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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我們說說，王志明是怎麼去世的嗎？」

「是的。」

顧毅回頭看去，韓朗的鐮刀已經朝著自己的腦袋劈了下來。

「爛泥巴，爛泥巴！」

郗望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夾，一臉詫異地看著對方。

「大哥，買漲不買跌啊！」

在她的身邊，孟想一臉不忿，嘴裏念念叨叨的。

孟想下意識地掏出打火機，卻想起自己的煙都已經吸完了，於是又把打火機放了回去。他注視著女人的眼睛，王志明和她有著一模一樣的丹鳳眼。

王志明的房間里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他書桌上的文檔分門別類地排列著，郗望拿起檔案夾，一個又一個查看。

然而，這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顧毅揮起右拳，放出黑球空間里的虛空潮水。

孟想掏出香煙盒，卻發現煙盒裡只剩下最後一支煙了。他剛剛捏碎爆珠，郗望就劈手搶了過來，順勢把香煙丟到了路邊的垃圾桶里。

甚至還有韭菜故意上去給他們割。

「別以為什麼都能給你猜對和圖書。」

「你把我們的事情捅出去，你以為就能逃走嗎？」袁珊珊笑眯眯地說道，「想這麼乾的，你不是第一個。你當王志明是怎麼死在這座小區里的？」

「我是攻略組特工，我叫郗望。」郗望拿出證件，「我們是來找王志明的，他在家嗎？」

咚咚咚——

「你們找他做什麼？」女人緊張地扶住了門框。

現實世界。

袁珊珊帶著一群女銷售堵住了大門，她們耳朵上掛著耳機，一邊打電話，一邊朝著顧毅圍了過來。

郗望先一步走進房間。

「是的。」母親用力點點頭，眼眶變得通紅，「他是被人逼死的，他是一個健康樂觀的孩子，怎麼可能想不開？他是被人逼死的！」

顧毅倒吸一口涼氣，他抱著娃娃朝著人少的地方跑去。

門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郗望還想說些什麼，孟想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用眼神示意郗望離開。

「耍什麼花招……」

「你好……你們是……」

門後站著和-圖-書的並不是王志明，而是一個中年女人。

「謝謝。」

「喂！」

「果然和詭異世界里看到的一模一樣……」

沒一會兒，門打開了。

楊帆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只在片刻之間便一命嗚呼。

娃娃一邊尖叫，一邊拍打著顧毅的胳膊。

「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說的，我是一個特工，我的背後可不只有我一個人。親愛的媽媽，你看看你身後是什麼吧？」

「嘿……那可不一定。你們這麼急著要把我抓住，恰恰說明我已經做對了。我只需要等到輿論進一步發酵，你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而且……你們以為我只是單純地把新聞稿發到網上，是嗎？」

郗望伸出手，卻停在半空落不下去。

「我還以為是在寫小說呢？」

顧毅頭頂的韭菜被割了一大截，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凍結了，他的腦袋裡響起了一堆混亂的囈語。

郗望點頭，輕輕應了一聲，轉身走進了房間的次卧室。

一隊一隊特工押送著所有涉和_圖_書案人員，這種雷厲風行的場面引起了眾多圍觀群眾的議論。

「哼。」

唰啦——

郗望看了看手錶，轉身走向下一個目的地。

孟想跟在郗望的身後，悠悠地說道：「郗隊長，你好像忘了一個事情。」

「沒關係。」女人拉開大門，「你們進來聊聊吧？」

「你們要找的東西不在這裏……」王志明母親的聲音突然傳來。

要麼，就是有人繼承了王志明的遺志。

顧毅的額頭青筋直跳，他蜷成一個球，從鐮刀之下滾了出去，「別他媽圍著我嚷嚷了，老子沒錢。滾出去！」

「吸煙有害健康，我是為了你好。」郗望耷拉著眼皮，「戒煙吧，改嚼口香糖。」

「警方調查的結果是自殺。」

「什麼？」

「今天上午剛出的新聞，沒想到中午就把人給抓了。」

母親捂著眼睛，痛哭流涕，眼淚從指縫中滲出。

「這棟房子絕對保值，你相信我。」

網上的那篇稿子署名是「王志明」，可是王志明的母親卻說她兒子早和_圖_書就已經死了，其中必然有什麼隱情。

郗望埋怨地看了一眼孟想，柔聲應道：「你好，我們是龍國詭異攻略組。」

郗望搖搖頭，發動汽車來到陽光小區11幢48號的樓下。二人先後走出汽車，坐電梯來到了603室。

母親面無表情地說著，「警方調查」這四個字咬得非常重。

「誰呀？」

「嗨，你想多了。寫小說要講究邏輯，現實可從來不和你講道理。那些事情可都是真的！」

孟想翻了個白眼，當先一步敲了敲門。

郗望展開雷霆行動，用了不到半天時間，就把王志明稿子中提到的地方全部封停，所有工作人員被逐出工位。

「我怕你又給我做什麼小動作。」

「你要敲門嗎？」

「你想說什麼？」

他一腳踏出小區，卻發現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小區裏面。

「滾！」

「嗯……」

「你們來晚了，王志明已經死了，就在一個月前。」

「現在不買，以後就要漲價啦！」

「你是王志明的母親？」

「明明這和*圖*書是你的工作，憑什麼非要把我給帶上？」

「調查一些案件。」

「我能做什麼小動作？」

「我親愛的小韭菜，你往哪兒跑啊？」

楊帆死後，其他人都排成隊列走了過來，他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提著一把鐮刀。居民們每當經過他們身邊，都會被割掉頭頂的韭菜。

「對不起，我不知道……」

……

孟想懶得計較，只能壓下煙癮，雙手環抱胸前。

孟想嘆了口氣，坐在母親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憑藉孩子的身體，顧毅靈巧地在人群之中穿梭，身邊其他的居民成為了拖延時間的最好工具。顧毅好不容易穿過人群，來到了小區的大門口。

「嘿，那你去不去？」

郗望追問道：「你對警察調查的結果有意見？」

「王志明。」孟想挑了挑眉道，「你親自來陽光小區，不就是為了拜訪一下王志明嗎？」

「你——算了！」

袁珊珊愣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轉過頭。

要麼，一切如孟想所說的一樣，王志明再次化身為現實世界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