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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兩個字之後，顧毅不由地皺起眉頭。

顧毅愣了一下，沒有急著撿起紙團，而是把外婆的手臂放回去，重新蓋上被子。

「警察同志，這小子是小偷。」鼠先生說道，「他偷了我們的錢包。」

顧毅的精神力已經不同以往，他緊閉雙眼，在精神世界里與貓新娘對抗。貓新娘的臉上出現一絲慌亂的表情，她沒想到顧毅創造的精神壁壘居然如此堅固！

鼠先生話音未落，顧毅就扶著警察的肩膀吐了起來。

一切如自己計劃的一樣，自己成功擺脫了貓鼠夫婦的跟蹤，被警察抓住之後他們至少有一天時間不會幹擾自己了。

顧毅溜出診療室，跑回住院部的大樓。

還有一件事情很奇怪，貓鼠夫婦為什麼要來醫院，他們會不會是衝著外婆來的？

他們對望一眼，趕緊鬆開顧毅。

外婆的手臂突然從床邊滑落，一個紙團從她掌心滑落。

「有我們同事看著，他不會跑的。你沒看見那孩子渾身是傷https://www.hetubook.com.com嗎？先給他治傷要緊。」

外婆，你的提示應該是這個吧？」

「代價？」

不過，顧毅還是想去看看韓春竹的屍體，也許上面還有未發現的線索。

「快送醫院！」

這裏的代價，應該是單純指交易的代價吧。

「快睜開眼睛呀，快看看我有多美？」

「外孫。」

【虛妄的謊言終究會破滅。】

暗月馬戲團的小遊戲難度特別高，以妹妹那個年紀的小孩子，根本不可能完成。現在她成為了不可言說，必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貓新娘樣子浮現在顧毅的腦海中，詭異的力量正在侵蝕顧毅的精神世界。

「住手，警察！」

貓鼠夫婦愣了一下，發現輿論根本不在他們這邊。

「外婆，這是你的遺書嗎？」

警察帶著倆夫婦離開。

「你是她什麼人？」

顧毅添油加醋，咬破自己的舌頭，裝出吐血的樣子倒在警察懷裡。

——即使顧毅閉上了m•hｅtｕｂoｏｋ.ｃoｍ•ｃｏｍ眼睛，貓新娘仍然有辦法殺死他。

護士上下打量顧毅。

顧毅猝不及防，眼罩立刻被扯掉。

代價是《詭異世界》最根本的規則，是所有副本世界的規則基石。

韓春華安靜地躺在平床上，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半閉，她的嘴巴張開，臉色灰敗。

不過……

警察抬著顧毅跑進了醫院大樓。

「嘔哇——」

這裏的空調很足，顧毅不自覺地裹緊了衣服。

顯然，貓鼠夫婦的詭異力量是有限的，他們只能對自己起作用，但是對待其他人卻沒有絲毫辦法。

顧毅吐出一口血水，從床上爬了起來。

顧毅來到了太平間。

「你——看著我的眼睛！」

外婆的遺書里，竟然同樣提到了「代價」二字。

「警察同志他是裝的！」

顧毅點點頭，轉身走下樓梯。

顧毅始終裝死，不理會警察和醫生的問詢，直到他被送進診療室，他才睜開了眼睛。

貓鼠夫婦還想追過去，另外兩名警和*圖*書察卻攔下他們，「你們不能走。」

「吃屎吧你！」

貓新娘的聲音在顧毅的耳邊響起，顧毅死死閉緊眼睛，就是不肯睜開。

不知道是光線昏暗的錯覺還是心理作用，顧毅覺得韓春竹正在微笑，她不像是死了，只是睡著而已。

貓鼠夫妻騎在顧毅的背上，伸手去抓顧毅的眼罩。

「你們怎麼能這樣？」

我的父母是人販子，活得十分滋潤，甚至還能住在高檔的小區。如果這樣也算是報應，那也太假了。所以，在理解這個副本的代價時，需要換一種思路。

顧毅雙手合十，鞠了一躬，接著伸手合上外婆的眼皮，合上外婆的嘴巴。

「對不起，儘管我只是在扮演你的外孫，但我還是感到很愧疚。讓您受苦了，外婆。但願你可以一路走好，你一定可以上天堂的。」

「是呀，都跑了一路了。」

「死了。」

「卧槽，孩子你咋了？」

「代價也可以說是報應，所以上一個副本里，最根本的規則是善有善報ｈtｔps://ｍ.ｈetuｂoｏｋ.ｃom.ｃom惡有惡報。在這個副本世界里，代價又是什麼？

顧毅彎腰撿起紙團，上面歪歪扭扭寫了幾行字。

暗月馬戲團的觀眾守則里，也出現過「馬戲團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是的，我都看見了。這孩子剛進醫院，就被那對夫妻追著打。」

一份付出，一份收穫。

走廊里空空蕩蕩，並沒有韓春竹的身影。

「屁，明明是你們要殺我。」顧毅指著自己的雙眼說道，「我就是個盲人，盲人怎麼偷東西？你看我給他弄的全身都是傷，我現在腦袋暈乎乎的，就是他們給打的。」

顧毅看著外婆的臉，自言自語著。

「呃……對不起。」護士尷尬地撓了撓頭，「你的外婆今天早上已經去世了，現在就在地下一層的太平間。連警察都聯繫不到她的家人，如果三天內找不到收屍的，我們就要交給警察處理了。」

「有什麼事情，回警察局說，快走！」

「你的父母呢？」

顧毅摔在地上，連滾三滾。

「為什麼？他是小m.hetubook.com.com偷啊，你怎麼能把他放跑？」

「那孩子根本就沒有偷東西呀。」

顧毅按照記憶，來到了韓春竹所在的那處走廊。

顧毅當然不可能把這一切當成是普通的巧合，《詭異世界》一直都在做出有關「代價」的提示。

顧毅推測，無論自己是早點來還是晚點來，最後都沒辦法見到活著的韓春竹。她對自己唯一的幫助，就是那段說了一半的遺言。

「兩個正常人欺負一個殘疾人，要臉不？」

韓春竹死於劇情殺。

警察將貓鼠夫婦和顧毅分開，其中一名警察扶起了顧毅，他發現顧毅身上到處都是擦傷，臉色慘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貓鼠夫婦回頭一看，三個警察沖了過來。

「呸！」

看著顧毅那虛弱不堪的樣子，周圍路人也都起了惻隱之心。

「謝謝。」

崇山醫院的副本里，托托面具下寫過這樣一句話：「記住，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力量的代價無人能承受。】

顧毅愣了一下，攔住了過往的護士，「韓春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