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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棺

作者: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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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6章 非我族類

第0226章 非我族類

可我怕是很難再去九峰山了,也不希望他再回來。
「嗯。」我輕嗯了一聲,轉眼看著肖星燁。
想到阿寶睡醒那哭嘰嘰的樣子,我搖頭失笑,不由的扭頭看了一眼肖星燁。
「何悅,你這樣,和龍靈有什麼區別!」一個風家人臉色發狠,瞪著我:「龍靈依仗的也不過是熔天和黑戾受她控制,你現在依仗的也不過是這些黑戾所染的頭髮。」
見我停下來,那些穿防化服的立馬就圍了過來。
阿問也跟著後退一步,也一揖還禮道:「應該的。」
卻再也沒有種清涼了,整個鎮上的風都是濃濃的腐臭味,聞著讓人作嘔。
肖星燁說得沒錯,如果他從棺材里出來,跟阿寶一樣被人好好愛護著長大,或許不會這麼恨清水鎮上的人了。
肖星燁詫異的看著我:「你以為我會領你的情?」
沉笑道:「人是不是都信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所以就算墨修為了蒼生,可以放棄自己的性命,風老明明很尊敬墨修,卻還是想殺他?」
在九峰山碌碌無為,荒度此生,也比到清水鎮來,沒日沒夜的熬著好。
看著這些風家人:「你們倒是問我和龍靈有什麼區別,難道不是你們和龍靈有什麼區別嗎?」
還是把我當成人質,抵押給了墨修。
這是連談的機會都不給了,似乎直接就要將我燒死和-圖-書
在風老他們眼裡,墨修和蛇棺,以及我和蛇胎,禍害或許比浮千在我眼裡重多了。
「何悅。」何辜卻突然開口叫住我。
我一經停下,神行符取下來,掌心雙刀朝後一轉,扯開束髮的黑帶,趁著頭髮還沒散落,雙手交叉扯著,忍痛割下無數的髮絲,對著周圍的風家人輕輕一揚。
迎著火光,對著一個拿著噴火器的風家人走過去。
也就在同時,我黑髮垂落,將我身體全部遮住,那些噴火器里的火衝到黑髮上,根本半點反應都沒有。
跟著一個箭步跨到了他們圍搭起來的牆上,扯著黑髮,輕輕一割,慢慢的劃成細碎的發末,對著下方風家人吹去。
看著阿問:「他們留著那口困龍井,留著我、復活龍靈,制了邪棺,將墨修和蛇棺困在這清水鎮,是不是也打算將墨修困死在這裏?」
我盯著那些風家人,他們就算沒有吸入我那些發末,至少也沾了一些。
我抬眼看著他,兩人相對而笑。
黑戾沾之入體,就算沒有發作,也會難受。
我黑髮里夾雜著黑戾,一旦入體,幾乎沒辦法清除。
我朝他搖了搖頭:「只是留一縷龍家血脈罷了。」
「後退!後退。」他領口的對講機里,還有著聲音急急的提醒。
「我自有辦法困住風老,你幫我將人救到墨m•hetubook•com•com修洞府就行了。」我朝阿問笑了笑。
我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突然有點明白,墨修為什麼不希望我回來了。
下面的風家人嗆得不停的低咳,雙眼憤恨的盯著我。
我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裡握著的噴火器,直接往前一拉,雙手掌心的剃刀對著他防化服的脖頸處輕輕一劃。
阿寶在等我啊?
終究他也沒做出什麼大事,希望他和阿寶起點不同,卻殊途同歸,有個好終點吧。
他卻從袖口掏出一袋果脯遞給我:「你一直沒吃東西,這個就拿著開胃提神吧。其他的我幫不上你什麼,這救救鎮上居民,還是可以的。」
阿問站在一邊,沉聲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龍岐旭是龍家現任家主,你媽更是……」
眼看著噴火器呼呼作響,黑髮雖說如同玄鐵不受火,可終究有頭髮被燎起,火苗燒到我身體上,我卻感覺不到特彆強烈的痛意。
我冷笑了一聲,乾脆將神行符貼上,藉著神行符的速度,用黑髮護著身體,不被火燒傷,左閃右躲,不一會就將在場所有人的防化服全部劃開。
朝阿問苦笑了一下,轉眼看著何辜:「借幾張神行符用一下。」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龍家血脈不能斷,可既然我爸媽和墨修都想留一縷,就留一縷吧。
火光呼hetubook.com.com呼作響,細碎的頭髮被氣流衝動,瞬間散在空氣中,四處飛散。
往後面看了看,那口困龍井依舊在後院,只不過似乎已經用水泥加石頭封住了,上面還安了塊碑,將整個井都壓住。
我接過果脯袋子,雙刀藏在掌心,看著窗口外面死氣沉沉,泛著腥臭的暗紅河水。
防化服瞬間被劃開,空氣中那些碎發瞬間飄了進去。
何辜眼睛眨了又眨,最後只是看著我道:「為了阿寶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活著。阿寶還在九峰山等你,你不在,他睡醒了,總會哭的。」
他們卻半點不害怕,居然一個個的和那個領頭的風家人一樣,扯開防護服,快速的走動站位,掏出腰間石劍,快速的走位,將我圍困在正中。
我突然有點不敢往深里想,怕自己因為最近的事情,一下子鑽了牛角尖。
可為什麼要復活龍靈?
何辜身上的符紙都沒了,忙從靜室的暗格里抽了一把遞給我:「你自己小心。」
他們將我留給墨修,是真的為了我好?
從腰間掏出一把石劍,指尖拂過劍身,朝我一指,沉聲道:「結陣,誅邪!」
在我回來的時候,沖入鐵皮屋裡,這噴火器就燒不著這些頭髮了。
那十八年,如珍如寶的將我捧在手心裏,無論是劉詩怡、肖星燁還是外人看著,都嫉妒的愛護,當真是和圖書對我的愛嗎?
邪棺定住蛇棺,讓墨修和我,以及黑戾都不能出鎮,這點我可以理解。
現在風老想將整個清水鎮這些東西都滅了,其實也沒什麼大錯。
可能是熬夜太久了,感官麻木,我並沒有感覺到上次那麼咸。
就像我當初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墨修和柳龍霆不直接殺了浮千這個禍害一樣。
後退了一步,對著阿問一揖首,學著墨修的語氣,輕笑:「有勞了!」
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不趁我們都重傷滅了我們,怕再等機會就不只是再待輪迴這麼簡單了。
將神行符貼在腿上,朝何辜擺了擺手:「拜託了。」
我詫異的挑眼看著他。
他見我一步步的跨過去,背著噴火器忙後退,朝我胡亂的揮動著。
雙目輕闔,沉聲道:「從我心底,如果沒有全鎮居民的性命,其實還是很認同風老的做法的。」
朝何辜道:「如果可能,你帶他去九峰山吧。」
神行符一經發動,風吹到我臉上。
神行符很快,我到那村頭屋外的時候,就見風家人穿著防化服,正在快速度堆砌著什麼,已然將那瞎眼婆婆的房子都圍起來了。
旁邊的風家人,急忙後退著分散陣型。
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就像我逃出去那晚,他想殺了我和阿寶,一了百了一樣。
「對付風老他們,就看你自己了。」阿問將那裝果脯的袋子塞和-圖-書我手裡。
我並不是想懷疑我爸媽,可現在這些東西全部都跟他們有關係,讓我不得不這麼想。
我呵呵的冷笑了一聲,從袋子里掏出一顆鹽津梅子。
為什麼明知困龍井釘住了那條龍脈,卻不修復,還讓秦米婆背負了升龍棺?
「我們想殺你,和你想殺龍靈根本就沒有區別。何悅,你原先也叫龍靈,所以你和龍靈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區別。」那個風家人似乎有著視死如歸的心思。
根本不用我開口,那些背著噴火器的,直接就要朝我噴著火。
「現在你們為了殺我和墨修,反而又用全鎮人的性命做餌。」我慢慢起身。
他說到這裏,輕呼了一口氣,轉眼看著我道:「既然你是清水鎮唯一龍家人,這責任就該你來承擔了。」
將身上的防化服扯開,露出裏面的功夫衫。
明明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在阿問這裏,似乎就和那天在這樓上,我吐了后,給我一袋果脯一樣。
「現在可以叫風老出來,好好談談了吧。」我拎著黑髮,坐在那用石頭砌成的牆上。
我朝何辜笑了笑,翻看了一眼,掏出兩張再要貼。
「我和龍靈有什麼不同?」我盯著那個風家人,沉笑道:「龍靈用全鎮人的性命,逼我們就範,想吞噬我和腹中蛇胎!我以身作餌,才封住她!」
「阿問,你說這裏面,有沒有我爸媽的手筆?」我轉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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