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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短短几分鐘，大廳里就只剩我和舒心怡了。

前後處理完，也不過幾息間。

「不過也沒關係，除了你們，普通人看著我，就是舒心怡的模樣，看不到這些鱗片的。」她指尖點了點，那些鱗片就不見了。

神念微微涌動，朝著那個還在血水中磕頭求原諒的步智傑涌去。

明顯和龍夫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哎，我也是沒本事。」舒心怡幽幽的嘆氣，抬眼看了看二樓：「你也看出來了吧？我下手的都是小女孩，年輕、幼稚，被感情一傷，就很想玉石俱焚，只想著報復，其他的後果都不顧的。」

子宮乃是女子孕育之本，生機最盛的地方，可就在她流產的時候，那子宮裡已經一片死氣沉沉和腐敗。

我抿著熱茶：「你們出來了多少？」

我看著舒心怡，接過熱茶喝了一口：「怎麼稱呼？」

「他不知道，時機不等人。不趁著你們要休養搞事情，難道還等著你家那位手握日月的長和-圖-書大，你們夫妻和睦，一家幾口都全盛的時候再來嗎？」舒心怡臉上好像遊動的四腳蛇一樣，閃過鱗片光。

她明顯有感覺，卻只是伸手好像擦眼霜一樣慢慢的揉著眼角：「不好意思，沒了蛇棺，天禁太嚴重，我不如聖女一般能好好遮掩。」

跟著又大叫了一聲，倉皇的朝外面跑去。

還有一個女子抱著插好的兩瓶花過來，放在舒心怡旁邊的小几上。

她用自己的孩子為憑藉，報復了步智傑，卻也失去了一輩子當母親的機會。

我站在蒲團旁邊，看著一灘血水散開，看著袁樂梅還一臉笑意的趴在那些「姐妹」的懷裡。

她們都受過情傷，根本不在意步智傑這個不敢承擔責任的渣男會怎麼樣，直接就各自上樓了。

這些人來去都很快，分三波，一波灑灰，一波掃了帶血的灰，一波拖了地，快速而利落。

看情況，並不是在巫術圈中念動咒語才開始的，而是很早和*圖*書就備下了，至少步智傑被迷心智是在巫術發動前。

隨著袁樂梅被抱走，那些巫袍女好像也就散了。

好像頭痛般的揉著：「外面比下面好太多了，可事情也太忙了，有點頭痛。不過我一下手，就是毀掉兩家的生育，好幾十人是上百人呢，也挺好的。」

而大廳外面，有幾個女子，拎著灰桶，將灰灑在地上的血水中。

證明袁樂梅，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了。

袁樂梅太過天真，以為這個霓裳門，就真的是姐妹互助。

「蛇君不是說了讓你好好坐個月子的嗎？結果還是要出來操勞，所以說男人的話啊，都不可信。」舒心怡揮了揮手，居然在茶几上點了香。

「何家主，坐啊。」她依舊是那樣知性，朝我揮了揮手道：「我以為何家主會來得晚一點，不是才生下了手握日月，掌定乾坤的救世之主嗎？」

「你自己找啊。」舒心怡掰著手指，呵呵的笑：「我出來的時候比較晚，還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當初蛇君被懲戒之後呢。不過霓裳門也不是我當家，還有門主呢。估計也是我們的人，而且人家做得比我好。」

一直以為是句狠話，畢竟這放在外面，就是一句罵人的話。

我一直聽袁樂梅說要讓「狗男人」斷子絕孫。

地底先天之民，可能內部也有分歧。

「不過也好，先毀了小年輕，那些成年人嗎，很多本身就不能生育。」舒心怡揉著眼角的手指，慢慢的拉到了太陽穴。

外圍圈子裡的巫袍女明顯不知道舒心怡的身份，見袁樂梅流產了，有幾個人好像訓練有素一般，脫下外袍，兩人抱起袁樂梅就朝外面去。

大廳里眨眼就又只剩我和舒心怡了，她伸手卷著花朵，朝我道：「聽說聖女梓晨最喜歡花，我卻感覺沒什麼好的，花這種東西，太過脆弱了。開花其實也就是為了結果，開得越燦爛，就越容易被人折了，結不出果來，有什麼用！」

可神念剛一動，就聽到墨m•hｅｔubｏｏk•ｃom.cｏm修幽幽的道：「不用再探了，人沒事，可丹田已經沒了生機，真的斷子絕孫了。」

她嘴裏雖說叫著「聖女」，可卻並沒有什麼尊敬的意思。

梓晨是龍夫人的名字，我聽龍岐旭叫過幾次。

她居然依舊和剛才一樣照料我，遞過那張毯子給我，還給我倒了杯熱水。

而隨著咒語停下來，一直在血水中磕頭的步智傑好像恍然醒悟，看著自己滿身滿臉的血，嚇得尖叫了一聲，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打量了一下環境，看著我的眼中儘是害怕。

可這會卻真的斷子絕孫了！

遞給我道：「蛇君想得也真是天真，以為他想讓你坐月子，就能坐月子了？」

可神念一入，卻只是一片冰冷死氣和腐敗的血水。

我想了想，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當初阿乖還在我肚子里的時候，就有輿論造神，讓外面的人尊我為神，這樣方便阿乖吸食普通人腹中胎兒的生機。

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被檀香味驅散了。

本以為輿論造wｗｗ•ｈetｕｂook.ｃoｍ•ｃoｍ神失敗后，她們和風家結盟，會選擇強攻，哪知道又走上這種路子。

她眼神一動，眼角的鱗片又開始閃爍。

朝我呵呵的低笑：「而且我們為了分散你們這些人的注意力，也花了不少心思。要不然何家主以為最近一團的混亂，接連出事，就只是巧合？也不知道是何家主想得簡單，還是蛇君想得簡單。」

不只是步智傑，還有袁樂梅。

我完全沒心思理會舒心怡，就算那個孩子死了，神念依舊朝著袁樂梅的小腹探去。

「就叫舒心怡。」她眼神平和的看著我，輕聲道：「借了人家的皮，就得用人家的名。」

可她卻還在笑，以為報復了步智傑，在高興。

先天之民的目的，就是緩而圖之，讓普通人不再生育繁衍，自然而然的絕了生機，斷了可能。

「你們想斷絕人類生機？」先天之民想做的事情，其實一直都是這樣的。

後來我們藉機分散造神，四處各種神跡起來，加上風城墨修與那條本體蛇一戰，才斷了輿論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