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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取得了相關權柄……但是……」他輕輕的嘆息道。「沒辦法溝通真源。無論是信仰，亦或者其他，都必須通過種族的擴張來實現。」

「不能。」小熊回答。「這個空間和他是高度綁定的，他死掉的話，這裏的一切估計就會立刻被這個世界直接吸收吧。就像是神祇消亡，那祂的神國就會立刻崩塌，變成無數碎片，消亡于靈性之域中一樣。這個空間也不會例外。」

但是問題是作為姮娥的後備力量，聖靈軍團並不是只有這些不到十級的炮灰。要是冒出一堆十五六級的戰士或者牧師、法師，甚至乾脆就是至人級的存在怎麼辦？

所以這根本就是無解的困局。這個世界對於神祇半點都不友好。

他們估計會根本不在乎擋路的不死生物，也無視子彈，直接就沖張成這邊過來。

「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需要我關注一下嗎？」天歌問道。

原來如此，神祇相關的東西，非神祇不能破除。如果小熊是個神，那它就有奪取這個空間（神國）的本事。但是現在不行。哪怕小熊是個大靈，哪怕天歌的實力已經淪為半神檔次。

「是啊，虛假的鋼鐵外殼包裹著真實血肉之軀……這像是一種古老的製造泥土魔像的手段。但其中確實充斥著大量的神力。他應該是初來乍到，覺得自己資源還很充沛吧。」天歌再次笑了一下。「當初我也類似。」

不過現在，張成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所以時間會變得很緊張，張成必須在這些強大的聖靈第二輪復活之前，就將事情完成。

所以天歌流落到這個世界，雖然沒死（如果流落到地球上估計更慘），但那也是無限消磨。比方說天歌顯然不信邪，想要給自己做一個「契約守護者」的神職出來。又外加他還有一個神國需要維持，那顯然就更加難為了。

但第二、第三輪就不好說了。

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存在的——被姮娥雪藏起來的和圖書後備戰力，其中肯定有不少高等級的聖靈坐鎮才是正常。

沒什麼好辦法，只能靠著張成自己手裡的幾張卡牌，或者是什麼火箭炮導彈電磁炮之類的來戰鬥了。估計第一輪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原來如此，龍人和龍之間，有著某種關係嗎？是共生種族？

「您曾經掌握死亡的領域嗎？」天歌有點好奇。

這個世界的位面之主說起來也是狠人，雖然還沒到蓋婭那個地步，但也很厲害了。從策略上來說，也許比蓋婭更聰明。按照敖廣的說法，在這裏封神必須要藉助種族的力量，沒有種族的支持，那就無法通過神職接觸真源，也因為如此，原本的神職意義不大——除非某個種族認可你，信奉你，你的神職才能生效。否則那就是單純的坐吃山空。

真的涉及自身利益的時候，哪怕是卡牌生物，大家都會優先照顧自己，而不是服從旅法師的命令。這就是為什麼張成最喜歡的是虎臣，而不是戰鬥力更強的堰璧。除了羅剎妖的天然幻術和防護力場好用之外，還有虎臣要比堰璧更加忠心。

張成也是見識過神國的人了，所以知道這場面是多麼凄慘。太陰星君和姮娥的神國里，雖然兩位神祇在進行不死不休的神戰，但說實話戰火沒直接波及到的地方依然鳥語花香，無論作為自然景觀還是作為人工景觀都是首屈一指。而天歌的這個神國，則只能說破敗到了極限。

而製造魔魂屍的方法很簡單——只需要半神的新鮮屍體，其他沒有任何條件。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被喚醒，那麼它無需任何條件，天然就會服從旅法師。

「不。」張成搖了搖頭，「我另外有用。」就算是屍體碎片也是有用的。

「這座殿堂的時間。」天歌一笑——說也奇怪，他的臉明明藏身於陰影之中，根本看不清楚細節。但你莫名就能感受到一些本來不可能感受到的信息。比hｅｔuｂoｏｋ•ｃｏｍ•ｃom方說張成知道天歌此刻在微笑。「在我的控制之下。現在時間點已經差不多了。」

不是敖廣那種樣子，而是宛如長翅膀大蜥蜴一樣的龍。張成曾經在恭伯的亡靈巢穴見識過這種龍——當然巢穴里只有龍的屍體。而眼前看到的是活龍。殭屍龍已經喪失飛行能力，而這些龍還能飛。

剩下的其他卡牌都留著以防萬一，用來對付姮娥的最後可能的底牌。

他們兩個來的不遲不早，正正好可以看到整個事情開始的一幕。

神國是神祇力量的體現，當神祇力量因為消耗而降低的時候，祂的神國自然也會破敗下去。

如果考慮到這是死了能立刻復活的至人，那就更頭疼了。

沒有種族，就不存在神祇。這就是這個世界神上之神的規定。想要成為神祇，那就要加入某個種族的神系，或者是自己支撐起起一個種族。但是哪怕如此，依然還有幾百年一輪的收割。

他的話音未落，遠方天空已經出現了一團烏雲，烏雲夾雜著電閃雷鳴，衝著大聖堂就過來了。

就算是小熊樂觀的估計，也覺得這事情的成功率只有一半對一半。

如果有一疊「魔魂靈屍」的話……那事情就完全不需要那麼緊張了。張成完全可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將這個最後的威脅也消減于無形。

比方說，「下位天使」其實是很好用的卡牌，實力上離半神（至人）只差一線，戰鬥力又強又有復生功能。特別是這個復生功能，簡直好用到爆。理論上是最常用的卡牌才對。但問題是它和其他所有生物有衝突。所以張成很少拿下位天使出場。

加上星辰鳥，加上康尼巴爾，加上堰璧……甚至加上下位天使或者虎臣，張成依然覺得自己勢單力薄。

「……等等，這個時間？」張成一驚。「不是還有兩天嗎？」

其實現在還好，張成手裡就一張下位天使比較麻煩。其他的卡牌基本上都和_圖_書能共存。但如果日後生物卡牌數量增多，例如下位天使這種情況越來越多。那麼張成相信自己也會做一些牌組盒子，將不同生物卡牌分門別類組合成牌組，以免衝突。

下位天使遇到虎臣，那是立刻表現出攻擊慾望……虎臣都是如此，恭伯就更別說了。

比方說真的遇到那種很難對付的強敵，星辰鳥或者康尼巴爾之類就肯定不會上去拚命。他們和張成更加接近於雇傭關係。以為張成服務為代價，換取離開這個已經厭棄他們的世界。

山鬼不必說了，畢竟已經暗地裡和張成結盟了。在這件事情上，祂只會提供幫助，甚至暗地裡可以拖姮娥的後腿。太陰星君方面的其他盟友（都是些大靈）也會幫忙，總之基本上可以拖住姮娥幾乎所有現在投入神戰中的力量。

哪怕考慮到不死軍團，考慮到張成手上所有其他卡牌，再加上計劃從地球招募的一些雇傭兵幫手，理想情況下，也只是利用有利地形暫時擋住聖靈軍團。

不只是龍人，還有……龍！

張成從門中走出去，這種感覺非常類似於進入太陰星君和姮娥的神國，直接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裏群山環繞，遠處可見一處險峰。而無數飛行的身影在險峰上出沒。啟動裝甲附帶的望遠鏡，可清楚的看到那些飛行的不是鳥兒，而是龍人。

「是的。」天歌這個時候也已經來到了張成身邊。「上面是大聖堂，下面是龍人的城市。現在看上去還一切正常。不過我們可以耐心等待。」

「我們出去吧。」天歌說道。一道門扉開啟，張成走了出去。

「那個就是大聖堂？」張成問道。

但是哪怕拖住也很難——非常的難。

所以智慧生物什麼的，其實真的不是旅法師戰鬥中最好選擇。因為如果旅法師的命令和他們自身有衝突，那他們就不會聽話。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難度了……張成完全沒想過將其消滅，只要求能將其拖和_圖_書住即可。

不過張成也清楚，這一位恐怕不是他能招攬的。他能提供的條件和天歌的野心，那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從堰璧在地球上的表現來判斷，張成不覺得這些強者會被擋住。

所以從這一點來說，魔魂屍是一種很好用的卡牌。

唯一的選擇只有離開……期待能漂流到另外一個更合適一些的世界。

如果是這種高等級的敵人，那張成的計劃就完全泡湯了。雖然他相信這種敵人不會很多，但其實也不需要多，十個八個就能讓張成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是曾經的神國。因為現在的天歌已經不能算作神祇。

前面不死生物作為肉盾頂著，後面地球雇傭兵提供火力支援，應該能勉強擋住。

這種能力，讓旅法師都感覺到有點驚訝。

「你說，如果天歌死了……」張成悄然說道。「我們能不能把這個空間帶走？」

基本上，稍微強力一點的卡牌就有「中等智力」這個屬性，而有這種屬性的卡牌，都會額外添加一句話「除非得到認可，否則不會服從旅法師的命令」。

「一旦我擁有扭曲神職，」小熊安慰道。「那再出現此類機會，我應該就能搞定。」

他們甚至不需要打贏，只需要把張成和小熊拖住，讓他們無法接觸神職就行了。

聽起來簡單，但實際上很困難。由於在神國具備死而復生的能力，所以並不能以表面上的數字來衡量聖靈軍團的戰力。這支聖靈軍團至少要被視為上億敵人。

不過張成對於龍人的謀算沒什麼興趣，他也不在乎，他現在有興趣的是另外一件東西，就是那些半神的屍體。

在未來奪取神職的作戰中，姮娥的分身由太陰星君和敖廣去對付。雖然不能說打贏，但至少拖住祂沒問題。

神上之神將包括神祇在內的一切視為韭菜。

不過哪怕淪落到這個地步，天歌依然有幾分威能——比方說現在。在神國之內，時間由他掌握。剛才短暫相處，外面的時和_圖_書間居然已經過了幾天。

難怪小熊說這是被從世界「切割」下來的一塊。張成之前不明白一個神祇怎麼才能切割下來世界的一部分，現在才明白切割下來的是受到神祇完全支配的神國。

「可惜了……」張成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是……張成一驚，他明白過來，這個世界的時間居然在天歌的控制之下？這種事情只有一個答案，這裏應該就是天歌的神國。

上億敵人……還是擁有武器盔甲，平均等級推測為五到十級左右。

「主人，這個張成恐怕非常怪異。」一個聲音響起。這個聲音源自他的這件宛如星辰的袍子。在聲音響動的時候，星辰閃爍。

再細看之時，就會發現整個險峰實際上都已經被挖空了，形成了一座城市。而且險峰頂端，有一座建造很大的神殿。神殿的出入口位置，別說和人類體型接近的龍人了，就算是龍都能輕易的降落進出。

從卡牌上可以看出，其實這些魔魂屍戰鬥力並不低。甚至可以說只比半神（至人）只差一線。

「不……嗯，其實有機會，我想將那些半神的屍體帶走。」張成說道。

所以張成也開始理解自己的前輩為什麼會製造卡牌盒子，將不同的卡牌組合成牌組。同一時間不使用彼此衝突的牌組。

但如果不這麼做，那等到你自身的力量耗光之後，你也就失去了神祇的輝煌和榮耀。

「既然如此，我們該出去了。」天歌說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這座神殿到底算不算漂亮不好說，但絕對夠得上「宏偉」一說。就算是剛才出來的那座神國中的殿堂，大概也只能持平。考慮到那是神國中神祇建造的，而這個是物質世界的凡人建造的，難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你還想折騰什麼的話，那消耗就更大了。

而且魔魂屍也補助了張成計劃中最後一個拼圖。

如此一來，真正的威脅就剩下姮娥那支後備的聖靈軍團。

嘖……這個還真的是準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