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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楊玉石揮手打斷了矮胖子的話，然後可笑地說道：

「嗯？鬧鬼？」

楊玉石沒再搭理矮胖子，他沉默了一會兒，過程中又再次點燃了一根煙，低著頭吞雲吐霧起來。

楊玉石作為和平區派出所的頭，他也有權力，有必要了解這起案子。不過當聽小王說起那些死掉學生的屍體，都是突兀出現在鐵路中學的時候，他的臉色也不禁為之一變：

在接下來的十分鐘時間里，小王將他們這幾天的調查結果，以及在調查中的遭遇，還有他們對於這起案子的分析，全部都告訴了楊玉石。

「話雖然說得難聽，但是卻並非是針對誰，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好好工作，早些將案子解決，給那些受害者們的家屬一個交代，給我一個交代，給上面一個交代。當然了，這更是給劉所長一個交代。」

「這起案子鬧鬼！」

「是這樣！」

「是這樣。」

「劉所長那麼大的呼救聲你聽不到，反過來卻聽到了保乘風的驚叫，這是我的邏輯有和_圖_書問題，還是你的邏輯有問題？」

長臉警察點了點頭，有些惶恐地答道：

「因為……因為……」李璞想說因為這案子鬧鬼，但是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事太無厘頭，這要說出來，他恐怕從今往後就再沒有好果子吃了。

「別給我扯什麼關係不關係！」楊玉石冷冷的打斷了矮胖子的話，然後對著先前的那個長臉警察問道：

足足等了有五分鐘，楊玉石才理清思緒再次開口，不過這次問的卻是其他事情：

坐在椅子上，坐在沙發上的矮胖子，長臉，以及小王李璞等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都或多或少帶著些怒意和無奈，不過卻沒人說什麼。

差不多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楊玉石也不再繼續留眾人，便揮手打發他們離開了，只有兩個人被他特別關照了一下。

「楊所，這起案子我們不想再管了，您還是交給別人負責吧。」

「把你們留下來，是因為這起案子你們兩個最為熟悉，所以想聽聽ｈｅｔubｏｏｋ•ｃom.ｃom你們的看法。現在就我們三個，況且又是下班時間，所以不要有什麼顧慮，有什麼便說什麼。」

「嗯，這個回答不錯。」楊玉石譏諷地說道，而後他指了指放在辦公桌上的固定電話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別賣關子，給我說清楚！」

楊玉石又看了那個矮胖子，然後繼續問道：

「是啊，所以……所以我們才懷疑這起案子鬧鬼啊！並且……並且劉所長還死的那麼詭異！」

「我說，只要您相信就行。」

「保乘風，你是第一個發現劉所長屍體的人對吧？」

楊玉石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正要催促李璞，便聽小王突兀地說道：

「你們知不知道，已經有受害者家屬鬧到上面去了，上面是一個勁的再給我施壓。我的脾氣你們應該都了解，上面不讓我好過，我就不讓你們好過。所以我勸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做事，別抱著什麼壞心思，畢竟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還是我！」

「案子……案子還沒有wwｗ.ｈeｔｕｂoｏk•com•ｃom多大進展。」

「好像是張主任，因為我記得那時候隱約聽張主任吼了一聲。」

恩威並施的做法是楊玉石的老套路了，不過這一招也確實有些作用，起碼大部分人的臉色都緩解了一些。

聽到楊玉石的話，小王和李璞不禁對視了一眼，二人心裏面都有些打鼓，但不可否認的是，眼下卻是個撤出這趟渾水的好機會。於是李璞一咬牙，請求道：

「我當時真的什麼都沒聽到，我是在聽到保乘風的驚叫聲后，才跑出去的。」

「半點兒異響都沒聽到？」楊玉石的聲音中透發著一股子詭異勁，矮胖子聽后不禁縮了縮脖子，忙解釋說：

「那個案子你們辦的怎麼樣了，查出些什麼了嗎？」

李璞和小王無奈的坐在沙發上，心道有什麼事情不會等明天說，非要壓榨他們的休息時間。不過想歸想，他們兩個可不敢得罪楊玉石，因為任誰心裏都明白，這一畝三分地是楊玉石的天下。

「屍體都是突兀出現的，並且鐵路中學並非是和圖書兇案現場？然後在屍體出現的前後，學校的監控畫面詭異消失？學校附近的監控畫面也什麼都沒拍到？」

楊玉石看著這兩個小警員，然後冷冷地問道：

楊玉石的語氣充滿了驚疑，而坐在沙發上的李璞和小王則連連點頭答道：

「張主任說我哭喪呢，大喊大叫的，問我出什麼事情了。」說完，長臉警察十分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李璞和小王並沒有發問，而是耐心的等著楊玉石先開口。楊玉石從抽屜里拿出來一盒開封的中華，然後起身走過來，一人給了他們一根：

「他吼的什麼？」

李璞和小王自顧自的抽著煙，並沒有插話，而楊玉石則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長臉警察仔細的回想了一會兒，然後不太確定地回道：

「我說所長，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我和劉所長私下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你們兩個私交最好，早些時候，我和劉所長也像你們兩個這樣。」

「最近壓在我肩上的事情實在太多，可能有一些話說得難聽了，你們也和_圖_書別往心裏去。等這起案子破了，我好好請你們搓一頓，去哪兒都成！」

李璞聽后忙拉了小王一把，覺得他有些欠思考，但是話都已經說了，再想收回來卻已經晚了。

「是這樣嗎？」楊玉石對那矮胖子沉聲問道。

說到這兒，楊玉石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誠懇地說道：

「那你還記不記得第二個趕過來的人是誰？」楊玉石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長臉警察。

小王稍作猶豫，便狠狠一咬牙：

「為什麼？」楊玉石平靜地問道。

矮胖子點了點頭，語氣不太好的答說：

聽楊玉石這麼說，矮胖子不由有些急了：

楊玉石這番話說完，在場的警察無論官職大小，有一個算一個都齊刷刷的變了臉。就是不知道是被戳中了心思，還是單純的覺得這話太刺耳。

眾警察們當然知道楊玉石口中的案子是什麼，畢竟和平派出所目前就這麼一個刑事案子正在處理。小王和李璞算是這起案子的先鋒官，所里就屬他們了解的最多，所以他們便硬著頭皮站了出來，由小王忐忑的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