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屬於你的自由（一）
（你抬起手臂，發現自己的小臂上紋著一個紋身。）
曲康平的心臟怦怦直跳，在他的靈視之眼裡，整片天空都染成了紅色。
「2、一旦答案確定將無法更改，請謹慎作答。」
顧毅聽見了一串整齊的腳步聲傳來，他立刻閉上了眼睛。
居然是一次不及格，連10分都沒有拿到。
「當考生說出『開始』后，考試將正式開始。」
暗月靠在椅背上，樂呵呵地說道。
（獄卒沒法掙脫。）
曲康平趕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基地的方向。
馬戲團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在場觀眾嚇得驚叫四起，暗月從懷裡拿出一個哨子用力吹響。
只不過，它依然在天上不停顫抖，看上去好像隨時都要碎掉一樣。
顧毅沒有猶豫，「開始。」
月亮飛出畫布，掛在天空。
（獄卒：「到勞動時間了，從床上下來，抱頭蹲地上。」）
暗月抬著一個小馬扎，走到曲康平身邊，他踩著馬扎走上台階，費儘力氣這和*圖*書才坐上觀眾席。
他從帽子里拿出畫布和畫筆，隨意一揮，畫出了一顆新的月亮。
「這……這怎麼回事？」
（你對自己使用了心理暗示，激發自己的潛力。）
「3、本次考試採取夢境模擬的方式，考試時間為24小時，時間流速與現實不同步，請合理分配時間。你在夢境中發生的一切，並不會影響現實。」
（獄卒看見你變成了幽靈很詫異，他們把你從禁閉室里拉出來，送到了另外一個工作場地。）
之前的考試里，但凡只要死得透、死得對，一般都能拿到高分，甚至可以說只要死了就保底能拿10分。可是在「自由考試」里，連死亡都便不能重獲自由，得分還不高。
「考試要求。」
（你變成了鬼，依然也無法獲得自由。）
「沒關係，只要不掉下來就沒事。」
一大早，馬戲團的所有居民全都圍在了直播屏幕前。
暗月特意給所有工作人員批了假，讓他們一起欣賞顧毅和圖書的精彩表演。
時間開始流動。
（你從床上坐了起來，身邊的獄友們也跟著坐了起來。）
這裡是一所牢房。
……
「嗶——」
（你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變成了幽靈，你依然在禁閉室里，腳銬鐐銬依然戴在你的身上。）
（禁閉結束。）
（你被關進了禁閉室。）
（獄卒打開牢門，進房間給你們所有人戴上了手銬和腳鐐。）
暗月一邊說著，一邊摘下帽子。
「4、考生需要在考試中獲得屬於你的自由，閱卷老師會根據你在考試中的表現決定你的最終得分，你的每一個決策、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評分的依據。」
暗月馬戲團。
（其他獄卒上來，將你五花大綁。）
（獄卒：「走吧。」）
（你終止了推演！）
（你沒日沒夜地勞作，直到考試時間結束。）
（推演開始！）
「1、請使用黑色水筆或鋼筆作答，如果水筆或鋼筆寫不出來，請使用鮮血。」
（腳步聲越來越近。）
這明顯是在宣傳一種理念。
當顧毅宣布放棄自己母親的時候，天上的紫色月亮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曲康平指了指天上的月亮說道：「團長，你天上的月亮在晃悠呢。」
「第四科目：自由考試。」
「5、本次考試滿分為感性：10分；理性：10分。若考試總分超過12分，考生將獲得一塊夢境碎片作為獎勵。」
（你照做。）
「不過是月亮碎了而已，不要害怕。」暗月說道，「主持人想在我的地盤上殺人可沒那麼簡單。別忘了，這個世界的規則，是我說了算！」
（你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裏面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甚至連考試必帶的水筆你也沒找到。）
（你決定先試驗一下獄卒們的身體素質。）
轟隆——
（獄卒的身體素質和你差不多，在你對自己使用心理暗示后，你可以輕和_圖_書鬆對抗他們，但你無法赤手空拳單挑兩名以上的獄卒。）
（你頭破血流。）
（你死了。）
（你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材質應該是廉價的化纖，穿起來特別不舒服。）
（你回過頭，與其纏鬥，你用鐵鏈勒住了獄卒的脖子。）
（你的耳邊傳來了監考老師的聲音。）
「呃……謝謝你了。」
裏面到處都是霉臭味、汗腥味，牆壁上斑斑駁駁，一個不到五十平的房間里放了兩排大通鋪，上面人挨著人躺著不下二十個男人。
（監考老師：「要死要活，由不得你。理性：5分；感性：5分。」）
（你們領完工具，便開始敲石頭，運石頭，獄卒手裡拿著皮鞭，監視著你們。）
（你們排著隊，跟在獄卒後面，來到一片採石場。）
（這些獄卒張著牛犄角，個頭比你們大很多，明顯與你們不是一個種族。）
「不客氣，繼續看直播吧。」
「組長大人，不用擔心的。有我在，天塌不下來。」
「期末考試開始。」
wｗｗ.ｈeｔuｂｏｏｋ•ｃom•coｍ（你丟下手裡的大鎚，朝著採石場邊緣跑去。）
——自由，是你死也得不到的東西，你永遠是詭異世界的奴隸。
（你的手上戴著手銬腳鐐，行動不便。）
（禁閉室里黑暗無光、狹窄潮濕，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逃跑。）
（你認出來這是某個外星文字，意思是「奴隸」。）
（周圍獄卒全都跟了上來。）
觀眾們聽到哨聲，這才冷靜下來。
詭異世界。
「別擔心我的朋友。」暗月拍了拍曲康平的肩膀，「我既然敢收留你，我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護你們安全，三天之內，你們不會有任何人員傷亡。」
監考老師的聲音傳來。
（你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加速撞在大鐵門上。）
顧毅坐在考場里，拿到了試卷，他把意識沉進了試卷里，再次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暗月話音剛落，月亮就碎成八瓣掉了下來。
（一個獄卒舉起手裡的棍子，敲在你的背後。）
（你們齊齊看向柵欄外面，一群獄卒堵在門口。）
（你一邊幹活，一邊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