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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月茹咯咯笑了起來：「玩笑之語，劉兄莫怪！實則是曼青姑娘，正在涼州給我們的香水布局！」

最後，就是關於生產隊各種條例規定的制定，比如如何抽籤，如何分配，盡量做到公平公正，使得那些隊長，無法從中獲取私利。

劉錚興緻昂揚，心想教育這件事情，必須早日提上日程。

簡簡單單兩個對答。

大多都是望族，地主家的——畢竟這個年代，也只有這些不愁飯吃的人家，才有錢讀書。

腦中精光一閃，劉錚又狠狠拍了一下腦門。

鄭月茹沉吟道：「經世大才！」

政令一條條發下去。

「為銀州！」

也就是說，香水銷售的利潤，已經是五五分！

才算是真正定下了關於生產隊的具體施行細綱。

沈曼青問：「月茹，劉公子何人？」

銀州這棵梧桐，還是留不住人才啊。

劉錚問道。

劉錚大喜：「此話當真？」

鄭月茹黛眉微蹙：「劉兄何意？」

鄭月茹笑著點頭：「並且是以我們鳳鳴樓的名義，劉兄可滿意？」

什麼「生產隊如何看」，「劉公子是仁義之君，還是殘暴之君」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營養的話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但起碼在涼州，還是有很多機會的，生活上，也會比銀州這邊豐潤的多。

「什麼？」

所以，劉錚現在算是求賢若渴。這些天，他也在這鳳鳴樓，挑選了不少人才。奈何有幾個他看得過去的，都是來銀州遊歷的，很少有在銀州長期發展的打和_圖_書算。

劉錚哈哈大笑：「教育之事，才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啊！」

沈曼青義無反顧就踏上旅途。不為其他，只為了給「劉公子」贏回來一些名聲，讓他賺得更多的銀子，讓他可以不用每天盯著熊貓眼，來這鳳鳴樓看那些文人醉酒。

這讓劉錚有點鬱悶。

鄭月茹起身相送。

鳳鳴樓里，依然熱鬧非凡。

劉錚一驚，趕忙將此人扶起，詢問何事。

就下派到村裡的那些書記，都是東拼西湊，前面還好，望族地主家，可以提供一些識字，甚至精通數算的人，但到了最後，那簡直就是矮戳子里拔高個了，只要讀過幾天私塾的，統統可以去！

兩人商量一會兒，劉錚奇怪問道：「今日怎不見曼青姑娘？」

鄭月茹又來了。

誰想劉錚呵呵一笑：「這是好事啊，她那種人，就不應該一直留在銀州的。」

劉錚一拍腦門，可不，他確實是好幾天沒有見到沈曼青。

他記起來了。

鄭月茹，突然有些羡慕，甚至開始欽佩起沈曼青那樣的女子來。

劉錚點點頭。

鄭月茹呵呵笑道：「劉兄當年也是涼州第一紈絝，竟不知涼州花魁會？」

「曼青姑娘，是去參加花魁會了？」

這一次的例會。

劉錚點點頭。

鄭月茹輕輕嘆道：「這還不是劉兄的緣故，那日一曲《漁樵問答》，驚艷銀州，聲名遠揚。涼州有貴人，托月茹將曼青請去演奏……」

整個銀州，又再次熱鬧了起來。

和圖書劉錚頓時大囧，趕忙喝酒。

鄭月茹曖昧看來，呵呵笑道：「劉兄是否癔症了？曼青已經不在鳳鳴咯幾日了，今日你才發現？」

劉錚不知道背後有這麼多故事，臨走前笑著說道。

既然望族，地主，這個階層，不能真正消失，那就可以讓他們真正和農民混在一起。各方面的接觸，不再是對立的狀態，而是合作和互相監督的狀態。

首先，就是鄭月茹提出來的，隊長人選的問題。但經過縣候府的討論，認為隊長人選，最好是在本村產生。然後在此基礎上，縣候府下派一個「書記」！這些書記，自然都是從那些精英人士中選出來的。

頭名花魁，不僅會得到巨額利益，甚至都有可能嫁入豪門。

這日。

「啊？」

這所謂的花魁會，便是每年春節之後，元宵前夕，涼州花樓領域，搞出來的一次盛會，說是盛會，不如說是評比。每年各個花樓，都會培育手中的美女花魁，去參加這次評選。琴棋書畫，婀娜盛舞，當真是百花齊放，爭相鬥艷。

其次，就是稽查部的成立。這也是必然要存在的，只是在這個方面，又給劉錚敲響了警鐘。人手又不夠了！必須繼續招兵，那就必須要繼續掙錢！

最重要的，還是名氣！

「公子日夜操勞，何以謀利？」

「劉兄，是否覺得已經乏善可陳？」

這讓鄭月茹欣喜若狂。

鄭月茹精明如此，呵呵笑道：「若是劉兄真想立此公學，未嘗不可！鄭家必盡hetｕｂｏｏｋ•ｃom.cｏm綿薄之力，供養幾位先生！」

劉錚一聽，眼睛亮了起來。

是指官方創辦的學校，自然也就正規很多。但是銀州實在疲弊太久，除了那些望族，有著自己的宗塾之外，整個銀州，也只有一個私塾。

劉錚呵呵笑道：「我是在想，縣候府如今大概是在竭澤而漁，只靠著一個鳳鳴樓，吸引人才，本末倒置之舉耶！」

鄭月茹狠狠白了劉錚一眼，繼續道：「劉兄有所不知，女子一旦如花樓，一生都是紅塵女……曼青去往涼州，又怎會更改命運？」

「待那花魁會伊始，你我一同去涼州看看！」

這個劉錚是喜聞樂見的。

劉錚哈哈大笑。

類似於沈行這種寒門學子，也多是父母在望族家做長工，佃農，才使他們有機會在窗外偷學，若是望族老爺心善，也會讓他們旁聽。

所以，劉錚覺得教育是大事，是千秋大事。但在鄭月茹這種望族眼裡，幾個先生的月錢，實在不值一提。

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每逢此時，各路公子哥，富豪，也是蜂擁而至，為自己喜愛的花魁捧場。

其實在後世，這就是一次選美比賽。

鄭月茹玩味一笑，搖了搖頭：「大概是曼青姑娘，覺得某人冷酷無情，心已不戀銀州了吧，前幾日，已經隨我鄭家商隊，去往涼州了。」

其實，在古代，私塾先生的收入並不是很高的。所謂私塾，本來就是古代社會一種開設於家庭，宗族以及鄉村的民間幼兒教育機構——瞧和-圖-書，只是幼兒園的級別。這種私塾有幾種區分，一種是村塾，家塾，以及宗塾，這些先生，每個月掙的錢，只相當於縣候府一個執事而已。

這樣廣告，怎不大快人心？

劉錚拍著大腿：「滿意，太滿意了！」

屆時，整個涼州，三十多個州縣，那麼多的花樓，那麼多的花魁，那麼多的公子哥，富豪，粉絲們趨之若鶩。

如此一來，什麼貪墨，什麼魚肉鄉里，便會少了很多。

「涼州多富貴，這倒可行！」

誰知神女有意，襄王無情……

但這種情況，依然少之又少。

說到這裏，她又看了劉錚一眼，看對方面不改色，心中輕輕一嘆，她可記得曼青離去之日，一夜未睡，站在窗前，遙望縣候府，眼神凄迷，清淚潺潺。

可憐那曼青姑娘，本是心性涼薄，想在銀州與世無爭之人，聽說有此機會，便將鄭月茹請至閨中。

鄭月茹看劉錚如此開心，心中又是幽幽一嘆。

還有比這更牛比的廣告嗎？

看來這鄭月茹，果然是個商業奇才。她也知這香水，將會是以後縣候府和鄭家的一大收入來源，壟斷型奢侈品的利潤，簡直難以想象。故而香水必須一炮而紅，在劉錚廣而告之的教導下，鄭月茹也已經有了基本策略。

「所以，是如何布局？」

誰知劉錚剛出鳳鳴樓，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人，從馬背上滾落下來，看到劉錚便跪地大呼：「公子，那些，那些賊人辱人太甚！」

大概也就幾兩銀子。

蓋一座學校，在銀州和-圖-書大概也就千兩銀子左右，剩下的花銷，也就是先生的月錢了。這件事情其實不難。

劉錚再次來到了鳳鳴樓，這是他這幾天來的日常。隨著生產隊如火如荼籌建起來，他還是感覺到，能夠拿得出手的人才，真的太少了。

鄭月茹嬌軀一顫：「劉兄是想建造私塾？可是，銀州百姓，大多沒有閑錢，供應孩童讀書的吧？」

劉錚搖搖頭：「既然是塾，為何要私？要搞就搞公學！」

鄭月茹聽得哭笑不得：「劉兄常哭窮與月茹，就差指著月茹鼻頭大罵鄭家為富不仁了！」

劉錚為了表示對鄭月茹這次提醒的感激，在香水的銷售上，除了賭約之外的一成，又讓給鄭家一成。

本來以為劉錚會怪罪自己。

鄭月茹笑著點頭。

如果沈曼青真能勝出，不僅僅是給鳳鳴樓打個廣告，還有香水！還有比這更好的廣告嗎？

劉錚很感興趣。

劉錚不禁腹誹，誰說古代人不會玩廣告的？這不就是？

她確實適合這樣的盛會，不僅人美若天仙，更是琴藝極佳，氣質斐然。

而與之對應的，則是公學。

「好，那就如此定了！」

那鳳鳴閣的一角，今天再次熱火朝天，奈何真正的人才，已經都被挖走了。這些討論大多還是延續前幾天的話題。

劉錚嘆道：「但此事應從長計議啊，現在的縣候府，真的太窮了！」

鄭月茹猛然一驚：「劉兄……」

以及這個花魁，會給身後的花樓帶來的名氣！

所以，大多窮人家的孩子，是不可能讀得到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