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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們一起參加期末考試的時候，我們也是這樣肩並肩地走向考場。」

很快，二人來到了廣場外圍。

二狗從那扭曲的波紋中間走了出來。

「小雪和你說什麼了？」

「你找他有事？」

「我沒選，我把監考官揍了一頓。」

「丹，你還站在門口做什麼？想在虛空里游泳嗎？」

「什麼？」

康斯坦丁打了個響指，一道無形的防護罩出現在大伙兒身邊。

「二十年前的今天，是我們倆。二十年後的今天，還是我們倆。時間改變了一切，卻始終沒有改變你的信念。」

康斯坦丁第一個登上了演講台，他向著在座的民眾點頭示意，接著緩緩坐在了演講台後面的王座上。

轟隆——

花音的蟲巢空間始終沒有出現，難道花音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又或者是顧毅的推測已經出錯了？

「大人，不用救救我們的臣民嗎？」大洛山終究有些不忍心，畢竟這些民眾可都是自己的勞動力啊。

「是，m•heｔuｂｏｏk•ｃom•cｏｍ我來了。」

「嗯，很好。」康斯坦丁說道，「我很喜歡你，你最好一直跟在我身邊，不然的話我可不知道你會遇到什麼危險。」

潮水繞著護罩洶湧狂奔，吞沒了台下的觀眾，然而康斯坦丁一行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別擔心。」康斯坦丁擺擺手說道，「你就待在我身邊就行了。」

顧毅不置可否地咬了咬牙。

同樣，我對二狗的態度也是如此。我就是喜歡看他想盡一切辦法來殺死我，但最後卻殺不死我，直到靈魂消散，又再次重歸輪迴的樣子。」

「她可能想你了。」

「神子大人，你快看……」

「我沒有什麼用意，真的什麼都沒有，你們不要老是覺得我有什麼高深莫測的想法。就像我喜歡虐殺女人一樣，我就是喜歡，並且以此為樂。

丹尼斯站在門口，左等不來，右等不來。

「好。」

丹尼斯點點頭，像是一個合格的侍衛，緊緊跟隨在康斯和*圖*書坦丁的周圍。

顧毅閉上了眼睛，在他的推演之中，除了一片虛無什麼也沒有，他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大洛山在前方演講，一陣奇怪的動靜從身後傳來。

兩人並肩走在前往瓦棚廣場的道路上。

丹尼斯點點頭，一溜小跑地跟了進去。

「瞧你那慫樣……」

「最後的時刻……來了。」

「我好像有點理解您了。」

丹尼斯扭頭看去，虛空的潮水正從四面八方湧來。

康斯坦丁站起身來，朝著寢宮入口走去，根本無視台下民眾的死活。

二狗咧嘴一笑，輕輕搭著顧毅的肩膀。

……

顧毅的世界。

「對，當時你怎麼選的？」

「呵呵，怎麼可能。」二狗搖搖頭道，「我是個受詛咒的人，我永遠不可能擁有家人，小雪絕對不可能會想我的。」

小雪捧著一卷書稿，東張西望，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麼。

「你還記得當年最後一題嗎？」

「當然是真的。就像你玩遊戲的時候，當你滿級神裝和_圖_書之後，你會怎麼樣？是不是也喜歡屠殺一些可憐的小NPC？然後讓他們各種努力來刺殺自己，但最後只能無奈放棄？」

在他看來，上一個副本距離現在也不過就一個月的時間而已。但是對二狗來說，卻是二十年的寒暑交替。

「兄弟，你知道我想起什麼了嗎？」

「走吧。」

顧毅點點頭，將書稿塞進了黑球空間。他走出賭場大門，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一道道水波紋。

顧毅沒有說話，因為他根本看不清前路。

「你果然老了。」顧毅咧嘴一笑，「越上年紀的人，越喜歡回憶過去。」

小雪跺了跺腳，轉身離開，她把手裡的書稿塞進了顧毅的懷裡。

「真的？」

那些負責安保工作的，全都是礦井裡的工人，排在隊伍最前列的也都是顧毅和二狗安排的人手。他們面色凝重地看著演講台，時刻注意顧毅和二狗的號令。

大洛山點點頭，跟著康斯坦丁走進了寢宮。

「顧叔叔。」小雪跑了過和圖書來，「你知道我老爹去哪兒了嗎？」

「說得對，神子大人。」

「他不在嗎？」

「現在的人口那麼膨脹，資源那麼少，多死一點人也好。到時候我們可以出台一些政策，多生孩子可以得到獎勵，這不就行了？

「你不是討厭他跟蹤偷窺你嗎？」

「不說了，這是我書稿的最後一章。你交給他，讓他幫我發表出去吧。」

二狗眯起了眼睛，擠出眼角的皺紋。

「故意？倒不是故意，我只是懶得管而已。」

潮水瞬間淹沒天空，大洛山驚叫著丟下手稿。

「倒也沒什麼事……」小雪看了看手裡的書稿，「平常的時候，他總會在我們門口偷窺，我上廁所說不定都要跟蹤呢，但是從昨天早晨一直到現在，他都沒來看我。」

現在的事態，已經超出他的想象了，結局究竟如何，丹尼斯已經無法預料了。

人口嘛，你就不用擔心那麼多。我們想讓他多生，就能讓他多生，想讓他少生就能讓他們少生。放心好，韭菜是https://m.hetubook.com.com永遠割不完的，對吧？」

「哼。」

一大早，顧毅離開了卧室，在天井下顧毅看見了二狗的女兒。

「大人，是虛空潮水了！」

「我有些不太明白您的用意。」

康斯坦丁搖搖頭，淡定地說道：

「賭場不在，暗街的窩棚里也不見人影。」

「哈哈哈……這還真是你的風格。」二狗仰天長嘯，「至於我？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這是屬於我的信仰。為了利益的最大化，為了種族延續的千秋大業。」

顧毅心中唏噓不已。

「真是無聊啊。」康斯坦丁搖了搖頭道，「我以為陳澤宇臨死前能給我帶來什麼精彩的表演，結果我就看到了這些？垃圾東西……」

「你也是。」顧毅微微一笑道，「勝利終將屬於我們。」

在自己的推演之中，一旦總統選舉開始，顧毅的眼前便會是一片虛無，這意味著自己可能要提前遇見主持人。

「記得。」顧毅點點頭，「放棄自己還是放棄所有同胞？」

「是，我明白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