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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球的強大讓顧毅感到既驚喜，又害怕。

「你是誰？做什麼的？」

「呃……」胖子翻著白眼，嘴裏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

「18分。」

監考老師意義不明的聲音出現在顧毅耳邊，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卷子上居然畫著手心的符文。

「不客氣。」

「我殺了你！」

陳澤宇不想在和顧毅爭辯，轉身去老師辦公室領來了獎勵，顧毅也緊隨其後。

顧毅的眼神無比冷冽，他微微一扭頭，側身讓開。

他感到一陣后怕，可過了沒多久，卷子上的符文散開，重新變成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大胖子怪叫一聲，朝著顧毅刺了過來。

「阿健，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大胖子還沒來得及驚訝，顧毅的攻擊隨後而至，他一掌劈在胖子的喉結上，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不，我放棄。」

顧毅後撤一步，右手探向牆后的虛空，將一大堆虛空潮水吸入黑色光球中。

與此同時，系統的提示音也響了起來。

撲通！

「你怎麼做的？」

「我利用自己的知m.heｔｕboｏk•ｃｏｍ•ｃoｍ識和能力，幫助奴隸主改進了生產方式，他獎勵我重獲自由。」陳澤宇說道，「你是怎麼做的？」

顧毅沉默片刻。

顧毅右手往前一探，掌心的黑球立刻吞噬了大胖子手裡的佩劍。

現實世界。

鋼筆、水筆、准考證都安然無恙，但是胖子的佩劍還有裝魔葯的瓶子卻都被虛空撕碎了，見此情景，他隨手往後一拋，將黑色光球里的東西垃圾全部丟掉。

大洛山奮力掙扎，顧毅腿上用力，順手摺斷他的脖子。

監考老師在看見顧毅之後，並沒有展示出任何異常。

顧毅的內心出奇的平靜，多次殺人的經歷，已經讓他的內心毫無波瀾。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他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什麼……呃啊！」

敵人的攻擊立刻被輕鬆化解。

顧毅退出光球，捏住了掌心，他感到有些疲憊，於是乾脆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毛熊國那邊的人說了，我們的基地可能並不是消失了，他們只是去了詭異世界。」

ｍ•heｔuｂoｏk.ｃｏｍ•ｃoｍ「你是誰？」

「？*%￥#；感性：6分；理性：6分。」

光球里居然還殘留著一些夢境碎片。

這讓顧毅感到有些意外。

「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人。」顧毅糾正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誰是你朋友？」

果然，夢境模擬中的一切都是有其現實原型，這座奴隸工廠就是為了供給瓦棚中學而建造。

「我殺了奴隸主。」

「謝謝你們的幫助。」

顧毅坐在候考室，仔細思考著什麼。

大胖子已經提劍殺了過來。

「你完成了科目四的考試。」

未知的強大力量，總會讓人畏懼。

在剛剛的推演結果中，監考老師說出了一串聽不懂的話，聽上去就像錄音倒放。這很可能是因為自己的通關方法根本不在老師的預料之中，而這一切變數，全都是自己手上的黑色光球帶來的。

（你終止了推演！）

「信不信由你。」

學校的規定里寫得清清楚楚，不能以任何方式與外界交流。

為了安全起見，散布在全國各地的特工回到https://m.hetubook.com.com基地，在虛空之地的外圍建立了保護措施。

顧毅十分欣喜，立刻坐在黑色光球里配置魔葯。

系統獎勵的交流機會，未必就不是一次陷阱，他可不敢冒險與現實溝通。

「是，我知道。」

顧毅舉起手裡的鋼筆，一下刺進了大洛山的眼睛里。

「咯咯……」

顧毅剛想同意，卻趕緊閉上了嘴巴。

「嗯，你多少？」

「不，我不想。」阿健有些沮喪地說道，「組長他們現在什麼情況，我們一點都沒有頭緒，這種情況下，我怎麼能安心？」

監考老師走下講台，收起了所有考生的捲紙。

「這是一個製造夢境碎片的工廠，專供瓦棚。」

「朋友……」

「怎麼了？」

顧毅騎在他身上，用膝蓋頂住了大胖子的下巴，冷冷地說道：「別動，不然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陳澤宇坐在顧毅身邊，主動搭訕，「我聽說了，你居然只得了12分？」

顧毅稍微鬆開一下膝蓋，接著掏出鋼筆對準胖子的眼睛，「別耍花樣，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目hetubook.com.com前你的劇情探索度為70%，你獲得了一次與現實交流的機會，請問是否現在使用？」

這裏出現了一處極其詭異的場景。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顧毅手裡的黑色光球是凌駕于主持人——至少也是凌駕于整個副本世界的，無論是考試里的NPC，還是學校里的老師都無法看見自己手裡的光球和紋身。

「現在不是了。」

老翟和毛熊國來的代表伊萬握了握手，交流了一下工作情況，他因為需要照顧受傷的阿健，在事故發生的當晚並沒有在基地，因此逃過了一劫。

越出乎老師的預料，就越說明自己的路子找對了。

「至少目前看來，他還在我的掌控之中，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大胖子倒在地上，連地板都抖了三抖。

毛熊國的特工們在昨天晚上也趕到了現場，有他們提供技術支持，保護措施建立的非常迅速。

（監考老師：「？*%￥#；感性：6分；理性：6分。」）

龍國攻略組基地。

顧毅查看了一下手裡的黑色光球。

大洛山嘴裏吐出白沫，漸漸失去和_圖_書呼吸。

每次放完血，只要退出黑色光球再重新進入，自己就會恢復全盛狀態，他整整抽了自己一公升的血，不僅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反而變得愈發精神了起來。

阿健坐在輪椅上，腦袋上還綁著繃帶，可他還是不顧勸阻來到了基地。

大胖子明顯一愣，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麼輕鬆地看破自己的劍招，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怎麼樣似的。

顧毅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繼續研究手裡的黑色光球。

陳澤宇愣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你在說胡話嗎？」

「你的劇情探索度提升。」

「我叫大洛山，是你的主人……」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我的主人。」

攻略組的基地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巨大的虛空，不過這片虛空卻非常穩定，既沒有擴散也沒有縮小。

……

「厲害了，居然能從夢境模擬中的東西帶回來？」

「呀！」

「呃……」

「你怎麼可能殺得死他？他是刀槍不入的，就算你能潛入他的房間，也未必能殺得死他，你一定在胡說八道。」

「考試結束，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