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是人情世故
李正說道：「當今陛下不會不還錢吧，再說了這也不違背道義，也不違背當今陛下。」
「你！反正我還是要去宮裡找父皇理論，父皇怎麼能如此懷疑你。」
「你！」李麗質又揮起拳頭在李正的身上一陣錘，還順便踩了一腳，她才走回了家門。
「我想說來著，不過我看你為涇陽的發展如此熱血的態度上，我就不想勸了。」
王鼎堅定地點頭，「當真！」
「……」
走到了門口，李麗質就撞見了李正。
這個皇家的家奴又會怎麼樣呢？
「……」
聽到這話，王鼎抬頭深吸一口氣，鼻子有點酸多少年了，朋友這句話對自己來說太久遠了。
或許到頭來李正沒事，父皇和李正還是老樣子。
說罷李麗質回頭看向王鼎，王鼎還是站在院子里，背對著自己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看著李正的神情李麗質接著說道：「從到頭尾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一次的事情是我主張做的，你給父皇一個台階下，你和*圖*書給王鼎一個人情，你給了那些細作機會，從頭到尾你看似安排了這些。」
「老朋友……」
李麗質扭頭說道：「那要如何？」
瞧著王鼎急匆匆要離開，李正朝著他的背影喊道：「王公公，你可要說到做到啊。」
再次拉住李麗質，李正小聲對她說道：「你看看王鼎再做決定。」
李麗質目光看著李正說道：「一開始確實是我的決定太過草率，也太過魯莽，不過我冷靜下來之後又想了想。」
「沒什麼。」李正擺了擺手，「老王，你我都是多年的老交情老朋友了，應該做的。」
武媚似乎已經回去了。
「你千萬不要太相信王鼎。」
「這是要去做什麼？」李正一邊吃著叫花雞的雞腿說道。
「你要是還覺得不痛快，你大可以把這些細作都閹了，扔進宮裡做太監以此解氣，或者一刀剁了，那些細作的死活說句實話和我無關。」
李麗質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和_圖_書。
不過看到李正一臉自在還有閑心吃雞腿的模樣，李麗質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的話語稍作停頓，李正喝下一口茶水接著聽。
李正對王鼎說道：「你去找上官儀要人吧。」
腳步又停下，若是父皇怪罪下來可能一定會責難王鼎辦事不力。
「這王公公年紀大了，倒是腳步挺快。」李正注視著王鼎的背影。
身後傳來李江山的說話聲，李正回頭看了她一眼，「那殺手姐姐值得信任嗎？」
徐慧正在教著小兕子做女工。
李正耐心說道：「你可以寫一封書信交給你的父皇，就說讓你父皇放心，你在涇陽會好好的不用讓你父皇擔心，還有每個月去看你父皇母后一次，這是給你父皇的台階下，總不能明說是來監視我的。」
李正一臉惆悵著「這江湖啊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啊。」
李正擺手說道：「沒什麼，公主殿下不是很懂人情世故，還望王公公不要見怪。」
不和圖書一會兒王鼎帶著一封書信才出來。
李正又說道：「我知道那些細作是來監視我的，可你若是退後一步，並且可以體恤你父皇的想法，而不是衝到甘露殿和你父皇對峙。」
「當真？」李正搖著扇子瞅著王鼎。
李江山避開李正的目光看向別處。
王鼎雖說是個家奴，但至少他也是看著自己和弟弟妹妹們一起長大的。
王鼎看了一眼天色說道：「時辰不早了，老奴這就去拿人，還要趕著時辰去向陛下稟報，就先告辭了。」
「本來我覺得是父皇過分，但是我現在一想你早就知道父皇在涇陽安排了細作來監視，你卻放任了這些人，反而大明大晃的讓這些細作監視你，當我要揪出這些細作的時候你沒反對。」
李正也坐到李麗質面前拿起自己的茶杯說道：「長樂公主想要談什麼？」
回到家中，李正瞧見李麗質正坐在院子里看著自己。
李正長嘆一口氣，「有句老話說得好，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和圖書呢？」
李正點頭，「我其實一開始就知道，所以我在實驗室留了一手。」
她雖然沒有放下架勢，但是已經停下了腳步說明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看著李正的模樣，王鼎躬身說道：「多謝長安令了。」
李正對她說道：「人可以交給王鼎，但我們也不能任由你父皇這般擺布。」
王鼎已經躬身說道：「老奴不知道這一次長安令和長樂公主說了什麼，不過長樂公主給老奴這封信的時候說了，讓老奴多謝謝長安令，讓長樂公主打消的去長安的念頭。」
李麗質紅著臉質問：「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李正捂著自己的腳，李麗質這一腳踩得可不輕。
李麗質聽完使勁眨了眨眼。
王鼎腳步越來越快，聽到身後李正的喊話聲，腳下一個一軟差點當場摔了。
李正觀察著李麗質的表情說道。
拉著李麗質走到一旁，李正小聲說道：「你要是去甘露殿鬧了，你父皇不會怪罪我，也不會怪罪你，但是王鼎呢？給你父皇和_圖_書一個台階下，給你自己一個保證，給王鼎一條活路，我不知道你父皇安排這些細作是不是有惡意，但至少我們現在沒有損失。」
「那好！」李正一收自己的扇子說道：「我如今身兼龍武軍上將軍，中書省門下平章事，長安京兆府長安令，當今陛下欠我五年三份俸祿一共兩萬三千一百貫，加上細鹽產出的賬也該結一結了。」
李麗質換了一個坐姿說道：「李正，作為夫妻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
「我要去找父皇理論。」
對父皇來說要王鼎死，只要一句話，王鼎一定會死。
回想起小時候，還有王鼎陪著自己的時候，還有在玄武門的事情發生前王鼎保護弟弟妹妹的樣子。
聽完李正的話，李麗質低下了頭。
安靜了許久，李麗質舉起拳頭打在李正的身上，「都閹了？我有這麼心狠手辣嗎？」
王鼎朝著李正行禮說道：「長安令若是他日有什麼需要老奴做的，只要不違背道義，不違背陛下，老奴都願意幫長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