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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毅抬著手掌，任由郗望撫摸，他隱隱感到希望之星產生了一種愉悅的心情——這是希望之星第二次和自己主動產生聯繫。

「郗望，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孟想把玩著打火機，似乎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花音始終歪著腦袋一臉茫然，因為她根本聽不懂二人對話的內容。

「這算是我……自己的秘密吧。」孟想笑著說道，「畢竟你也知道，我們和瓦棚人有著密切的合作關係，希望之星的計劃我也是有過參与的。」

顧毅沉吟了一會兒，收回了希望之星道：「你在剛才都看見了什麼？」

大量雜亂、瑣碎、無序甚至無理的記憶片段融入了郗望的腦海，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痛苦。

不過，確實在無數世界里，我的人生都和攻略組脫不了干係，就算我不在攻略組工作，我都會遇見並認識顧毅。」

「所有人……死吧！」

「看來你是命中注定要捲入這場戰鬥。」

郗望試圖觸摸希望之星。

咔嚓和-圖-書！

顧毅看著郗望，下意識地說道：「你是瓦棚人的後代嗎？」

「對不起，我失敗了。」顧毅轉過臉來，臉孔逐漸變成了素描畫，「根本結束不了……結束……不了……」

屋子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郗望不停後撤，那個熟悉而又可靠的身影又一次擋在了自己身前。顧毅張開五指，將虛空潮水盡數吸收。

郗望沉思片刻，她的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好像是驅散陰影的明燈一般。她扭頭看向顧毅，迷惑地走到顧毅面前。

在某些世界里，我連配槍也沒有，應該做的是文職工作。

「孟醫生，好像不太行。」花音緊張地說道，「郗望快支撐不住了。」

「關於希望之星，你還有什麼情報我沒有告訴我？」

郗望嘆了口氣，朝著孟想努努嘴，「幫老娘解開手銬。」

顧毅抬起頭，看向郗望。

郗望腳下的地板再次塌陷。

此時，郗望也睜開了眼睛，伸手抓住了花音的手腕。

孟想猶豫了一下和圖書，觀察著郗望的精神狀態。

郗望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虛空潮水紛紛湧來。

「別擔心，隱者空間的保護效果還沒有完全消失，她本人也絕沒有那麼脆弱。」

貼身衣物完全被汗水打濕，就連床單也被汗水沁出了她的身形。

「呵……即便這樣，我都快受不了。」郗望苦笑兩聲，「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理解顧毅你承受了多大的精神壓力，你到底有多痛苦。」

月亮眨眼間消失，只留下大手發出憤怒的怒吼。

「嗯……」顧毅張開右手，黑球在掌心閃爍，「你看得見？」

在郗望探索平行世界時，花音也能短暫地觀察到一些片段，也產生了一些疑問。

「看見了什麼？」郗望苦笑一聲，「除了死就是死，無窮無盡的死亡，我就沒看見任何一條活路。」

……

花音沉默了一會兒。

「我經歷了至少千次輪迴，但你最後都失敗了。你站在我的面前，不停抱歉，說一切無法阻止。我感覺和*圖*書你的絕望就像是潮水一般向我湧來。」

「哦？」

「郗望姐？」

說完，郗望又回到花音身邊，略有些擔心地拉起了花音的胳膊，「在一兩個世界里，我還看見你死亡的畫面……」

上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自己保存瓦棚副本的時候。

「這和我的經歷不一樣，我在有些平行世界里是乞丐，有些時候是戰士，有些時候是出賣肉體的女人。」

顧毅沒有說話，他站起身來，走到孟想身邊，拉著他走到了屋子外面的走廊。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手銬忽然從中斷裂。

孟想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不起，這個事情我不想說。我的壽命比你長几百倍，自然我的秘密也比你多幾百倍。有些事情我能說就會說，不能說，你逼我也不行。」

「暗月，這次你跑不掉了！」

天上有著一輪紫色的月亮，無數小丑面具從天而降。

「嗯……在某些平行世界里，我被人稱為隊長，那應該是曲康平沒有被ｍ.ｈeｔuｂoｏk•ｃｏｍ.com撤職的平行世界。

「你說。」

郗望從冥思中蘇醒了過來，他看著顧毅，眼神逐漸變得痛苦。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

「說什麼？」

「說吧。」

「顧毅？」

「啊？什麼？」

「怎麼了？」

郗望猛然睜開眼睛，大口喘著粗氣。

「是的，但我可不認為這是巧合。」郗望轉過頭去，一臉嚴肅地看著孟想，「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嗎？」

花音眨了眨眼睛，郗望居然依靠自己的力量，強行從蟲巢空間里跑了出來。

「你試試看？」

「郗望姐……」

「告訴我該怎麼做？你們說呀！」

「確實有。」

漆黑的大手憑空出現，一把握住了天上的月亮。

花音搖搖頭，繼續帶著郗望在平行世界里穿行。

「那你什麼時候能把這個秘密告訴我？」

「難道你在所有平行世界里，都是一個攻略組特工？」

「是你的右手，對嗎？」

「不能說。」

「你的質疑是正確的，顧毅並不是擁有什麼雙天賦，而是擁有了瓦棚人hｅtｕｂoｏk•ｃoｍ.cｏｍ遺留下來的科技。」

「我看見你變成了怪物。」

「沒錯。」

花音摸了摸嘴唇。

「現在看得見了。」郗望瞪大了眼珠子，欣賞著如此完美的球體，「隱者牌隔絕了詭異世界的認知障礙，現在我終於看見這東西了。」

「對。」郗望點點頭，「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希望之星？什麼希望之星？」

「夠了，花音。」

「你應該有質疑過顧毅雙天賦的事情吧？」

「你在裏面看見了什麼？」

「是希望之星告訴我的。」顧毅板著臉，「他說終於看到了親人。」

「為什麼不能說？」

「這……好吧。」

「嗯，我知道。」花音笑著說道，「我在平行世界里體驗死亡可不是第一次了，只不過那畢竟只是看電影一樣地一閃而過，可是顧毅體驗死亡時可是親身體驗。」

孟想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的直覺很對，這一切都是希望之星的選擇，是它選擇了你。所以，無論你在哪個平行世界都會認識顧毅。」

「現在告訴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