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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業豪剛來學校，就從齙牙俊嘴裏聽說之前的事。

假如不是這樣，也不至於每次都拿出真實水平，一起墊底。

這也是阮余同學的性格，分明跟黃澤汶不對路，偏偏又能玩到一起去的原因。

揉揉眼睛，再次看完名次。

不少學生按照慣例，進了校門就往教學樓走去，腳步匆匆。

黃澤汶絕不屬於那類人。

有點傷心，也有點小難受。

可惜，黃澤汶最近兩周，都沒約他再去群星會所或者酒吧。

雙方長輩經常一起打牌，算是小圈子裡的人，互幫互助。

阮余扭腰跺腳，繼續說了句：「提到蘇業豪我就生氣，南宮姐姐那麼美的人，居然會喜歡他這種人，真是眼瞎。」

正慶幸著。

「……」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議論紛紛。

黃澤汶從沒覺得自己被保護了。

這豈不是在懷疑他的眼力和智商？

氣歸氣，已經適應了。

阮小娘大吵大鬧嚷嚷著，好像自尊心被扔在地上，徹底踩了個粉碎。

畢竟是想當大哥的人，該有的道義不能少。

人群里，姜漁和趙乙夢的後腦勺同樣發麻。

阮小娘同學忽然發現，第七十一名居然寫著「蘇業hetubook.com.com豪」，他臉上表情在剎那間僵硬，一聲刺耳的哀嚎驟然響起！

可一碼歸一碼，心高氣傲的黃澤汶，做不出平白無故潑髒水的噁心事。

兩人這次考試，分別位列第二和第一，成績方面勢均力敵，基本都會在前三名，主要看發揮。

黃澤汶氣惱道：「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昨晚一起去唱歌，你居然跟姑娘聊護膚美白？這些我忍了，但最後我都快得手了，小阮你居然跟她們站一邊，還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他一心一意惦記著繼承家產，繼續在商界發展，爭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夢想著子承父業，壯大家族企業。

見黃澤汶忽然替蘇業豪說話，知道兩人不對路的同學們，一時之間集體傻眼。

每次考完試還不是排倒數，直接不排名，才是真正的保護。

「行！你狠！我知道我鐵定墊底，可蘇業豪那傢伙，這些天不知道吃錯什麼葯，我周末一直心慌意亂，就怕……」

最近，她老爸姜師爺，經常在家提到蘇業豪的名字，還說了關於「岳父」的趣事，姜漁很難不在意。

……

阮余暫時還沒顧得上嘲笑黃澤汶，和-圖-書開始找起自己名字。

等看見自己名字排在倒數第一，黃澤汶捂住臉……因為這次蘇業豪沒陪他。

據說是教育學專家想出來的辦法，既能保護差生的心理狀態，又能保持一定的競爭。

狐朋狗友簇擁著黃澤汶，此刻他腳步匆匆。

阮余家裡兄弟姐妹挺多，專門在港城從事外貿生意，規模比較大，連鐵礦石油都有所涉獵，資產摸到了十位數門檻。

雙手握拳放在胸前，興奮到原地蹦躂，名次比上一次考試高了六位。

按道理來說。

阮家在港城阮氏集團占股僅有11％左右，卻通過手裡的決策權，牢牢掌控著一家市值近百億港幣的企業，股權和決策權不對等，架構對阮家相當有利。

越來越多的人，關注到榜上第七十一名，出現了個「奇怪」的名字。

「人家蘇業豪最近認真看書做題，憑什麼成績不能比你好？他作沒作弊，難道我還不知道，考試時候全程我都在盯著他，就怕他的成績超過我，我作證，他真沒抄！」

於是，聽阮余誣陷蘇業豪作弊，黃澤汶第一個不能忍。

聽見阮餘聲音。

黃澤汶今天也一樣。

性格著實不太正常。

和-圖-書「黃哥～走太快了，我都要累死了，你每次都倒數，幹嘛急著去看成績？」

即使是在家自學很長一段時間的維拉小姐，都能排在第八名。

阮余傲嬌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骯髒事，小姐姐們那麼好，我才不想讓她們被你欺負。」

沒什麼好在意的……

「……」

七十一名而已。

蘇業豪忍不住猜測著，是不是上次薅太狠，三百萬、表、五十多萬，直接薅禿了，需要養一養，等家裡再給零花錢。

等來到榜單前。

趙乙夢這才發現，蘇業豪居然排在第七十一名。

阮小娘同學臉色漲到通紅，嚷嚷道：「我舉報！蘇業豪作弊了！他肯定作弊了，成績那麼爛的吊車尾，怎麼可能排到我前面！哼！我要去找校長！」

黃澤汶一時間，被眾多同學們盯著。

反正不打算工作，也不打算去市政廳里闖蕩。

兩人難兄難弟這麼些年，蘇業豪終究撇開了他。

有默契地互相監督，互相舉報。

確實有富家子過膩了好日子，想被社會鞭撻蹂躪體驗生活。

黃澤汶在風中漸漸石化。

「黃澤汶！你跟蘇業豪一個班，考試時候就坐在他隔壁，你看到和圖書他作弊了，對吧！跟我一起去找校長！！敢欺負我！我要讓他完蛋！」

「……」

蘇業豪名聲在外，同學們當然知道是誰，難免覺得古怪。

東凰玫瑰中學講究精英化的辦學理念，師生配置都是有規定的，確保名師們有足夠的精力，照顧到每一位學生。

一位面白透紅，留著西瓜頭髮型的瘦弱小伙，娘里娘氣說道：

她挽住姜漁胳膊，又約根本不想去廁所的維拉，一起去廁所。

黃澤汶脾氣本就暴躁，實在是被阮小娘搞煩了，不爽道：

上周五考試，黃澤汶盯蘇業豪，盯得格外認真，平時唱歌挑小妹都沒那麼仔細、專心。

隨即看向黃澤汶，阮小娘居然在哭，還大聲問道：

似乎是種玄學，無論哪所學校，必出小娘。

年級總共一百六十多位學生，等看見自己排在七十二，阮余當即「耶！」出聲。

趙乙夢看了場熱鬧。

討論著「肯定作弊了」、「該不會給老師送禮」、「上次蘇業豪老媽坐直升機來學校」等等。

取向不一定有問題，也可能僅僅只是他們活得更加精緻，導致一幫糙漢子們難以理解。

像黃澤汶這種萬年老油條、超級大學渣，早就將成和-圖-書績什麼的，看成過眼雲煙。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蘇業豪把他怎麼了。

兩人內卷不少年了。

上周五考完試，周一早上公布名單。

從小就認識。

評價實力，不能簡簡單單看身價。

黃澤汶不怪阮余，只怪自己腦袋進水，竟然會喊上他一起去唱歌，無語道：

黃澤汶被阮余娘氣嗓音，刺|激得脖子僵硬，伸手揉揉，一陣無語。

排行榜上只有名次和姓名，卻沒有具體成績。

「嘖……」

這位白白凈凈的西瓜頭小伙，名字叫做阮余。

啞口無言好半天，偏偏阮小娘抓著他領口來回搖晃，哭著鬧著非要去跟老師告狀。

姑娘們的校園友誼，總是跟廁所緊密相連。

「……」

雖然不怎麼想去。

「怕？怕他什麼，跟你一樣都是大笨蛋，那麼簡單的題目都不會～」

雖然提前有所猜測，黃澤汶還是挺惆悵，感覺心裏空空蕩蕩，好像缺少點安全感……

雖說平時江湖風雨多，難免有摩擦。

至於姜漁……她早就看見了。

得知黃澤汶幫自己說話……果然是個慷慨且正義的好兄弟！

老師多學生少，改起試卷當然很快。

說完這番話，掙脫阮小娘的手，黃澤汶莫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