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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的又想笑，可墨修臉立馬一沉，無奈的喚了一聲：「何悅，你要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之處。」

沒想到墨修抓狂摳掉的樹皮，居然還有這個用處。

可哪知道，他怕糾結而又抓狂到無法言表的，居然是怕我因為代入的情感，愛上那條魔蛇。

墨修蛇君對於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認真了。

他明明唇不由自主的湊了過來，雙手卻硬撐著我肩膀，將我扶正坐好：「說說吧。」

還有那捏碎冰棱，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

可一想到他當時是在吃醋，我就怎麼也忍不住的想笑。

「明白。」他這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所以我當時會有一種錯亂，以為自己就是巴山巫神，以為自己腦中記著的東西，就是自己經歷的。」我想到當時那些畫面，那些聲音，依舊心有餘悸。

「你知道，我原先對自己深愛著龍靈，深信不疑。如果沒遇到你，你一直抗拒著你是龍靈的事情，我或許一直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區別。真正的愛，與那種代入情感的愛是不同的。」墨修正色的看著我。

「何悅，要記得，是我！」墨修將額頭抵著的，唇胡亂的落在我臉上。

「我並沒有刻意自誇的意思。」墨修見我又笑，臉上的無奈更深了。ｍ•ｈeｔｕboｏk.ｃom.ｃｏm

我不敢笑出聲，只是悶著嘴，笑得一抽一抽的，卻怎麼也停不下來。

他點了點頭，靠著樹榦：「繼續。」

本能的朝墨修靠了靠：「別這樣……」

就聽到墨修在耳邊爽朗而又得意的道：「剛才你還笑我？我吃醋你很開心？嗯？」

講神交，講神化萬民，講精神導入……

就好像老師教小朋友，說懂了，老師還不信了，硬是要再轉述一遍確認。

墨修卻一把將衣服一扯，隨手一揚。

過了好一會，墨修似乎穩住了情緒，拍著我的背：「你先別笑。」

「別笑了。難道何壽教你龜息術，是為了你笑我的時候不憋死。」墨修撫著我的背。

我想到他那認真，且嚴肅的講蛇紋，研究三星堆出土的那些東西，還特意拿手機下載圖片給我。

張了張嘴，努力沉著眼，想著要怎麼說。

「但你想想，你以『龍靈』召蛇的時候，用的是人言，可群蛇呼應，連我和柳龍霆都能感應得到，蛇窟的白化收縮。證明這種通用的咒術，是跨越種族和時間，空間的。」墨修拉著我的手。

「我當時在洞府閉關很久，不敢見你，也不敢見龍靈，怕自己分不清誰是誰，意識更加錯亂。一直到我想wwｗ•hetｕｂoｏｋ•coｍ.ｃｏｍ明白，我才敢出來。」墨修臉上帶著一絲絲后怕。

跟著長臂一伸，轉手摟過我，朝那棵皮都被摳完的老樹上一壓，就吻了過來。

眼裡神色很沉重：「我神力強大，以蛇影之身，依舊能稱為蛇君，神魂之力自然也是無比強大的。」

可雙唇卻又動了動：「那你說說，你明白了什麼？」

那張俊臉，因為糾結，有些微微的抽動，並沒有平時高冷的時候俊朗。

這當真考功課一樣，半點都不放水啊。

眼看著墨修那認真的神色，我心裏那種因為墨修「吃醋」帶來的竊喜，也慢慢散去。

沉沉的道：「如果不是你，我會一直認為，自己深愛著龍靈。就算後來我認清了，可當龍靈從白木棺中起來的時候，我還會時不時的有種錯亂。」

墨修沉眼看著我，點了點頭。

墨修靈活的趁機而入，卻抱著我一轉，翻到了原先被他摳掉樹皮的地方。

我突然感覺自己或許對這件事情，並沒有重視起來。

墨修承受過那種錯亂，所以才會這麼嚴肅認真，更甚至提前做了功課，下了圖片跟我講解。

墨修點了點頭：「嗯。」

湊過去，親了親墨修的臉：「我留在巴山會小心的，如果有事，我會走進去找你hｔｔps://ｍ.h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cｏｍ的。」

「墨修。」我喚了一聲。

我昂著脖子，輕喚了一聲，反手摳著樹榦，穩住身體。

我後背被壓在粗糙的樹皮上，痛得輕呼了一聲。

然後清了清嗓子，把眼角笑出的淚水，擦掉。

「後來她因獻祭的事情，與魔蛇之間糾纏不清，還從魔蛇那裡學到了『龍靈』這道召蛇之術，更生下了龍靈，卻又消失不見了，就證明她的力量或許離神不遠了。」我說著，看了看墨修。

「雖說淺顯了些，但也差不多。」墨修沉吟了一會，這才點頭道：「這種意識侵佔比你想的厲害，你天生血脈不同，見到龍靈和浮千時，那種恐懼感和聖潔感，你都感覺不到。」

只得將臉埋在膝蓋彎里，悶悶的笑。

原先以為是關於蛇棺這件事情的，那樣子倒還是很嚴肅。

「墨修……」我感覺自己衣服被扯開，微涼的空氣吹著皮膚，有點發涼。

我只得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龍靈母親，也就是那個巴山巫神，精神力可能很強。她雖不是神，但能被參加武王伐紂的蜀王當成神，帶回巴山，就證明也離神不遠了。」

「明白，蛇君當真是很厲害！」我現在發現墨修並不是跟原先一樣高深沉穩，又不由的失笑。

墨和-圖-書修邊說，邊得意的動了動：「很好笑嗎？」

這種做法，也太墨修了。

咬了咬我的耳朵，我只感覺輕輕一痛，跟著悶哼了一聲。

這得多慎重啊！

我不由的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聲音微微帶著喘息：「本君想了想，跟你講這麼多的話，還不如讓你記得深刻點的好？嗯？」

墨修垂眼看著我的唇，眼裡那種無奈和糾結似乎散了。

我只得抿了抿唇，繼續道：「我出蛇窟能畫出避水符，是因為接受了魔蛇留下石壁上的東西，所以腦中殘留了很多東西，就像看畫一樣，雖抽象，但腦中總是會回想。」

轉眼看著墨修：「你身為蛇君，精神之力強大，卻也被『深愛龍靈』這個想法，禁錮了上千年。我這麼弱，一旦在巴山呆久了，再碰到魔蛇或是龍靈母親留下的東西，接收了中間的意念，怕是很難走出來。」

他聞聲抬頭，我直接撲了過去，捧著他的臉，輕輕的吻了過去：「我明白。」

將身子正直的坐好，看著墨修：「既然點明了，你就明說吧。」

「墨修。」我身上還穿著麻蓑衣服，總感覺不合適。

墨修真的是，太……太……可愛了。

我身形不穩，起起伏伏的，後背在沒了樹皮的樹榦上滑動著。

可一轉眼，見墨修的臉上帶著無ｈｔｔｐs://ｗｗｗ.ｈｅｔｕbｏoｋ•com.ｃｏｍ奈和沉重，我忙重重的吸了兩口氣。

其實最終只不過是因為吃醋！

手掐著我的腰，瞳孔里似乎有什麼不停的閃動，臉上帶著沉笑。

我不由的放聲大笑，卻又怕墨修見了，惱羞成怒。

他沉嘆著氣：「你不明白這種力量的強大。」

我一直認為能讓墨修苦惱的事情，肯定是蛇棺啊，龍靈啊，魔蛇啊這些東西。

意識一閃，一直沉眼與我相對的墨修，感覺到我的失神，復又是一用力。

我也想停下來，可一想到墨修還特意搞了個手機給我看，給我講解。

原本還只是失笑，可見墨修聽我點明，抓著樹榦的手緊了一下，指尖硬是在那棵可憐的老樹上，抓出五道指痕。

討好的喚著他：「墨修……」

可憐了這棵老樹……

「所以你是怕，我的思想完全被取代，把自己當成了龍靈的母親，這才很擔心。」我一口氣說完，看著墨修道：「是不是這個意思？」

「我明白……明白……」我笑得肚子痛，捂著肚子，悶著臉，朝墨修擺了擺手：「可我停不下來。哈哈……」

我只見眼前那件麻黃白的衣服一甩，跟著墨修就沉沉的吻了下來。

可我看著，心頭不知道為什麼發著暖，就好像冬日雪過天晴后，第一縷陽光，灑下來，落在雪地上，帶著暖意，閃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