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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棺

作者: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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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8章 毫無意義

第0558章 毫無意義

還別說,磨磨那沉穩而又悠長均勻的聲音,聽著讓人心挺沉的。
就見何壽難得的一臉憋屈的站在門口,懷裡抱著一隻鴨子般大小,顏色跟鴛鴦一樣漂亮的鳥進來。
這才喘著氣朝我道:「有什麼吃的,給我來點,老子口水都被那隻死鳥給罵幹了。」
「飛羽門的鳥?」我端著也累了,乾脆試著引著神念,讓碗一個個的朝石洞里飄。
連那隻在巴山盤旋的畢方鳥飛得都快了一些,好像有些發急。
我抬眼詫異的看著何壽:「你這個給我做什麼?」
石洞里的蛇娃都好奇的爬了出來,探頭探腦的朝外看,還半張著嘴,大有也跟著一起吆喝的架勢。
我也就沒理會,這次將河蝦煮在米漿里,放了些魚肉末,熬了一鍋魚肉米湯。
那隻怪鳥在袋子里掙扎,雖說聲音悶住了,可依舊能聽到它破口大罵,不時還有火光透過黑布。
有點心虛的道:「沉青在你這裏吃了閉門羹,又不敢得罪墨修,就去找了風家,託了在清水鎮的風望舒,想把這隻死鳥給墨修,讓他自己送。」
也沒理他,繼續往石洞里給蛇娃端米湯。
我等那一大鍋米湯涼得差不多了,將所有的碗全部拿出來,各裝了一點。
我站在桌邊,看著何壽:「何壽道長是感覺你一隻龜罵我不過癮,所以找了只鳥過來幫忙。」
一時感覺有點哽:「就是那個佩之不惑的灌灌?」
他似乎還努力拿袖子遮著那鳥,可那鳥卻將頭從下面探了出來,伸著長脖子m.hetubook.com.com左右扭動著看。
那聲音說是像公鴨子吧,又不太像,比公鴨嗓門大。
跟只勤快搬家的小螞蟻一樣,雙手兩碗兩碗地往洞里搬。
何壽一臉生無可戀,轉著袖子就又要去兜那隻鳥嘴。
我端著兩碗米湯差點都灑了,聞聲朝外看去。
「別啊!」何壽立馬就急了,朝我道:「你嫌它煩,可它確實是只神鳥啊。羽毛佩之不惑……」
是對罵,才把口水罵幹了吧?
想著和今天聽著叩山門的聲音有點不太像。
只是也端著碗米湯喝著,瞥著何壽道:「是什麼?」
拎著袋子,對著地面猛的大力甩了幾下。
「可墨修吧……」何壽說著瞥眼看了看我,低咳了一聲:「你還記得不,那劉嬸家藏的那些金塊都被我給拿走了。我想著她姐也可能在裏面,就不太忍心沉青一個小姑娘為難,就厚著臉皮給你送來了。」
我朝何壽嗤笑了一聲:「何壽道長也見到了,這隻鳥這麼煩,我不想要。還請何壽道長帶回去吧。」
我瞥眼看著他,這語氣,和那隻死鳥還真有點像。
「什麼巴山巫神,還不是自己吹牛吹的,還以為老子沒見過神啊,想老子當年……這是什麼味,聞著挺香,給爺來兩碗!」那聲音真的是又難聽又聒噪。
「變什麼聲,你才變聲呢!你全家都變聲,老子生來就是這個聲音,怎麼?不喜歡啊?以後老子天天給你叫魂,叫不死你!」那隻探著聞著的鳥張和圖書嘴叭叭的就又是一堆。
可她自己原先也說叨擾了,我和飛羽門一個認識的都沒有,有什麼可見的。
就聽到外面那個清脆好聽的聲音復又道:「飛羽門木屬沉青,奉命前來拜見巴山巫神,射魚谷家家主。請何家主開門一見,晚輩不勝感激!」
可不像吧,聲音又沙又難聽,又有點像……
雖說那條本體蛇墨修在風城石室的時候提到過,說他和龍靈臉皮薄,不適合罵人,養了灌灌,除了不讓龍靈多思被迷外,還可以放出去罵人。
現在他想挽救,不過半天,就知道飛羽門有灌灌,還談好讓人家送上門來。
不過來者是客,我給他端了兩碗喂蛇娃的魚肉米湯,又端了碗水。
這就是差距吧,可毫無意義了啊。
轉了兩圈,還真在離洗物池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塊地,那裡背陰潮濕,而且還有幾棵大樹,到時圈起來,將蛇娃放在這裏,曬不著,又能引到水。
也就他,會和一隻這麼怪的鳥對罵。
我和玄門中那些人,除了問天宗,操蛇於家和風家熟悉點,其他的都不太熟,而且也不想跟他們熟。
「你還記得吧,就是你那劉嬸一家三口代蛇吃人變金子的那會。我估摸著她姐姐染綠,可能是被吃掉變成了哪塊金子了。」何壽說著說著就絮絮叨叨的了。
我聽著心裏有些酸澀,卻還是苦笑道:「都拿命給龍靈玩了,還不算太好?」
那時阿熵都還在我腦中,墨修都沒想過要送。
我想搖頭,他直接就往我身上丟,和-圖-書我只得接住。
我見那裡面謾罵聲不斷,而且一會明一會暗的,還開始有煙開始冒出來了。
順帶聽聽外面畢方鳥的叫聲,可等我兩碗魚肉米湯喝完,那畢方鳥居然慢慢消散了。
還別說,居然越搬越樂呵。
還別說,又鮮又嫩滑,我原本只想嘗一口的,結果喝了小半碗后,乾脆給自己盛了兩碗出來,邊涼邊喝。
端著碗,低咳了一聲:「所以呢?」
那飛羽門的沉青,又叩了一次山門,這次連報名都省了,直接就是懇求道:「請何家主,務必見晚輩一面!」
朝我笑嘻嘻的道:「你不喜歡這隻鳥,墨修已經放出話了去尋腓腓了,那小傢伙我見過,萌得不得了,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看著就治愈。」
看樣子,也可能是過來拉拉關係,打打感情牌。
我見是何壽,端著兩碗米湯放進蛇娃的石室里:「何壽道長的聲音怎麼變了?」
那隻畢方鳥確實挺漂亮的,叫聲也還算好聽。
可我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無差別攻擊的罵法。
我正盤算著,怎麼弄。
聲音聽著雖誠懇,可我和飛羽門真沒交集,也沒什麼事情能求到我頭上來。
上次在風城石室,那本體蛇墨修的神識就提到過灌灌。
「哪知道,你理都不理人家。飛羽門那木屬的小姑娘沉青,有個姐姐叫染綠,和風家的那個風客興好像關係不錯,就可惜在清水鎮出大蛇的時候,出事了。」
「幫你娘個腿,老子幫他。如果不是你他娘的,不肯放老子進和*圖*書來,老子用得著被一隻烏龜給抓住嗎。他奶奶的!」那隻鳥出口儘是鳥語。
我只是側眼看著何壽,沉聲道:「你要吃的話,就帶出去吃吧。太晚了,我要睡了。」
一來免得走來走去,二來也鍛煉一下神念。
正搬著,就聽到外面有個很如公鴨般難聽的聲音嘎嘎的道:「他媽的,老子在外面等了大半晚,居然不讓老子進來。有本事你放開老子啊,信不信老子放火燒了這破山。」
這都自稱「晚輩」了,又更加委婉了。
我就當沒聽到剛才叩山門的聲音,依舊圍著摩天嶺轉。
「嗯。」何壽喝著米湯,好像挺中意,伸手就又將我神念引動的一碗端到了嘴邊,喝著道:「我懷疑那條本體蛇和龍靈的關係並不是太好。」
「灌灌!」何壽似乎被罵得火起。
「你放開老子,你別以為你殼硬活得久就有什麼了不起,你還不是一隻縮頭烏龜,王八蛋!老子也是神獸,等級不比你低,你給老子放開。再不放,老子啜你!」那隻鳥又在大叫。
「還有這個。」何壽遞了個袋子給我:「你看看。」
何壽說著,居然吞了吞口水,探著頭朝我悄聲道:「你可以上網查查,傳聞灌灌肉質鮮美,烤著吃更是一絕。」
「反正墨修都討來了,你也確實多思,把毛拔了做把鳥羽扇子什麼的戴著。把鳥給烤了,我們一塊嘗嘗,好不好?」何壽居然還真的有點饞了。
那袋子里謾罵聲更嚴重了,已然把我和何壽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十八代祖宗無論和_圖_書男女都問候完了,還往下咒到三十六代子孫……
這似乎是一個乾坤袋,打開系帶一看,裏面居然全是被凍住的陰龍蠱,連那隻母蠱都在。
何壽見狀有點氣急,猛的掏出一個黑布袋子,一把揪著那隻鳥的脖子,往那袋子里一丟,打了個結。
這東西是能養的嗎?
而且叭叭的又快,還順溜。
「墨修說在學校的時候,見蛇娃吃過櫬晨的不死蟲,陰龍蠱畢竟是龍氣所滋生的,給蛇娃吃了也挺好。就讓我打包帶過來了!」何壽有些感慨的說著。
畢竟以後,如果龍靈或是阿熵出來,或是再搞什麼事情,估計還得我這孕婦上火線。
不過剛才那麼聒噪且暴躁的語氣,聽上去有點不太像何壽啊。
畢方的叫聲聽多了,也有點刺耳,我乾脆就進廚房那邊,藉著石磨,將泡好的米給磨了。
我喝著米湯,看著那個被燒得濃煙滾滾,謾罵聲音越來越大的袋子。
這兜兜轉轉一圈,居然是為了一隻這麼惹人厭的鳥。
我聽著何壽說著,腦子轉了轉,當初風升陵來找我斬蛇的時候,說到風客興為了救肖星燁受傷了,似乎就是單獨出去找飛羽門一個女弟子,想來就是這個染綠了?
根本沒有別人說話的餘地,就這一會,我已經被吵得腦殼痛。
嗤笑道:「今天中午,剛把手又長出來,就去了趟飛羽門,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飛羽門不就帶著這隻灌灌來巴山找你了嗎。」
「就這……」何壽指了指他拎著,裏面還噴火的黑袋子,朝我道:「你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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