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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紙上籤太多遍，導致差點不會寫自己名字，「蘇業豪」和「蘇業豪」之間，筆畫相差好多個，讓他愈發覺得簡體字真是個好東西。

不同於炒股，這次純粹屬於蘇業豪拍腦袋碰運氣。

翻個白眼，蘇業豪開口說道：「那你豈不是要感謝我，花大代價給了你靈感，這算不算踩著我的屍體，給你鋪出一條明路？」

蘇業豪從白天就沒時間休息，接待各位賓客的同時，還被多家媒體輪番採訪，晚上入場之後光顧著跟別人客套，一整天就收到七十多張名片，到最後腦瓜子嗡嗡的。

大年初一去了湯家老宅，給外公拜完年，下午又提著禮物到農輕影家拜訪。

港城有點年味，但不算太濃，蘇業豪今年在大年三十這天，陪老爹和二姨太他們吃頓團圓飯，晚上住在尹琉璃的別墅里。

春節前發現納斯達克指數大漲，蘇業豪想著應該見頂了，於是轉而通過第一勸業券商，去做空納斯達克指數。

「吩咐談不上，想找少爺你合作而已，前幾天媒體寫你炒股虧掉三億美元，真的還是假的？」

「在報紙m.hetubook.com.com上看見新聞以後，我也研究了一下納斯達克指數，發現2000年以來的走勢明顯不正常，這些天的大漲更加證明了我的觀點。少爺你還真是有魄力，股市迴光返照時候你都敢做空，最近顯然是有一批人正在拉高出貨，不過你的預感是正確的，納斯達克應該快要出問題了，我估計就在最近。」

聖誕節和新年緊隨其後，蘇業豪依舊處於忙碌狀態，人事調動、獎金安排、明年的規劃等等文件，在他辦公桌上堆成小山，電子郵箱里每天都有幾十封未讀消息，琳達·雲專門喊了位年輕小伙幫忙拿文件。

鄭勇文坐在方桌旁，翹著二郎腿翻看雜誌，笑著說道：「你這傢伙真沒良心，用到我的時候口口聲聲鄭院長，現在卻變成了勇哥，哪怕不給咖啡錢，服務員的小費我還是會給的，總不能讓他們白辛苦。」

本來應該繼續看漲，卻偏偏腦袋發熱選擇加入「空軍」陣營，把賺錢變成了虧錢，一來一回之間差不多沒了一艘半的大遊艇，蘇業豪難免會鬱悶。和*圖*書

坐著剛送回來不久的防彈版勞斯萊斯銀刺，換個雙拼色新車漆之後，感覺跟換了輛新車差不多。

「什麼敢不敢，都已經虧了，那還不加大籌碼，連本帶利撈回來？我就不相信它還能一直漲，前兩天剛往理財賬戶里轉入三個億，總共湊出五億多美元，現在就等納斯達克表露出頹勢，暫時只缺一個信號。老實說，為了這場機遇，我已經從去年等到現在……」

……

半夜在新建成的文化中心花園館看完升旗，回家倒頭就睡，外面的鞭炮聲也沒能吵醒他。

關鍵在於，蘇業豪還掌握著一家上市公司，消息傳到美國之後，引發顏文字集團股民們的恐慌情緒，就連美國證券交易監督委員會和顏文字集團董事會，都發函問他究竟怎麼回事。

南宮甜和姜漁都各自回家，陪家裡人過節。

大年初四，也就是2000年的二月八號這天，鄭勇文副院長罕見地主動給蘇業豪打了個電話，約他到Hi～o（＊￣▽￣＊）ブ花園酒店頂樓喝杯咖啡。

鄭勇文笑道：

該休息的休息，該忙生意的和圖書忙生意，幾乎沒差別。

接連兩天上《熱聞聯播》，關於獸首以及皿方罍「回家」的消息到處飛，就連九七那會兒蘇業豪主持合唱的事，都被人翻出來再次誇讚一番。

最終蘇業豪只能找借口，說是聘用的獨立投資人擅作主張，選擇做空納斯達克指數，這才勉強糊弄過去。

兜了一大圈，總算把春節敷衍過去。

轉眼間。

大概是腎上腺素提前分泌完了。

蘇業豪悠哉悠哉來到酒店頂樓，打著瞌睡調侃鄭勇文副院長說：「勇哥你還真會選地方，見面地點定在我的酒店裡，到底是我請你喝咖啡，還是你請我喝咖啡，以我們倆的關係，怎麼好意思收你的錢？」

隨著實習助理對媒體泄露這件事，如果只是被人笑話就算了。

好不容易忙完年末的收尾工作，腦袋幾乎快成漿糊了。

蘇業豪攤手說道：

「聽你這意思，那我不用付錢嘍？」

蘇業豪語氣淡定。

一覺睡醒。

陸陸續續，當初融資投入的資金用完了，現在一窩蜂跑來繼續討要融資。

十九號這天，大家反而顯得比較平靜。

預熱和-圖-書的時間太長。

別人過節休息，蘇業豪每天都像是在放假，卻最怕遇到節日……

好不容易撐到聖誕節，又在幾位姑娘之間周旋。

處理文件時候，偶爾瞧見一些感覺很陌生的公司。

「跟其他投資人相比，你已經非常幸運了好吧，成功抓住一輪大牛市，現在無非回吐出去小部分，做我們這行哪能真的常勝無敵、只賺不虧。怎麼樣，少爺你還敢不敢陪我去賭？老規矩，賺到錢分我些辛苦費。」

短短五個交易日，納斯達克指數總漲幅接近9％，難得豪賭一回，押注互聯網泡沫快要崩盤，立馬被市場狠狠上了一課，差點輸到強制平倉。

說起虧損三億多美元這件事，實在是他咎由自取。

「真的，夜路走多了難免撞見鬼，到現在我還心疼著。都怪一位實習助理多嘴八婆，搞得現在大家都知道了，為了賺區區幾千塊的線報費，卻丟掉年薪二十多萬的工作，真不知道那位實習助理腦子裡在想什麼。」

「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這麼當真吧……」

這批公司的發展狀態參差不齊，有些接近破產狀態，需要重新評估ｍ.ｈｅｔｕbｏｏk•cｏm•ｃoｍ一遍，把沒潛力的投資項目砍掉，及時止損。

蘇業豪處於半退休狀態，不知不覺間日子一天天流逝，農曆春節也悄悄到來。

四億美元的本金，加槓桿砸進去建了空倉，第二個交易日納斯達克指數就漲上天，耐心又多觀望了幾個交易日，最終只撤回來三千多萬美元。

鄭勇文副院長笑而不語，似乎是在幸災樂禍，喝口咖啡告訴說：

沒想到。

元旦過完，人們擔心的「千禧蟲」事件當然沒發生。

蘇業豪坐在他對面，繼續開口道：「一接到你電話，我立馬從大浪灣跑過來，換成別人哪有你這麼大的面子，大院長你找我過來，有什麼要吩咐的？」

蘇業豪問完才驚訝發現，原來自己是股東，例如去年在矽谷風投的一批電腦遊戲創業團隊，加起來足有二十幾家，平時很少關注它們。

還有谷歌公司方面，CEO拉里·佩奇提議明年籌備上市，並且制定股票獎勵方案，蘇業豪想著拖一拖，只回復明年下半年再討論。

此刻看了看鄭勇文副院長，蘇業豪問他說：「你提這個做什麼？」

事實證明，他的運氣真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