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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真男人。

當晚。

真男人：「……好吧，我不懂。」

安裝完。

真男人：「……在哪？我找不到。」

熟悉的旋律在他腦袋中回蕩。

AOL成功的例子擺在眼前，說明這條路能走得通。

蘇業豪由此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個小菜鳥，繼續打字，寫道：「跟ICQ有點像，程序代碼誰寫的？原創？」

但……

最近幾天。

蘇業豪在等尹琉璃，等她忙完一起回公寓。

樓頂的公寓，通風大半個月，還能聞到裝修氣味。為了方便尹琉璃記賬，上周剛在公寓的書房，安裝了一台戴爾電腦。

阿強：「推廣，找投資，我的程序特別棒！」

圖呢？文呢？

玩蜘蛛紙牌小遊戲期間，蘇業豪忽然記起下午沒安裝成功的程序，此刻登錄進雅虎郵箱，再次開始下載。

真男人：「這裡是做什麼的？」

確實是個好項目，可惜已經有人在做了，而且做得更好，市值上百億美金。

按照提示註冊，起名為「快樂小呱呱」，四位數的賬戶——0029。

他m.hetubook.com.com發現軟體叫做「聊天室」，頗為意外。

阿強：「……沒試過，沒那麼多用戶啊！」

真男人：「……這個是哪裡？不好意思，我第一次進成|人|網|站，沒有經驗。」

「冷靜些，你們都是同學，沒必要鬧矛盾，可以坐下當面談談！隨時都行！」

賭城城市大學，眼鏡仔阿強一愣，回道：

「釣魚信」送出去，卻還沒人上鉤。

因為先前的誤會，問錯了問題，顯得好沒見識的樣子，趙乙夢羞恥到抱起膝蓋。

賭城城市大學，眼鏡仔和小胖見二人鬥嘴爭搶，感動到都要哭了。

他發現聊天界面上，出現一行字。

立馬打字回道：

美國在線公司，市值上百億美金，確實推出過一款聊天室產品。

蘇業豪噗地笑抽了！

眼前的情況，明顯跟她想象中不同。

蘇業豪感覺有點意思，當即追問：「二十個人？更多呢？」

說起話來毫無水平，也太直接了點。

「你們是東凰玫瑰中學的有錢學生？我的項目保證能https://www.hetubook.com.com火，你們想不想投資？幾千塊零花錢而已，大家一起當老闆，一起發財！」

大三巴商業街附近，小樓里。

沒有表情包，頁面太簡陋，純文字元號。

她也收到了那封「進來啊～」。

透過屏幕。

看到這裏。

綽號叫做阿強的眼鏡仔，今年二十二歲，即將實習畢業。

但目前大學里的學生們，喜歡玩ICQ，根本沒人關注兩位書呆衰仔，自娛自樂開發出來的簡陋產品。

蘇業豪繼續玩蜘蛛紙牌，哼哼著：「阿珍愛上了阿強，在一個有星星的夜晚……」

和姜漁一個班，當然知道校園裡赫赫有名的蘇大少、何大少。

「合夥抬價逗我玩？這就沒意思了吧，像這種產品，我花幾萬塊也能找人搞出來，還比它更好！」

網速比學校稍微快一點。

她抬頭，看見「快樂小呱呱」和「阿強」聊得火熱。

按照新聞上的內容，AOL聊天室目前用戶數量足有二百多萬，按月收取會員費，19.95美元一個月，付費用戶www.hetubook.com.com數量漲幅驚人。

雖然她了解不多，只在電腦課上，意外瞥見過男同學打開的網頁。

阿強：「這個聊天室啊！」

互聯網的魅力，在於藏到幕後，不怕社死。

趙乙夢大大的眼睛里，裝著大大的茫然，長睫毛一抖一抖。

瞧見叫做「快樂小呱呱」的網友，已經開始跟阿強談起買斷這款產品的價格，而阿強只報出五萬港幣。

多人即時通訊程序，註冊進來就能聊。

然而快樂小呱呱又發了條消息，上面寫著：

區區五萬塊。

蘇業豪琢磨著，該不會遇到了殺豬盤，自己給自己抬價？

剛才已經潛水，怎麼還出來攪局？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但這款產品假如真是原創，沒複製旁人的代碼，只借鑒了創意，說不準就能掙點零花錢。

阿強心裏一涼，急忙坐回電腦前，打字說：

旁邊列表中，還有兩位用戶，分別是眼鏡仔和小胖。

「大哥，這裏不是成|人|網|站，拜託，都已經1997年，有點見識好不好？寂寞了直接去雅虎搜圖。阿強，你在郵件里說ｍ•hｅtuｂooｋ•ｃoｍ•ｃｏm談生意，怎麼回事？」

這姑娘抱著一絲好奇心，以及對未知的憧憬，然後就頂著「真男人」的網名，鬼使神差闖進來了。

趙乙夢頓時又有些失望。

他的親弟弟，目前就讀於東凰玫瑰中學，屬於免學雜費的特招生，成績優異。除了成績好，找不出其他亮點，在學校里簡直是個小透明。

打開瀏覽器，迅速搜索完AOL。

發現正在談投資，趙乙夢這才把注意力放到程序本身上，突然意識到它的實用性。

真男人立馬回復：「做買賣，價高者得。」

幾兆的小程序，下載四分鐘。

晚上九點鐘了，有點瞌睡。

實在搞不懂如何推廣的眼鏡仔，滿心惆悵。

比如公司同事之間，比如整個班級的同學，比如一群分散在天南地北的老友，都可以通過這種程序交流。

趙乙夢覺得有機會完善一下，在賭城、港城、寶島等地推廣。

網線另一端，是主教山的趙家大宅。

……

看見這句話，蘇業豪的臉都黑了。

房門緊鎖。

自從成年後，父母嘗試讓她接觸家裡生意，論起經商和*圖*書頭腦，趙乙夢遠比以前那個蘇業豪厲害無數倍。

按照阿強的提示，搜索完AOL，找到眾多資料。

那位姜漁的同班同學，按照哥哥的要求，總共遞出去二十多封信。

趙乙夢坐在電腦前，臉上寫滿緊張、害怕、小焦慮。

設想挺好。

就在這時。

不清楚是不是只有二十九個人註冊，蘇業豪看見側頁用戶欄里，寫著「真男人」、「阿獃」、「阿強」，功能簡陋，不顯示是否在線。

於是，蘇業豪打字寫道：「喂喂喂，先來後到！」

「很懂嘛，我和我朋友寫的，抄代碼要吃牢飯，我們只借鑒了AOL的創意。IQC一對一聊天，我的聊天室能容納二十個人同時交流。」

眼鏡仔阿強趕忙回道：

黃澤汶、趙乙夢等人，同樣處於目標名單里，甄別的唯一標準就是家裡很有錢。

一位註冊名叫「真男人」的用戶，突然出現在眼鏡仔和小胖開發的程序界面里，並且發了個符號——「？」

三層小樓里。

她不知道「快樂小呱呱」就是蘇業豪，立馬打字發送出去，寫著——「五萬一，賣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