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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壽瞥眼看了看我，嗤笑道：「創世之神皆是龍蛇之屬，這點無論是哪個文明的神話記載都是這樣的。」

「何壽道長，這是我個人的事情，還望不要阻攔。」何辜直接否認了和何壽的關係。

井中瞬間就又沉默了，白微啃著薯片，見大家都不說話了。

柳龍霆呵呵的笑，沉眼看著我：「你看連聽都不敢聽了。」

他臉上露出了傷心的神色，抿了抿嘴道：「原來那些怨魂到這裏來了……」

可沒想到何壽脖子一梗，一把抓住從何辜乾坤袋裡偷偷掏零食的白微：「要去，白微也一起去。」

呵！

才又幽幽的道：「那何辜到底是什麼？龍岐旭想讓他女兒生個什麼出來？」

何壽沒想到柳龍霆還會爆發，冷呵道：「我是不敢承受天譴，可你呢？你這麼多年，做了什麼？你回過巴山，知道巴山人現在還是多麼的崇拜你，可你呢？」

可我記得好像只有一個意識的啊？

所以，他洞府里那具和我一模一樣的軀體，是他用半身精血造出來，替我應天譴的。

目光慢慢轉到何辜身上：「阿娜入巴山，顯神跡，長居摩天嶺，在那裡建了巴山的信仰之所，就是想借摩天嶺長鎮那些上古怨魂。同時她也是要借種，然後只要成功就殺那條魔蛇的，對嗎？」

「什麼上古和*圖*書大神的怨魂？」何壽臉色一沉，盯著墨修道：「你說這困龍井下面有什麼？」

沉眼看著柳龍霆，一字一句的道：「我和張含珠的身體，也是那些怨魂從封印中跑出來的嗎？」

柳龍霆卻好像並不生氣了，懶懶的靠著井壁：「我也不敢承受天譴，所以我一直這樣賴活著。就算知道龍靈為什麼養我，我也只當不知道。」

轉眼看著墨修，他只是伸手指了指井：「沉天斧也就在這下面。」

嗤笑道：「如果你們這麼容易來的，那龍靈費這麼大勁修一個回龍村，和阿熵合力，在那閣樓里畫了那麼多符紋陣法。龍岐旭又費盡心思守著回龍村，更甚至不惜將地底一脈的聖女梓晨的女兒送進去，就是為了懷上一個孩子，你認為你們來得就這麼簡單嗎？」

柳龍霆眼帶笑意，復又轉眼看著我：「你知道什麼叫非黑既白嗎？天地之初，黑白兩氣，並沒有其他顏色。那些大神也單調得很……」

何壽好像整個都在爆炸的邊緣，破口大罵：「你幫著你那用蛇通下水道的主子，殺了你的同類……墨修！你們都背叛了巴山，投靠了阿熵，卻又背叛了阿熵！你們簡直就是兩面三刀，處處扎！」

慢慢轉眼看著風望舒：「就是因為那些巴山鎮著那些上古和圖書大神的怨魂，總有那麼一絲一縷溢出來，變成一條蛇。」

白微偷零食被抓個正著，還一臉蒙加心虛的點頭：「去！我去！」

這個時候，倒知道情深意切了。

「你不是何悅，你不敢！何悅敢殺了張含珠，你敢殺了何辜，敢殺了我嗎？你不敢，你承受不住那樣的天譴！」柳龍霆聲音突然比剛才何壽暴躁是更大。

他只是低垂著眼，看著水面，並沒有說話。

墨修沉沉抬頭，看著何壽沉聲道：「上古龍蛇之屬，那些創世大神的怨魂。阿問去過陰陽潭，他知道沉天斧鎮的是什麼。」

柳龍霆呵呵的笑：「何壽道長既然說了，為什麼不說全？比如為什麼那場創世神之間的諸神之戰，人族當時這麼弱小，卻為什麼還有本事摻和？再比如，為什麼阿問知道這些怨魂在這裏，就要回去修避世之所。」

只要拿到沉天斧，就能鎮住那些怨魂，也能將食熒蟲再次封進去。

直接搖了搖頭：「蛇君還是好好養養傷吧。」

卻聽到墨修復又幽幽的道：「我和你們一起去，這困龍井底下，與陰陽潭相通，那些上古大神的怨魂都被鎮在下面，沒有沉天斧，你們去怕是直接就被吞了。」

「我是蛇，不是人。」柳龍霆慢慢站起來。

何辜和張含珠，都不是成功品，而是m.ｈeｔuｂoｏｋ•ｃom•cｏｍ失敗品。

這個我知道，就是那些大神的骨髓怨氣所化的，所以能啃食一切。

「不是。」柳龍霆靠在井壁，沉眼看了看墨修。

一掃原先失魂落魄的模樣，看著何辜道：「其實我們去不去都無所謂，何辜或者何悅一個去就行了。何悅有蛇胎，是他們想要的，不會傷害何悅；何辜嗎……」

似乎喃喃的道：「她有名字的，對嗎？風家現任的家主叫風羲，那麼按算的話，阿娜在風家的名字應該是……」

「夠了。」墨修沉喝了一聲，轉眼看著我道：「何辜留在上面，由風少主看著，我陪你們一起下去，找到沉天斧就都解決。那些蛇娃可能循著氣息潛下去了，它們是柳龍霆和你的血脈，那些怨魂不會傷它們的。」

低聲道：「據說那些創世神死於自己所創造的生物之手，怨氣極重，雖身殞滋養天地萬物，神魂因太強大，並沒有歸於輪迴，被天帝封鎮在地底。這些食熒蟲……」

風望舒臉色發白，那身流光溢彩的裙子都失去了顏色。

然後再用盡各種噁心的手段，交配，繁殖，術法，生出一個假的……

我抬眼看著白微，苦笑道：「一個神，一個真正的神，一個能和魔蛇、墨修一樣，能讓時間停止，也能讓時間無限循環往複，能創造萬物的神和*圖*書……」

沉眼看著何壽：「如果何壽道長不願意陪同，那就何辜陪我去吧。」

「那條魔蛇，墨修，我……後來的巴蛇，修蛇，皆出自巴山。」柳龍霆聲音帶著嘲諷，盯著何壽。

「柳龍霆！」何壽沉喝一聲，手中慢慢化出火球：「你別以為墨修不敢殺你，我也不敢！」

可這樣的存在，那條本體蛇本身就是啊，他們卻要殺了他。

「風少主，你就不說說，為什麼阿娜要入巴山？真的是去當什麼巴山巫神造福巴山的嗎？」柳龍霆臉上嘲諷之色越發的濃。

「後來阿熵不知道為什麼放十日齊出，引發了諸神之戰，好像與人族也有一定的關係，最後那些龍蛇屬的大神幾乎全部殞落。」何壽沉眼看著我。

我知道墨修主動提出要跟我一起去的原因。

何壽臉色瞬間一變，瞪著柳龍霆道：「你所承受的痛，還要讓別人承受嗎？」

「我和張含珠也是嗎？」何辜卻突然開口：「既然蛇娃不會有事，大家一時也不急著出去，就將事情說清楚吧。」

所以龍岐旭還讓張含珠生……

何壽立馬扭頭看去，沉喝道：「何辜。」

可蛇鐲不是墨修和柳龍霆一條蛇一黑一白合成的嗎？

何壽整隻龜都有些愣神，過了好久，才幽幽的道：「怪不得阿問突然要回以前的宗門了，要修避世之所了和-圖-書，原來他知道。」

怎麼又會被那些人控制？

這大概和我們原先猜的差不多。

怎麼會有很多的怨魂？

何辜沉眼看著我，目光閃了閃：「我知道了。」

柳龍霆只是要笑不笑的看著我，目光落在我小腹處：「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你腹中的孩子這麼重要了嗎？」

我看她那樣，估摸著進清水鎮也是這麼被騙來的。

轉眼看著我道：「何悅，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巴山會有那麼多重要的蛇？」

當下也沒拒絕，朝何辜打了個眼色，將旁邊的弓和陰龍蠱的鋼足整理好，正打算落水。

別說他現在受傷了，就算他沒受傷，以我現在和他的關係，單獨相處太尷尬。

沉眼看著柳龍霆：「別說了。」

我就不信，何辜這麼重要，何壽也不管。

「那個蛇鐲呢？」我猛的想到了蛇鐲，看著墨修道：「是受那些東西控制的，對嗎？」

但隱約知道，這可能是一切的根源。

我聽著心中微微一痛，轉眼看向墨修。

不過她是神蛇，還是滿血的，怕是我們這裏最強的，能一起去自然是最好的了。

伸手指著我：「可就算是何悅，殺了張含珠，也要受天譴。所以墨修舍了半身精血，為她造了一具軀體，以求代她躲避天譴！何壽你敢嗎？」

「什麼怨魂？」我聽得雲里霧裡，一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