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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棺

作者: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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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6章 神母初現

第0806章 神母初現

胡一色的身上再次湧現出了那種蛇鱗觸手,嘴裏卻是嘶嘶沙沙的聲音。
我看著沐七,又看了看胡一色,想搖頭,卻又似乎感覺這中間有什麼。
剛才那神母明顯只是和墨修溝通了什麼,如果不是墨修許諾了什麼,她不會這麼快退回去。
「意思就是我給她打工,還不能拿她的能力,只能算打白工!」我受夠了胡一色那張風水先生的破嘴,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那你問她,我給她辦事,能有什麼好處嗎?」
這次不用我們回頭,蒼靈就一臉無奈的坐在了我們旁邊,朝後面看了一眼。
果然這些東西,沒一個好相與的,從來不會利誘,只會威逼。
有了墨修的精氣注入,我感覺自己從那種痛楚中緩了過來。
沐七卻幽幽的道:「我說過,你成為神母,對你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至少我可以給你想的機會和時間,可她……」沐七轉手指了指胡一色,手指又慢慢翻下。
墨修也感覺到了我的怒意,握著我的手,輕輕的安撫著我。
他依舊是那幅淡而和_圖_書溫和的樣子,直接坐在我旁邊,沉眼看著我道:「你現在知道,為什麼諸神之戰了吧?」
神魔無情……
胡一色連神母的意圖都沒有搞清楚,就跑出來說「指引」我。
墨修摟著我,再次放在石椅上,沉眼看著胡一色,聲帶嘲諷道:「胡先生入過華胥之淵,感知過真正的神母,你說什麼是神?」
胡一色這會也感覺到我們的不對勁了,臉帶疑惑的道:「剛才神母現身了嗎?」
宛如蛇語,又好像只是神念呼喚時的那種沙沙響聲。
隨著蒼靈的話音落下,沐七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胡一色更甚至,依舊如同剛才那樣,坐在我們對面。
我靠著石椅,輕嘆了口氣,乾脆扭頭靠在墨修肩膀上。
見我和墨修飄在空中,他還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們:「蛇君和何家主,這是又想逃嗎?」
我不由的搖頭嗤笑,果然越是神神叨叨的東西,就越搞怪。
所以神從來都不會悲憫,只會降災。
我發現這些盲目崇拜的人啊,根本就像于古月一樣,什麼hetubook.com.com理智都沒有,就是滿腔的熱血,認為自己該為自己的神奉獻出一切,包括生命。
這會黑髮方從我頭皮中重新長出來,上面圓口的吸盤全部都顯現著,嘶嘶的發著聲音。
後來在問天宗,阿問和青折想盡辦法,想弄死他,也沒搞死。
可就在我以為可以把他哄回華胥之淵的時候。
胡一色的雙眼突然慢慢跳動了起來,他腳下的地面好像如同起了旋渦的水一樣,慢慢的旋轉著。
胡一色捏著鬍鬚,仙風道骨再也支撐不住了,一臉的錯愕,朝我正色道:「那可是神母,滋生萬物,養育萬物的神母。是她讓我們得以生存,也是她一直養育著我們。你怎麼可以……」
吵得我頭痛得厲害,腹中的蛇胎也開始不安的涌動了起來。
而墨修緊抱著我,連忙嘶嘶的說了句什麼。
也是一臉愁苦:「我上次聽阿問說諸神重歸,怕是有一段時間的大亂,我還想著,這和我沒有關係。可你看現在,諸神重歸還沒見到影子,我反倒天天見到……神!」
https://m.hetubook.com.com修一把將我連同被子抱了起來,騰空看著地面那旋轉的旋渦。
「其實她有很直接的辦法的啊?殺了沐七,毀了南墟那個祭壇,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我看著胡一色。
當下理了理思緒,看著胡一色道:「那神母的意思是,既要我幫她辦事,保全著外面那些普通人以及所有的生靈,卻也不能成為她,對吧?」
就在胡一色話音剛落的時候,我們身後,又有著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不知道你可以解答什麼?」
我這會黑髮復又慢慢的從頭皮中長出來,那種痛意,就好像無數根針,同時從體內拔|出|來。
輕聲道:「她也是想保全南墟的祭壇,保全她自己的化身也不受半點傷害,卻讓我拼了命的我給她白乾。胡先生認為我分析得對不對?那你認為有這樣的道理嗎?」
喃喃的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天道茫茫,歷經千辛,方能……」
瞬間無論是神念,還是黑髮,更甚至連那條極光飄帶,都好像不能再動彈了!
連我的黑髮,都不受控制的朝我和圖書頭裡鑽,就好像一根根頭髮要倒長入腦中,將我自己的血肉吸食乾淨一樣。
「你們從清水鎮逃到巴山,又從巴山逃回清水鎮,現在還能逃到哪去?」胡一色沉眼看著我們,輕聲道:「天禁之下,皆是神母之所。」
胡一色嘴裏再次傳來了嘶沙的聲音,跟著他慢慢的落在地上,那旋渦連同著腐蝕一切的黑泥,以及纏裹著的細蛇,全部都消失了。
「我可以變成神母!」我盯著胡一色,認真的道:「你看她讓你出來,就是為了阻止我從沐七那裡拿到記憶變成以前那個在祭壇上享受著萬物崇拜的神母,對吧?」
現在他倒好,更升級一步了,連墨修的燭息鞭,以及那歸源的黑水,都打不死他,所以拿他沒辦法。
從我見到胡一色的第一次開始,他就是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什麼用都沒有,卻好像至關重要。
而隨著泥沙旋轉著,墨修那個引出細蛇纏著黑泥的蛇團,慢慢的轉入了那旋渦之中。
墨修緊緊的摟著我,慢慢的吻了下來,以嘴將生機渡給我,同時一手撫著小腹,將精氣灌入蛇www.hetubook.com.com胎之中。
那種痛意,我以前承受過一次,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真的要被吞噬掉了。
我現在用得著「指引」嗎?
所以一連串的發問后,胡一色那張好像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臉,復又變得迷茫了。
我雖然剛接受了墨修的精氣,可也得承受這痛意,身體靠在石椅上,慢慢沉著神,壓著胸口那股澎湃的怒意,以及慢慢緩和剛才那種好像瞬間就要化成齏粉的感覺。
這聲音明顯不是對我說的,因為我完全聽不懂。
胡一色捏著鬍鬚,正要開口頭頭是道的說什麼,可眼睛看著我滿頭涌動的黑髮,復又沉默了。
幽幽的道:「何家主如有不解,可以問我,我會代神母作為解答。」
冷聲道:「一旦發怒,就是地崩吞人,也不會給你想的機會。」
我靠著石椅,輕輕的喘著氣。
「那何家主,還是按神母的意思辦吧。」胡一色見我們這樣子,知道神母現身,肯定「勸」了我們。
人所祈求成不成真,沒有誰知道;可一旦褻瀆,就是大災。
胡一色捏著鬍鬚,那張仙風道骨的臉上,好像也閃過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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