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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四周，總共只有八位客人，店裡一杯啤酒就賣六十九塊，這價格恐怕趕跑了不少客戶，只能吸引到一些有實力的消費者。

身旁。

「……有點心動，先喝酒壯壯膽子。」

眼睛被遮住了，不過卻能聽見尹琉璃的笑聲，本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念頭，蘇業豪強行解釋說：「我腳比較敏感，絕對不是虛，還是給我按一按背和肩膀吧，輕輕按就行。」

入座之後點了兩杯原釀啤酒，外加洋蔥圈和瓜子、雞塊作為小菜。

她開口小聲問道：「阿豪，冬天來了天氣乾燥，要不然你也敷一片面膜？現在我的臉好滑，冰冰涼涼，很舒服。」

聽見「真男人」三個字后。

「只有這麼幾位客人，還需要壯膽？」尹琉璃問道。

「這可不行啊，囚禁客戶，違法的啊。」

趙乙夢瞬間被陰影籠罩，整個高中生涯最丟人的一件事，又被翻出來了，身體驟然緊繃。

「少爺你帶來的客人，我們怎麼會想著掙錢，反正都是你家的嘛，遇到其他客戶我可不會手軟，什麼海底火山泥、魚子精華、巨藻抗衰老面ｈtｔｐs://m•hｅｔuｂoｏk.ｃｏｍ•cｏm霜全都安排上，不充值五千一萬，絕不放她們離開。」

她晚上和朋友們聚餐吃飯，地點就在一樓的KOKO餐廳。

「當然不是啦，在家時候獨自哼哼，因為覺得調子很好聽。」

跟尹琉璃打聲招呼，蘇業豪向趙乙夢走去，打招呼說：「好巧啊，真男人！」

剛吃完晚餐不久，舒舒服服泡了個澡，這時候蘇業豪眼睛上貼著黃瓜片，享受泰國姑娘的正宗「馬殺雞」。

半年前小樓開業，趙乙夢母親也來捧場，充值了兩萬塊的會員卡，隨手又送給了趙乙夢。

蘇業豪笑道：「等我哪天找到合適的冰紅茶，到時候開一瓶，咱們倆不醉不歸……」

蘇業豪被按到足底，差點從床上蹦起來，眼睛處的兩片黃瓜，都快皺到一起去了。

尹琉璃哭笑不得，轉而提到說：「有員工建議我找些漂亮的酒托，但我覺得那樣做有好處也有壞處，你的意思呢？」

尹琉璃閉著眼睛，有人正替她修眉。

蘇業豪不經意間看見幾位姑娘，一群人剛來到和圖書店裡。

替尹琉璃做Spa的年輕姑娘，語氣羡慕道：「小姐你的皮膚真好，哪怕不護理也比別人白|嫩，果然好山好水更養人，讓我都想去寶島定居一段時間了。賭城夏天紫外線強，天氣一熱就會變黑，除非一直待在家裡不出門。」

蘇業豪大大咧咧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調侃道：「聊天室里少了你，有點寂寞，期待真兄弟再次上線，幫我提升一下用戶數……」

雖然不熱鬧，但利潤率比較高。

蘇業豪當即打斷她。

皮膚略黑的泰國姑娘，此刻用蹩腳的中文說道：「少爺，我已經沒怎麼用力了，是你身子太虛，尤其是腎臟……」

蘇業豪回答說：「算了吧，你負責貌美如花，我不需要。」

倒不是因為臉皮更厚，而是隨著他的蝴蝶翅膀，影響到了越來越多的人。

側著頭仔細觀察，直到對方坐下之後，蘇業豪才樂呵一笑。

四海國際高爾夫俱樂部的會所里。

「哎呦呦！力氣還是大，再輕點！」

高中同學和校友們分道揚鑣，去港城念書的那些人偶爾還能見面，而趙乙夢直接ｈｔｔｐs://ｗｗw.ｈeｔuboｏk•cｏm•ｃoｍ去了倫敦留學，見不到很正常。

她們打扮時髦，其中有位短髮姑娘，穿著短裙長筒靴，背著個香奈兒的黑包，她的背影看上去很熟悉。

雖然對方年紀比蘇業豪還大，但這並不妨礙他「倚老賣老」，其中有首《敢愛敢做》，差點讓台上姑娘唱斷氣，高音明顯上不去。

這是蘇業豪曾經的拿手歌，想唱出味道挺有難度，坐在台下喝著啤酒看熱鬧。

尹琉璃答應完，嘗試著問道：「你想不想登台唱歌？買音響設備花掉十萬塊，雖然不算最頂級，還挺舒服的。」

她僵硬扭過頭，擠出笑容，打招呼說：「蘇業豪，你也在啊……好久不見。」

蘇業豪開玩笑閑聊。

賭城真的很小。

「一百塊能點唱一首歌，我們拿六十，給歌手四十塊，加上基礎工資，過來兼職每個月大概能賺五千塊。有些客人出手挺闊綽的，上次進貨兩箱二十五年麥卡倫威士忌，已經快要賣完，我昨天剛讓酒商送貨。」

「沒必要，反正只是住宅改造的，沒指望靠它掙多少錢，舒舒服服就很好了，我自己m.hetubook.com.com也能經常來坐一坐。」

「……閉嘴，再說話扣你工錢，也別想拿小費！」

等到享受完，已經是晚上七點四十。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那位年輕姑娘，笑著解釋說：

「晚上回家就寫給你，本來就適合女人去唱，到時候別忘了唱給我聽。」

蘇業豪對待抄歌這件事的態度，已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巨大變化，在東凰玫瑰念書時候還會覺得不好意思，現在卻很淡定了。

尹琉璃特意打了聲招呼，把五百塊都給台上姑娘，放棄了店裡的抽成。

聽完這番話，蘇業豪笑著說了句：

從邏輯角度來看，許多蘇業豪記得的經典曲目，很可能不會再次出現，放著也是浪費，不如拿出來晒晒，藉此懷念上一世。

「咦，看見我不高興？笑得有點勉強。」

還記得上次聽蘇業豪唱歌，尹琉璃問道：「你的那首《野孩子》，能不能把歌詞寫給我？」

「開門做生意，這樣誇讚可不行啊，應該先誇幾句，然後再挑毛病，要不然怎麼吸引客戶，賺她們的錢？」

要不是蘇業豪大呼小叫，體驗還是極好的。

自從修學旅行分別後hetuｂoｏｋ•ｃom.ｃoｍ，蘇業豪就沒再見過她，手機里保存著號碼，但從沒聯繫過。

有人喜歡震耳欲聾的熱鬧，當然也有人喜歡這樣的清凈和舒適，一位學音樂的女學生，正在唱著英文歌《昨日重現》。

知道面前這位是小老闆，泰國姑娘頓時閉口不談，沒辦法，混口飯不容易，保工作要緊。

尹琉璃讓服務員送來歌單，遞給蘇業豪之後解釋說：

「好。」

趙乙夢昨天剛回賭城。

蘇業豪認真點點頭，解釋說：「就是因為客人太少，怕把他們都嚇跑，新店開業，想積累熟客可不容易，每一位都很寶貴。」

不兌冰紅茶的威士忌，蘇業豪喝起來就像在喝葯，哪怕加冰塊，還是難以接受。

「想自己去唱？」

一大杯啤酒下肚，換了種繼續喝。

想著支持年輕人的兼職事業，一連點了五首歌，自掏腰包付錢。

尹琉璃正在做Spa護理，精油加上香薰，還播放著輕柔的鋼琴曲。

對方可不就是東凰集團的千金——趙乙夢。

他帶著尹琉璃，去了位於大三巴商業街的小樓，三樓的小酒館正在營業，主打威士忌和啤酒，龍舌蘭以及伏特加之類也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