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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牙撓了撓頭，樂呵呵地說道：「別擔心，我們會好好活下去的。」

在巨大的黑手面前，小丑們如蒼蠅一般渺小，黑手落下的速度根本沒有一點點減緩。

「話說……你們不擔心暗月嗎？」

顧毅想要抓住小智，卻無濟於事。他趴在地上，迎著狂風望了過去。

顧毅隨即感到壓力一空，他甩開膀子跑到孟想身邊，一巴掌抽醒了對方。

顧毅搖了搖頭，根本沒辦法適應。

暗月變成了孟想的樣子，躲在一座環形山的背陰面，他捂著自己的腦袋瑟瑟發抖，嘴裏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記得小丑面具的使用說明吧？」

顧毅搖晃著腦袋，逐漸和身邊的眾人同頻。

「這還是海面寶寶告訴我的方法呢，特別有用。」

轟隆——

天上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當然是它，那個用所有人的生命來取樂的狗導演。」

小智難得地露出了一個微笑，在場所有人都對暗月有著絕對的信任。

小智伸出手，硬是把小丑hｔｔps://ｗｗw.ｈetuｂook.ｃoｍ•ｃｏｍ面具塞進了顧毅的懷裡。

黑色的巨手撥開雲霧，直奔孟想而來。

「可惡……」

馬戲團的其他成員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眩暈感，他們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隨著地板的晃動而晃動。

周建啟望著周圍的戰友，心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這是最後的鬥爭了，為了我們共同的理想，為了報答團長的救命之恩，就算死也沒有關係。

顧毅忍不住地咬住了嘴唇，眼眶紅紅地看著小智，「你們……」

紫月之上。

「嘻嘻嘻……」

「並沒有，你別緊張。」小智耐心地解釋道，「你要把自己的節奏和紫月的節奏協調起來，這樣才不會被甩出去。」

「哈哈哈……」

轟隆！

「噓，別激動，他們也不想的。」小智苦笑著說道，「你別忘了，戴上小丑面具之後，我們就不能哭了。」

小丑們沒有哭泣尖叫，反而隨著暗月的笑聲而咧開嘴角，發出「哈哈哈」的聲音https://www.hetubook.com.com。

「顧毅，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並沒有。」

「嘻嘻嘻……」

小丑們拿出氣球，他們一齊鼓起腮幫子，共同吹出了一個巨大的帆船，擋在黑手面前。

帳篷外面傳來巨大的轟鳴聲，中間伴隨著暗月極具特色的大笑聲。

老翟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對講機。

「哈哈哈……」

下一秒，狂風襲來，小智被吹上了天。

「我們這裡有一大半的人都會活不下去了。在團長離開馬戲團，前往你的世界之前，他和我們說了這句話。

「你要做什麼？」

今天可能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了，我們現在只是在太陽牌的作用下，短暫地存活著，等到太陽牌的效果消失了，我們很快就會變成一攤爛肉。」

「怎麼回事？」

「這就是陽謀啊……」

「他們倆死掉了。」小智苦笑著說道，「徹底死掉了，離開了這個世界。」

……

「對了……我怎麼沒看見他和他的粉紅色朋友？」

顧毅和圖書並沒有那麼多的信心，他可是親眼看見了暗月受了多重的傷，儘管太陽牌治好了他，但這也只能管得了一時罷了。

「放心吧，在完成他的理想之前，暗月是不會死的，他一定能帶我們逃跑。」

顧毅躲在了帳篷里，感到天旋地轉。

「快醒醒啊！」

「團長交給我的任務，是保護你活下去。有了這個小丑面具，你應該可以從紫月逃脫了。現在帳篷都飛了，恐怕我們腳下的月亮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顧毅突然扭過頭，攥住了小智的手，「不要說這話，我可以一直用太陽牌讓你們活著！」

小智猶豫了一會兒，從懷裡拿出了自己的小丑面具。

敵人能傷害他第一次，就一定能傷害他第二次。之前他的精神狀態已經有些問題了，現在可不知道還有沒有調整好。

外面的風聲太大，蓋過了小智的囑託聲。

重力重新恢復，顧毅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學著小智等人的樣子，晃悠著腦袋，用心去感悟如何與紫月協調節奏。

他們好像並沒和圖書有遭遇災難，而是在表演空中飛人的雜技。

「我靠……你們是屁股上釘釘子了嗎？」

如果不是他跟著老翟，此時他人已經死在了第二道防線那裡，他看著周圍陰暗的角落，總覺得這裏到處都是幽靈。

彷彿那一攤肉泥不是同伴的屍體，而是一個可笑的爛番茄。

他的上半身砸在了帳篷頂，化成了肉泥。

我們本來就是一些破敗文明的落難流民，早就應該消散在一片虛無之中了。都是因為有了團長，我們才有繼續苟延殘喘的機會。

與此同時，一名馬戲團成員與紫月失去了同頻聯繫，一下子被甩出了座位。他身邊的小丑們試圖抓住那人的腳踝，卻沒想到那人的下半身留下了，上半身攔腰折斷卻飛了出去。

「完了呀，暗月團長好像要堅持不住了。」

「你拿著。」

小丑們的笑聲響徹天際，他們一個個前仆後繼地飛上天空，阻止黑手落下。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太陽牌可以修復傷勢，短暫復活死者。我們現在不過是一群死而不和_圖_書僵的怪物罷了，顧毅你不是，你是希望、是最後的武器。」

「請答應我一件事，希望你能永遠記住我，這樣的話也許某一天我還能繼續活下去，在你的記憶里活下去。」

「我們抽調兵力，看管監獄里的重刑犯，那麼前線就會吃緊。如果我們注意力放在前線，後院失火威脅就更大。克里斯只是用幾個惡靈就讓我們全線崩潰，我們還一點辦法都沒有，真是可笑……」

「什麼？」

「記得。」

小智隨著地面搖晃的幅度晃悠著身子，突然間整個帳篷上下顛倒。顧毅控制不住飛出了座位，可是小智卻一把抓住了顧毅的腳踝，這才沒讓他摔傷。

小智的話音剛落，他們頭頂的帳篷被颶風吹飛，至少有一半的成員被卷到了天上，他們從懷裡掏出小丑面具戴在臉上，發出了「嘻嘻哈哈」的聲音。

「什麼？我聽不清！」

「為什麼……」

「顧毅，別緊張。」小智坐在顧毅的身邊說道，「你就想象自己是一根海草，隨著晃動的頻率擺動，這樣你會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