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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力量都給這塊紅布了？」

還有，你最好多花點時間修行參悟，不用急著進階。

毀陽魔這傢伙，堅定意志之後，會有這麼大變化么？

「臣明白。」

最讓他蹙眉的是，他感覺到了穢氣殘留的氣息。

甲十四聽了這話，非但沒什麼不高興，反而長出一口氣。

你應該也能感覺到，十階路開之後，無形無相。

「開始了，準備吧。」

甲十四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砍頭季結束，毀陽魔便又有恢復到那種半死不會的躺平狀態的趨勢。

餘子清有些無語，一塊紅布，都被蘊養成一件大殺器的雛形了。

第二天天黑了，才見地下鑽出一個腦袋，巫雙格傻傻的看了一圈，而後才抬起頭，看到飄在那裡的餘子清。

要是讓巫雙格來洗地，這裏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穢氣殘留。

實驗結果很理想。

毀陽魔自己恐怕都沒有注意到這些，當然，他可能也不在意這些。

而這次的實驗過程，其實也是在尋找送毀陽魔去死的辦法。

「先緊著查吧，查到什麼了直接報給我。」

其中就有謎語人。

這些邪道到底是為什麼而來的？

「沒錯，我找不到路，只能這樣。」

以後從濁世污泥海里撈出來的工具人，也可以不用急著賦予真形了，可以嘗試著根據需要，來定製一個。

就像是一幅畫，被潑了金水，被污染了大半，根本看不清什麼。

就像老張，其實一直都不是太在意修行的事情。

哪怕他沒有這種力量的源泉和核心，那他也能在這個時候，用得出這種力量。

「是我讓他去的……」

穢氣這東西，如今極其廉價，對付回溯之類的秘法，效果卻奇佳，能把人噁心死。

還有每次收穢氣的量，也能看的出來不少東西。

等了兩天，這裏也沒有人再來，也沒見錦衣衛來探查，看來老宋走了之後，錦衣衛內部肯定是混亂的很。

「你放心，神朝法度，我是必須要維護的。

還有一個人先一步毀掉了儀法祭壇，而後所有人都化為飛灰消散。

「這裏殘留的穢氣，來自於大震南部邊境的一座小城。」

再去問問桌子妖怪，看看它知不知道什麼。

回放了一會兒，餘子清就放棄了。

而且，老越也說了，我想要幫到大人，就得學著用，這就是老越教我的。」

那毀陽魔就一定會有這種力量。

錦衣衛肯定不是，能有這種力量，就不是一天兩天能成的，老宋才退位幾天啊。

「惻惻姐說，老羊前輩說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修行也是需要研究的，我被混元金斗限制境界，必須先提升混元金斗，就更得用心了。

只要壽數還多，他們其實一點都不急，整天忙著政事。

真他娘的人才。

足夠純粹，意志也足夠堅定，的確有不一樣的地方。

「小廟裡的那位，你不用管他。

光點一個接一個的熄滅，最後只剩下一個的時候，巫雙格睜開了眼睛，非常篤定的道。

還有，你的混元金斗，現在能清理掉污染了吧？」

「不錯，非常好。」

往大了說，其實就是尋找到一種通用的，送所有神祇去死的辦法。

要不說，出來混得有勢力。

「你之前感應到留陽魔在哪么？」

也就是說，起碼有七成可能，是謎語人抓住了某個比較重要的死囚，他們不得不來救，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劫囚，只能想辦法糊弄過問斬，再把人帶走。

一年一度的砍頭季已經結束了，今天是最後一批等著被砍頭的。

他知道的，都說完，就不再多言。

所以，要麼是洗地的人，根本就感應不到那微弱的殘留。

「那必須能，我現在都可以進階到六階了。」

他們這批還活著的人，都是真心想讓大兌變好。

餘子清還真沒想到，現在已經有人開始利用穢氣桶洗地了。

餘子清縮回了手，眼前的一切幻象都隨之消散，只有那片血色，仿若從世界的邊緣，一點一點的消散，幾個呼吸之後，才徹底恢復了正常。

審訊的時候，似乎也沒有聽這些傢伙提到任何大事情的細節。

「哦，還有件事，之前太忙，忘了給你說了。」

為了能穩定大兌，抵禦外敵，哪怕提前進階，不完美他們也都是能接受的。

這裏早就讓人清理了一遍，為了防止人追查，還用穢氣洗地。

就是當時那位在二樓喝茶潛伏的謎語人記錄下來的東西。

「走吧，我們回去。」轉頭給巫雙格吩咐了一聲。

他這個曾經見過所謂死亡的傢伙，跟別的人是不一樣的。

無論是誰，敢來劫囚，甭管用什麼方法劫囚。

人在錦嵐山禁地，你給他送點可以給的資料。

「老越又是誰？」

「那倒是沒有，我自己分辨的。

讓謎語人去追查下，到底是有人來試探的，還是真的要救了那個死囚。

半個月之後，餘子清一身普通的黑色長袍，來到了甲辰城的小廟。

餘子清能確定的就是，之前洗地的人來之前，肯定沒有第二波人提前來探查過。

這才m.hetubook.com.com多久啊，就準備幫巫雙格搞出來個全世界拉屎地圖么？

每個人的我倒是沒法分辨，可是一座城加在一起的。

這穢氣自然也是有略微差別的。

餘子清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餘子清便拿出一個備用的穢氣桶，直接將裏面的穢氣傾倒出來，再次將剛洗乾淨污染的地方給重新污染了一遍。

還有三成可能，就是為了試探，不是試探小廟。

越想越有可能，普天之下，他絕對是第一個這麼乾的人。

嗯，用的應該是錦嵐山對外售賣版本里的次新版，保有量最大，而且每年都會有淘汰的。

「……」餘子清砸吧了下嘴，一時不知該如何評價了。

越往前推，倒是越來越清晰，餘子清卻不想折騰了，暫時放棄了。

劫走個死囚，那難度可太高了。

過了沒多久，甲十四就出現在餘子清面前。

只是片刻，便再也不見任何東西殘留，巫雙格抱著混元金斗，輕輕嗅了嗅鼻子，蓋上蓋子之後，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他回來之前，就得到了不少資料，回來之後知道的更多，其實他還真的有想法，早點卸任謎語人大頭目的位置，專心休息，早點進階。

一路回溯到半個月之前，就看到了一團黑氣黑炎從天而落。

一路深入乾西千里，按照毀陽魔所說的地方，抵達祭壇的位置。

「這是上天賜予我們的機會，我們不能放棄。」

這次他沒有帶大兌玉璽，還壓下了鑄道庭的修行，邁入了乾西。

餘子清捂著臉，無力的嘆了口氣。

這一次就感覺舒服多了，夜空如洗，皓月高懸。

周遭的一切，都彷彿在倒退，畫面浮現出來的瞬間，餘子清就忍不住後仰。

得，本來還想讓他多休息幾年再上崗，看他這麼閑不下來，就讓他早兩年上崗算了。

只是看了一眼，餘子清就感覺到，自己似乎有直視死亡的感覺。

伸出手觸碰了一下，眼前的世界，便化作一片血色，人頭京觀，如同一座座大山，血海濤濤，卻無怨氣，只有最純粹的死亡。

而後盤旋在小廟周圍的香火，驟然間化作了像是黑氣的黑炎，那些黑氣黑炎凝聚出一個模模糊糊，有點像攝魂怪的外形，輕柔的將一個死不瞑目的腦袋合上了雙眼。

放心，接下來抓到任何人，我都儘可能拉到你面前問斬。」

死這麼多人都止不住他們的腳步，總不可能每個人都是膽大妄為，為了撈一筆願意賠上命吧。

那些真正搞出過大事件的大邪道，和*圖*書沒有死基本就只有兩種可能。

當毀陽魔自身純粹的願景、堅定的意志，與所有人的堅定認知，完美重合的時候。

餘子清環顧四方，無邊無際，沒有任何的路，滔天死氣，只有純粹的死亡，無半點生機。

毀陽魔把他感應到留陽魔找回了曾經的神名的事情說了一下。

新乾皇估計也不是，這傢伙八成是不會閑的蛋疼，來做這種試探。

還有件事給伱說一下，過兩年會有人來接替你掌管謎語人。

「詳細說說。」

「陛下先看吧，這是當時有謎語人在場，及時記錄下來的東西。」甲十四拿出一塊布滿符文的白玉。

「行了，他願意教你，是你福氣，你就好好學吧，以前可沒有這種機會。」

等巫雙格來的時候，餘子清也沒閑著，等到入夜之後，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中的皓月，餘子清直接施展月光神通。

可若是偷走個屍體，難度就暴跌好幾個層次。

要麼就是身後有人，要麼就是苟的很，心裏有逼數，知道什麼事絕對不能做，什麼時候可以左右橫跳一下。

餘子清安撫了一下心態爆炸的毀陽魔，這才知道，毀陽魔蹲在那看砍頭，還真看出來點東西了。

嗯，明年再給吧，這事不著急。」

他本來並無這種能力，而他現在也只是一個尚未擁有真形，只算臨時工，被人綁定的神朝神祇。

催動之後，便見一副畫面顯化了出來。

只是到了砍頭季開始時候，他們便開始準備儀法。

以前怎麼不覺得邪道這麼多的，怎麼大兌歸來之後，死在大兌的邪道都有好好幾千個了，還有這麼多。

我一定會追查到底。

想從這個地方入手，就沒法追查了。

看到了一張張特殊的臉，這些人的表情像是僵在臉上，掛著詭異如死人的笑容，幾乎全程都沒有任何交流。

「必須救下他，不能讓他死了，只有他知道具體的地點。」

我都絕對不允許。

大人以前說過，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每個地方都是不一樣的。

在他真正掌管之前，你讓他了解點謎語人的事情。

「清理一下這裏殘留的穢氣，看看能得到多少信息。

「話說，神王不是只有一個么？」

散去了月光神通，餘子清眉頭微蹙。

急著進階未必是什麼好事。」

「那座小廟，已經有人去探查過了，那裡不會有阻礙的力量，外面只是以訛傳訛而已。」

絕大部分邪道也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小角色。

「陛下，小廟裡那位出現變化了。」

餘子清記下這些話，又記下了和*圖*書儀法的所有細節，準備回頭去找專家諮詢一下。

「陛下有安排就好，臣的確有點難以跟上變化了。」

一天之後，餘子清離開甲辰城，一路向東而去。

餘子清是真沒想到，以前只有他用穢氣洗地，仿製人窺視的，現在卻被人用了這一招防止他窺視。

等到穢氣將這裏徹底洗了一遍，餘子清阻止了巫雙格動手，親自拿出個他手裡的特製穢氣桶，將彌散的穢氣全部收攏回來。

「你的混元金斗，已經進階到這種地步了么？」

老宋這傢伙，休假就好好休假唄，怎麼還老想著搞情報這一套。

餘子清拿出玉簡，給錦嵐山傳了個訊，讓巫雙格親自過來一趟。

跟著，長街上，又有三個人脖頸處浮現出黑炎項圈，當場慘死，神形俱滅，連骨灰都不用揚的那種。

先讓老宋去追查下，這些邪道有什麼聯繫，為什麼非要來大兌。

混元金鬥上，一層流光不斷的浮動，緊跟著，就見一個個光點浮現出來。

巫雙格伸出雙手，混元金斗便在他懷中驟然出現，揭開蓋子，對準大地，便見一縷縷殘留的微量穢氣別吸收。

餘子清細細的感應著這裏的力量，香火匯聚的很濃，但毀陽魔不是很在意這些東西，也沒主動全部笑納了。

一路回溯，就見到了好幾波人，來這邊探查過了。

咋地，還通過穢氣，來組個側面印證某一地情況的大數據分析嗎？

他無意識的，或者是主動的，結果都一樣，他接受了所有人對他的認知塑造。

餘子清可是親自見識過，像大乾這種底蘊的神朝，當場搖人拉出來十個九階都不是什麼難事。

餘子清看著這一幕，露出一絲笑容。

可惜，這些人太天真了，以為這樣，他就沒法追蹤了么？

當所有人都認為，甚至堅信不疑秋後小廟問斬，乃是問斬的兜底程序時，那尚未擁有真形，還有無數可能的毀陽魔，就可能會有這種力量。

仔細想想，應該是因為換代，還有淘汰掉，壞掉的穢氣桶變多了，才會有人能搞到穢氣桶。

給毀陽魔一個保證，將心態爆炸的毀陽魔安撫好之後。

這話餘子清說的很認真，他就怕甲十四為了急著進階，當這個大兌的戰力定海神針。

畫面開始不過一息，便見周圍所有的人都僵在了原地，喧鬧的長街上，變得死一般的安靜。

回頭還是早點讓老宋上崗吧，甲十四從上古直接跳到現在，讓他一個刀道修士，處理如今的情況，的確是有點太為難他了。

還有一層虛幻的霧氣，也都被吸收ｗwｗ•ｈeｔｕbooｋ•com•com，這些就是穢氣留下的污染。

餘子清是沒多大野心的，沒想著能威壓天下，自然也不想朝死里壓榨這些臣子。

但是哪怕不到十階，其實多出來的東西，也已經變多了不少。

繼續向前回溯，看到了祭壇的建立過程。

餘子清凌空而立，俯瞰著大地，隱約還能看到一點痕迹殘留，可是祭壇卻早已經消失不見，被人清理的乾乾淨淨。

「六陽神王啊，難怪了……」餘子清恍然，難怪毀陽魔明顯比濁世污泥海里那些混蛋強的多。

「誰說只有一個，王有好幾個呢，具體幾個，我忘了。」

就像大震，越北的地方，現在穢氣越少，南邊越來越多了。

那必須重拳出擊，不然都以為大兌好欺負了。

巫雙格這麼多年，別的什麼事都沒幹，就跟穢氣打交道，養混元金鬥了。

他彷彿看到漫天穢氣向他撲來，整個畫面，大半地方，都被穢氣填充了。

「你這是在哪學的？」

而是試探大兌。

「就是大人送到錦嵐山的那個啊，大人不知道他？」巫雙格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睛里開始冒殺氣了。

「謎語人的活，你到時候可以放下，但是內閣這邊，可沒讓你卸任了。

可塑性按理說是最強的時候。

大兌歸來，這才沒多久呢，就有人敢劫法場了，那還得了。

大震南邊產生穢氣的人，肯定是明顯變多了。」

從長遠看，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不然的話，當一個神朝的暴力機器開動起來，說難聽的，碾死一個九階邪道，也並沒有多大難度。

這個時候，才有幾句聊聊的交流。

「感應不到，只能確定他在虛空，哪怕被誦了神名，我也絲毫感應不到他具體|位置，這不太正常，不過虛空中詭異的地方多得是，他要是在什麼特殊的地方，我也感應不到。」

餘子清甚至懷疑，這招是不是就是跟他學的。

不過，這也說明一件事，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也沒見過完全體混元金斗的威力。

散去神通，餘子清例行給月神道謝，問候了一下。

餘子清搖了搖頭，再次施展月光神通。

這些人還真特別謹慎了，就是不知道是哪的人。

「再說說之前劫囚的事吧……」

要麼，就是他們能知道會有微量殘留，卻沒辦法，所以才用了次新版的穢氣桶來洗地。

那一個地方和另一個地方，差別就特別明顯了。

反而蓋著毀陽魔牌位的那塊紅布，吸納了太多的力量，鮮艷的像是就要滴出鮮血似的。

餘子清為了不打擾毀陽魔的雅興，專門等到砍頭季結束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