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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做到的？」陳澤宇說道，「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人總要去放棄一些東西，才能得到一些東西，有舍才有得。」

至此，顧毅把所有仇人全部殺死，卻沒有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保鏢。

「這麼乾淨利落的手法，連克里斯都不如他。」阿健讚歎道，「他的天賦能力是可以預演未來，在腦海里一遍一遍地練習。」

「是的。」

教練一邊說著，一邊從工作間拿出了一堆清潔工具，他把這些東西丟到顧毅面前，指著頭頂的玻璃窗說道：「你今天的任務是在2小時內擦乾淨所有玻璃，如果超時了，我可不會給你任何獎勵。」

鏡頭一轉，來到了繼父的別墅前。

顧毅頭上的兩個進度條同時增長，現在他的感性和理性得分都是23，在所有冒險者中間是最高分！

在辦公室門口，顧毅看見了自己的舍友，他也同樣拿到了一塊夢境碎片。

「哈？」

「原來如此。」

阿健看著彈幕激烈討論，他也忍不住朝著老翟努努嘴，「哥，幫我發條彈和圖書幕。」

「你的劇情探索度得到提升。」

「正因為世間有死亡，所以生命才有意義。」

老翟嘴裏說著罵人的話，但還是動手幫阿健發了彈幕。

「因為顧毅是抱著必死的信念去刺殺繼父的，所以他提前訂好了遺囑。」

顧毅長舒一口氣，意識重新回到了考場之中。

殺人的時候手法利落，沒有折磨仇家，也沒有殺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始終保持最根本的克制，這是仁；

這裏的空調才剛剛打開，氣溫還沒有涼下來。幾個學生已經在籃球場上玩了起來，顧毅隔著老遠都覺得熱，他四處望了望，找到了一個戴著鴨舌帽、掛著哨子、貌似是教練的人。

殺人後沒有逃跑而是自首，是對法律的尊重，這是信。

「我是說，你是怎麼得到這麼高的分的？」

「為什麼沒有意義？」

成為軍人報效國家是忠；

「生命？自由？」陳澤宇想了一會兒，「你報仇之後去自首了，對嗎？」

「這沒有意義。你完全可以製造完美犯罪的現場，洗脫自己的嫌疑。為什和圖書麼要自首，白白浪費生命？」

顧毅聞言，陷入沉思。

「好無情啊！」

陳澤宇看著手裡的夢境碎片，立刻覺得不香了，「我才13分而已，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每個副本世界似乎一直都在強調一個「代價」的問題，這一次副本是借陳澤宇之口，講出了「有舍有得」的主旨。

顧毅扭過頭去，「難道我這個分數很難得嗎？」

顧毅獨自一人來到了體育館。

「難道不是嗎？能拿到10分的學生最多只有3成，能拿到12分已經算是有天賦了。」

「目前劇情探索度為34%。」

「你為什麼這麼熟練？」

「18？」陳澤宇一臉驚訝，「你怎麼做到的？難道你感性和理性的得分都是9？」

「我18。」

「嗨，醫生叫我不要亂動嘛……」阿健笑道，「你就說，顧毅是不想讓女友知道自己去世或者違法的消息，所以才不給女友留遺產的。他希望女友回老家之後可以找個好人嫁了。」

顧毅報完仇后，沒有停下，他竟然直接跑到警察局自hetubook.com.com首了。

顧毅抬起頭，看了一圈頭頂的玻璃。

走出考場，顧毅很快就被監考老師叫走了，老師送給了他一塊新鮮的夢境碎片，顧毅貼身藏好，走出辦公室。

顧毅回到了宿舍，一直趴在窗戶邊上，默默等著通往體育館的通道開啟。

屏幕上飄過了一些奇怪的彈幕。

呼——

「是這樣啊……」

忽然間一聲槍響，繼父的腦袋炸成一朵煙花，兩名保鏢連反應都來不及，直接被顧毅打暈，扔在了路邊。

為母親報仇隱忍多年、死後將遺產留給外公外婆，這是孝；

「這是什麼意思？」

之後，他立刻去遺囑庫定下遺囑，說要將死後的遺產全部留給外公外婆。

「那為什麼他不給女友留一半的財產？」

顧毅聳聳肩，離開了教學樓。

——體育館上方的觀眾席和圖書館的B區一樣，也是一處空間混亂的區域！

「我也不知道，瞎蒙的。」

「什麼？」

繼父正在兩名保鏢的陪同下，圍著湖跑步。

「你手又不是手骨折了，還要我幫忙發彈幕？」

忠孝仁義信和圖書，這次顧毅絕對是全場最高分了。」

「哦？」教練看了一眼顧毅，「我知道你，你就是那個拿了歷史最高分的學生吧？」

陳澤宇不屑地撇撇嘴，「他媽的，我怎麼瞎蒙不到這麼高的分？」

「你多少分？」

「恭喜你成功通過第二場考試。」

「這樣的話，道德評分不會降的更低嗎？」

阿健話音剛落，監考老師就宣布了成績。

「我感覺你純純的腦子不好使……」

陳澤宇一臉茫然，顧毅望向體育館的方向，一條虛空通道正在逐漸生成，「我準備去體育館賺點學分，你要和我一起嗎？」

「對呀。」

……

顧毅將繼父的屍體收好，轉身潛入了別墅，用匕首割斷了另外兩名兇手的脖子。

「為什麼要自首？」

顧毅拿起清潔工具，跑到台階上，直到這時他才發現教練給自己布下的陷阱。

與女友分手不想連累別人，這是義；

「沒想到你都拿這麼高的分了，還要過來勤工儉學？不過沒關係，體育館還是有很多活兒可以乾的。」

在陳澤宇的世界觀里，沒有人能做到面ｍ.ｈｅtubｏｏk•ｃｏm.cｏｍ面俱到，總需要拋棄一些什麼才可以達到目的。

工作量很大，但就算再怎麼偷懶，一個小時也足夠自己擦乾淨了。

「不了，我不想出一身臭汗。」

「是。」

老翟和阿健緊盯著屏幕，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義薄雲天、忠孝兩全，感性：9分；理性：9分。」

「生命只有存在才有意義，死了的人沒有任何價值。」

陳澤宇眉頭緊鎖，「你說話就跟哲學家寫散文一樣。」

「我知道了。」

顧毅在氣走女友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偷偷跟蹤女友，直到女友踏上回家的火車，這才離開。

「你好。」顧毅主動上前搭訕，「我是來賺學分的。」

「你說得很對，確實需要拋棄一些東西，所以……我選擇拋棄了自己的生命和自由。」

陳澤宇坐在床邊，破天荒地主動開口，「兄弟，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這小子……什麼時候身手變這麼好了？就算是有副本的加成，也不會這麼熟練的。」

「因為道德——殺人畢竟是違法的。

「不錯的比喻，讓我忽然有種回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