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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好，那我現在告訴你，她們不會看。連標題都不想點開，沒有爆點你知道嗎？你到底懂不懂市場啊？」

「這稿子是你寫的？」

「真是好樣的顧毅！」

「哦，對不起。」方小雨鬆開了顧毅，「你是怎麼做到的？」

「所以……」

現在多數家庭里，父親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幾乎從未出現，哪怕是一年一次的家長會，也會有父親以各種理由拒絕參加。

「你的手機有電嗎？借我用下。」

「攻略組有內鬼……」顧毅摸了摸下巴，「就算沒有內鬼，那也是組織內有人摸魚划水，如此重要的信息，居然沒有一個人調查到。」

方小雨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這是海姆立克急救法，孩子應該是被嗆著了，老師是在幫助孩子吐出異物。這個監控截圖沒頭沒尾，拍攝的角度也成迷，所以會讓人覺得老師在打孩子很正常。」

何強強用力敲了敲滑鼠，破口大罵。

市中心，某大型寫字樓內。

「是，是我寫的和圖書。」

「我……不太明白啊，何總。」

上面貼了一張監控視頻的截圖。

「知道這篇文章應該怎麼改嗎？」

「救孩子？」

一家媒體公司正在通宵趕稿。

「等等……我怎麼什麼也聽明白？」

「你這……完全和我是兩個意思啊……而且，那些母親們也都沒說什麼喪偶式婚姻啊？她們僅僅只是說孩子父親很忙而已……」

「我從園長辦公室里偷出來的通訊錄，看到我圈出來的名字了嗎？」

過了一會兒，顧毅手腕一翻，從黑球里取出了一張通訊錄。

「何強強？」

……

何強強右手操縱滑鼠，左手托著腮幫子。

「當時花花幼兒園的事情曾經火過一陣子，幼兒園的園長還出來闢謠過，但最後卻沒人相信。結果，這個事情也不知道怎麼的，過了一個月不到，就再也沒人討論了。」

「我……我這還不夠男女對立？」

「幼兒園的不可言說叫何春春，她的父親叫做何強強。何強強曾經和和_圖_書園長發生過衝突，在這之後他就開始製造了一系列的污衊新聞，威脅園長讓何春春跳級上大班。」

「有七成是女人，這些女人裏面有四到五成都是家庭婦女，她們會看這種文章嗎？」

「明白。」

「學校開家長會，50名家長里竟然有43名是母親——現代社會的家庭構成已經出現嚴重問題，父親通常是家庭里的經濟支柱，他們每天疲於工作，甚至連參加家長會的時間都沒有……」

「嗯，是我。」

「什麼男女對立？你小子真是腦子有坑啊，老子的賬號什麼時候宣傳過男女對立的思想？我這是在針砭時弊，懂不懂？」

何強強搖搖頭，默默思考了一會兒。

方小雨跑了過去，用力抱住顧毅。

「哈？」

顧毅沒有回答方小雨的疑問，而是放大了圖片，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這個照片的拍攝角度有問題。老師不是在虐待孩子，他是在救孩子。」

「呃……」顧毅漲紅了臉，輕輕拍了拍方小雨的肩膀，和圖書「姐姐……我要憋死了。」

「你讀給我聽。」

「我知道了。」

「呃……」

何強強說完，抬起眼皮朝著小王努了努嘴。

「我不知道。」

「這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學校家長會，50名家長里竟然只有7名是父親，這就是所謂的喪偶式婚姻、喪偶式育兒。

砰！

「你媽的，什麼狗屁文章！」

顧毅上網搜索花花幼兒園，在翻了五分鐘之後，終於在某個比較冷門的新聞論壇找到了「花花幼兒園虐待兒童」的新聞報道。

「你腦子怎麼就不開竅呢？你告訴我，我編造了任何一個事實嗎？50名家長里，是不是只有7個父親參加了家長會？我有造謠嗎？」

「這件事還沒完。」

「哦，還有一點。」顧毅閉上眼睛說道，「暫時不要把我解決了幼兒園幻境的事情告訴上面。」

「瞧瞧你那點出息。」

方小雨給顧毅徹底唬住了，她趕緊把手機遞到了顧毅的手裡。方小雨也不急著開車，而是湊到顧毅身邊和*圖*書看他在幹什麼。

在日常的夫妻生活中、兒女教育中從未見到父親的身影，這種情況就被稱為『喪偶式婚姻』、『喪偶式育兒』。」

「好的。」

「可是……可是我經過調查的呀……」小王咽了口吐沫，「大概有七成母親都說，孩子的父親平時工作太忙了，她們的工作稍微輕鬆一點，隨時可以請假，所以她們就來參加家長會了，我在文章後面有寫到這些採訪……」

顧毅牽著方小雨的手，坐上了汽車。他長長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總算得到了一絲放鬆的時間。

「你娘的，你能不能動動你的小腦袋瓜子？這種破文章有誰願意看啊？你知不知道訂閱我們賬號的人都是誰呀？」

方小雨放下手剎，向著警察局飛奔而去。

「因為是有人在人為的操控輿論！現在網上已經找不到最初的通稿了，很難不讓人覺得這是蓄謀已久的、有組織的污衊行為。」

「虐待孩子？」方小雨問道，「你的意思是……花花幼兒園之所以成為詭異，和-圖-書是因為有人虐待孩子？」

「沒完？」

「他才是罪魁禍首。」

「哦，我想起來這個事情了。」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帶我去警察局，然後查一下何強強這個人的背景資料。然後我們立刻去抓他回來好好審問審問，另外何強強的老婆也要查一下……看看她到底因為什麼死的。」

「懂，我懂……」

方小雨皺著眉頭看向顧毅，這小傢伙的眉頭從剛剛開始就沒有鬆開過，就好像遇到了什麼世界難題一樣。

實習生小王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怯生生地說道：「何總，你叫我？」

「好吧。」

「說來話長，我們回去的路上再說吧。幼兒園裡的倖存者全都暈倒了，你快點叫人進去救他們。」

「這是……」

「你說你寫的什麼狗屁？」

「小雨姐姐。」

「怎麼了？」

老師把一個孩子放在膝蓋上，大頭朝下，老師舉起手似乎要打孩子。周圍看熱鬧的孩子都舉著勺子和碗，一臉茫然和無助。

小王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