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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緊繃著的下巴，想著被突然丟在醫院的應龍，還是小聲的道：「你對應龍好像有點不一樣。她生機和阿娜一樣旺盛，難道也是從華胥之淵出來的嗎？」

墨修是蛇君，蛇天性對於隱匿最為在行，拉著我，不緊不慢的跟著。

等喂完那顆牙，就將其他的毛髮指甲，一隻只守宮的喂。

「這是守宮，你聽說過嗎？古代用這個混合硃砂，做守宮砂。這本就是與女的親近，所以會幫我們的。」袁樂梅好像一點都不怕這些守宮。

就在我以為會有人來拿的時候，就在袁樂梅電話掛斷後，病房的窗戶外面傳來了沙沙的響聲。

最後要一顆牙的時候，正想著袁樂梅該找到鉗子什麼的，卻沒想到明沁直接將臉側朝著病床邊的床頭櫃撞去。

那粘稠的血水中，那顆斷牙的牙根還朝外面滲著血。

詭異、開朗、以及一絲絲的陰狠……

她給的資料里，連陳獨軒轉移產財的明細都有，肯定也知道明沁那個大寶在哪裡，估計這會發信息，是想保全大www.hｅtuｂｏｏｋ.ｃom.cｏｍ寶。

「跟上去。」墨修拉了我一把，連理都沒有理會應龍，直接就用瞬移出了病房，到了住院樓下面。

壁虎四肢匍匐在牆上，身上帶著各種顆粒，這麼多看上去也有點滲人。

「可應龍，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卻有這麼旺盛的生機。就像你當初在清水鎮，思維和軀體都是個普通，何辜也感知不到你體內有什麼異常，卻能感知到應龍體內旺盛的生機。」墨修說到這裏。

怎麼也沒想到，會讓未成年的孩子夭折。

心頭微微沉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她不是普通人？」

轉眼看了一眼明沁，她原先還有點震驚，可慢慢的臉上居然帶著一股說不出味道的笑來。

可這試一下的報復，她都狠得下心來打落顆牙。

連那一縷長發，它們也努力拉長著舌頭捲住，往體內吞食。

這種語氣……

「這是用壁虎將這些厭勝用的東西運去霓裳門嗎？」應龍也好奇的看著那半面牆的壁虎，微微的咂舌：「https://m.hetubook.com.com果然是先天之民，可驅地底所有生靈。」

袁樂梅也愣了，拿著那些用小袋子裝好的毛髮指甲：「我的就是鉗子拔的，我去找把鉗子……」

語氣卻很沉正的道：「她能參与這些事情中來，本身就已經不普通了。而且……」

跟著無數壁虎從窗戶縫隙爬了進來，宛如牽著的線一般，瞬間布滿了窗戶邊的牆。

「應龍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很親近，就好像……似曾相識。」墨修咂了下舌。

連應龍都吃了一驚，沒有再胡亂的打量著墨修，連忙掏出那部專用機發了個信息。

看著這樣的情景，就算我見過了萬蛇嘶涌的場景，也依舊感覺有點雞皮疙瘩。

墨修臉上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意味，乾脆停下了腳步。

「暫時還不知道。」墨修眼露出疑惑。

那一撞，明沁的半邊臉都腫了，她卻好像沒有感覺到痛，依舊眼睛發直，盯著前面，舌頭好像在嘴裏卷了卷，跟著猛的又偏頭，朝床頭櫃的邊緣撞去。

會像ｈｔtｐs://m.ｈeｔubｏｏｋ.ｃoｍ•cｏｍ何苦說的，就算知道沒了生育力，她們也真的願意報復嗎？

我見識過先天之民的詭，所以也不敢輕易下結論，只是隱身沉眼看著。

我連阻止都來不及，就見她嘴角流出了血水，而她卷了捲舌頭，抵著一顆后槽牙看著袁樂梅。

朝袁樂梅道：「它真的吞下去了嗎？」

我見識過霓裳門這厭勝之術的厲害，本以為最多就是未出世的流產，或是不知不覺中喪失生育之力。

一字一句的道：「我能感覺她的想法，能感知她的情緒。就像我能明白，你的想法一樣？」

可墨修卻朝我搖了搖頭，另一隻手也慢慢伸過來，緊握著我的手。

知道墨修這話里，是什麼意思了……

「不用怕，這隻是第一步。」袁樂梅卻一點都不害怕。

這麼多守宮，沒一會就將那些毛髮指甲給吞食完了，轉過身，就爬出了窗戶。

這些守宮看上去，並不像是家養的，可無論袁樂梅喂什麼，它們都乖巧的往嘴裏吞。

我少見墨修這樣正色，而且疑惑的分析一個人。和_圖_書

那隻壁虎很乖巧，努力張大嘴，將那顆帶血的牙吞了下去。

這是墨修，第二次拿我和應龍做比較了。

壁虎只不過小拇指大小，想要吞下一顆成年人的后槽牙，明顯有點艱難，那張嘴都張著好像快要裂開。

袁樂梅看著那顆帶血的后槽牙，好像也怔了一下，目光直定的看著明沁，用袋子裝了她這個顆帶血的牙，然後就去找電話了。

往那一隊守宮的方法瞥了一眼，拉著我于空中漫步著跟上去。

如果其他和她有著同樣遭遇的女子，知道霓裳門的報復是真的，她們又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好不容易吞到嘴裏，壁虎卻還努力的往肚子里吞，都能看到那顆后槽牙在壁虎的身體里慢慢的往下擠。

而袁樂梅也很熟練的幫明沁撿了頭髮、指甲，連下邊的毛髮，也幫她剪了。

更甚至，拿我來做對比。

我光是聽著，心頭就有點微微的下沉。

我突然有點看不下去了，她這不過是按袁樂梅說的，試一下。

「砰」的一下，別說我和墨修，連發信息的應龍都嚇了一跳。

因為這兩ｍ•ｈeｔｕｂooｋ•ｃoｍ•ｃｏｍ個地方都有過大型的封控，應龍可能暗中參与到當局的布控中來。

輕聲道：「我如實說，你不要生氣。」

拉著我懸浮於空中，很正色的看著我：「何悅，我感覺我以前見過應龍。」

「不是。」墨修眉頭又皺了皺，沉聲道：「何辜感知是有誤的。他見阿娜是在巴山，阿娜是巴山巫神，在巴山的時候，生機自然旺盛，更何況還有那些人臉觸手蛇娃。」

「在清水鎮，還是哪學校那裡？」我立馬就想到了這兩個地方。

這會明沁也感覺到了害怕，捂著撞腫的半邊臉，縮在床上，看著那隻壁虎努力的將她的牙齒吞下去。

我不由的皺了皺眉：「你說。」

那種親近，是哪種親近了。

正色的看著我道：「所以應龍本身的生機，會強於阿娜。」

果然袁樂梅並未按正常思維將那些毛髮指甲的袋子給壁虎帶走，而是將袋子打開，率先就將那顆帶血的牙齒遞給一隻壁虎。

而且可能還強於我……

那些壁虎並不是完全順著牆往下爬的，一出窗戶就爬進了各種管道的縫隙，以及樓道縫隙中。