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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死人實在是太家常便飯了，失蹤也太過尋常，別說神祇，便是人族之中的掌權者，都不在意這種事情。

可那些記憶只是固定的東西，就像是已經定格的漫長的劇集。

這是陽氣衰落之始，陰氣增長，天便日漸寒冷。

「就是你們的神朝之名，乾、震、離、兌、坤、巽、坎、艮。

新世之初，他乃八部之一。

我知道我最後一戰的時候，新世已開，可之前發生了什麼，我也不記得了。

一個一心求死，要在死亡里觸摸真理的神祇，他還得費勁吧唧的兜著點，生怕這貨記憶消散，意識湮滅。

沒有日出日落，沒有四季輪轉。

歲月荏苒，慢慢的，滅族的種族越來越多，開始有種族開始厭惡神祇之間的戰爭。

神祇時代開始，智慧生靈開始出現，古老的信仰圖騰開始出現。

因為六十分，判定極限九階巔峰，連濁世污泥海里那些被惡意折磨的，一出來就老想著直接奪舍的混蛋都砍不死。

餘子清試探性的問了問。

不過也對，陽魔的記憶太過龐大，毀陽魔再怎麼配合，他也只是一個旁觀者。

「這對於最終的目標，有很大幫助。」

因為餘子清清楚，毀陽魔心志堅定之極，已經大徹大悟。

當年的白陽聖母，就是從深海的另一邊過來的，白陽聖母的記憶里，都沒有所謂的四個神朝。

「好。」毀陽魔直接應下。

名為四季。

再一次親自出手的日子，是遇到了一個人族強者。

你又擔心我會在觸摸到死亡的力量之後，做什麼事情。

殘存的種族，不少都匯聚到一起，他們開始有了一個共同的族群名字。

我只剩下最後一個執念，我要去觸摸死亡的真理。

我不在意神祇，不在意魔頭，不在意留陽魔。

陽魔對自己的落敗沒多大怨懟，實力不如人而已，但是對七陰大王的怨念，簡直能大到壓過一切。

不等毀陽魔說什麼，餘子清便繼續補充道。

看起來是面對古神的時候，神祇被全面壓制。

先問問你，你的曾經，缺失嚴重么？」

最初的鍊氣士，全部都被當做了失蹤之後，屍骨無存的典型。

然後，人族那邊吃了好處，就沒動手。

「我覺得，還是先給你暫時安排個身份吧。」

說實話，餘子清看著毀陽魔這樣，都有點害怕了。

陽魔心中有一絲恐懼在滋生。

那無數生靈最前方，是一頭白虎虛影。

他仿若完全站在了第一視角，去窺視周圍的一切。

「我不知道，你別問我和-圖-書，你自己去看吧，我感覺我的記憶出問題了，是不是這些都影響我追尋死亡的真理？」

餘子清收回了手指，再次看著牌位的時候，不出意外的，懷中銹劍上的銹跡已經開始脫落，起碼是足夠六十分的及格線，可以拔劍了。

這倒是契合了餘子清自己的研究，記憶、思維都是要素之一，相互聯繫很緊密，卻又是分開的東西。

餘子清說的話，他現在都信，因為他確信餘子清是真心想送他去死。

也想將留陽魔徹底殺掉。

這種衝突有時激烈，有時平緩，今年干架，明年和談一起合作，都是很正常的。

毀陽魔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大徹大悟，還有一種覺悟之後看透一切的敏銳。

然後，不出意外的，七陰大王讓他墊背，自己跑路了。

古神落敗了，最後一個古神，巨大的身軀跌落下來，神祇時代正式開始。

然後，殺神被殺了。

餘子清第一次知道深海的另一邊，還有另外一塊大陸的時候，他其實也猜測，是不是另外那邊有另外四個。

毀陽魔語氣平靜而堅定，頗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

他們最初的樣子跟你現在很像，你要不要試試？

只是一直以來，哪怕是大兌有關上古的記載，都一直只有四神朝。

寒暑交替之時，陽消陰長的界限，就在秋分。

這就是你們說的不破不立吧。

陽魔認識那頭白虎虛影，是一個神祇，名為殺神。

牌位上光暈流轉，餘子清能感覺到，毀陽魔在看著他。

純粹的戰力，乃是人族第一強者，連殺神都死在他手裡，巔峰時，他的殺機殺意殺氣比殺神都要強。

陽魔不是降下了寒氣，他只是吸納了陽氣而已。

陽魔後續的記憶，其實都跟餘子清推測的和知道的沒多大差別。

「你認不認識最後殺你的那位人族強者？他叫什麼名字？」

「不是很嚴重，我跟沉淪之淵里的那些傢伙不一樣。」

一元之氣，若一分為二，劃分陰陽，界限便是春分與秋分。

「八部是什麼？」

「可以讓我去擁抱死亡么？」

餘子清大致掃了一遍，陽魔的記憶，太過龐大，時間跨度太長了，長到他自己都對不少事情感覺到模糊了。

要知道白陽聖母存在的時間，可以追溯到神祇時代了，真要是有，他不可能不知道。

「……」餘子清沉默了一下，他還是看的有點快了。

什麼時候，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了，山君那個年代，經歷過這種事么？

其實在他第一次知hetubook.com.com道神朝國號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要是跟八卦沒關係，他就把頭擰下來當球踢。

毀滅的力量，不斷的磨滅之下，不知多久，一個神祇，徹底湮滅了。

「好。」毀陽魔答應的很爽快。

那神祇逃不能逃，死一時半刻也死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在陽魔真正的化出真形，睜開眼睛的這一刻，天地之間的陽氣被其吸收，陰氣開始升騰。

而陽魔孕生到了快要出世的時候，每天都一樣的世界，終於開始了變化。

「實話說，我並不確定，我只是在試，這種事哪有這麼容易的。」

神祇之間的戰爭，也理所當然的出現了，而擴散開來的，便是信徒之間的戰爭。

此消彼長的波動，終於開始了。

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我已經看得非常明白，我的意志也全所未有的堅定。

對方濃眉大眼，腦門錚亮，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一步步行來，身後跟著漫天幻象，全部都是死在其手裡的各種生靈。

「這些事情，都在你的記憶里么？」

又不知過了多久，最初的人族鍊氣士出現了，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散開。

陽魔有些慫了，他不敢獨自與之對戰，他與七陰大王聯手。

至少這樣你不會慢慢的消散了。」

「我讀書不少，你別忽悠我，這明明叫八卦。

「有些事我已經不記得了，缺損挺嚴重的。

「你們人族曾經有強者，成功奪道，我不知有沒有留下傳承方法。

當一個曾經身居第一梯隊的神祇，寧願去承「魔」之名，甚至還不要位格了。

有些問題，還是得讓其本人回答更合適更快捷。

話都說到這了，餘子清真沒什麼可說的了。

可惜，那咆哮的力量，漫天殺機，只會讓那光頭越來越強。

拉扯又開始了，有神祇開始拉攏人族，來對付妖族，允諾了諸多好處，哪怕不一起對付妖族，起碼也不能幫妖族吧。

「我知道，你是想將我徹底殺掉。

你意思是最初的時候，有八個人族神朝么？」

所以人族點了繁衍，能生，最主要的是還聰明，就這麼在其他智慧生靈種族不斷滅絕的時候，人族一直撐著沒滅族。

這個光頭裹挾著擊殺了殺神的威勢，裹挾著殺神的力量而來，簡直無人能擋。

餘子清沉吟了一下，看著毀陽魔的牌位。

誰能幫我，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你全部奪走之後，我反倒落得自在，可能會更容易去追尋真理。」

他枯坐良久，隨著四季循環，日heｔubook•ｃoｍ•ｃoｍ夜交替，生靈開始大量孕生，各種初生的奇奇怪怪的生靈，開始在海洋之中出現，而後是大地上也開始出現。

不少人族強者，在陽魔的記憶里，都是看不清面容的。

最激烈的對抗，也在這個時候開始了。

餘子清向著東面看了一眼，先帶著毀陽魔回到大兌。

但這一點，他很確定，那邊不可能有四神朝。

但這個時候，神祇並不是太過在意人族，因為妖族的反抗更加激烈，明顯強得多，人族那仨瓜倆棗，還不敢露頭，該處理哪邊很明顯。

只是想到陽魔誕生時的場景，餘子清便忽然明白，哪個才是最合適毀陽魔的位置。

咦，我怎麼會知道這個的，我以前可不知道啊。

「都在啊。」

陽魔這個時候醒悟過來，神祇醒悟過來，也已經晚了。

他不可能被餘子清忽悠的，以後就坐在這個位置，放棄其他。

每一次面對毀陽魔，這傢伙都會讓餘子清有些無語。

虛空之中，身形巨大無比的巨人，腳踏虛空而來，陽魔與一堆奇形怪狀的神祇，與巨人對峙。

不在意曾經的立場和恩怨。

之後，中間缺失了一段，跳躍到一場戰爭。

至少先控制住毀陽魔。

餘子清一時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等到神祇發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我的記憶恢復了一點，為什麼會恢復一點了？」

冷了不知多久，陽魔吸納陽氣開始減緩，而又有一天，哪怕陽魔還在吸納陽氣，可天地之間，卻陰消陽長。

看到那巨人的第一眼，餘子清就知道，那叫古神。

哪怕現在真的找到能送毀陽魔去擁抱死亡的方法，餘子清覺得自己都有些不敢貿然去試了。

純粹戰力而言，絕對是神祇里排名前列的存在。

那神祇的身形在古神掌中，不斷崩滅，恢復，如此循環往複。

人族在這種情況下，一點都不起眼，身體孱弱，壽命極短，能活過三十歲的都少。

餘子清是真的覺得，他現在是真的有點怵這個已經幾乎沒有力量的毀陽魔。

陽魔走出了孕生之地，時間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接下來畫面一閃，又跳了一大段，中間不知發生了什麼。

毀陽魔回答的太過乾脆，可這般隨意說出的，卻是捅破天的事情。

陽魔這個時候，還在跟人干架，他知道這種消息，卻也不是很在意。

有濁世污泥海里這些混蛋的前車之鑒，餘子清在不確定毀陽魔遺失了多少曾經的情況下，估計就算窺視其記憶，怕是也沒hetubook.com.com把握將其一波送走。

這個時候，神祇與妖族的交鋒，也到了白熱化階段。

你若是能奪走，伱就奪走吧。

但我想來，既然有成功過，再來一次總會容易許多。

而在餘子清看完他記憶，睜開眼睛重新看到他的那一刻，他便生出一種感應，自己一定會死在餘子清手裡，很近很近了。

「好，我要先窺視你所有的記憶。」

陽氣衰落，天漸寒，那無數年間每天都一樣的世界，開始越來越冷。

一個人不在乎付出多少代價，哪怕丟掉手裡最重要的東西，也要去做一件事的時候，那是真的可怕。

陽魔親眼目睹了一個神祇，被漫天死氣吞沒，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位格都崩碎消散。

最初的最初，陽魔孕生的這一刻，感應之中的一切，都是一成不變的。

連感受和想法，都能夠感受到。

你錯了。

百族爭霸的歲月在這個時候，正式拉開帷幕。

只是隨著時間流逝，不知多久之後，變化出現了。

毀陽魔自閉了，餘子清抬起頭，有些恍惚。

接下來又是一段畫面缺失，陽魔不知是遭遇了什麼，最後硬生生的被毀了真形，在墜落的最後一刻，硬生生的將那一瞬間定格下來，化作了一片定格世界，苟延殘喘了起來。

等到他下一次注意到人族的時候，是因為一個小神祇，死在了人族手裡。

接下來記憶跳躍的次數就變少了，很少有那種一跳一大段的感覺。

你也想解決極寒禁地的問題。

其中一個大到看不清全貌的巨人，將一個身形至少數千丈的人形神祇捏在手裡，仿若捏著一個小雞崽子。

而這個時候，人族也是其中一員，依然是不起眼的一員。

毀陽魔有些意外，整個人都有些懵。

秋分便是最合適的。

而這位也是在陽魔記憶里看到的最強的人族，也是唯一一個從頭到尾都非常清晰，一絲一毫遮掩都沒有的人族強者。

毀陽魔不說話了，立刻開始去整理自己的記憶。

可毀陽魔這明明狠到底了，卻還能如此平靜，先天就有加成了。

「我之前從濁世污泥海里，撈出來了好幾個曾經的神祇了。

其實陽魔的記憶也有缺失，中間發生了什麼，他都不記得了，是不是這位將他打成這樣的，其實也不是很確定。

畫面再次跳了一下，他看到了好幾個巨人。

答應下來的這一刻，牌位上，光輝流轉，餘子清伸出一隻手，觸碰到光輝的瞬間，意識便仿若墜落。

白虎虛影不斷的咆哮，眼中滿是怨毒，盯著那個光m.hetubook.com.com頭的背影。

賦予其新的真形，可能還可以補全點信息。

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精細的看，很多細節註定了會被遺漏。

餘子清想到那個濃眉大眼，凶神惡煞的光頭，推測這位是不是就是山君？

大勢已成，甚至於鍊氣士的法門，都已經總結出來了，給予後輩正確的指引，出現強者的速度和頻率，開始以一種讓人瞠目結舌的速度爆發。

最後也只記得我被七陰坑了，甚至於怎麼淪落至此，我都記得不太清楚。

等到這邊干架干到兩邊滿身血的時候，一直苟著的人族，就忽然蹦出來幾個強者，拉扯出一支大軍，給了神祇一招背刺。

他不是特別在意留陽魔，就是因為留陽魔想要做，又不敢下狠心，扭扭捏捏，瞻前顧後，只顧眼前，這麼多年也成不了事。

讓毀陽魔暫居二十四節氣之一，沒有化出真形，也只是暫居。

妖族。

只可惜，他能磨滅小神祇，卻還是殺不了某些神祇。」

只窺視記憶，跟看一部極長的劇集似的，若是為了獲取信息，那缺陷有點太大了。

他不想有任何因素，會影響到他去觸摸真理。

那個光頭，我記得他被某些人稱之為山君。

被判定對象自己都記憶缺失，不記得曾經了，但曾經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會影響到判定分數的。

對於判定來說，他的確只需要掃過一遍就行了。

也是在這一天，他親身感受到了死亡的力量，他也終於理解了人族眼裡的死亡。

我已經承魔之名，甚至於這個名是什麼，我都毫不在意。

所以必須給毀陽魔一點助力，哪怕不化出新的真形，也要讓他長期保留下去。

「好，我盡全力幫你去死，但是我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二十四個位置，還空了不少，本來他是準備給安排個冬至或者大寒算了。

真正要串聯起來，除了本人之外，沒有人能瞬間理解調動組合。

他必須要保留著毀陽魔的狀態不惡化，不讓毀陽魔的記憶隨著時間消弭。

就像是那不死不滅的特性，都被硬生生的磨滅了。

餘子清沒急著拔劍，他知道，六十分，甚至是七十分的判定，大概率都是沒法弄死陽魔的。

等到恢復平衡，至此，漫長的無序之後，開始了新的循環。

但具體能有多少分，餘子清還不太確定。

「的確會有影響，影響應該不小，可能最終就差那麼臨門一腳，就是出在這了。」

幫他們找到了新的真形，找到了新的晉陞之路。

日升月落出現了，晝夜溫差這種東西是最先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