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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當軍閥

作者: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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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狂瀾乍現 第二十七章 此人乃鷹視狼顧之輩

第四卷 狂瀾乍現

第二十七章 此人乃鷹視狼顧之輩

「大王可還記得李昇!」
李小喜心中暗現鄙夷之色,劉守光盲目自大到眼中目無旁人,要不是為了保住眼前的地位,他早就另投別處了,但臉上絲毫不敢表露出來,躬身應道:「是,陛下!」
「安時,你的意思是……」
「陛下,時辰到了!」身旁的近侍提醒到;「喔……嗯,時辰到了,準備好財寶,我要賞賜眾人。」
「不會的,這對其無任何好處,反倒是如契丹勝占盧龍全境則可直下河北平原,于滄州不利;且大王可許之以利好,命其繞道平州,扼守關口,斷契丹後路,事成之後可擇莫州、瀛州許其一,其必定應從。」
「遵命!」
「正是此人,此人前番趁我軍全力攻燕之際,以雷霆之勢篡張萬進之位據滄、景、德三州為義昌節度(即順化節度),一時春風得意。」
……
易州
「哼,不必理會,如今我多了五千精兵,還怕他么,好生監視,謹防契丹人強行奪城。」劉守光此時滿臉驕橫之色,絲毫望了數日前惶惶不可終日之景,心中一動,道:「對了,李昇不是有數萬兵馬么,去同他商量商量,再借點兵,到時候擊潰兩方惡賊盧龍(幽州節鎮)與之共享!」
「謝大王賞賜!」在景延廣的示意下,眾人齊舉酒杯暢飲起來。這一刻他們要做得只是同劉守光虛與委蛇罷了;在賓主齊歡之時從殿外奔來一名校尉。湊到李小喜耳畔說了寫什麼,李小喜聞之臉色一變。急步奔到劉守光身旁輕聲道:「陛下,不好了,耶律阿保機使人射箭傳信來說要陛下明日之內表明立場,開城納大軍入城,否則……」
朗朗睛空下,李存勖一身青甲、黃巾、披風,于城頭負手而立,四野無風而凝滯,驕和-圖-書陽當空而荼毒,李存勖那頎長而又英武地身影卻如一團陰影籠罩冀城城頭,縱然在烈日驕陽之下。亦隱隱透出一股莫名地寒意。
幽州城中,劉守光意氣風發,五千援兵的入城讓他心懷大開,自李存勖攻燕以來他還沒有一刻像這樣高興,他雖然奢淫但好歹也是帶兵之人,一支部隊的精銳入否,可以一眼就看得出來,裝備上、氣質上都顯現出這支軍隊的精銳素質,暗想只要好吃好住的招待這些士兵,最終還不是要投靠自己,當兵不就是圖個錢財么,那個什麼李昇還真是個蠢貨,就這麼白白的送了五千精兵給自己;加上城中已有的萬余士兵,如今有了二萬軍馬在手劉守光心中的膽氣不由的再壯三分,城中存糧經過這麼多年的積存足夠三年之用,城外就盡由契丹人和李存勖去鬧吧,等他們消耗完畢,大軍迅猛出城,坐享漁人之利,想到這裏劉守光那略見肥胖的臉上透出一絲得意的神色。
郭崇韜再次捋了捋三寸長須,眼中閃過掠過一絲智慧的光芒,「吾曾特地研究過此人行徑,觀此人亦乃鷹視狼顧之輩,先前同諸路兵鎮禍亂洛陽,此人出手甚是狠辣,名曰『惡屠』,后又欲于禍亂大樑,不容於朱有貞,隧被發配邊鎮;此人據義昌,日後定要仰我鼻息,且有細作從滄州回報,自李昇據滄州后,勵精圖治,眼下滄州與之年前全然不同,李昇行府兵制,雖平常只有精兵萬余,然戰時全民皆兵。」
「快報!」李存勖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波動,梁逆朱溫已死,父親留下的三箭誓言完成了一箭,而其他兩箭眼下都聚集於幽州,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不成功便成仁,如果輸了,如果輸了https://m.hetubook.com.com連他自己也不敢想象後果會如何。南有楊師厚十萬大軍,北有契丹三十萬鐵騎,兩相夾擊之下恐怕又要潛心積蓄數年才能捲土重來,也許再沒有機會捲土重來,一切將隨風而去,此戰只許勝不需敗;小校為李存勖逐漸變冷的氣勢所懾住。顫聲道:「前方斥候來報,昨夜發現有數千兵馬進入幽州城,瞬而契丹人將幽州城圍了起來,但卻圍而不攻。」
「好,此事就交由安時你了,如李昇願投入我麾下,我將倒榻相迎。」
李存勖眸子里悠然掠過一絲洞察人性地深邃,「安時(郭崇韜表字),可仔細道來?」
李小喜退下之後劉守光立即換上了一幅「溫和」的表情,一旁不遠的景延廣看了個真切,也故作不察,繼續仰頭暢飲,臨行之時李昇對他的吩咐就是儘可能地保存自己地兵力,見機行事,而眼下這種情況最好的做法就是裝傻。
劉守光對一眾將校的反應還是感到頗為滿意,絲毫沒有看到隱藏在表情背後的堅毅,一拍手掌,沁入心脾的樂鳴聲響起,靡靡之音頓時瀰漫了整個大殿,從中飄來一群衣著僅堪遮體的舞姬,白|嫩如玉般地藕臂在通明的燭光下顯得格外誘人,薄紗之下的春光忽隱忽現,其中不少人都重重的咽了口吐沫;「諸君同樂!」
郭崇韜點了點頭蔚然一笑,道:「可行,就算不能引得李昇出兵,想必其不會嚴詞拒絕,只會好言相待。」
數聲清脆的開箱聲及金鐵碰觸的聲音傳來,一陣耀眼的光芒從箱中發散而出,殿下一片驚嘆及唏噓之聲,為了籠絡這批精銳步軍劉守光這次可是真下了本錢,將這些年搜刮來的財寶、錦帛,甚至忍痛將最喜愛地和-圖-書幾個舞姬都拿了出來。聽說這支精銳的統領景延廣是個猛將,前些日子與李存勖交戰麾下大將損失殆盡,只盼能夠將這支精銳攬入自己地麾下。
一夜無話,景延廣毫不客氣地笑納了這些財寶,而女人卻推辭了,不為其他,女人太少,不可能滿足所有弟兄的需求,索性不要,賓主盡歡,至壬時方盡自散去,大軍駐營于城南一處,此時亦是歡笑聲連連,劉守光今晚可是下了大本錢,不但宴請將校。還犒賞三軍,士卒們也分發了大量的酒肉,一時間全軍俱歡顏,景延廣眉頭微皺,心中頗為惴惴,心中暗道是不是小瞧了這個劉守光,但又看不出劉守光有何後手。將軍交代過關鍵時可便宜從事,如果劉守光稍有異動。便奪了城門殺出去城去。
「嗯!」李存勖眉睫瞬間凝結,戰場上的每一個變化都影響著整個戰局的走向,如何從這一個個現象中看到背後地本質是決定成敗的關鍵,「來人,召集諸位將軍到議事廳中議事。」
在座之人各自臉上表現出不一樣的表情,李昇這個名字自兩年前柏鄉之戰起就經常在耳邊響起,到後來的邢州攻防戰李嗣源甚至還何此人交過手,到如今卻要連手了么?
在燭光的照耀下,金銀散發出的那璀璨的光芒能讓任何人都為之動心,這個時代的驕兵悍將都是誰能夠給他們的利益最大就為誰賣命,但這卻並不意味著著這些東西就能夠收買天底下所有的人,像這五千精銳就是特殊,來赴會地基本上都是滄州軍校中的學員。對於劉守光的熱情他們顯然有點驚訝,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將軍交代的任務,這段時間的軍校學習雖然時間不長但已經足夠他們從以前燒殺搶m.hetubook.com.com掠的思想中擺脫了出來,榮譽上升到了一個高階的層次;話又說回來,如今劉守光地狀況傻子都能夠看清楚。即便是劉守光用整個幽州來賄賂他們也不會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
「否則什麼,他還敢強行攻城不成?」劉守光臉色亦為之一變,他倒不是怕契丹人攻城,以幽州的深壁堅城契丹人也不可能在短期內攻下,冷哼一聲道:「契丹人想幹什麼,不去對付李存勖反而來圍我幽州,難道就不怕我徹底投向李存勖?」
李存勖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嗯,記得,自河灘之戰中趁亂而起,兩年間成就一番不俗事業,此人可謂天生大將,只可惜不能為我所用,聽聞已為梁帝任為順化節度使,可有此事!」
李存審眉宇間掠過一絲憂慮,出聲道:「守光小兒性情狡詐,只恐二者聯手,那我軍處境更為艱難!」
「那昨夜兵馬入城又是如何回事,守光何來援兵,難道不是契丹人與其演的一場戲?」閻寶大聲說道;眾人豁然沉默,眼前的情形確實讓人難以理解,「不如借兵!」郭崇韜的聲音突然響起,將眾人的從思緒中驚醒,卻又讓人頗為疑慮,如今這七萬精兵已經是能夠集合起來的最大兵力,就連防禦楊師厚的鎮、定之兵亦然抽調不少,何處還能夠借得兵馬。
大殿中,燈火通明,大擺宴席,一個個漂亮的婢女如流水般穿梭在各席之間,上酒上菜,劉守光高坐上位,右手下正是景延廣,眾都頭(校尉)分坐兩旁;劉守光左手在空中虛按一下,聲樂聲頓止,端起酒杯朝下朗聲道:「諸位!」
李存勖撫膝大嘆,「此人果然犀利,能夠于兩年之間崛起於行伍之間,非常人能及,不過即便其據有三州,然三州起先破敗不堪和_圖_書,亦難有作為,其兵力最多不過萬余,於我無助,且其畢竟名義上屬梁逆之臣,怎能助我?」
郭崇韜淡然一笑,道:「一者守光小兒性情謹慎多疑,與阿保機素有隔閡,阿保機大軍在握,不屑於與其聯合;二者守光兵馬早已為我軍破獲,大多數已投降,就連帶兵大將亦無,守城尚不足,何敢開城揖盜。」
李小喜強作笑顏,諂媚道:「我看契丹人只不過想激李存勖出兵而已,不過要不要派人同契丹人交涉一下?」
郭崇韜捋了捋三寸長須道:「此將軍盡可放心,守光小兒對阿保機來說可為雞肋。」
李嗣源道:「契丹兵盛,劉守光龜縮幽州不出,妄圖等我軍與契丹火拚之後再趁機反擊,不如待契丹與劉守光殘殺一番后再出兵不遲!」
「報!」前面小校拜立於身後。
李存審道:「此人既為狼輩,萬一其反戈一擊,我軍豈不是愈發陷我軍于困境。」
「吱……呀!」
眾人齊齊疑惑地望向郭崇韜,「這是為何?」
大殿中嘈雜聲漸漸平息,一眾人等齊齊的望著劉守光,等待著他的發話;「諸位不遠千里來我幽州,朕不甚自喜。只有略備薄禮以慰大軍,來人,抬上來。」隨著劉守光地話語聲停頓,立即有人抬著一箱箱的金銀珠寶,錦帛上得前來,來人步履沉重,顯是箱中物什頗有分量;「咚!」一聲悶響。箱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激起一陣塵灰。劉守光面露獰笑,振聲喝道:「打開!」
李嗣源、閻寶、李存審等人正披甲跨馬欲審視諸軍,前沿探馬來報,有幽州城已為契丹大軍圍困。卻圍而不攻。晉王急召集眾將商議;眾將齊聚,大帳中已為肅然之氣籠罩。晉王道:「情形就是如此了,契丹人慾作何為,諸位盡可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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