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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什麼時候，不管有沒有情，陪在我身邊的，始終只有墨修了！

明明他們已經離開了，又為什麼要回來？

我知道墨修在緊張什麼，他怕我再次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阿寶好像感覺到我的失落，緊貼著我，緊喚了一聲：「阿媽。」

不是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吧？

所以我們只能看向阿問，可阿問也是一通搖頭。

「諸神重歸，是因為人，做了只有神才能做的事情。比如……」阿問低頭看著我懷裡的阿寶，輕聲道：「創造本就不存在的生物，開始大批量的決定其他物種的生存。」

而崑崙天梯傳聞由西王母執撐，周穆王、漢武帝皆求于西王母，除了長生，亦有登天之意。

能撂挑子，也不錯啊！

他這和當初隨己用滿清水鎮的居民逼我不是一樣的嗎？

沐七也是一樣，他知道風家放異獸齊出，並沒有和牛二馬上去風城對付那些異獸，也是在逼我吧？

以前隨己說要吃了阿寶和我腹中的蛇胎，引出熔天，墨修他們跟我hｔｔｐs://ｍ.hｅｔuｂooｋ.ｃｏｍ•com說神魔無情的時候，我還不太能理解。

卻還是轉眼看著墨修道：「他們回來，是不是先天之民和風家這些事情，就不用我們管了？」

旁邊的墨修已經想明白了此行的原因，緩緩伸手輕拍了一下我的手，然後緊緊握住，緩緩用力拉著我起身。

我聽著只感覺腦中又是一陣陣的轟隆。

墨修也搖了搖頭，他根本就沒有經歷過神治時代。

現在外面分散造神，我不知道怎麼樣了，所以很怕這諸神重歸，是因為我分散造神所造成的。

但他幫忙，依舊同樣有著條件。

「就算不纏繞，空間只有這麼大，水、陽光、氧氣，還有其他的東西，都被他們汲取太多了。」墨修拍著我的手，輕聲道：「所以諸神重歸，不是好事。但重新打破秩序，從大局和長遠上看，或許是好事。」

我發現這裏面的思緒根本理不清，乾脆抱起阿寶，朝墨修和阿問道：「我們先走一步算一和*圖*書步吧，諸神重歸是什麼時候還不一定知道，就算有也或許是很多年以後了。」

盯著我道：「何悅，你會同意的。我等你！」

只不過風升陵，因為和外面世界接觸更多，所以講得很平白。

我緊抓著墨修的手，總感覺事情一步步超出了預期。

「那我們呢？天禁呢？」我轉眼看著墨修，輕聲道：「諸神重歸，我們該怎麼辦？」

我當時以為，她是神魔一體，所以魔性更重，才會想著吞噬了阿寶和蛇胎的。

阿問卻只是坐著沒動，輕聲道：「諸神重歸，不是從上面下來的，也有可能是那些沉睡的神覺醒。比如沉睡于地底，沉睡于深湖，沉睡于冰層……」

也就是說，他們或許根本沒有解救這些普通人的意思。

到時南墟這巨大的墳墓被毀，祭壇被踏。

就算與我腹中蛇胎平起平坐都不行，得我腹中蛇胎奉她為母。

我反握著墨修的手，將他拉住。

就等於踐踏沐七最後的尊嚴！

可神母啊……

說不定那些神，收拾一下行ｈttps://ｍ.ｈetｕｂoｏｋ.cｏm•coｍ李，就要好幾天，還要商量定居什麼的，誰知道要耽擱多久。

「上古大神雖然龍蛇之屬的多，可也有各種自然的神，風雨雷電，或是微小的東西。」阿問朝我指了指祭壇遠處的那一片叢林。

這祭壇上在她死後，不知道多少年，依舊老老實實趴著的種種異獸，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他想神母重歸，卻又不想她重生后受制於人。

為什麼一定要吃？

可我就算理清了，也斬過情絲，也依舊能感覺到心寒！

總感覺隨己這麼做不對，就算她當時看起來，一身聖潔。

反倒是來降罪的！

朝我輕聲道：「萬物皆有屬神，可能有的已經覺醒，就在世間，而我們還沒有感知到，所以不知道。」

我聽著阿問的話，其實說起來，和風升陵拋棄外面這些人的理由差不多。

可最終人間帝王都不成，不知道這崑崙天梯是否還在。

無論是神話，還是傳說，都有著諸神離世的傳說。

「一個抽她半點血肉造出來的東西，也妄敢稱地ｈttps://ｍ•ｈｅtuｂoｏｋ•ｃｏｍ•ｃom母！」沐七眼裡帶著被褻瀆的怒意。

我連忙搖了搖頭，緊抱著懷裡的阿寶，慢慢貼著他嫩嫩的小臉。

輕聲道：「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只不過熔天，是隨己放出來的；而風城的異獸，不是沐七放出來的。

墨修見我發愣，握著我的手，輕聲道：「就像蒼靈給你看的那個水潭，人類其實就像長在裏面的水草，原本無害，而且滋養著其他生物的。可太多了，不管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纏著那些魚和蟲子，就會讓它們死亡。」

至少有明確記載能與天通的道路就三條：不周山，建木，以及崑崙天梯。

其實我也能理解沐七的想法，神獸白澤，不過是神母的靈寵，就能一眼看透天下鬼神異獸，那吃遍所有異獸的神母得有多強？

墨修連忙朝我道：「何悅！」

他說得太過篤定，我抱著乖巧的阿寶，轉眼看了看墨修：「諸神歸來不好嗎？」

阿問說得隱晦，只是點到為止，可意思卻很明白了。

當年龍蛇大神的諸神之戰，起因好像與阿和圖書熵，也與神母偏心人類有關。

可為什麼犧牲的就一定是我？

也就是說，從沐七出現在我面前，打算帶我去蛇窟，說帶我拿回記憶開始。

走的就是那種很老套的「去母留子」的戲碼了！

也就是說，諸神重歸，就算回到神治時代，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阿問卻瞥眼看著我，低聲道：「你那個造的不過是偽神，一個名頭而已。就像那些男神女神，各種神一樣的。」

如果諸神回歸，如果神母依舊像現在這樣，沐七怕是守不住這南墟。

她就是真的萬物之神，不該悲憫的護著她創造的萬物嗎？

扭頭看著沐七一步步往裡的背影，低聲道：「那小地母不也是神母嗎？為什麼不直接用小地母的身軀？」

「諸神重歸……」阿問坐在台階上，抬眼看著我：「如果是因為人類妄自為神，那諸神歸來，人類……」

可不周山在水洪水時被推倒；建木由絕地天通的顓頊斬斷。

人類研究各種轉基因的作物，一批批的更新換代，又大肆的捕食各種其他的生物，在這地表，幾乎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