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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坐在茶室里，有年輕姑娘準備泡茶，趙乙夢給了幾百塊小費，揮揮手讓她走人，親自開始泡起了紅茶。

此時此刻。

小妮子家的俱樂部，生意五花八門，可以吃飯唱歌，也有地方開會談生意，偶爾還有貴婦人們組織的日式花藝、糕點烹飪等等活動，下午茶同樣很出名，挺適合接待朋友。

「差不多吧，當務之急是緩解現金流，不瞞你說，有兩筆短債四月就要到期，總共九億港幣，銀行方面在確定東凰債務狀況緩解之前，明確表示不會再提供更多貸款。」

「跟你比較好張口，如果是我媽出面，那就成了公司和公司之間的事，萬一被你家拒絕，豈不是會很丟臉，所以想先通過你，私下裡問一問。」

蘇業豪剛問完，立馬聽見手機那頭傳來笑聲，小妮子樂道：「假如是別人我會擔心，但趙乙夢不一樣，那女人眼瞎，你以前喜歡她那麼久，不也沒能得逞。」

而且以現在的處境，儘快回籠資金最為關鍵，已經不指望能賣出多高的價格，不如坦率些。

擔心檢wwｗ•ｈeｔｕｂoｏk.ｃom•ｃom測試紙的結果不夠準確，畢竟包裝盒上也標註了只有95％的準確率，留出了足夠的容錯空間，有那麼短短几分鐘，蘇業豪甚至已經想出幾個孩子的名字。

蘇業豪淡定說道：

二十多天的寒假即將結束，明天就要回港大開學。

「文旅城百分之五的股份，總投資才兩個億，這筆錢不算多，即使賣掉也沒什麼幫助吧？」

趙乙夢突然打電話約了蘇業豪，將見面地點定在麗人皇廷俱樂部。

前段時間，蘇業豪既買地又買房，這時候看見她拋出的資產，依然有點小心動。

……

隔著一條馬路，不遠處就是海灣，海鳥正聚集在公園裡，嘰嘰喳喳爭搶著垃圾桶旁的食物。

「少數股東不支持，但我爸媽都很看好，畢竟拿地價格那麼低，而且就像你說的一樣，這點錢救不了火。準備對外轉讓的項目裏面，並不包括它，主要是新加坡的寫字樓，還有我們賭城的玫瑰酒店、港城的住宅項目，我列了一份表格出來，價格可以商量和_圖_書。」

「……你什麼意思？」

一連兩天，蘇業豪問了三次有沒有來。

於是蘇業豪在去跟趙乙夢見面之前，特意打了個電話給小妮子，藉著預留一個座位的名義，將這件事通知給她。

好在真的只是個假信號，她的「親戚」終究還是來了，並且來勢洶洶，肚子疼到卧床修養，確實只是亂了生理期而已。

趙乙夢翻個白眼，沒有接茬。

1998年的一月十二日。

蘇業豪不記得這兩位姑娘，料想應該是以前留下的黑鍋。

交談幾句掛斷電話，蘇業豪開法拉利出門，保鏢們一前一後夾著他的車。

在麗人皇廷俱樂部門口見面后，蘇業豪陪她往裡走。

「咦，你個小醋罈子，聽說我跟趙大小姐見面，居然這麼淡定了？」

「放心，我已經拒絕了，落井下石的事情我可不願意做。想要幫你家緩解困局，我這裡有的是辦法，可我幫你，有什麼好處？」

南宮甜在電話那頭，聲音懶洋洋地說道：「好啊，我跟經理打招呼，你直接過去就行，之前讓我媽幫你買了些和-圖-書茶葉，剛好拿給你，我正在陪我媽逛畫廊，想買些裝飾的畫。」

蘇業豪在想著貸款，趙乙夢則是為了東凰集團負債率過高而發愁。

為此長鬆一口氣的蘇業豪，終於徹底放下心。

有些商人們不敢投資，蘇業豪倒是希望自家老頭，在接下來趁著資產價格處於低點，多買些土地囤積著。

以四海國際目前的負債率來看，總共只佔到總資產的兩成左右，發揮空間還很大，不從銀行貸款擴張簡直可惜了……

一眼掃過，蘇業豪咂嘴道：「這是準備壁虎斷尾？」

在南宮甜的地盤上活動，消息很可能會傳到她的耳朵里，想著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澄清。

家裡幾口人，每年安保費用需要數百萬，蘇家大宅更換了全套的安防器材，甚至還在家裡配備防彈玻璃打造的安全屋。

他轉移話題，忽然告訴說：「上回在大仙廟見到后，我爸問我還喜不喜歡你，嘗試聯姻的那種。」

雙方關係，只能算是認識而已。

趙乙夢沉默片刻，告訴說：

蘇業豪拿不定主意，主要是目前wｗw•hetuｂooｋ.coｍ•ｃｏm房價地價還在下跌，遠沒有跌到谷底。

有漂亮姑娘，笑臉盈盈問候說：「咦，蘇大少爺，好久不見，姐妹們都很想你呢。」

蘇業豪坐姿懶散，在窗邊曬著太陽。

雖然是姑娘，可隨著她老爸生病，家裡出現了些變故，趙家大小姐猛然意識到，擔子總要有人去扛，專研鋼琴的念頭也漸漸淡了。

只見從門童到服務員，絕大多數都認識蘇業豪，一一打著招呼。

他繼續笑道：「如果想撤資，我個人隨時願意接手這批股份，不過明擺著告訴你，要不了三五年你就會後悔，從一開始我就想把整個項目，全部握在自家手裡。」

蘇業豪試探問道：「你太看得起我了吧，這種事不去找我爸商量，為什麼來找我？」

端杯子喝著茶。

港城方面經過半年的沉澱，逐漸步入正軌，賭城這邊的情況總體來看挺不錯，但隨著白人們的鬆懈，治安情況還是稍微比前些年差了點，小風小浪而已。

趙乙夢聽完一愣，搖著頭告訴說：

蘇業豪接過文件夾，翻看完發現居然有八個項目，其中部分屬和圖書於東凰集團的核心資產，例如賭城的東凰購物廣場，它位於葡京酒店附近，平時經常路過，目前還沒開業。

趙乙夢狐疑問道，咬咬牙補充說：「出問題的是公司，我家情況挺好，別做夢。」

這位趙大小姐開門見山，對蘇業豪說道：「最近幾天，我把東凰集團的項目全部梳理一遍，也陪我媽跟高管們開會。他們對你家在鵬城的項目，反對聲音挺大，除此之外還有些資產準備低價出手，緩解目前的債務壓力，不知道你家有沒有興趣。」

旁邊還有漂亮妹子，急忙開口：「別亂說，不知道他現在跟小南宮談戀愛？小心讓你捲鋪蓋走人，不能再跟以前一樣開玩笑啦。」

「……好有道理的樣子，行吧，待會兒見。」

然而尹琉璃的「親戚」，遲遲都沒有出現，這一度讓他沉浸在可能當爹的慌亂中。

趙乙夢說著大實話，她家的情況已經被媒體扒出來，隨便查查就能知道，沒必要再瞞著。

笑容尷尬，蘇業豪見趙乙夢表情怪怪的，果斷解釋說：「別亂想，我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人緣好，開玩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