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沒落的武林
第144章 全站著
「那成。」江蒼點頭，「原先李老闆給你錢，讓你吃飯，沒讓你餓死。那是不是你這命，也是那二十萬裡頭的？我也能取走？」
「咔嚓」車門一開。
吃飯的地，也不遠，就在東邊一百多米的中檔次飯店。
只是他再一拐回店內，望了望看似不「壯實」的江蒼，總感覺心裏有點不踏實，怕這位過來幫忙的江師傅吃什麼虧，便又拿出了手機，準備再喊點人過來。
自然，自己挨一刀，這錢也不用還了。
「你要規矩點，我會來這和你說規矩？」江蒼從旁邊遊戲機前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了老三對面，「規矩不規矩這事兩清，今個說正事，錢怎麼說？」
「二十萬塊錢，讓李老闆放到銀行，每個月都有利息。」江蒼掃了一圈店內的遊戲機，又望向了討饒的老三，「到了您這，沒利息不說，錢還不給了，是不是太不地道了？怎麼著，錢花了，買機器，買車了，到了現在就一句話，錢沒有，不行搬機器，移車？」
先走著。
那這事，有點不地道了，該打。
「給錢了！」青年笑接了一句，又轉頭向著江蒼笑道：「江師傅，我叔都給我說了，我們到時候聽您的，您說打，說砸，我們就幹活。」
一時間。
起碼江蒼帶著眾人走過一棟居民樓，聽到了慘叫聲，當神識掃過，就見到三樓內有一個孩子在繞著家裡桌子跑，後面跟著男女混合雙打。
「錢啊……」老三對迷瞪，還苦笑向著江蒼，以及瞪著他的青年等人道：「我前幾天不是和李老闆說了？是真沒錢！而且兩星期前，王哥他們也說我們的事了！我說過，我肯定會還，您這林省的哥就別操心了。說來說去，這都是我們街上的事，不用您這條龍來過江大駕了！」
「是找人吧？」江蒼接過遊戲幣，見到老三好似頓了頓，則是一踢旁邊固定在地面上，能並排坐四五人的鐵板凳架子。
見面走個禮，說個理。
再望上瞧，商鋪沒有門頭，也沒什麼宣傳。
頓時「鋼鏰」一聲，地面上的水泥釘子崩開，鐵椅子橫著卡在了門口，攔著了看似要出門取錢的老三眾人。
剩下兩人幫李老闆hetubook.com.com收拾東西，往麵包車上裝。
「到了再說。」江蒼起身，朝著李老闆一點頭，沒說別的，直接帶著七人走了。
那這，確實是好意，尤其自己去要賬，旁邊也得有個「記錄員。」
由此。
「江師傅，您別介意啊……」李老闆說話客氣，不明不白的道了一句，就手機一撥，接通，向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些什麼，讓他們打個車趕快過來。
他又不是專門混黑，總歸有些吃虧。
江蒼朝前面望去，一片遠沒有街區繁華的五金市場旁，正有一家還開店的商鋪，門前閃著可以隨時移開的牌子，「加加遊戲廳。」
證明老三還沒走，因為他這人好「鬼」，顯擺，走哪都開車。
但江湖人對江湖人，總得有點江湖上的禮數，這說事討債嘛，又不是尋仇，不能見面就喊打喊殺，那是盡丟人去了。
於是，他在稍後又笑了笑，強壓下了心中的火氣，和顏悅色的又笑道：「這哥啊，我不是不還，我啥時候說一直拖了？剛才你們進來，我不是都說了，等兩天，等兩天，等兩天……」
實在不行，他再給老大隨點錢，再隨個五萬，給李老闆「做」了，一了百了，別怪自己不人物，是李老闆死咬著他不放。
但李老闆怕冷落了朋友，等著又難受，則是邀請江蒼出去吃飯，今天生意就不做了，反正最後一天，就瀟洒了。
而江蒼又聽到李老闆話里話外的意思，除了讓人給自己搭把手以外，還要晚上搬店、裝車。
那這事一個人忙不過來，是得叫點人過來幫襯。
老三心裏有點慌，但他偏頭望了望裏面，看到自己的幾名小弟發現情況不對，也圍過來了，心裏倒是安了一點。
「李叔……」當先的一位青年帶頭走進店內，朝著李老闆笑道：「給鎮里的劉師傅借了兩輛車，能裝下咱們店裡的東西吧？」
能要過來錢，十萬摞著，不差一天半天的生意。
青年頓了一下，才搖了搖頭，接著道：「沒有……」
叫聲更慘烈了。
出事又怎麼辦，過年怎麼回家裡交代。
大街上的人比起七八點那會，是少了許多，就剩下了加班和*圖*書回來的，溜圈的。
不過，老三也是這怕打起來了，影響了自己的生意、名聲，更怕自己出事。
自己先把這事混著再說，再找機會叫人，把江蒼等人做了。
到了尾聲，切得是《浪漫櫻花》，都是這年頭最火的跳舞機舞曲。
沒準，回去免不了挨吵，尤其父母兩人再唱個對台戲，你說我管教不好，我說你寵的太多，最後兩人吵起來了，皮帶都是落在了懵逼觀戰的孩子身上。
「你見過這樣的人？」江蒼偏頭望去。
或是早早放學，但不知道去哪裡玩到了九點，如今才一臉擔憂，正著急往家裡跑的學生。
「林省？幾百里地啊……」老三笑回一句，又正了正神色，反問一句道：「這不合規矩吧哥們？林省都隔著一條江了，您這手也伸的太長了吧？」
而李老闆喊得人，也都是郊區他們老家那塊的，關係靠譜，不是這邊街里的打手混混。
「我也沒見過。」江蒼實話實說，初來駕到，在這個世界還真沒見著，但上個世界內，左慈應該就算是「真氣護體」，只不過卻是「道家」的。
而一路行過去。
江蒼神識一掃，裏面裝得是鋼管、砍刀。
江蒼想了想，感覺是這個流程。
「我吃藥……」附近有人再喊，按鈕「嗒嗒」敲響，遊戲聲音還調的不低，玩得很有感覺，但也費電。
舉個例子，他叫的人，總歸會走，那往後，街里的老大秋後算賬，來說事怎麼辦？
「好話說盡不聽。你也別演了。打電話吧，把你們能動的都叫來。」
江蒼覺得太玄了，按照個世界不高的靈氣，也太懸了。
且隨著江蒼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眾人聊著。
但今天黑的白的，說到死了，馬上都要過去要債了，那就不講情面了，能叫來多少人，就是多少人，看看能不能把錢硬要回來。
算是進一步提示。
西邊，還有一位青年在玩著「拳皇2000」，用的是「庫拉」，一頭銀髮，很美。
路過市場旁邊，這遊戲廳的側面，拐角還停著一輛轎車，對了對車牌號，是老三的。
李老闆望了江蒼幾眼，笑著接話，一副高興感謝的表情，只感覺hetubook.com.com這位江師傅是讓他放心，才說出類似事成之後，把人埋了的後事。
應該是這樣吧。
他說著，還忽的一笑，比劃了一下手中包著砍刀的報紙，「我剛才形容的真氣情況，就是電視上演的武林高手，真氣護體，現實中哪裡會有啊……但路上不是沒事……尤其江師傅還練武，所以我才問江師傅的……」
因為在他想來，萬一弄不好了，這不知脾性如何的江蒼給他一刀、跑了，那自己上哪討說法？
當老三見到江蒼等人走進來，看著面生，手裡還掂著東西，是站起來招呼了一句，客客氣氣的。
剩下還有兩月房租，比起二十萬是小毛毛雨，送房東了。
看來，李老闆也不是什麼老好人，起碼認識的人，不是什麼軟柿子，有場面，就不知道敢不敢上手了。
江蒼見了，也沒有解釋什麼，反正話都說了，任務順出來了，那就坐著喝茶，等著李老闆說那個遊戲廳在哪，再看看「引路人」有沒有特殊安排，比如什麼時候動手，那剩下的就交給自己了，他不用多管什麼。
沒什麼說的，喝茶等著吧。
老三說到這裏，點頭笑著，還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把遊戲幣，想要遞給江蒼等人，「咱們也不說別的了，不麻煩朋友跑一趟，先坐這玩會。我現在就出去，看能湊多少湊多少，你們先交差行吧？」
「就這了。」江蒼見了，抬腳往遊戲廳走。
「朋友。這幾位哥哥……」老三心裏想著脫身殺人計策，但表面上是笑著兩手虛壓著，從櫃檯出來，討笑道：「哥，你們真要說事，實在不行，就把車子開走吧，機器你們也能拉走，但這錢，是真的一時半會真沒啊……」
李老闆組織了一下語言，也開始說正事了。
「林省的。」江蒼沒啥隱瞞。
江蒼帶著青年幾人走進遊戲廳前，掀開透明帘子，看到裏面的面積挺大，二百來平方，四周中間都擺著不少機器。
到了晚上九點左右，江蒼就看到兩輛中杯式的加長麵包車，停到了茶鋪門口。
就這還是飯店老闆認識李老闆，打了個折，不然三百塊錢下不來。
車上下來了九名青年，手裡裹著報紙。
等要完錢回來的時候，好給引路人「彙報。」
且這頓飯一吃，坐坐歇歇，再回到店內喝點茶。
「唉，哪有的事！」老三見到江蒼說車子的事，又看著江蒼和這哥幾個的架勢，估摸著是來真格的，吹不走，說不定還會打起來，把這事、把自己給「坐定」了！
還聽李老闆說，老三這車是半年前買的，有錢買車，養車，就不還他錢。
「哥幾個玩呢？」走進遊戲廳內，門口是有個櫃檯。
李老闆說著，又來到門口指了指方向。
江蒼見了，一抱拳，也不多說客套，但也照顧人家面子，背朝著遊戲廳內的客戶道：「是老三吧，你這欠李老闆的錢，該還了吧？」
沒跑兩步遠，就被抓著了。
拐過西邊街口。
江蒼拿著遊戲幣，投到了一台遊戲機里，「人不來，錢沒到手，門你們出不去，都安靜站著，一個別想走。今個都跟我一塊在這等著。」
但青年既然是無意提了，再結合「海報」，說不定就是元能世界要告訴自己的一個「隱約情報」，告知這個世界是有這種功法、或是練法。
因為旁邊的青年，藉著路燈昏暗燈光，望了望江蒼幾眼，也是路上沒事，或是討債前的緊張，便開口問道：「江師傅，我聽我叔說，您好像會功夫。那您知道真氣一類的事嗎？就是那種武林高手……」
正在品茶的江蒼聽到，這會也明白了，感情這李老闆是怕自己吃虧，繼而還想多找點人幫忙，鎮場子。
反正他知道李老闆的脾性，加上都是一條街的人，上頭還有大哥們罩著，那麼自己只要過了外地人這一關，把江蒼給吹捧走了，這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但江蒼見這人賴債，張口閉口沒錢，則是指了指門口的車子道：「門口這輛車，沒有幾萬塊錢下不來吧？還是半新的，聽李老闆說，你賺錢了，添門面買的，是喜事。那這面子錢都有了，理字錢忘了？」
成敗在此一舉。
這樣一來，他不僅永遠不用還錢，還在這一年來盡落了一家「遊戲廳。」
但是老三想的是www.hetubook.com.com，自己又不想挨打，又不想還錢，就是想賴著。
算是讓「引路人」更加明白自己的「實力？」
「你是……」老三映著四周遊戲機的屏幕亮光，瞧了瞧江蒼，又瞧了瞧眾人，沒說錢的事，反而是笑著問道：「哥幾個真的陌生，不是咱這的吧？這幾條街上跑的朋友，我都面熟，他們都來咱們這玩過。」
有人做事，就得有人「傳話。」
「肯定管。」李老闆望了望門外，「我這邊的茶葉都是小東西，一輛車就行。你這一瞎糊弄，耽誤劉師傅拉貨賺錢了。」
「哎……對，江師傅說的對！」
他說著，又指了指屋內的機器，「你看，一塊錢四個幣，會玩的人能坐一下午。電錢、房租錢，你算過嗎？我他媽要多少時間才能賺回來二十萬？」
不過，江蒼沒有去聽。
等自個見著了再說吧，聚靈金丹、一堆秘籍加成，兩件保命元物，足夠自己去探究。
這買賣確實划算。
隨後一番拉扯、挨打，孩子口袋內還掉出了一個遊戲幣。
再看看菜單點點，一頓飯下來，四菜一湯，小二百，沒要酒。
「老三的遊戲廳在咱們店面的西邊。拐兩個街口，大約也就是兩里左右的路，但白天咱們……」
因為東西是東西，命是命，哪能混為一談？
算是破釜沉舟吧。
但這接近十點鐘的點，卻有不少學生，或是社會青年來回進出，有的青年還帶著穿著時髦的小女孩，一邊打鬧著，一邊朝著旁邊的賓館走去。
而江蒼望了一眼，嗅著一股香味飄來，東邊牆角還有幾台跳舞機，上面正站著一位穿著性感的女孩，跳的是《眉飛色舞》
叫的人不走，他養著？
這地，今天事一過，東西一裝車，也不待了。
等出了茶鋪。
且隨著百十米過去。
那先穩著，店裡沒自己幾個人。
並且他之前沒喊，也是他心裏有些念想，不想把關係搞得待不下去，皆因自己的生意還在這，一搞事，拉幫結派的就完了。
「唉……你這人怎麼說話這麼沖？」老三感覺自己好話說盡，江蒼不聽，是泥菩薩還有幾分火氣，繼而他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覺得江蒼曲折了事情經過。
而有沒有這樣的人。
而等一杯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