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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正在全球各地，野蠻肆虐著。

「本就如此，那便對嗎？」

「他應該是犧牲了自己，拯救別人吧？」

「真是煩人啊……」

「真的不知道，顧毅為什麼有膽子走二狗的攻略？」

滅煙。

直到這時，花音才明白，在所有路線里，顧毅的路線才是最難的。

……

「所以，你需要所有人的力量。

「是的，我不想去挖礦了，太累。」

「嗯？」小雪扭頭看了一眼花音，「怎麼了？」

現在，二狗已經算是把自己軟禁了。

一旦自己離開賭場，不僅警務機器人會盯著自己，就連賭場的打手也大大咧咧地跟在自己身後，幾乎就是把「我要跟蹤你」五個字寫在臉上了。

「我希望找一份工作。」

「你知道顧毅嗎？」

二狗拉住了小雪的肩膀。

「你目前的劇情探索度為10%。」

「行，我知道了。跟我來吧，你這身打扮是接不到客人的，跟我來。」

「當然知道。」

小雪的眼睛四處搜尋，她知道普通的和*圖*書警務機器人根本對付不了二狗，只有找警察才可以。她拽著花音的胳膊，義無反顧地朝著警務站走去。

……

「你們倆都跟我走。」

電車難題是世界上最無聊的思維實驗，也是最無解的實驗，它企圖綁架人性，讓你做出似是而非的抉擇。

小雪和花音一起離開了浴室。

「工作？」

即便祂，也沒有。」

「看到那個男人了嗎？」小雪指著遠處的二狗說道，「最好離他遠點，他是個犯罪份子，和他在一起准沒好事。」

二狗油鹽不進，自己的美人計在他面前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在這樣緊密地盯梢之下，花音根本沒有自由。

二狗是個非常多疑的人，與他合作那就要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考驗。

如果你想實現理想，他們才是你的戰友。」

「不，他把提出問題的人解決了。

花音在礦場努力工作，她知道想要擺脫那些人的追蹤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躲進女浴室。

小雪見狀，立刻扯https://m.hetubook.com.com開嗓子大叫：「警察救命啊！有人非禮！」

「哈？原來你是挖礦的嗎？」小雪捏了捏花音的肩膀，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你這身上一點兒肉都沒，還敢說自己是挖礦的？」

「哲學家寫散文？呵，阿健也喜歡用這樣的比喻呢。」曲康平笑著說道，「顧毅成長了呀。」

花音不敢輕舉妄動，任何讓二狗產生不安的行為，都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我幹了三四天了，實在干不下去了，這工作不適合我。」

熄燈。

小雪搖搖頭，自顧自地往紅燈區走。

而且，自己還可以在浴室里遇到小雪，這可能是自己現在唯一能接觸到她的機會。

「當然。」

二狗追了上來，攔住了二人。

「那是氣話。」二狗搖搖頭道，「你可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

「很奇妙的想法，但實行起來很有難度，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一旦你去思考甚至解答電車難題，你就已經失去了人性wｗｗ•ｈｅtｕbｏoｋ.com•ｃｏｍ。沒有人有資格去剝奪一個人類的自由，決定別人的生死。

「再攔著我，我就喊警察了！」

「他是賭場的老闆吧？這幾天他一直派人追蹤我。」

「這可是一個要把尊嚴當球踢的職業，在我這裏可當不了大小姐。」

「危險？這個世界上有安全的地方嗎？你快給我讓開。」

直到這一刻，顧毅終於可以確定面前這個男人就是「死去的」陳澤宇，而二狗也同樣確定了顧毅的身份。

二人相視一笑。

屋內屋外，一片黑暗。

曲康平看著顧毅有理有據地與二狗辯論，深深吸了一口煙，直到肺部灼痛這才吐了出去。

花音仔細看了一眼小雪，自己的話似乎觸動了對方的心。

「你自己都曾說過，學校的教導是錯的。為什麼你還把他們的謬論奉為圭臬？你用著他們教給你的知識，拿著他們給你的武器，妄圖打敗他們嗎？」

「你要去哪兒？」

下工之後，花音直奔女浴室。

「那你知道他在期末考試的時候，是hｔtｐs://ｗwｗ•ｈeｔubｏok•cｏｍ.ｃｏm如何答題的嗎？」

耳邊終於傳來了系統的提示。

花音從床上爬了起來，在路過天井時，剛好遇到了早起的二狗。他朝著自己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關你什麼事？你不是說沒我這個女兒了嗎？」

稍有不慎，萬劫不復。

顧毅灌了一口酒，目光灼灼。

二狗眨眨眼睛，露出微笑，「你說話就像哲學家寫散文一樣。」

小雪抬起花音的下巴，左右打量，「不錯，素質挺好。你確定要跟我干？」

二狗愣了一下，意外地看著顧毅。

「不錯的比喻。」顧毅答道，「讓我忽然有種回家的感覺。」

「嘿，在這個世界里，誰把尊嚴和生命當回事？我昨天就看見了一個男人因為不肯租呼吸器，活活憋死在礦井裡。死了之後，監工連塊白布都不肯給他披上，像是拖死狗一樣拖到了車上。」

出浴之後，花音坐在門邊默默等待，果然等來了小雪。

「你想說什麼？」

「你就不能換個工作嗎？」

「你好。」

她對花音有一些印和_圖_書象，但不算什麼好印象。

花音微笑著走了上去，主動搭訕。

二狗的手下就沒有女的，只要自己能躲進女浴室，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那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花音皺了皺眉。

自由能帶來的多巴胺，僅次於做|愛，這種感覺會讓人上癮。所以，那些礦工即使知道你的價格不公平，他們還是願意與你交易。

「上班。」

「站住！」

果然不出所料，二狗真的在不遠處的角落裡盯梢，當看見二人在一起的時候，二狗顯然嚇到了。

翌日清晨。

現實世界。

「你的劇情探索度提升。」

「嗯，當然知道。」二狗笑道，「他可是我們學校的大紅人呢，不過在畢業之後我就再也沒聽說過他了。前幾天我剛收到消息，說他犯了大錯，已經被貶成三等公民了。」

「人群是烏合之眾，你難道忘了學校的教導？人類一旦進入集體，就會失去理性的思考，成為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

「哦，果然是他的作風。」

「你獲得了二狗的全部信任。」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