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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棺

作者: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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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2章 活太歲肉

第0122章 活太歲肉

墨修好像跟他說不清,沉吸了口氣看著我道:「你問。」
墨修受傷,本就有點虛弱,估計他也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所以也有點不知道怎麼處理。
墨修似乎連身體都撐不起來,伸手想接過酒碗,可好像連手都抬不起來。
沒有泉水,我想著將李伯送的酒給墨修先喝了一碗。
等再進來的時候,阿寶躺在墨修身邊,呵呵的低笑,似乎很開心。
秦米婆家的二樓我還沒上來過的,居然鋪了瓷磚,還有電視和沙發,掛著褪色的碎花窗帘。
那樣子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循環的動畫,鱗不停的翻動著朝前涌,那些蛇和那具黑棺都朝前滾動。
幾乎咬著牙道:「他跟你睡時也這樣?」
既然蛇喜歡,肯定是對蛇有好處的,墨修再厲害,終究是條蛇。
看著我道:「你以後不能跟他睡一張床了!」
也就在同時,墨修猛的昂首,手一揮,一道火光落在碗中。
秦米婆任由碗落在地上,飛快的貼牆後退幾步。
畢竟每天起這麼早的情況,除了我們這些學生,就只有他們了。
我盯著錢酒鬼,想了想:「你都是在電影院買的吧?」
「你是說牟總啊?他可忙了,最近啊又去幫我們查看新項目去了,據說是太歲肉,吃了啊,可以延年益壽呢。活太歲呢,我們親眼見過!」錢酒鬼臉色狂熱。
「沒有!沒有!」我伸手急忙想將阿寶扒和-圖-書拉下來,可他又趴在墨修的胸口,一抬他的小腦袋吧,好像又扯著墨修……
那些黑戾居然跟被餌引著一樣,跟著她朝前去。
墨修這才輕輕的抿了一口,明顯他沒有喝過酒,嗆得不停的咳。
他這是急著撇開關係?還是不想麻煩我?
墨修扭頭看著我,似乎不好意思:「等我好點了,我就走。」
我這才想起,李伯家的泉水是釀酒的關鍵,也可能就是因為這泉水,蛇酒才有這樣的效果。
只得沉聲道:「這是秦米婆家,你想住就住。」
「多謝。」墨修趴在床上,看著秦米婆。
「沒……」我看了一眼懷裡的阿寶,就聽到身後低咳了一聲。
「還有人?」我看著錢酒鬼的樣子,就已經夠奇怪了。
墨修立馬低咳了一聲,抬手又將衣襟理了理,直接上樓去了。
心頭有點異樣的感覺,可錢酒鬼身邊根本就沒有棺材,一時也有不確定是不是鱗紋感應不對,所以還是湊過去看了看。
我的剃刀怎麼也划不開墨修的黑袍,秦米婆卻能用剃刀輕易的劃開墨修的皮膚。
「我去看看。」墨修看了一眼樓上,朝我招了招手道:「一起去?」
錢酒鬼又在照著那個小本本吃藥,見到我和墨修上來,還眯眼盯著墨修看了一會,搖頭道:「現在的年輕人,穿衣服都這麼不倫不類,唉,說是什麼漢服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這是秦制吧?」
「看我的吧。」墨修在床上,幽幽的道:「我鎖骨上的鱗紋也有感應。」
朝著碗里的血爬了過去,秦米婆卻捏著碗,慢慢的後退。
見錢酒鬼點頭,我忙又道:「那個老闆呢?」
修長的睫毛眨了眨,又看了看我端著的酒碗。
阿寶還脫了鞋子爬上來,擠在墨修身邊,眼巴巴的看著酒:「吃,吃……」
我看著低咳了一聲,墨修好像重重的呼了口氣,這才一把扯開衣襟,頭還朝旁邊偏了偏:「你看吧。」
「你抱緊蛇君,別讓他過來,尤其是頭髮。」秦米婆站在那個碗前面,抓了把米,拿了個桃木卦,慢慢的刮著碗口。
墨修體內的黑戾很多,多到似乎全身都是。
「蛇君先休息吧。」秦米婆看了他一眼,扭頭看著我道:「讓老李給蛇君送桶泉水過來。」
怎麼還有另外一個人?
墨修忙去拉阿寶:「別亂扯衣服,這習慣可不好。」
她讓我拿個碗,裝一碗我的血,離墨修一米遠的樣子,放在地上。
墨修看了一眼,朝我搖頭道:「這具邪棺不在他身上,在另一個人身上。」
「摁住蛇君。」秦米婆端著碗,大步後退了幾步。
我見他抬腳好像還有點喘,忙將阿寶遞給秦米婆:「別讓他什麼都咬。」
「確定是邪棺嗎?」我想想也是,就算拍照片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沒有看實物清楚。
我也沒想到阿寶還有這種「天性」,一時也有點啞然。
墨修點了點頭,我這才將手指放在那些翻動的鱗上,果然感覺鱗片一下又一下的刮著手指。
鎮上這種靠雞蛋麵條吸引老人家去「開會」的情況,我也知道。
最後還是我拿了顆棒棒糖才哄著阿寶鬆了嘴,可憐的蛇君,急忙將衣襟拉好,死死的捂著。
忙抱著阿寶出去:「你收拾好了,能起來的話,就看看錢酒鬼吧。」
「你不能喝。」我將酒碗又朝墨修送了送:「多喝兩口吧。」
配上他那張臉,明明沒開口,卻還比開口要求的殺傷力更大。
「確實有邪棺。」墨修側眼看著我,低聲道:「這次又是什麼情況?」
可碗根本裝不下,黑戾立馬朝外涌,眼看就要纏住秦米婆了。
墨修站在門口,朝我道:「那個錢酒鬼在哪?」
最後還是請肖星燁幫忙,他去李伯家跑一趟。
正要開口,就見阿寶「呵呵」的低笑,扯開了墨修另一側的衣襟。
而墨修的身體也慢慢的昂起,頭髮全部倒了過來。
卻見蛇纏棺的鱗紋,這會好像連棺材和上面那條纏棺蛇都活了過來,棺材幾乎全開,無數的蛇頭從棺材蓋里涌了出來。
不過就是看個鎖骨,他似乎還有一種「任我施為」的羞澀感。
隨著她一下又一下的刮著,一粒粒的米被她彈出,磕在碗沿發和*圖*書出清脆的響聲。
墨修走過去,看著錢酒鬼道:「你這些葯都是跟一個人買的吧?」
不過我鎖骨依舊在隱隱的痛,我在一邊鏡子上看了看,就見那個鱗紋似乎一直在動,在那破鏡子上,根本就看不清。
轉身走過去,就見墨修一手壓著在旁邊亂滾的阿寶,一手修長的手指捏著衣襟,似乎有氣無力,緩慢的將衣襟扯開。
「年輕人,這你就不懂了,這每個廠家都不一樣的。怎麼可能是一個人的?」錢酒鬼依舊一臉高傲。
那些黑戾瞬間燃起,發出像是「嘶吼」又好像尖銳的叫聲。
「喂……」阿寶見狀,拉了拉我的褲腳:「喂。」
「樓上看養生節目。」秦米婆說到這個,臉色也不太好。
我只得伸手,將墨修扶起來,端著酒碗喂到他嘴邊。
要不,實在找不到話題了啊。
只是看著我關心的道:「是不是傷得重?我聽著好像他叫痛?」
我也沒喝過,但這酒聞著就嗆,見他似乎臉色好點了,這才扶著他躺下,讓阿寶看著他,將酒碗端出去。
墨修瞬間都呆了,雙目圓眼看著阿寶,跟著又扭頭看著我。
「蛇棺這是要移動了嗎?」我伸出手,看著墨修:「可以摸一下嗎?」
他說著,倒出幾格葯,就往嘴裏塞。
一時也有點不知道怎麼下手!
朝墨修道:「我給他批了八字,死了應該有半年了,長出了黑毛,可他卻堅信自己不會死,只要堅持吃那www.hetubook.com•com些葯,他就不會死。」
我將錢酒鬼的事情說了,又想到送酒水那天,有蛇來匍匐不動的事情。
我看著他慘白的臉,想著以往他那威風的樣子,心頭微微發酸。
肖星燁知道出事,幫著將阿寶哄走,去看著錢酒鬼,免得他出什麼事。
墨修聽著,臉色好像有點發紅,看了阿寶一眼,然後雙眼發沉的看著我。
他又喝了兩口,朝我搖了搖頭:「太嗆。」
一朵鮮紅的茱萸在玄衣之下露了出來,我看了一眼,臉色一紅,低咳一聲,把頭扭開了。
「蛇君怎麼了?」秦米婆在外面,好像很擔心,可又不好進去。
不過李伯兩口子最近忙著打官司,根本沒空送水。
可阿寶看著那朵茱萸,也不知道是小孩子喝奶的天性,還是把這當成哪種果子,「啊嗚」一聲,張嘴就咬住了……
我看著他微側開的胸膛在玄黑的衣料襯托下,越發的顯得白且晶瑩。
說著扭頭看了看我,似乎撐著想起來,卻怎麼也起不了身,軟軟的就倒了下來。
那些在墨修體內的黑戾,不知道是知道血腥味,還因為聲音的原因,慢慢的跟髮絲一樣從傷口處延展了出來。
本來只是很正常的一個動作,可墨修這會做起來,居然有幾分不一樣的風味……
也就在這時,墨修手腕劃開的地方,「嘩」的一下湧出無數黑戾,直射入秦米婆的碗里,嘩的一下落在碗里。
或者說不想讓我看到他這樣脆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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