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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是一個骨瘦如柴的怪物，胸口有一個黑色的孔洞。

「你……你怎麼會……」

顧毅看著三個選項，仔細思索了一下。

崇山朝著不可言說勾了勾手指。

「院長死啦！」

完全怪物化的崇山已經無人能敵了！

顯然，她是母親化成的怨靈。

精力充沛是顧毅最先排除的選項。

「不能。」

「吼！你殺了我的女兒，你霸佔了我的研究成果，甚至還囚禁了我的靈魂！」

「你的精神力上限提升，現為60/60。」

「3、靈光乍現：你的靈感力提升50%，你對精神創傷的抗性增加50%。」

「你的惡報來了，崇山！」

店長倔強地捏緊了拳頭，「你已經不是我的哥哥了，你已經被那個怪物控制了。」

崇山乾癟的身體重新變得飽滿起來。

顧毅的眼前一片模糊。

他們一個個長著毛絨絨的臉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個可愛的毛孩子，他們好像尚不知曉這些醫生們為什麼會如此興奮。

至於崇山背和圖書後的不可言說——不過是一團黑色血肉，他不停在跳動著，就像是一顆扭曲的心臟。

如果顧毅可以在推演時不受精神創傷的影響，那麼也就不會那麼快的變成怪物，也不會出現像這次一樣精神力上限下降的負面效果。

……

醫院里傳來一陣陣歡呼聲。

顧毅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崇山的拳頭至少打斷了他三根肋骨。他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抬頭就看見崇山居高臨下地站在自己面前。

咯吱咯吱——

崇山奮力掙扎，朝著不可言說的屍體撲了過去，「誰也不能在醫院里殺死我！」

二樓的治療室里，所有的病人全都趴在了窗戶邊上。

那團血肉掉在地上，不停蠕動，直到化成一灘血水。

此時，他眼前的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更何況自己擁有回溯推演的能力，這可以極大提高精神力的使用效率。

「你居然敢背叛我？你居然拿槍指著自己的哥哥？」

「如今與崇山醫院相關的和圖書所有詭異事件不再出現在你所處的現實世界。」

「你可以從以下三個選項中選擇一項作為你的通關獎勵。」

「1、精神庇護：你在推演時受到的精神創傷將不再影響自身。」

大部分的副本里都擁有極強的精神侵染，精神創傷的抗性可以極大提升自己的容錯率。靈感力雖然是把雙刃劍，但如果使用得當未嘗不是件好事？

店長則是一個真的長著豬頭的怪物，他的腳上拴著一對黑色的鐐銬。

如果選項2是提升精神力恢復速度反而更加吸引他一點。

組長的聲音鏗鏘有力。

不可言說重新凝聚，與崇山合二為一，填補了崇山胸前的巨大空洞。

一隻黑色的手臂從其中伸了出來。

一道扭曲的虛空通道憑空顯現。

一直籠罩在醫院上空的陰霾終於消散。

第3個選項也是十分誘人。

黑毛怪物發出一聲咆哮，如煙塵一般消散在空氣中。

「系統，我能和現實世界的人通話嗎？」

「院長死了…和*圖*書…」

「真是無情啊。」

「恭喜冒險者成功達成了完美級通關條件。」

詭異世界。

顧毅頂著一張鮮血淋漓的臉從虛空之中爬了回來，他的手上攥著自己的臉皮，猙獰的樣子彷彿是地獄里的惡鬼。

醫院里的醫生護士全都走了出來，他們一個個都長著鳥頭，看上去就像是啄木鳥成精了。

崇山突然一愣，如雕塑一般站在原地。

「死了？」

顧毅長滿黑毛的手臂，掙扎著從虛空通道里伸了出來。

「組長……」

顧毅手中的剔骨刀逐漸變成白光消散，他重新回到了最初那個充滿血腥味道的房間里。

「妄想阻止我？不可能！」

一個巨大的黑毛怪物出現在崇山身後，發出如同犬吠一樣的聲音。

黑毛怪物一邊嘶吼著，一邊控住了崇山的四肢。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幾乎癱倒在地。

「你根本不明白我要做什麼。不是它控制了我，而是我控制著它。」

虛空的通道憑空出現。

他沒有急著挑選獎勵，和*圖*書而是與系統交流著。

崇山和不可言說同時向後看去。

「2、精力充沛：你的精神力上限增加50點。」

顧毅釋放了自己全部的野性，舉起手中的剔骨刀朝著崇山刺了過來。

不可言說扭過頭去，走向崇山。

不可言說自動擋在崇山身前。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顧毅滿臉是血，看向崇山。

「是時候結束了！」

崇山一拳打飛了顧毅。

「等等，你們快看直播，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沒想到顧毅居然能有這樣的魄力、這樣的智慧、這樣的勇氣！即使被捲入虛空之中，還是能保持頭腦清醒，重新回來。

「只要直播鏡頭還在，顧毅就沒有死。」

崇山揪住了顧毅的脖子。

「崇山，你的樣子可真醜陋啊。」

顧毅的眼前閃過自己通關的畫面，耳邊響起了系統的提示語音。

捆在醫護人員腳上的鐐銬全都自動鬆開，他們第一次聞到了自由的空氣。

顧毅提著刀，朝著崇山走來。

第1個選項是一個非常不錯和圖書的屬性。

崇山驚聲尖叫。

他看到一個迅捷的身影一閃而過。

崇山眼裡逐漸失去光彩，他呼出了最後一口氣，軟綿綿地倒在了顧毅懷裡。

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

他——

「去死！」

又一次創造了奇迹！

顧毅雙眼一亮，咬牙上前，一刀捅進了崇山的胸口。

但誰都知道，這隻是組長安慰大家的話罷了。

大部分時候，自己用不著如此高強度的推演，當自己開始逐漸熟悉規則之後，多次推演就沒有那麼大的重要性了。

聽到系統提示，顧毅終於鬆了口氣。

剔骨刀輕鬆捅破了不可言說。

「你必須要下地獄！」

此時，崇山已經把自己的弟弟踩在腳下，眼裡充滿了憤怒。

「該你了，院長先生。」

如果當初顧毅下死手，徹底消滅了母親，那麼她也不會在最後關頭出現幫助自己了。

「你的劇情探索度為99%。」

大伙兒全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視線全都放在了直播屏幕上。

不可言說點點頭，朝著崇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