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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找到了頭緒，就慢慢來。」何壽敲了敲頭，感覺有點頭大，朝我道：「你和何辜先盯著這裏，我回去找下阿問，這事如果是真的，就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得玄門齊動。」

「後來他為了你，做了很多事，這點大家有目共睹。」何壽目光深沉的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肩膀：「何悅，大師兄呢，雖說不太靠譜，但活得久。看事情，雖不如你敏感，也不如你會細細謀划。」

我不敢往後想，眼前儘是摩天嶺上，谷遇時打開的那個問米的杜鵑鳥蛋。

我朝何辜搖了搖頭，苦笑道：「暫時只是猜想，還不確定。」

「冷。」何辜將我的手拉下來，沉聲道：「這事涉及很廣，你打算怎麼辦？」

絲絲縷縷的黑蛇，湧現而出，昂首似乎要吞噬一切。

「就算龍靈想將人化蛇，她再借那道召蛇咒，控制住所有蛇。可將活人化蛇真的這麼容易嗎？」何辜還是有點不大相信。

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變成一條真正的蛇。

要想確定紋蛇身，會不會化蛇，總得看到那些紋蛇身的人吧？

我也低咳了一聲：「談正事，怎麼辦吧。」

「如果墨修本來就知道呢？」我抬眼看著何壽，苦笑道：「你別把墨修想得太好，他終究是條蛇。」

「這你們就不懂了。」何壽頭一拉長，靠著頭一抵，就在沙發上翻了個身：「上古大和圖書神皆是龍蛇之屬，連創世之神女媧都是人首蛇身，所有生靈都保留著一定的蛇性。說白了，萬物皆有蛇性，只要引誘出來，心念如蛇，身體再化蛇就不難了。」

「可我也知道，有時身份立場，決定了你的處事的方式。一旦你將墨修推開，他站在了你的對立面，那一切都不一樣了。」何壽伸腳。

當下走過去，坐在何壽對面：「我們現在要確定的是兩件事，一是那些紋身的女孩子，是不是也真的會化蛇，或是化蛇要什麼導火索之類的；二是到底有多少人紋了蛇身，如何解開這蛇身。」

還朝我揮了揮手道：「我剛才檢查了一下龍霞的身體，她入蛇棺半年了吧？化蛇也還沒有完全，如果按你猜想的，那些紋身的女孩子都會變成蛇，那至少也得半年吧？」

踢了踢地上昏迷的龍霞：「連她都能看出來，你還是想與墨修和好的。那就好好的談，別……」

何壽臉上再也沒有嘻嘻哈哈的神色，立馬站起來道：「我現在就去找阿問，你聯繫墨修。」

可轉念一想，居然還真想到了一個辦法。

不由的抬眼看了看陽台的推拉門，外面的雪還在下，玻璃門上映著我的身影，並不是很清晰。

這復讀學校，也算小有名氣，所以人數不少。

龍靈，要做什麼，已經很清楚了。

「呵！」何壽抬www.hetubook.com.com頭，用鼻子朝我冷呵一聲：「你還要活動經費？我們這是在幫你幹活，沒找你要錢就不錯了？」

我慢慢走過去，看著自己的身體，尤其是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我當初學龜息術，被他罵過的陰影又來了，氣勢上一時完全壓不住他。

「你怎麼不去巴山要啊，你幫操蛇於家養娃，怎麼不去操蛇於家要啊！」何壽越說越氣憤。

我突然被何壽這想法，給驚到了。

他伸手拎起龍霞，就將她拎回了房間。

我不過是現學現賣，就能控制住於家那些異蛇。

「你不是勸阿問，要玄學和科技兩開花嗎？」何壽冷哼一聲，盯著我道：「風家能將蜃龍眼睛所見，聯到電腦上。你不是會神念嗎？你跟風家學學，怎麼把你腦袋中想的錢，轉到銀行卡里啊！」

等摸到尾椎處，眯眼捏了捏。

蛇吞咽，喉嚨的肌肉收縮，會擠壓著食物前進。

何壽沉眼看著我：「你認為呢？」

只得訕訕的道：「跟風家學什麼？」

那些紋過蛇身的……

龍霞這不只是長出蛇鱗這麼簡單，她的脊椎已經在變化，連食道都在變了。

心突然沉了沉，召蛇之咒，所有蛇都受召而動。

我想了想，何壽說得或許也有道理，至少化蛇沒這麼快。

何壽一旦暴躁起來，那氣勢無與倫比。

如果所有龍靈接觸過的https://m.hetubook.com.com人，都變成了蛇……

「你還有錢嗎？」我抿了抿嘴，臉色微紅，艱難的道：「我明天想進學校看一下，總要用點錢吧。」

我見他要走，忙叫住他：「大師兄。」

他說話倒是大大咧咧，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摸了兩節后，直接雙手上，順著龍霞的脊椎，一節節的往下摸。

「如果加上蛇棺呢？」我沉眼看著何壽，低聲道：「如果還有其他合謀呢？」

「你們對罵的方式，真的好搞笑。」何壽走到沙發邊，直接往上一撲。

「這搞事情，總要有點活動經費對吧？」我沒想到何壽這麼小氣，只得努力討好的笑：「何辜才在問天宗呆十八年呢，都存了二十萬。大師兄，你……咳！上次不是還搬了很多金塊回去嗎？先給個萬兒八千的，讓我應付過去。」

走過來，面對面的瞪著我：「你想錢，那你和風家學學啊。」

這和劉嬸她們一家，只有某個時刻變成蛇不同，而是完完整整的一條蛇。

他說著，嘆了口氣，起身要離開。

「你還好意思，說何辜存的錢？托你這小師妹的福，問天宗的依靠——玄門三宗中最有錢的意生宗沒了。我們重新找山門，不要用錢的啊？」何壽一說到這事，脾氣立馬就暴躁了起來。

我看了看龍霞的房間，雖說只是膽大猜想，可這其中實施起來，挺難的和_圖_書。

何壽衣袖抖了一下，偏頭僵硬的看著我：「你這麼叫我的時候，一般沒好事。說吧？」

來來去去的，一波波的，有多少紋了身，根本沒處查。

「發現得早，時間上還來得及，我們慢慢來吧，不要急。」何壽扭頭看著我，嘆了口氣：「如果不是你逼龍靈出來，我們都還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人族現在無處不在，幾乎成了這天地之主，如果龍靈這事成了，這是天地要換主了啊！」

我知道他又要說阿問和青折了，抬眼看著他。

這才抬眼看著我道：「這不可能，憑龍靈的本事，怎麼可能將活人化蛇？地底一脈能將人化蛇，是因為她們的特性。」

也不急著走了，扭頭瞪著我：「何悅，就是你毀了九峰山，害我給阿問充當運輸工具，龜殼都被壓癟了。你還找我要錢！」

如果她們都化成了蛇呢？

龍靈就算沒有身體，可她的名字，就是一道召蛇之咒。

還要去看看那紋身店吧？

他抬眼看著何辜：「你的情絲被引出來的時候，還是條青蛇呢？」

一說到這個，何辜眨了眨眼，垂眉斂目不再說話。

何壽呵呵的笑了笑，朝我揮了揮手：「這事的決定權給你。畢竟墨修也是因為你，才和我們合作的。你告不告訴他，都由你。」

可其他的人呢？

那位不在了，眼睛並沒有變成蛇眸，可我偏頭的時候，我自己都感覺和圖書到，我動作也有點像蛇了。

龍霞從蛇棺而出，又有著龍家血脈，或許還能保持點意識。

我看著地上，龍霞吐出來的蘋果，那蘋果邊緣有著一圈圈的壓痕。

何壽並不相信龍霞化蛇的事情，直接將我推開，伸手在龍霞脊椎處摁了摁。

偏頭看著我道：「他說你像條蛇，你說他是蛇。人家蛇又做錯了什麼？讓你們這樣用來攻擊對方？」

但很多人來複讀，讀了幾個月後，又承受不住壓力，直接退學了。

「墨修？」我抬眼看著何壽，將地上的龍霞衣服扯好，輕笑道：「你認為龍靈做的事情，對墨修而言，是好還是壞？」

我伸手摸了摸玻璃門上那張人臉，可剛抬手，就被一隻手握住了。

何壽臉色發僵，卻還是朝我低聲道：「你該信墨修的，或許在以前，他對你做了什麼。可那時他才醒，你才出現，他不知道你們之間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如果龍靈用這道召蛇之咒會怎麼樣？

「會不會化蛇，這倒好確定。可具體人數，就比較難了。」何辜朝外面看了看，沉聲道：「我今天帶阿寶下去吃飯，和飯店老闆聊了一下，這學校流動人口太多。」

「那你要怎麼確定？」何壽將龍霞的門關上，朝我指了指道：「我用我以前脫的龜殼，布了陣法，封住了這間房。不能讓她逃出去，她也算個證據啊。等墨修來，給他看看，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