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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暴怒的網友卻根本不買賬。

眾人全部陷入沉思。

【那個臭婊子，你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誣陷顧毅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恭喜你成功通過第一場考試。」

「恭喜你在這次考試中獲得優異的成績，這是你的獎勵。」

【真下血本，演戲是吧？】

「也許有，但絕對不會是高分。這個副本從頭到尾都在暗示冒險者自殺，甚至自殺之後還可以順利通關，這是極不正常的。

「考試結束，所有人停筆吧。」

唯獨只有自殺並且被警察撈起屍體，才能得到16分的優秀評分，除此之外顧毅實在想不出更多更好的通關方法了。

顧毅跳進了水裡。

「是呀，我好像最多只能得12分吧。」

「江水那麼急，就算顧毅熟水性也未必能活下來啊！」

惱人的彈幕再次出現，顧毅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熟練地對自己使用心理暗示，屏蔽了這些聒噪的臭蟲。

一個年輕的特工突然靈光一閃，說出了一個大胆的猜測，「各位……有沒有一種可能。詭異力量入侵和普通級通關並不矛盾呢？詭異力量和*圖*書入侵是因為冒險者死了，而不是因為闖關失敗？」

「那又有什麼關係？你忘了考試規則嗎？這是夢境模擬，無論你在考試的時候發生什麼，都不會影響現實。顧毅一定是在有萬全把握的時候才做出這種事情的。

「輿論真的反轉了……」

請使用黑色水筆或鋼筆作答，如果水筆或鋼筆寫不出來，請使用鮮血。

曲康平拿出一根新的香煙，半天也沒點著，「看看網友的評論吧，顧毅這小子是真的自殺了。直播鏡頭也始終沒有切到顧毅身上，這也算是直接證明了。」

然而，網路暴力到現在還沒有停止。

監考老師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詭異世界。

正在此時，監考老師走進了候考室。

為了得到更多學分，顧毅只好選擇真死。他在自己的身上綁了很多重物，活生生把自己壓入水底淹死，同時也讓屍體變沉，不至於那麼快就被水流沖走。

顧毅看向回答者，發現居然是自己的舍友陳澤宇，他挑了挑眉，接著問道：「那你是完全放棄感性分了？」

但是不得不承認，如果ｗww.ｈetｕbooｋ.cｏm•com沒有這些彈幕老是催促自己去死，他也不可能獲得這麼高的分數，是噴子們的彈幕給了自己通關的靈感。

【女人沒有證據就能說男人猥褻，居然還有一堆人相信。而男人為了自證清白，居然只有跳江自殺？這就是你們網暴者想要看到的結局是吧？】

【沒有證據就可以對人進行審判嗎？現在顧毅人沒了，你們互聯網法官開心嗎？】

「死得好，死得好！」

顧毅沒有說話。

「你的劇情探索度得到提升。」

「你們急什麼？」曲康平叼著香煙，煙霧擋住了他的臉，「顧毅是江邊長大的孩子，還怕他在水裡淹死？這是他的策略，你們等著看吧。」

「目前劇情探索度為17%。」

發帖的女孩子見勢不妙，連夜刪了帖子。

面前的試卷上寫了滿滿當當的一頁，上面全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試卷的前三分之一全都是墨水寫的，而後三分之二全都是用血寫的。

顧毅試著加入討論，「你們都是怎麼作答的？」

「謝謝老師。」

他還試過用技能暗示誣陷者，放棄對自ｈttｐs://wwｗ•hｅtｕｂoｏk.cｏm•cｏｍ己的誣陷，可一旦技能時間到了。她們會捲土重來，用其他方法網暴自己。

「你這麼說的話……」

「這可不是好兆頭。」曲康平眉頭緊鎖，「這說明顧毅已經中圈套了，他已經被副本洗腦，只會用自殺來解決問題了。他明明可以跳水之後躲起來，拖到考試結束，輿論也一樣可以反轉的。」

「為什麼會這樣？」

「是呀，我也覺得肯定有其他更和諧的方法。」

「這孩子在做什麼？」

「世上沒有兩全其美，你總得放棄一個。」陳澤宇看都不看顧毅一眼，「什麼都要做到，那就意味著什麼都做不好。」

顧毅已經有過無數次死亡體驗，所以這次在水裡溺亡並沒有讓他感到任何不適。

【顧毅根本就是作秀吧？我記得他好像會游泳的。】

顧毅睜開眼睛，回到了考場中。

「不敢相信啊……」

攻略組的人看見這樣的結果，本應該感到開心，但是他們卻根本笑不出來。

「按照理論來說，這種輿論是不需要理會的。最正確的方法，是在輿論發酵前殺死那個女生，這樣的話ｗｗｗ•hｅtubｏｏk•ｃom.coｍ你的理性分數會最高。」

他曾經在推演中嘗試過，以假死自證。

……

但是最終結局只得了12分，勉強及格。

【顧毅都願意以死自證清白了，你們還在這裏說風涼話？你們是不是人？那個造謠的婊子，顧毅敢以死自證，你敢嗎？】

鏡頭始終對準著滾滾江水，不少路人立刻報警求助。

攻略組的人看著屏幕，顧毅就像石頭一樣沉入了水底，半天也浮不上來。

「好死，快點死！」

我們都知道，冒險者死亡即是闖關失敗，詭異力量就會隨之入侵現實世界。所以，怎麼可能一個冒險者死後還能達成普通級的通關呢？」

【樓上的你們能不能積點德？人都掉水裡了，半天都沒撈上來，希望他會沒事。】

一夜之間，瓦棚大學的論壇被來自各個網站的網友爆破，他們所有人都在對發帖的女孩兒橫加指責，一如當初別人網暴顧毅一樣。

「顧毅同學，你的最終得分是16分，你獲得了特殊獎勵，跟我來辦公室吧。」

顧毅接過匣子，耳邊傳來系統的提示音。

克里斯和顧毅一樣理解了規則中的暗示，『使用鮮血和圖書』的意思就是可以殺人。只不過克里斯選擇殺死別人，而顧毅選擇殺死自己。」

「以死自證，感性：8分；理性：8分。」

如上次一樣，顧毅和其他同學一起在候考室休息。學生們坐在椅子上，激動地交流心得體會。

【如果顧毅死了，你們這些網暴的都是幫凶。】

「12分已經不錯了，知足吧你。」

顧毅閉上眼睛，推演了一下，確認辦公室里沒有任何坑這才跟著走了過去。

撲通！

曲康平掐滅了香煙，繼續盯著屏幕。

監考老師拿出一個黑色的匣子，雙手遞到了顧毅手裡。

目前，顧毅的得分是感性：14；理性：14。

她走下講台，收起了每個人的考卷。

「如果真的死了那就更好了。」

還記得考試規則里有一條是這麼寫的嗎？

【我是顧毅的讀者，我可以從字裡行間看出他是一個正直善良的孩子，他絕對不可能做出猥褻女生的事情。就算他碰到了別人屁股，我覺得那也是不小心的，是個誤會。】

監考老師話音剛落，鈴聲響起。

「天吶，他真的跳進去了！」

「這次的考試很難啊。」

「怎麼作答？瞎答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