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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婆龍雖然少，抽不得筋造弓，箭總能多造一些，巴山下面不是很多礦產嗎。」何壽一邊說，一邊將幾個箭壺直接往我身上搭。

既然我可以借九峰山的勢，用穿波箭射中穿胡先生，青折自己為什麼不可以？

輕笑道：「你一腳踏入這些事情，沒有半點準備，回龍村的事情，是你自己強撐過來的；後來清水鎮邪棺的事情是你自己一具具找出來的。」

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沉眼看著這些弓箭：「這些挺難造的吧。要不……」

青折呵笑一聲，朝我道：「你搭弓。」

握著箭，看了看阿問，還是有點慫，小心的道：「我們用槍吧？至少比弓箭強！」

「你不是龍靈！」青折突然沉喝一聲，跟著疑惑道：「不對，你也不是傳聞中巴山那種奪舍轉生的軀殼。你……」

「為什麼是我？我其實不過是……」我眼前閃過陰陽潭水面下那兩兩相對的軀殼。

青折還要說什麼，我腦中突然傳來那「呵呵」的低笑聲。

我當真不過是有著龍岐旭女兒記憶的軀殼啊。

我反手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

「來，試試。」何壽卻直接拿了一把弓給我，嘆氣道：「谷家也真是的，身在寶山，卻窮成這樣，連弓箭都不多做幾把。」

不過花一閃而過，就聽到何壽沉喝一聲：「我和-圖-書回來了。」

我強撐著拉著弓，卻感覺青折那些藤絲不停的往我腦中鑽。

跟著我好像看到一座座山峰……

我腦中閃過以前的那些事情，突然有點明白阿問的話了。

可就在那痛湧起的時候，青折突然「咦」了一聲。

何壽立馬擋在我身前，朝我道：「你探著頭看就行了，別誤傷了你。」

心頭閃過一股哭笑不得的酸意：「試試吧。」

很平靜的道：「可你看，你還是因為蛇君又回去了。而其中有很多事情，蛇君也因為你，做了改變。」

「嗯。」阿問輕應了一聲，低聲道：「我查何辜身世的時候，去過清水鎮幾次，與龍岐旭也碰過面，自然也見過他女兒。」

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本可以棄巴山于不顧，可你沒有。何壽去找墨修，你本可以回巴山，可你因為擔心，還是來了這裏，站在了這個坑邊。」

他沉眼看著我：「墨修洞府的那些東西，我見過了。那麼多軀殼，各式各樣的，容貌比你好的，還有一些融合了其他血脈的，體魄比你強的，都有。」

阿問將手裡的槍一扔，朝我打了個眼色：「看到了吧？穿波箭的材料都是巴山特製的，所以數量不多，每次谷家用完，都盡量收回去。」

可惜那些彈頭打到蛇鱗觸手上，如同撞著鐵一和*圖*書般，冒著火光，「砰砰」的朝旁邊轉了過去。

「何悅，所以你逃出清水鎮的時候，我是想讓你留在問天宗的，我也如你所願給你換了名字，讓你問心。」阿問聲音如同一個多年的老友。

嗤笑道：「連谷遇時這個活了幾千年的人精，知道你是個替身，卻用了谷家唯一還能支撐的三人性命，硬將你拉入了巴山，讓你繼承了谷家的家主，更是將整個巴山相托。」

我忙用力將弓拉滿弦，凝神在箭上。

「就你這拉弓的樣子，也不行啊。」青折搖了搖頭，卻還是慢慢抬手，將手指點在我太陽穴：「開始了。」

跟著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後背一陣熱汗直接就涌了出來。

「咳！」阿問低咳了一聲，明顯青折也不知道我是轉生軀殼的事情，目光閃了閃：「試試吧。」

「你和蛇君，是這一場浩劫里最大的變數，也是唯一的希望。」阿問沉眼看著我。

低聲道：「萬事萬物，所有生靈的出現都是巧合，人還是從上億的精|子中選中的那一個。可最後變成什麼樣，卻是由這個人自己決定的。」

「可龍岐旭在這麼多軀殼裡卻選擇你，就算與你相對而生的那個，她養在白木棺材中出來后，無論是神魔之體的聖潔和誘惑，還是長相和心機都比你強，可和*圖*書龍岐旭依舊選擇了你。」阿問那雙普通的眼睛，平靜的打量著我。

那花的正中卻有著天青色的花萼，相襯之下，居然挺漂亮的，不過一閃就消失了。

「何悅，這麼多選擇，你只要將其中一個，另行選擇，你可能就不會站在這裏了。」阿問眼中居然有著淡淡的光彩，朝我輕聲道：「你明白嗎？站在這裏的何悅，就是唯一！」

阿問愣了一下，摸著手裡的東西，想了想道：「我會和青折商量的。」

「當初你既然逃離了清水鎮，沒有再因為蛇君回去，你也就是安然的待在九峰山，不會用命拖著那具白木棺材封了地縫，也不會再去巴山，更不會有現在能一支穿波箭，屠龍誅神的何悅。」阿問走了過來。

阿問卻收回了手，輕笑道：「不能也沒什麼，我們都不能，其實也正常，但你可以一試。」

長手一伸，指尖生出一縷縷的藤絲一樣的東西，往我太陽穴一插。

搞得好像這朵花是去叫他的一樣。

居然有些慫的朝青折道：「何悅想試一下將神念附在穿波箭上，這九峰山不是你的嗎，想讓你幫忙借勢給她。」

「你要相信自己，既然在巴山你能一念誅神，那麼在哪裡都可以的。」阿問眼裡帶著堅毅的光。

我突然明白了，阿問說我可以一試，其實就和_圖_書是因為我是一具轉生的軀殼，承受過那種不是自己腦袋中的東西塞進來的感覺，所以我可以一試。

「槍？」何壽朝阿問打了個眼色。

「我不知道谷遇時用了什麼法子，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巴山會認你為神。但九峰山不認你，就算我強行借勢給你，你……」青折伸手點了點太陽穴：「會很痛苦，就像本不屬於你的東西，強行塞進你腦袋裡。」

朝他輕笑道：「我明白了，我能的。」

「要不試試往子彈上面刻錄符文？」我摸著弓，輕聲道：「你們看風家，蜃龍的眼睛都能連電腦了。你們就沒有想過，玄學科技兩開花嗎？」

青折瞥了我一眼：「你確定想試試？」

要笑不笑的盯著阿問手裡的槍：「玩這個？」

好傢夥，幾十個箭壺，還有一大捆箭，以及十來把弓。

有時觸手吃痛，還不停轉動，子彈轉了幾次，就沒了動靜。

她突然悶哼一聲，身體好像受到了什麼撞擊，好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這是帝女桑的花。」阿問低咳了一聲，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居然還有些臉紅：「蛇君告訴我的。」

本以為只要稍微忍一下痛，以我承受了那麼多痛，應該可以的。

但就在青折的指尖點在我太陽穴的時候，我只感覺整個腦袋好像轟的一下，痛得整個人都輕飄飄ｈttps://m.heｔｕｂｏok.com•ｃｏm的。

「何悅，你沒發現你自己的不同。」阿問沉眼看著我。

我記得谷家現在留存的人本就不多，他這怕不是將谷家的搬空了。

阿問忙將袖子一揮，那把槍立馬不見了。

「商量什麼？」青折捏著那朵帝女桑的花，直接出現在我們身邊。

我沒想到阿問居然還真有這東西，只聽到「咔咔」兩聲，阿問姿勢很帥的一手托著槍，對著地洞里就是一掛子彈。

他說得沒頭沒尾，我卻明白這是墨修告訴他的追妻辦法吧。

他來去倒是快得很，只是一落地，就嘩嘩的往旁邊丟了一大堆東西。

但看著地里還在慢慢往裡鑽的那些觸手，還是點了點頭。

「哦……」我有些失笑。

「何悅，你以為是他們選擇了你，逼著你往前走。可反過來說，你能走到現在，或許是你自己走過來的。」阿問將衣袖抖了抖。

那種感覺和以前的痛不盡相同，形容不上來哪痛，怎麼痛，可就是痛。

他說著話，從手裡伸出一張符紙，那符紙在空中就化成了一朵半透明的淡黃色的花。

「嗯。」我握著弓，其實很想說，我不想。

低聲道：「這裏不是巴山，你的神念不能發揮。等下何壽拿了弓箭過來，我會讓青折與你相通，將九峰山的山勢借給你。」

阿問低咳一聲，伸手朝旁邊一握，居然真的搞了把大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