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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自己和他的交鋒也不過才五分鐘而已，就已經讓自己頭昏腦漲，像是午覺睡過了頭一般。

到了傍晚的時候，附近的書店已經擠滿了客人，紛紛要求購買顧毅的新書。

當人們開始質疑自己的歷史、質疑歷史上的奇迹、質疑歷史上的英雄，他們就會徹底迷失自我，成為行屍走肉，成為入侵者的奴隸，拜入侵者為神。

他跑了好久，直到二十分后，才在一個小巷子里蹲下休息。

顧毅蹲在路牙上休息了一會兒，恢復精神力。

「沒什麼。」

「媽的，你這水性楊花的臭婊子！」

在翻看過了八成圖書之後，顧毅終於發現了圖書館里的巨大漏洞——一個連丹尼斯都沒有提到的漏洞。

「呼——」

「你說誰是婊子？」

「小雪。」

「顧毅……」

不，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歷史。

他們的歷史書只記載到了「神話元年」，也就是康斯坦丁「登神」的那一年。神話元年以前的歷史，圖書館里什麼也沒有。

沒有辦法，似乎單純依靠祭祀匕首，並不能消滅十和_圖_書四，還是帶回去讓二狗幫忙處理吧。

不得不說，小雪的寫作水平非常高，顧毅甚至有種在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感覺。

「我不知道。」

休息完畢，顧毅按照計劃來到了圖書館。

空間里，烏鴉怪叫不停，一會兒變成人，一會兒變成鳥，卻怎麼也離不開空間。

八爪魚低聲呢喃著，讓人昏昏欲睡。它越來越興奮，伸出更多觸手，深入顧毅的口腔、鼻孔。

「對了，對了，來到我的懷抱，對我敞開心扉。」

滅絕一個民族，需要先從他們的歷史開始毀滅。

顧毅看著讀者們又笑又哭的表情，輕輕點了點頭。

顧毅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像捏小雞一樣抓住了烏鴉。

顧毅在心裏暗罵一句，轉身來到了圖書館一樓，他使用心理暗示推波助瀾，讓大家對自己的作品產生極大的興趣。

正當觸手碰到眼瞼之際，電光一閃而過。

八爪魚創造的夢境世界在瞬間土崩瓦解，他全身抽搐，電流在全身蔓延激蕩。

這一次，他沒有走馬觀花，而是利m.hetubook.com.com用天賦技能翻看了所有自己能看懂的書籍，他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完全可以在推演時做到一目十行。

顧毅睜開了眼睛，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顧毅突然感到眼皮沉重。

「隨時。」

一隻八爪魚從水泥地里探出頭來，用他粗壯的觸手，抓住了顧毅的腳踝。

「噶——」

匕首刺穿烏鴉的身體，強大的慣性帶著它在地上滾了三滾。

「奇變偶不變？」

話音剛落。

一路無話。

「你什麼時候能完稿？」

八爪魚發出了好像烏鴉一樣的笑聲，它伸出觸手，刺向顧毅的雙耳。

面前的小巷沒有任何人類，只有一隻跛腳的烏鴉，他不停揮動翅膀，但怎麼也飛不起來。

顧毅睜開眼睛，周圍的一切已經變成了黑色，只有八爪魚那雙幽藍色的眼睛在閃閃發光。

嘩啦——

顧毅回到自己的住處，檢查小雪的作品。

「你個小垃圾，跟老子回去吧。」

看來小雪不是穿越者。

咕嚕咕嚕——

圖書館里有各種專業書籍，從科技到魔法、從社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人文、從現實到幻想、從通俗到嚴肅，圖書館里的書籍幾乎囊括了各個學科，所有領域。

「真的嗎？」

顧毅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匕首，「嗖」地一聲丟了出去。

老闆娘用力推開了顧毅，扭頭和自己老公對罵起來。

「這篇小說，我偷偷摸摸寫了有一年多了，你是第一個看完的，也是第一個如此誇讚我的。」小雪笑眯眯地說道，「顧叔叔，你說我真的能成功嗎？」

八爪魚對夢境的控制，甚至比顧毅本人都要強大，所以在夢境里顧毅根本無法反抗八爪魚，只在清醒之前設立「扳機」，這才能擺脫八爪魚的控制。

這怪物的生命力極其強大，明明被匕首捅穿了胸口，他居然還沒有死。

八爪魚的低語聲在耳邊響起。

「文字是有力量的。」

顧毅放下了手中的書，陷入沉思。

顧毅自然不敢託大，立刻跑出了房間，為了不使雙腳同時離地，顧毅使用了競走的技巧，甩動雙臂跑開了。

「嘎——」

這明顯和瓦棚的背景設定背道而馳和-圖-書。

「卑鄙。」

但唯一有一樣東西沒有囊括。

「嘿嘿嘿……對了，對了，全告訴我。」

他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四處搜尋。

這樣一來，規則就會懲罰自己，讓他遭遇電擊，身體就會本能蘇醒。

康斯坦丁想要毀滅瓦棚，因此瓦棚圖書館里的所有歷史書被搬空，只剩下為祂自己歌功頌德的歷史。

——那就是歷史。

當觸手貫穿腦袋，顧毅不僅沒有感到痛苦，反而感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快|感，他瞪大了眼睛，彷彿人世間所有的困苦都隨之消散。

瓦棚中學里最多的書就是歷史書，他們甚至特地開闢了一個混沌空間，用來收藏數量巨大的歷史典籍。然而到了瓦棚圖書館，這裏居然沒有任何一本歷史書。

顧毅先一步從麻痹中恢復，扶牆站了起來。

小雪有些疑惑地看著顧毅，「你是覺得我的作品……會沒有市場嗎？」

「幹嘛？」

「起來，起來，快起來！」

……

「你就是十四，對吧？」

屋子裡大吵大鬧，顧毅隔了一條街都能聽見二人吵架的聲音。

「隨時？m.hetubook.com.com你怎麼能寫這麼快？」

在八爪魚對自己催眠的前一刻，顧毅也對自己使用了心理暗示——一旦自己被八爪魚入侵夢境，就立刻抬起雙腿。

極其詭異的設定。

「嘿嘿嘿……」

顧毅進入夢境，耳邊傳來一陣咕嚕聲，他就像掉進了水裡一樣，感到窒息。

趁著意識徹底模糊之前，顧毅及時對自己使用了心理暗示。

烏鴉發出刺耳的哀鳴聲。

「你完了——」

顧毅耳邊傳來潮水褪去的聲音，他渾身麻痹，躺在地上，嘴裏還不停念叨著。

「告訴我……二狗的計劃……是什麼？」

忽悠過了管理員，顧毅成功混進了圖書館。

「你在說什麼？」

顧毅右手一張，將烏鴉收進了黑球空間。

顧毅默念著這一句提示，這一句副本里唯一的提示。

八爪魚怪笑著，雙眼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他又抽出兩隻觸手，刺向顧毅緊閉的雙眼。

「不，恰恰非常符合市場。」顧毅放下手稿，輕輕拍了拍小雪的肩膀，「繼續這麼寫，我們需要的就是這樣抗爭命運的故事。你一定會在歷史書上留下名字。」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