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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棺對我根本沒有用，我為什麼要殺墨修來搞這個沒用的東西！

「而且我能以神魂的形式存在，你離了身體，可以嗎？」阿娜的話里，帶著絲絲的同情。

我朝他點了點頭，引著飄帶起身，看著站在旁邊的蒼靈，輕聲道：「你幫我守著墨修，我去巴山找一下阿娜。」

可我話音一落，阿娜就呵呵的笑：「你跟我不同啊。我不過是一個繁育的工具，我從華胥之淵逃出來，就是找你的。可我沒找到你，卻找到了阿熵。」

摩天嶺在巴山雖然高聳入天際，可不到摩天嶺那邊的山巒是看不見的。

我現在也不知道有哪些人在摩天嶺，但我也不想去看了。

「你會為了墨修，放棄所有你關心的存在嗎？而且殺了一個沒有法力，只是拖累的墨修，可以救所有人，你還不會嗎？現在不是一步步的朝那個方向去嗎？」阿娜伸手摟著竹子，輕聲道：「龍靈也不想殺墨修的。」

我突然有點不太明白，這所謂的天禁到底有多厲害了，好像真的天下所有的東西，都受到影響。

阿娜卻只是答非所問的道和*圖*書：「當初龍靈殺墨修的時候，他也沒有了法力。看你肚子的情況，應該快了吧。」

墨修現在法力全無，阿寶心中的隔閡如果還在的話……

想了想，復又道：「如果阿寶醒了，你讓胡一色帶他去竹林陪蛇娃吧。」

「所以她體內有源生之毒啊。」阿娜呵呵的苦笑，輕聲道：「我並不是自願捨棄身體的，而是我不捨棄，神母就不會庇護龍靈，她想生下來，就必須她父親死去。」

他倒是挺看得開的啊。

他這配合度挺好，而且還是那種沒臉沒皮的樣子，似乎對於沒了法力，半點都不擔心。

但我不明白，阿娜說是找我，確切的說是切我這具身體，用來做什麼？

墨修也只是一吻即止，直接又沉了一下去。

可笑的是，我們總在自認為的圓滿！

卻發現阿娜已經在那裡等我了，她這次依舊沒有帶那些怪異的蛇娃，而是一身麻布長袍，一臉溫和的看著那個天坑。

這種突發的事情，只有去巴山問阿娜才知道。

飄帶速度挺快的，我路過巴山那縷由我黑髮布下的界和-圖-書線的時候，還能可看到那些黑髮在涌動，也不知道何辜是怎麼搞的。

阿娜臉上儘是苦澀，朝我幽幽的道：「我的身體只是用來繁殖，你的身體，卻是用來裝載神母記憶的。你一旦放棄身體，就是和沐七所說的一樣啊，那你何不按沐七的選擇？」

一旦跟我沾染上的人，都沒有一個有好結果的。

輕聲道：「所以在巴山的記載中，我生下龍靈，再入蛇窟，卻再也沒有出來過了。因為我的身體，獻祭后被神母帶入了華胥之淵。」

他剛才泡在井水裡好像都在沉下去了，這會卻知道遊動蛇尾了。

不會殺了墨修造蛇棺！

三親俱亡，五鄰皆殃。

也就是說，我能走哪條路，其實都被神母她們給設計好了。

果然我一引著飄帶落下，阿娜就幽幽的道：「墨修的法力又沒了吧。」

所以我引著飄帶，直接奔向巴山。

她嘴裏的墨修，指的永遠是那條本體蛇。

我點了點頭，看著天坑道：「風望舒是從這裏下去的？到了華胥之淵？她為什麼能去？」

阿娜在魔蛇神魂入天坑的時候和_圖_書，還一個勁的說，以為魔蛇會怪她。

他們倆碰面，會比較危險吧。

我猛的扭頭看向阿娜，沉聲道：「我不會。」

「你會的。」阿娜靠著一根竹子，抬眼看著我，輕聲道：「你現在還不會，是因為墨修還沒有危及到你關心的存在。」

我引著飄帶起身，就在我轉過頭去，神念微微涌動，果然感覺墨修原本嬉笑的臉上，立馬沉了下來。

天眼神算這批命，也不算錯。

就算沒有身體，神魂和意識存在，也算活著，挺好的！

也就是說，代代這樣。

我引著飄帶，直接到了天坑那裡的竹林。

就好像一個水鍋悶悶的聲音：「你見到他失去意識的樣子了嗎？什麼都能啃食掉，就算沒有法力，卻也什麼都阻止不了。」

阿娜不過是放棄了身體，就保全了一家三口，我也可以啊。

神母其實也是神，天禁昭昭而下，她也不好過。

而且神母為什麼不直接自己殺了墨修造蛇棺？而是每次都要讓我們這些「傀儡」來動手？

就在我落在最靠近天坑的竹稍上，準備以神念引動阿娜出來的時候和圖書。

遠遠的就抬頭看著我，等我落下。

「如果有外人進來，一旦進入清水鎮以內，我會讓蛇娃直接發動聲波的。你也不用留情！」我瞥了一眼竹屋。

「如果他會吃掉阿寶，會吃掉你腹中的蛇胎，會吃掉你呢？」阿娜的聲音很沉。

我朝墨修笑了笑，走前還伸手捏了他的臉一把：「蛇君，現在你沒了法力，就要乖乖聽我的了。」

跟著抓著井沿的手突然發力，輕輕的朝上一竄，直接吻了上我的唇。

「我為了一家人都活著，許諾神母，在生下龍靈生，將身體獻祭給神母。」阿娜手在一節節的竹節上扶過。

可我不敢太過明顯的引動神念，稍有感覺就收了回來，更不敢扭頭去看墨修，怕他不好受。

隨著我一聲「乖」，墨修整條蛇都僵了。

那時阿娜說的事情，和我們所想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樁事。

阿娜臉帶羞澀，無奈的看著我，輕聲道：「你別問。」

或許她早就知道我會來找她。

墨修臉帶無奈的苦笑，卻還是朝我點了點頭，掐著戲腔：「那就請何家主，不要輕易折辱，以後我肯定好和_圖_書好伺候何家主。」

我乾脆看著阿娜道：「你那具軀體呢？生出來的何辜和張含珠，是你身體生出來的吧？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個「又」字真的是很有靈魂。

蒼靈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朝我點了點頭。

唇瓣被微微扯了一下，帶著異樣的麻癢。

墨修卻朝我輕輕呼了口氣：「我不是阿寶，下次哄我，記得是這裏。」

「可龍靈腹中的蛇胎需要生機，只有墨修的精血可以餵食。但墨修不想死，他體內的有無之蛇的意識，就會引導他去吸食別人的生機。」阿娜說到這裏，沉聲道：「當初龍靈的父親也是這樣的，就是你們所說的那條魔蛇。」

頭靠著竹子，朝我道：「何悅，你鬥不過他們的。天禁之下不可有神，所以神母要想的，也不過是一具蛇棺。」

「你還想要那具軀體嗎？」我乾脆捂著小腹，盯著阿娜道：「借我用一下，可以嗎？」

我聽著大概理了理前因後果，朝阿娜道：「那如果我也願意和你一樣呢？」

我捂著小腹，輕聲道：「那為什麼龍靈生了下來？」

我只感覺唇上一涼，跟著就被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