天劫,渡劫結束按理說,的確有好處。
畢竟,實際布置的時候,跟理論是有很大區別的。
他把這次匯聚的劫雲所化的好處全部薅乾淨了……
那巨大無比的觸角,很快就掠過了漩渦中心,再也看不到了。
其實他若是吸納劫力,化做霞光,效果會更好。
說心裡話,他這個開題人,都看不懂這些傢伙怎麼做到的。
肉身重新恢復,陽神也重新恢復,他感覺到了,不斷增強的劫雲,終於停止了增強,開始隨著消耗,飛速的衰落。
現在為了扛住那可怕的邪惡,竊取天劫的邪惡,我可是拿命去拼的。
他可捨不得拿自己的壽數去還債,全拿去了也未必能還上。
他拿頭去還債啊。
那股力量仿若狂風,吹拂著他不斷後退。
那惡意天劫,可不是尋常的天劫,萬一它覺得擋不住,是註定湮滅的結局,直接不對抗了,拼盡所有的力量,向下傾瀉。
老羊悶頭撈好處,其他院首也不說話了,反正先撈到手再說。
此次得到了大好處,親自道謝就是必須的。
這些院首,靠譜的時候,那是真的太靠譜了。
以餘子清的水平,能窺其表,卻難以窺到其最核心那一瞬間的變化,他只能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觀察,以陽神和大衍初章,將那一瞬間的韻律拓印下來,以後再慢慢研究。
那些熒光,經過化靈大陣轉化之後,化作純凈的靈氣,不斷的向著四周擴散。
但放到餘子清這,得到好處的時間,比渡劫的時間還要多,似乎也挺正常的。
哪怕是無息貸款,到期只用還本金,餘子清都感覺這債,他怕是已經還不上了。
自虛無之中借力,強行維持著自身狀態,在十二個時辰之內,一直保持著最強狀態。
越是感覺到那惡意,餘子清就越是覺得他現在做得對。
只是一般情況,那好處就是等到人完全消化不了了,吃飽了就沒了。
眼看對抗愈發激烈,積聚而來的力量,還在不斷的匯聚,無論那惡意天劫匯聚多強的力量,都會被迫分走一半。
餘子清在下面吃瓜看熱鬧,目中神光湛湛,陽神也睜開了眼睛,大衍初章全力運轉。
隱約之間,他通過那漩渦看到了冰山一角,看到了一根接天連地的巨大觸角,上面充斥著腐朽和污穢,仿https://www.hetubook.com.com若世間最深的邪惡和骯髒。
回頭就先在錦嵐山布置一個。
餘下的,他再怎麼都消化不完的,索性當個好人,從他這過一手,便揮灑出去,分潤給大島上那些早就傻眼的院首們。
那種惡意比餘子清在濁世污泥海里感受到的還要純粹的多。
大家吵吵個不停,都跟餘子清沒關係了。
他目中燃燒著火焰,嘲諷的聲音化作了低吼。
越是向內,那種惡意就越強,越純粹,跟濁世污泥海的惡意,更像是兩種東西。
真到了被逼急的時候,這惡意劫雲絕對會冷不丁的以所有的力量,對著下面來一擊。
沒有塵埃落定,誰也不敢半場開香檳。
餘子清從大島洞天出來,那群院首也都醒了過來。
「這可不算蹭天劫,這是渡過天劫了,最後得到的好處。
而那種力量,比之劫雷本身還要更強一些。
「沒有就好,接下來化靈大陣還得繼續研究,但是肯定用不到這麼多人了,所以我這還有倆課題,你看著辦。」
因為天劫里不允許出現意,所以天劫的套娃天劫出現了。
下次就不可能如此悄無聲息的竊取天劫。
就連農院首都是昂著頭,忙著窺視其變化。
「那倒是沒有。」
餘子清研究大課題的本事沒有,可開大課題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強。
他揣著一本金冊,蹙眉鑽研,這就是整理出來的化靈大陣。
一股沛然偉力衝出,衝擊到餘子清身上。
再說,那邪惡也沒有被毀滅,我看到了它了,它就暴露了。
天空中的劫雲,如同兩個旋轉的陰陽魚互相盤旋,中間激烈的碰撞不斷產生,雷霆交互,在刺目的光輝中湮滅,在湮滅的那一剎那,迸發出最強的力量。
再研究,就是簡化成本和布置難度了。
他眼中厲色一閃,手捏印訣,直接施展此前強行推演出來的詭異法門。
但餘子清還是感覺不太放心。
他們這些能成為院首的人,當年哪個不是有一肚子別人不敢想的想法。
而老羊早就悄悄化出龍目,在這瘋狂的汲取養分。
餘子清拿出倆玉簡,遞給老羊。
漩渦之中,再次湧出一股潮汐,餘子清被捲動著倒飛回去。
「這就走了?你走了我就要死了!
一個個都湊上來向餘子清道謝。
就像虛空大遁捲軸,落地到哪,真要看臉。
這裏的人,保命無虞,可能不能保住抵擋住,還真不敢打包票。
完美。
拋開異想天開不談,年輕人還是有很多優點的,有想法也挺好的,敢想敢做。
「回頭再說,先說重點的,沒人受傷么?」
餘子清對傳送陣、傳送門的念想,真是上百年都沒有一點減弱。
算了,還是不說了。
片刻之後,似是重新又回到了那漆黑的劫雲里。
無論哪種情況,餘子清都接受不了。
要是能給安排個陰魔,在南海大島開個門,那就再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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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肉身的潛力被壓榨的早就超出極限,卻因為詭術的原因,又不會真的崩潰。
整片劫雲的力量,都直接灌輸給他,大有能拿多少拿多少的意思。
餘子清沒跟老羊繼續扯,他先前往大島洞天轉了一圈。
餘子清不知道這種惡意為什麼會出現在天劫里,為何會引導著天劫出現。
至於這個傳送門要怎麼搞,肯定不是去抄大乾的虛空大遁,咱們去薅陰魔的羊毛。
他窺視到了,感受到了,便代表著暴露了。
現在還是繼續當好自己的角色,給這些院首跑跑腿,做好研究前的準備。
他總有一種事情會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的感覺。
周遭的劫雲,仿若已經化作了黑火,翻滾著化作一個漩渦,餘子清目中燃燒著怒火,向著更深的地方窺視。
但那樣,效果八成也會削弱。
有人覺得可行,立刻就有人跳出來,有理有據的列出來所要面對的,目前不可解決的困難。
然而,等到這些院首自己關起門來開會的時候,就開始互噴了。
只是吵著吵著,就開始變成了互噴。
這不合乎天道,不合乎天理!」
餘子清的血肉在崩碎,陽神都開始受損,但是同一時間,詭術發揮效用,不斷的恢復。
但是同一時間,詭術發揮效用,讓餘子清的肉身強行維持在當下最強的狀態。
老羊眼皮一跳,一臉你這狗東西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一步跨出,瞬間沒入到惡意劫雲之中,毀滅的力量,瞬間將他淹沒。
便是那種毀滅氣息,也只是劫雲本身因為力量凝聚所帶來的毀滅氣息。
這天劫對抗天劫,其中一半,是老朋友了。
等惡意天劫出現,嘿,天劫的天劫按照程序也會出現,他磨練能薅到,好處也能薅到。
餘子清感覺到,那潛伏的惡意,如今已經再不遮掩,直接進入到沸騰的階段。
至於天劫會不會更嫌棄他,哈,毛毛雨啦。
餘子清轉了一圈,感受著這裏濃郁的靈氣,輕輕吸了口氣。
但餘子清總覺得,這種底牌,最好還是別在這裏用,以後肯定還會有接觸。
真是專業。
點點光輝,如同慢慢的匯聚成一條無數點點螢火蟲匯聚而成光柱,從四面八方向著化靈大陣之中落去。
此次是多麼危險,純屬僥倖,要是再遇到類似的事情,他恐怕趕不及。
而那正常的劫雲,便如同往常一樣,在餘子清周圍空出來一片範圍,似是就要消散消失。
霞光源源不斷的湧入,餘子清的身體便似無底洞一般,一直沒有被填滿。
餘子清遨遊在劫雲之中,不斷的向著毀滅劫雲最深處潛入,壓力越來越大,可是他卻感覺到,他不只是從雲的邊緣到中間。
化靈大陣大家繼續研究,再開個新課題,也不比急著研究,前期準備也是很麻煩的。
只要人足夠強,將這種力量當成造化之光都沒什麼問題。
就算有人想要給餘子清潑冷水https://www•hetubook•com.com,可想到老羊說過餘子清這小年輕懂個屁啊。
其他的院首也差不多,難得遇到一次沒見過的東西,大家連感嘆都來不及說了,先看再說。
這麼一想,氣氛頓時愈發和諧。
正所謂此消彼長,餘子清在惡意劫雲里消耗這裏的力量,正統的天劫力量便會相對變強了。
甚至還順手在剛剛成型的化靈大陣周圍,無縫銜接了另外一座防護大陣。
類似效果,或者效果達不到餘子清要求的東西,的確有,但那都是很高端的東西。
全憑肉身硬抗,幾乎在瞬間就差點將他肉身磨碎。
但是當他強行闖入劫雲,硬扛著沖入到劫雲深處,感受到那惡意的一瞬間,變化就出現了。
我要是死了,下次可再沒人做這種大公無私的事了。」
餘子清也不準備加大陣束縛靈氣了,再怎麼逸散,隨著時間流逝,大島的靈氣也會越來越濃郁。
他們大部分其實都不擅戰鬥,更不擅長硬扛。
每個人都站在一處陣眼,有任何情況,都可以第一時間將這裏的一切都連成一片。
而分潤天下,也是最初就定好的。
餘子清勇猛之極,沖向劫雲的畫面,他們恐怕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一群院首,雖然覺得餘子清是異想天開,可這話里話外,還是有些道理的。
餘子清也不管有用沒用,反正先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看那些院首,在大島布置的時候,似是很簡單,一看就會,實際上轉過身,連眼睛都會說我不會。
藉著毀滅劫雲,瘋狂的磨練肉身,不斷的消耗其力量。
這法門吧,修行困難,修行到高層次也困難,使用也困難,要求境界基本都是九階打底。
他在這點時間內,按理說,他的肉身被磨滅了至少幾千次。
所有的功勞,高帽子都往他們頭上戴。
傳送陣也好,傳送門也好,反正這東西必須得有。
要不是這次的天劫壓根不是正常天劫,要不是有大嫂幫忙,咱們的研究就得功虧一簣。
要麼,大島洞天被毀,要麼,那些院首根本不可能退縮,也不可能接受這種事,所以拼盡全力硬扛下來,那下面的院首估計都得死幾個,重傷一批。
所以,傳送門就必須提上日程了。
他又不懂怎麼研究這種高端的東西。
每一息都會來一次磨練,這可比正兒八經的煉體苦修得勁多了。
餘子清前進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邊走,一邊嘲諷,笑的也越來越開心。
說實話,我趕路都快吐了,動不動就上萬里路,甚至數萬里十萬里。」
餘子清放飛自我,仗著無法被秒,又能接下來一天內,能一直維持著全盛狀態。
他就知道,這些院首自從來了南海之後,恐怕就別想再回去了。
「不演了么?想耗死我?笑死。」
老羊一聲不吭,趕緊收納好處,他早就習慣了餘子清薅羊毛的本事。
哪有拼死拼活渡劫,最後卻什麼好處都沒的。
餘子清望向大島中心布置成功的https://m.hetubook•com.com化靈大陣,天上的劫雲消散之後,日月星輝都開始灑落。
餘子清面帶微笑,一口一個前輩,很是客氣,把一堆院首都捧著。
有參照物,又剛研究成功一個大課題,又剛剛得了平日里根本得不到的好處。
難得遇到一次名正言順薅羊毛的機會,浪費了都對不起自己。
完事了,就把剛才給老羊說的那套拿出來說了一遍。
只是一個時辰,毀滅劫雲便被徹底湮滅。
連想都不敢想的,後來也不可能成為院首。
一直等到劫雲化作的霞光徹底消散,萬里無雲之後,餘子清才有些不舍的從天上落了下來。
落到地面,目之所及,一堆院首,都是趺迦而坐,忙著消化剛得到的好處。
偏偏每次,還真的有那麼點成功的可能。
足足小半個時辰,餘子清感覺還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始截留下來一部分,用來當做渡劫的好處填補自身。
他就這麼站在地上,昂首看著垂落的光柱,心裏再次感嘆。
惡意不斷的向著餘子清的心中侵蝕,心中赤猿,怒火中燒,怒火不斷的溢出,將餘子清整個人籠罩。
化靈大陣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經可以推廣開了。
本來還想說,這力量若是稍稍墜落一些,可能就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看看要不要做點什麼。
眼看劫雲開始消散,餘子清急眼了。
他咧嘴一笑。
所以,他寧願自己去玩命,也不想讓這些院首去搏命。
此刻洞天內空空如也,一個活人都見不到,大家早就做好了,大島洞天會被毀的心理預期。
他以前可不知道,劫雷和劫雷互相碰撞,互相湮滅有這麼大威能。
甭管汲取到的養分有沒有用,那都是底蘊,指不定以後就能用到。
那些被帶來的牛馬學子,都被安頓在大島的邊緣,有任何不對,就會有人帶他們離開。
我費勁心力,在南海攢出來一個局,為的可是這個世界。
法寶吧,製作極為困難,耗時耗力,需要材料稀有且貴,使用的時候限制也極大。
先去看看邪君最近怎麼樣了,在陰魔巢穴里,有沒有混出頭。
眼看力量不斷湧入,餘子清也顧不得消化了,趕緊拿去還債。
餘子清說完,便見那即將消散的劫雲,化作道道霞光,不斷的沒入到餘子清體內。
這裏就像是變成了一個靈氣的最高點,一個源頭。
「你再不加把勁,我的煉體都快突破了,哎呀,這根基底蘊夯實的簡直可怕。」
反正他現在也不怕以後自己到九階了沒劫降臨,正兒八經的天劫不鳥他,他可以去撩撥那個惡意天劫啊。
餘子清不讓人看的詭術,他看到過,知道餘子清這次怕是有一大筆債要還。
那種沒有任何意,乃是天地自然演化而出的劫雲,卻偏偏還能讓他感覺到一種嫌棄。
餘子清看了一會兒,感應的差不多了,再看下去也不可能有更多收穫。
餘子清咬著牙,半邊臉已經露出了滿口的銀牙,可惜卻再也無法更進一步。
和圖書靈氣越來越濃郁之後,中心的地方,氤氳之氣升騰,霞光陣陣,也在不斷的向著周圍緩緩的擴散。
誰想這回頭一看,那群一言不發的院首,一邊汲取養分,夯實底蘊,一邊已經完成了站位。
這裏只布置了化靈大陣,卻沒有布置聚攏靈氣的大陣,便是這樣的結果。
看了幾天之後,餘子清放棄了,還是回去之後,結合實踐來學習吧。
畢竟,正常的天劫,便是毀滅與造化共存。
現在大島洞天被毀,其實也只是會影響到繼續研究,真想達成餘子清最初的大目標,這地方是絕對不能被毀的。
餘子清吃下老羊特製的生機靈藥,都已經維持不住肉身。
「這次到底是什麼情況?」
本意就是為了積攢力量,量變引起質變,讓整個世界升格。
老羊拿起一個玉簡,抽了一眼,五官都快皺在一起了。
最後實在是沒法消化掉的,便將其灑落到大島洞天里,反正一點都不浪費。
幾乎是在一瞬間磨碎,又在同時凝聚。
「你就這麼想要傳送?」
沒有原理,沒有深層次的東西,就是單純的教人怎麼布置,需要什麼材料,怎麼結合實際情況做出調整。
「要是有這個東西,你這次聯繫我,我一盞茶內的時間就能趕到。
那股惡意,就像是不受控制似的,開始瘋狂的向著餘子清這裏匯聚。
餘子清連忙道。
那只是一種單純的想要把你毀滅掉的惡意。
骨頭上不斷的有細密的冰裂浮現,而後又不斷的修復,骨骼已經化作了玉質一般,溫潤卻又剛硬。
餘子清分潤給的好處,對於修道者來說,尤為珍貴,約等於他們也渡了一次劫,比別人還多一次。
「我來嘍,這麼大惡意,不來見見客人么?」
無窮無盡的惡意,混雜著毀滅力量,不斷沖刷他的身體。
餘子清不再耗費大量的力量維持肉身,整個人的氣勢都在瞬間攀升了一截子。
在做足準備的時候,能發揮出的實力極強,可遇到突發|情況,除了入道之後已經修行到九階的,其他的其實都是弱雞。
最終的結果,必然是兩邊一起湮滅。
「再加把勁,沒吃飯么?哦,對不起,我忘了,你可能真的沒吃飯。」
債還清了,能消化掉的,全部消化掉,消化不掉的,分潤給大島上其他人,然後再存滿了一個可以存放這種力量的竅穴。
只要時間到了,能還得起,那他就敢隨便用。
而是這劫雲像是化作了一種通道,勾連著未知的地方。
僅僅如此,他都覺得學起來有些吃力。
等了一天,老羊最先醒來,他拉著餘子清,悄悄嘀咕。
「來,再來,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要進來了,我就要看到伱了。」
而另外一種,那純粹的毀滅氣息,其根源卻是來自於一種難以壓制的惡意。
「快別說了……」老羊收起玉簡,也不去看第二枚玉簡了,再看,他覺得會上頭。
他被迫化出餓鬼之相,以此刻判定得來的力量,強行維持著即將崩潰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