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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更是直接盯著我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阿風呢？我要找阿風？」

我聽到「清理門戶」，不知道為什麼眼皮跳了一下，微微轉眼瞥著阿問。

拿著掃把，將客廳里的冰蜜蜂掃成一堆：「龍靈有逃避兩個問題，一是當初為什麼離開巴山；二是……」

「阿問。」墨修一手扶著我往旁邊一放，沉喝一聲，立馬結著法印和阿問逼近龍靈。

「看突然出現的回龍村就知道了，好像完全變了。」我心思有點浮躁，乾脆將掃把一丟。

看著這條大蛇：「龍靈這本事，有點恐怖啊。幸好老子問天，雖然被纏住，可術法還能用，知道叫了墨修和阿問來，要不然我和何悅就可能都交待在這裏了。」

去推開洗手間的門：「何辜還好吧？」

等金光閃爍過後，匡英和熙熙都滿臉驚恐的坐在沙發上。

龍靈對於為什麼離開巴山，直接避開了，寧願回答和墨修感情的問題。

只感覺心頭無比的累，朝墨修苦笑道：「好像瞬間經歷過一場愛與恨，生與死，心累。」

口袋裡的石刀沉甸甸的，拉得我半邊身子都有點重。

低聲道：「幸好他離開的時候，你看到了潛世宗的人，擔心何辜有事，如果他真的ｗwｗ.ｈeｔｕｂｏok•cｏｍ.ｃoｍ帶著孩子回了問天宗……」

跟著一道道金光閃爍，九根石柱從陽台外面直射而入，將龍靈困在正中。

我目光掃過那蛇身上，一道道的傷口，眼前瞬間閃過，龍靈在墨修的蛇身上，雕著符紋的畫面。

過了好久，才聽到墨修輕呼了口氣：「他走了，你放心，阿問並沒有怪你的意思。」

阿問閃身進來，墨修立馬施術，將陽台全部封住。

她們倆本來就不太對付，這會好像突然醒過來，看著我們的時候，卻立馬站到了一起。

龍靈反手摸了摸後腦，看著指尖的鮮血。

「你想毀了，或是想留著，都隨你。」兩個人無論是做什麼，都完全同步。

龍靈卻呵呵的笑，很滿足的摸了摸小腹：「何悅，我不跟你玩了。你好好想辦法吧，這個巢，我本來就是給你建的。」

龍靈眼中的旋渦如同黑洞，我感覺自己都要被拉了下去。

一隻只被凍得很實，撥動的時候，還有著清脆的響聲。

兩人異口同聲，連語氣和停頓都一模一樣：「谷遇時不是給你們看過了嗎？化蛇之術，可以己身萬千。」

指尖夾著的石刀，突然感覺有點燙，忙轉過手，將石刀收和*圖*書起來。

我眼前還是墨修身上，那一刀刀雕刻的符紋。

我還沉浸在那種刻骨的情感中，靠著墨修微微的喘氣。

轉而看著阿問：「有沒有其他辦法鎮住她？」

理性和感情完全是兩回事，阿問就算清楚的知道，我和青折之間，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總有一個會死掉。

阿問只是揮手，默默的將那九根石柱收了起來。

她這斷片，斷得厲害！

他邊絮叨，邊變成一隻小烏龜從那蛇身下面爬出來。

我知道他不願意看到我，卻還是來了。

一隻手摟著我的腰，將我往後一帶。

輕呼了口氣，捏著石刀的手鬆開，任由這把石刀放在口袋裡。

轉眼看著我：「還好吧？」

我心頭一痛，雙眼都好像抽筋般的跳動。

可就算放在口袋，原本薄得和刀片一樣的石刀，好像都沉甸甸的。

可卻並沒有對著熙熙和匡英衝過去，光一閃，卻好像被什麼吸引了一樣，一閃就沒了。

她話音一落，躺在沙發對面昏迷不醒的熙熙，直接就坐了起來。

等沉吸了口氣，才道：「她在隱瞞和阿熵的關係。」

「斬情絲，只不過是將那種感情斷了，可記憶中發生的事情還在，只不過是再也沒有感覺了，物是人hetubook.com.com非吧。」我將洗手間的門推開。

心頭微酸的轉過頭去，抬腳掃了掃地上的蜜蜂。

他說這個的時候，抬眼看著我：「情絲能斬，可記憶卻還在，對不對？你接觸何辜才發現的這一點，所以才用這個來拉住了龍靈的神念？」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我一眼。

她抬眼盯著我：「當初，就不該留著你。」

「所以問題的根本還是在巴山？」何壽抓了一塊冰透的蜂巢片咬著。

吃力的爬出來道：「因果這東西，一旦生了，無論是什麼，就會瞬間織成一張網。斷了一根線，還有一根線，焚化還有灰，死灰也可復燃。普通人就算墜入輪迴，也還牽著。」

阿問沉眯了一下眼，猛的抬手，九根石柱之上，金光閃爍。

「哪有這麼容易，忘川能忘事，卻不能忘情。那種感覺還在，如果不碰面還好，一旦碰面……呵！」何壽將龜首艱難的從那條被他爪子劃得皮開肉綻的大蛇中探出來。

兩人都掐著訣，沉眼看著在沙發上痛得昂著的龍靈，不敢亂動。

連忙轉過頭：「交換信息吧。」

他後背挺直，臉色依舊是那樣的沉穩，可落腳的時候，卻踩到了地上凍成冰坨的蜜蜂。

嚼得嘎嘣響：「谷遇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死前，就沒告訴你，巴山到底為什麼這麼重要？」

「他在巴山，不會有事。除了有我施術，外人進不去。」墨修輕呼了口氣。

我只感覺渾身冰冷！

那種感覺我不好形容，可也能理解。

「我知道。」我哽著嗓子，苦笑道：「可青折終究是死在我手裡，不是嗎？」

墨修聲音有點唏噓，卻還是輕聲道：「不過何辜沒有直接回問天宗，估計也是不想回去吧。不想見到何物何歡他們，他最近少有回去。」

可墨修卻沉眼看著我，輕聲道：「你在龍靈眼裡，看到了怎麼殺墨修，造蛇棺的了，對吧？」

還有和阿熵的關係，她雖說了名字方便稱呼，卻隻字不提阿熵和她之間，為什麼產生了分歧，為什麼阿熵和她之間離開了。

可當真的我殺了青折后，他對我……

我腦中閃過那張笑得燦爛的臉，瞬間就又切換到，那被石刀雕著符紋的黑色蛇身。

頭也不抬的，搖了搖：「何物被何歡何苦困住了，我先回去清理門戶。」

我轉眼看了看墨修，卻發現他好像並沒有意見。

何壽罵罵咧咧的將洗手間的門關上：「今晚老子要喝蛇羹，奶奶的腿，老子要把這條蛇，骨頭熬湯，肉片了下火鍋。」

臉上帶著和_圖_書和龍靈一樣的表情，轉眼看著我們。

墨修目光微挪，看著我放在口袋裡的手，沒有再說話。

「你在賭，我對墨修還有沒有情？借這縷情感，將我一時留在這具軀體里？」龍靈眯了眯眼。

墨修直接一揮手，將她和匡英都弄暈了過去。

轉眼看著我：「你生性好毒啊，你的鎮魂釘只釘在三寸靈台，釘我的卻直接入腦？連摸都摸不著了啊，如果這具身體死了呢？你連普通人都殺，當真是不怕天罰嗎？」

墨修目光閃了閃：「你是用龍靈對墨修的感情牽制住了她的神念？那時候，你們一起看到了什麼？」

看著對面的匡英和熙熙一模一樣的表情，一模一樣的語氣，宛如同一個人。

也就在同時，後背膏肓穴中一陣陣冰冷的好像穿骨而過。

搖頭嘆氣：「情是沒了，可記憶還在。哎，斬情絲真的不如忘川水啊，忘記多好，卻又捨不得。」

不，確切的說，她們都是龍靈！

沉眼看著墨修：「或許龍靈說得沒錯，忘川水可能對於忘情更好吧，連記憶也一起忘了。」

我掃著冰蜜蜂的手加重了點力氣，一堆冰蜜蜂「叮叮咚咚」的滾了過去。

不過是隨意撥了兩腳，就堆了好大一堆。

可他們剛一動，龍靈就低笑一聲：「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